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學機關術
心急的蘇洛染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同時將鳳九離的狐皮披風疊好放在衣櫃裏，將鳳九離給她的玉佩掛在腰間便拉著桑榆往前廳奔去。
蘇啟已經將前廳的下人都使了出去，想必是怕家傳的機關術泄露出去，桑榆留在門外守候，蘇洛染則推門進去，桌上放著這本已然泛黃又破舊的書，看來就是蘇家的機關術秘籍了。
“爹爹，我們首先要怎麽做？”蘇洛染有些興奮的問道，又不好去拿起秘籍，畢竟這也是蘇家的東西。
一說起傳授機關術，蘇啟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麵色嚴肅的對蘇洛染道:“普通俠士學機關術左不過就是利用實物的隱藏達到克敵製勝，可若是天資聰穎又潛心鑽研，便能將機關術煉至出神入化不動製敵的境界。”
蘇啟文縐縐的話讓蘇洛染繞的有些迷糊了，古人說話賣的關子太多，她不免有些著急道:“爹爹，還請你說的通俗易懂些，染兒有些不明白。”
見蘇洛染別扭的小臉，蘇啟摸著胡子笑道。
“說白了，就是如果學通咱們蘇家祖傳的秘籍，便能將機關術遍布任何地方，利用身邊的一草一木都可以將敵人擊敗，若是能練到最高級，甚至隻需要直視對手的眼睛，便能用殺氣致人於非命，隻可惜老夫學藝不精，還達不到最高級。”
可以說蘇洛染聽完蘇啟的話是震驚的五體投地，相比之下她對機關術的了解簡直不值一提，在她心裏的機關術不過是利用暗門啊暗箭隱匿傷人的，到了古代才知道，原來機關術甚至可以不利用外界任何東西就可以攻擊。
“哇塞，機關術這麽厲害啊，那我要什麽時候才可以練到最高級呢？”蘇洛染兩眼放著精光期待的看著蘇啟問道。
哪知蘇啟無奈的豎起三根手指無情的告訴蘇洛染:“少則隻需三十年，多則你一生也學不到精髓，不過這還得看你的慧根了。”
“啊？最少都需要三十年！”蘇洛染小臉一下子皺成了苦瓜樣，她本想到了古代還能學會機關術，對她以後在這裏的生存肯定大有幫助，可若是需要這麽長時間，恐怕她都等不到三十年以後就被ko了。
蘇啟寵愛的伸手彈了彈蘇洛染的額頭笑道:“你呀你，若是真能學到最高級，老夫就燒高香了，染兒，別貪心，你個女兒家，能學多少算多少，咱們蘇家的機關術可不同於其他散雜的機關術，學一點兒便足以自保了。”
蘇洛染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眼前的蘇啟就像是吊了威亞一樣“蹭蹭”兩下就跳到了房梁上，敲了幾下房頂的雕飾，果然在四個角打開了一個暗格，拿出了四個黑乎乎的器械，又如蜻蜓點水一般幾步跳了下來。
這應該就是她常在武俠劇裏看到的輕功了吧，可武俠劇裏是吊真的威亞，蘇啟這是她親眼所見就那麽直愣愣的上躥下跳，蘇洛染不由得有些羨慕了，若是能學得些武功上天入地，倒也不枉她穿越一趟了。
不過來日方長，蘇洛染也不急這一時，現在還是先把機關術學好比較重要，接過蘇啟手中的器械，她拿在手裏仔細觀察這構造，想到她前世在圖書館看到的圖紙，若有所思道:“這應該就是弓弩了吧。”
正當蘇啟準備誇讚蘇洛染還有些見識的時候，蘇洛染把玩的時候居然無意中碰到了觸發裝置，一把沾有劇毒的箭奔射而出，“嗖”的一聲牢牢的打在牆上，弓弩的後勁震得她向後退了幾步。
“染兒，怎麽樣，你沒受傷吧？”蘇啟連忙拿過弓弩緊張的問道，這弓弩箭上沾著的劇毒名為攝魂粉，若是一旦沾染中毒，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必定毒發生亡，他本想拿下來給蘇洛染看看，沒想到竟觸發了弓弩的機關。
蘇洛染興奮的看著牆上的弓弩箭，弓弩發射的後勁震的她手有些發抖，可免不了心頭的激動，這弓弩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手槍一樣，隻不過弓弩箭的穿透力和子彈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她正想上前細細查看一下弓弩箭，蘇啟卻一把攔住了她。
“染兒小心，這箭上沾有劇毒，一旦沾染，不出一炷香必定口吐白沫當場斃命。”
蘇啟的話瞬間就讓蘇洛染收回了剛想拔下弓弩箭的手，興奮歸興奮，她可不想為了學機關術把小命都給丟了。
“爹爹，沒想到這小小的弓弩竟有這麽大的衝擊力，後勁十足啊，能不能送染兒幾把用來防身啊？”蘇洛染想備上幾把弓弩以防日後有用處。
蘇啟神情嚴峻的說道:“弓弩我們蘇家是要多少有多少，但不能給你沾有劇毒的，以防你傷到自己，爹爹先教你怎麽使這弓弩，免得你哪天用弓弩指著自己呢。”
蘇洛染激動的點了點頭認真道:“謝謝爹爹，我會好好學的。”
將弓弩放在蘇洛染手中，蘇啟手把手的教她按下弓弩的觸發裝置，又一把弓弩箭射在了牆上，蘇洛染打上了癮，沒有蘇啟的輔助接二連三的將弓弩裏的箭全部打完。
這弓弩的用法和手槍基本是一樣的，按下勾環，將出口對準目標，隻是後勁很大，蘇洛染幾次都被弓弩發動的後勁衝的有些站立不穩。
看到蘇洛染很快就學通了弓弩的打法，蘇啟滿意的點了點頭:“基本的打法你已經掌握了，但是染兒，你應該也感受到了，弓弩的後勁非普通女子能承受，所以你在發動弓弩前，一定要站穩腳跟紮好馬步才不至於被衝倒。”
“我明白了，爹爹。”蘇洛染拿起另一本弓弩，雙腳齊肩岔開，雙腿微微下蹲，瞄準前廳架子上的花瓶，“噌”的一聲擊中了花瓶，立刻碎了一地。
正當蘇洛染激動的快要跳起來的時候，蘇啟一聲痛苦的嗷叫，衝到了架子前麵，蹲下心疼的看著已經碎的不成樣子的花瓶，就像是他的心在滴血一樣的惋惜道:“我的花瓶！這可是掛了兩千兩從波斯送來的啊！”
蘇洛染吐了吐舌頭，看來又闖禍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蘇啟的麵前道:“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這花瓶這麽貴啊。”
貴這個字仿佛又變成了一把箭插在了蘇啟的心上，臉色更加難看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蘇洛染連忙補救道:“這樣吧，爹爹，我想辦法賠給你，你告訴我這花瓶從哪可以買到，我一定想辦法給你買回來一個一模一樣的花瓶！”
蘇啟一副痛苦的表情站起來，似是忍痛割愛一樣道:“沒事，傻孩子，你是爹爹的女兒，爹爹怎麽能讓你賠呢，隻要染兒玩的開心，一個兩千兩的花瓶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話不禁讓蘇洛染對蘇啟的歉意更深了，這個小老頭要是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會不會氣的打她一頓，唉，此蘇洛染非彼蘇洛染啊，有機會她定要好好補償補償蘇啟。
“謝謝爹！”蘇洛染衝著蘇啟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緩解了蘇啟痛心的神情。
蘇啟將那本蘇洛染一進門就注意到的古書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翻開了泛黃的紙張，感慨的說道:“這本機關術秘籍，從我太爺爺的時候流傳了到了我的手上，現在交給染兒，我沒有本事將蘇家的機關術融會貫通，隻希望染兒能替我完成這個心願，也好讓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啊！”
說罷蘇啟便將秘籍合住放到了蘇洛染的手上，蘇洛染有些內疚的雙手捧著這本祖傳的秘籍，心裏忍不住想到，也不知道蘇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他們的秘籍落到了一個外人的手裏，會不會從九泉之下蹦出來找她索命啊！
“爹爹，我蘇洛染對天發誓，定會盡力將我們蘇家的機關術秘籍學到最高級，並且傳承下去的！”蘇洛染舉起右手認真的看著蘇啟，一字一句感激的說道。
這小老頭對她這麽好，就算她隻是個外人，也要盡力的完成蘇啟的心願，不然蘇洛染真的感覺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蘇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蘇洛染，老淚縱橫的說道:“好啊，染兒長大了，這秘籍裏將每一種機關術的練習方法和製作方法都記載的很清楚，你若加緊學習，莫說是自保，行走江湖是不成問題的，切記，蘇家祖傳的秘籍絕不可外傳啊！”
蘇洛染慢慢的將秘籍放到身上，感激的點頭答應道:“爹爹盡管放心，染兒一定緊記爹爹教誨。”
“好，染兒，你要的弓弩爹爹稍後便命人送到你房中，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早點回房休息吧，莫忘了九爺交代給你的任務。”蘇啟正了正臉色，又恢複了和藹的神情說道。
蘇洛染乖乖的帶著秘籍回了房間，而蘇啟，則心疼的命下人進前廳把蘇洛染剛才打碎的花瓶碎片清理掉，不過蘇洛染現在的成熟讓他舒心不少，至少他一直擔心會失傳的祖傳機關術現在能愉快的傳承到蘇洛染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