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突如其來的兩難問題
高遠霞表情呆滯,“我聽主人的……啊,這是什麽地方?主人!主人!你在哪裏?不要離開我。”明明林凱恩站在她身前,她卻看不見,完全沉浸到幻覺當中。
取經隊伍繼續前進,隻見太陽越來越大,陽光卻越來越弱,“好冷啊!”羅烈抱著膀子,皮膚被凍的起了雞皮疙瘩。“嫌冷你早說啊,早說把你留在小木屋裏,還可以照看高遠霞那個傻子,現在才說,晚了!”隊伍成員之間相處了幾個月,都混熟了,喬蘇蘇笑道。
嘎嘎嘎……天空傳來大雁的叫聲,眾人不解,秋天大雁不是應該往南飛嗎,怎麽往北飛到北極圈來了?抬頭一看,都驚呆了,數十隻體長七八米的大鳥向這邊飛來,隱隱約約鳥背上馱著人,這些鳥竟是可以騎的,身軀肥大,翅膀寬闊有力,組有特點的是鳥頭,沒有一根羽毛,光禿禿的跟禿鷲腦袋一樣。
“這是什麽鳥,騎在鳥背上的又是些什麽人?”林凱恩手搭涼棚望去,一邊問身邊的段黃英。“師傅,那是禿頭雁,是吃人的一種惡鳥,不過捉到可以訓練成坐騎。那些人身上的衣服有白色光環,應該是光明堂的人,光明堂你知道吧?一個變形人極端組織,以殺戮普通人類為榮。”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就開始彎弓搭箭,嗖嗖嗖……箭矢一支接著一支漫天飛來,“不好,快躲開!”眾人大驚,連忙退避,取經隊伍沒有盾牌之類,對突如其來的遠程攻擊,隻能靠身體靈活的動作躲避。
砰砰砰……林凱恩一邊用感應劍擋開箭矢,一邊不忘觀察敵情,就發現禿頭雁騎士中有個熟悉的麵孔,那是,是熊霸?他怎麽參加光明堂了?也對,光明堂是極端組織,而這小子早就被邪惡信仰能量控製,是當初熊山村數個不能被淨化的人員之一,所以算是臭味相投吧。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嗓子,“熊霸小兄弟,別來無恙!這些人是你帶來的嗎?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何必動刀動槍呢?”
嗖!一支箭從林凱恩的耳邊穿過,一頭禿頭雁飛落到他前麵大概一百米處,一個身材矮小的少年騎士跳下鳥背,板著臉道,“林凱恩,想不到你還記得我,那麽,你應該還記得你在全村人麵前羞辱我的事吧?”
林凱恩表情迷惑,“羞辱你?我們當時並沒有單獨打過交道,話也不曾說一句,我還是聽別人說起你,這才注意到你,記得你的樣貌和名字。”
“哼,你死到臨頭了還狡辯什麽!當時,全村幾百上千人都得以淨化,卻偏偏我不能被淨化,你還說我頭腦中邪惡思想太頑固,這不是羞辱是什麽?”
熊霸小臉通紅,憤怒而興奮,“小爺是有仇必報的主兒,以前熊大熊二兩兄弟在村裏欺負我,不久前,我弄死了熊大,總算出一口惡氣,現在輪到你林聖人了,殺了你,我會更高興!”
呼!另一隻禿頭雁降落,走下一個有些富態的中年熊人,眼神陰鷙,正是青玉山的熊峰,他盯了林凱恩一眼,“原來這位就是你心心念念不忘,想要除掉的林凱恩?當初他從青玉山路過,要不是有虎奇護衛,他早就被小狼王他們殺了,這個人沒什麽本事。”
熊霸:“熊大人,這個人會妖術,不要給他施展的機會,趕緊殺了他!”
熊峰一招手,數個禿頭雁騎士俯衝向林凱恩,騎槍猛刺過來,哢嚓哢嚓……粗大的騎槍全都被斬斷,接著連人帶鳥失去控製,一頭栽下來,相互撞擊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爬也爬不起啦了,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林凱恩手持青灰色長劍走上前,“你是熊峰,青玉山熊人家族的族長?當初我過青玉山,貌似沒跟你們家族發生衝突,所以你們今天來報仇是個幌子,實則是為了光之山吧?”
熊峰被他剛才的表現驚住了,但是很快恢複正常,“是又怎麽樣?光之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核心,是光明堂的聖山,豈是你一個外人想上就上的?”他頓了頓又道,“況且,我們還聽到傳言,說你會引爆光之山,毀滅這個世界,那就更不能容你了。”
光明堂一貫排外,林凱恩不僅不是變形人,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然會遭到他們的極端排斥,這在意料之中,但是說林凱恩會毀滅世界的傳言,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毀滅世界?哈哈……”林凱恩笑了,笑得很陽光,也很無奈,“我該說什麽好呢,無知、愚蠢的人,那些造謠傳謠的人應該抓起來判刑!”
熊峰:“難道不是這樣嗎?你尋找光之山就是為了取得山頂的明願經,而一旦沒了明願經的壓製,光之山必然不穩,向外逸散,高密度的光明原力可不是普通人受得了的,很有可能整個身心都被消滅,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林凱恩一愣,“這話你聽誰說的?”事情如果真如熊峰所言,他取走明願經,固然會淨化這個世界,可是也會殺滅不少的人。熊峰說了什麽,他沒有聽清楚,他心裏明白,事情隻怕真是如此,自己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看到他神情黯然,踉踉蹌蹌的走去,段黃英連忙跑來攙扶,“師傅,你怎麽了,受傷了嗎?”林凱恩不說一句話,隻顧走去,背後的戰鬥似乎與他無關。段黃英卻不能丟下同伴,一跺腳,再度返回戰鬥中。
“我努力了這麽久,難道一開始就錯了嗎?如果我隻為完成任務,不顧及這個世界的人的生死,豈不是太自私了?”林凱恩邊走邊想,思維有些混亂,“但是我若取得明願經,不隻可以淨化這個汙濁的世界,還可以將經書傳播到全宇宙,真正的利益眾生,這麽大的功德還不足以抵消殺滅數百萬人的罪惡嗎?”
“或許那些人就是該死呢?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隻不過做了我該做的事,憑什麽受指責?”他喃喃自語,一路走去在雪地上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意識小我中的聖人之心的光芒逐漸變淡,他與光之山的聯係也就變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