第一百一十五章 起色
鳳九離耐著性子，說道：“今日上朝有兩件事，第一地方官員重新選拔，選拔製度有待商榷；第二秀女入宮，朕還沒有什麽打算，另外皇後根本沒有故去，如若再讓朕聽到後宮不可一日無主這樣的話可以辭官回鄉了。”
鳳九離得言辭決絕，就連為首的蔣大人也不敢再出聲，看著鳳九離轉向後殿的背影冷哼醫生拂袖而去。
今日清晨的這場早朝，著實耗費了些許心力，這群老家夥不是這麽能夠輕易對付的，蘇啟擔憂的看了一眼蔣大人的背影，
傍晚，皇城根下。
一身穿白色長衫留著白色胡子的老者住著一根桃木做成的長拐走在長街上，雲靈子來到都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長街上的人雖然不像在白天那樣熱鬧，但是這時刻在街上閑逛還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城門口處貼皇榜的地方有百姓聚集著，雲靈子走近了看著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
“快看啊，已經是黃金千兩了。”
“真是作孽喲，我們皇後究竟是得了什麽病，到了現在竟然還未見清醒。”
“是啊是啊，這種疑難雜症如果真沒有什麽世外高人，我想啊還真得準備國喪了呢！”
雲靈子心中好奇不已，鳳九離武功高強又深得他的真傳，怎麽可能讓那個丫頭受這麽重的傷呢，完全是不合乎常理啊！
雖然說像冤家似的兩個人也不可能會鬧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啊，想到這就等不及了想要去看看，剛要動手揭皇榜，就被人攔了下來。
“我說這老頭，這皇榜可不是隨便揭的啊，治不好皇後可是要誅九族的喲！”
雲靈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已經讓周圍的百姓側目了，現在又不動聲色的把皇榜給揭了著實把在場的百姓驚到了，雖然有些老者的感覺，但是怎麽都覺得這老頭有些不正經。
雲靈子不在意的朗聲道:“我這把老骨頭了也想碰碰運氣，萬一真的就得了這千兩黃金呢！”
一百姓蔑視道:“老人家，小心把這條老命也賠進去喲！”
雲靈子擺擺手，不在意的搖搖頭，老百姓淳樸，他也無需與他們計較。
站在皇榜周圍眼看著有人把皇榜揭了，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直接就認為這老頭是來搗亂的，厲聲道:“老人家，這皇榜揭了你可就把身家性命也搭進去了。”
周圍的百姓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這皇宮裏的金子哪有這麽容易就得來的。
“哈哈哈，反正我也就是這把老骨頭了，何不賭一把呢！”
侍衛一看雲靈子滿不在乎的樣子，又正愁著皇榜沒有人揭，索性就把雲靈子帶走了。
侍衛沒有立即把雲靈子帶到皇宮裏，先是在城牆根下的酒館安排雲靈子住了一晚，打算在第二天清晨鳳九離上朝時把雲靈子帶過去。
再上朝時，朝堂上安靜了不少，都知道鳳九離說的話不會讓人再允許反駁，也就再沒有上奏的必要，隻剩下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等著鳳九離散早朝。
鳳九離冷眼看著空缺著的那個位置，嘴角微勾，冷笑一聲問道：“蔣大人今日怎麽沒來早朝？”
知情的人都選緘口不言，蘇啟看沒有人說話，負責早朝出勤的太監看蘇啟使了個眼色，連聲答道：“今日蔣大人身體不適，告假了。”
鳳九離就知道這個老狐狸絕對不會那麽老實的就此作罷，現在在家裏隻怕是等著怎麽跟他繼續周旋呢吧！
鳳九離磚頭對台階下的蘇啟說道：“回頭讓禦膳房準備些滋補的食物，朕親自去看看蔣大人。”
看著鳳九離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麽了，隻是配合的應聲道：“是。”
朝堂外一太監著急忙慌的跑到大殿外通報：“皇上，大殿外有一叫雲靈子的人揭下了皇榜。”
鳳九離聞言立刻從龍椅上起身，如果說有人揭下了皇榜，鳳九離站起身來冷聲問道：“你說是誰揭的皇榜？！”
“回皇上，是一個名叫雲靈子的老者。”
大殿上的人不知道這個雲靈子是何方神聖，竟然敢揭下皇榜，也不知道為什麽鳳九離會是這樣的表情，竟然直接下了龍椅從大殿上跑了出去。
“皇上……”
蘇啟以為這揭皇榜的人定然是因為懸賞的那千兩黃金，隻怕不是真的，但是看到鳳九離聽到那人的名字時竟然是這樣的，心中不由得猜測來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朝堂上的眾大臣跟著鳳九離一塊兒跑出去殿外，遠遠地就看到鳳九離九站在一頭發花白的老者跟前。
“你就是這麽迎接師傅的？”雲靈子佯裝生氣道。
“您怎麽會過來？”鳳九離剛剛在大殿上聽到他的名字時沒以為會是他的師傅，隻是覺得可能是某個重名的人，但是現在見了，就算是不相信也不行了。
鳳九離在學成之後一直沒有見過恩師，蘇洛染昏迷的時候，鳳九離有在想她的師能不能夠把蘇祿榮安救回來，但是甚至雲靈子行蹤不定，本以為沒有機會再見到的兩人，鳳九離現在乍一見到了竟然也覺得有些不真實了。
“那丫頭怎麽回得了這樣的病？”
雲靈子最受不了看到鳳九離要死不活的表情，即使鳳九離在人前一副冰塊兒的樣子，但是在他眼裏還是當年那個跟在身後不緊不慢學這一招一式的鳳九離。
“讓鳳子禦下了降頭，看樣子是血祭。”
鳳九離沒有過多的贅述蘇洛染的病情，但是看著雲靈子在聽他說完就暗下去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妙了。
“怎麽會被這樣的人招惹上？”
鳳九離無法麵對雲靈子明說怎麽會被鳳子禦報複，其中的緣由雲靈子也沒有多問，隻是把被下降頭的經過問了個清楚。
雲靈子是鳳九離唯一的師傅，也是鳳九離信任的人為數不多的人之一，就是因為這樣，看到雲靈子揭了皇榜，他心裏才會覺得蘇洛染有了些著落。
鳳九離的師傅雲靈子一直在外雲遊四海，偶然聽的民間傳鳳九離正在尋找能人異士便知道公眾有人遭此劫難，特地來解之於水火，隻是他沒有想到蘇洛染會是這樣的情況，棘手難辦，讓雲靈子有了片刻的遲疑。
鳳九離看著雲靈子有些遲疑地樣子，接著說道：“師傅，不管事情結果怎麽樣，我想請您先去看看染兒。”
雲靈子點點頭，“也好。”
鳳九離轉身就看到朝堂上的大臣都站在不遠處，眼裏頓時生出一股寒意，用到他們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現在倒是有心思在這裏看戲了。
鳳九離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讓他們散了吧。”
“是。”
蘇啟在鳳九離得身後跟著，看著鳳九離絲毫沒有戒備之心的把他帶著往密室走，此時就覺得這老者的身份不簡單了，隨後又聽到鳳九離喊他師傅，頓時剛剛鳳九離左右的表現就全都說得通了。
“已經昏迷多久了？”
“這已經是第五日了。”距離蘇洛染徹底的在他麵前昏睡過去這已經是第五日了。
看著蘇洛染沒有什麽變化的臉色，除了那一頭已經變白的頭發，和正常人睡著沒有什麽兩樣，隻是心中又覺得這件事情破有些怪異。
鳳九離沉默的看著雲靈子圍著床前仔細的看了看蘇洛染，始終沒有出聲，最後雲靈子把腳步定在蘇洛染的跟前，為她把脈。
雲靈子的醫術鳳九離是清楚的，但是看著雲靈子為蘇洛染把脈的時候越來越不正常的臉色，還有他隱隱約約表現出來的欲言又止就讓鳳九離心中一冷。
“師傅，您發現了什麽？”
“染兒脈象特別，很特備。”
鳳九離聽後大喜，抓著雲靈子的手說道：“您的意思是染兒還有脈象可尋？！”
雲靈子能夠摸到脈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的醫術那麽高明，雖然鳳九離沒有摸到那一點虛弱的跳動，但是雲靈子可以。
“驚訝什麽，這丫頭的脈象雖然我能夠摸出來，但是脈象特別奇怪，具體的怪在哪裏我還要再觀察觀察。”
蘇啟在聽到雲靈子說蘇洛染還有脈象的時候就已經不敢相信了，被下降頭又用以命祭命這樣的方式被人殘害的人如果真的還能夠有脈象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鳳九離看著蘇洛染即使睡多久都不會有絲毫變化的臉，自那種對雲靈子充滿感激，正是因為雲靈子能夠摸到蘇洛染的脈象，他就知道蘇洛染本就命不該絕。
“如果我真的沒有摸錯的話，這丫頭的脈象應該是喜脈。”
還未等鳳九離說話，蘇啟急切地說道：“不可能，在昏迷之前染兒就已經被人設計下藥，小產了。”
雲靈子轉過頭，看著蘇洛染的臉，低聲笑道：“哦？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命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