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神兵天降,剪齒鯊族
為了防止墜海的修士們逃走,結丹期海族妖獸掀起一道道如鍋蓋般的海浪,層層疊疊扣下,部分修士剛逃到海麵,又被海浪卷入海底,然後被妖獸合圍擊殺吞食。
采芸嬌一臉無辜的歎息道“不幸言中了。”
禹飛知道她不關心那群人的死活,但是他不行,雖說沒責任,又有守衛島嶼的任務,但是同院學員被肆意殺戮,還是無法坐視不管,當下招呼小隊成員,縱身飛起,朝出事地點疾馳而去。
禹飛看向那魚骨狀的兵器,向孽玄詢問了一下,眼神一凜,果然是靈器!一個限製元嬰修士上場的軍演,竟然出現了靈器!
大部分元嬰修士都購置不起的靈器居然出現在了一個結丹修士手中,除了他本人,這還是頭一回看到結丹修士持有靈器,這足以引來元嬰修士殺人奪寶的。
此時森羅院的老師和管理,已經衝到了戰場上方,卻被海族妖獸給攔了下來。
巢開憤怒的問道“你們海族什麽意思?動用靈器,莫不是想來一場戰爭!”
一隻剪齒鯊模樣的人行妖獸笑道“曹院長,稍安勿躁,我們可沒有違背規矩,沒有派出結丹期以上的修士”。
“至於靈器,事前沒說不可以用吧?何況你們派來的修士中不也有人擁有靈器嗎?總不能因為森羅院是這飄渺行第一勢力,就隻許你點燈,不許我放火吧,這道理說不過去吧?”
此時另外一頭海族妖獸問道“剪汀,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動用靈器?這是你們老祖的意思嗎?”
剪汀笑著回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剪全這孩子,前陣子剛從老祖那獲得這件陰風骨,不曾想這麽快就學會使用了,而且還惹出這麽大的亂子,真是過意不去啊。”
幾個海族聽後驚疑不定,這事牽扯的大了,靈器雖然沒被禁止,但卻可以讓結丹修士爆發出元嬰修士的一擊,所以那浮空島才瞬間沒了,因為一開始他們打造的時候,就沒考慮過會麵對來自超越結丹力量的攻擊。
用靈器擊敗森羅院,獲得這次軍演的勝利,其實就是在違規與不違規之間反複橫跳,人家要找茬那就是違規。
隻是這個舉動是那個剪全自己的想法,還是剪齒鯊一族化神老祖的授意?眾人不敢確定,紛紛向自家老祖詢問,事情若是處理不好,可能引起兩族戰爭。
巢開看著下方在血水裏抵抗的自家修士,憤怒的威脅道“你們這是刻意鑽規則漏洞,蓄意挑起戰爭。”
剪汀忙不迭搖頭道“曹院長,可別這麽說,我們剪齒鯊一族膽小怕事,哪裏敢挑起兩族戰爭?定是剪全那孩子自作主張,這才闖下禍事,要不我們現在叫停軍演?我把剪全那孩子叫上來,交由貴院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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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開眸子變得愈發陰冷,顯然動了真怒,若是主動叫停軍演,那森羅院可就真是顏麵掃地了,若是不叫停軍演,以現在的狀況恐怕要損失慘重。
而眼前的剪齒鯊妖獸,話裏話外以退為進,又沒有違反演習規則,反倒讓巢開處處受肘。
此時在不遠處,那頭覆海龜和蛇頭魚也看的驚疑不定,紛紛詢問剪齒鯊一族的老祖是什麽意思?海族現在可沒有打算和人族開戰,若是將這些森羅院的年輕一輩都關在海底絞殺了,那這個梁子可就大了,根本不是道歉幾句或者賠償能夠解決的了的,唯有戰爭和流血才能撫平。
而後者隻是打了個哈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著,倒像是在拖延時間等軍演戰場出結果。
唯有那金輪碧水猿嘴角不經意的冷笑,與不與人族開戰,豈能由你們說了算?我大老遠跨越星河而來,可不是來聽你們打哈哈的,左右逢源,互不得罪?想想就可以了,世上哪有兩全其美之事。
就在森羅院和海族高層舉棋不定,內心翻江倒海的時候,一座黑白二色的高塔突然出現在戰場,眨眼之間就變成千米之高的巍峨巨塔,一個白衣黑邊的青年,立於踏頂任由海風鼓動衣衫,掐訣單吐一個字“鎮!”
頓時塔底照射出黑白靈光,籠罩下方海域,將所有的海族妖獸瞬間鎮壓,無法動彈。
禹飛向下方修士喝道“所有森羅院學員出海入塔。”
正在海底掙紮的森羅院學員,聽到這聲後,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全力竄出海麵,不過出於謹慎,並沒有進入七絕玲瓏塔,而是遠離戰場,安定心神。
部分修士見海族妖獸無法動彈,跑了一半,心一狠竟然折返想趁此機會展開殺戮,卻被禹飛一同鎮住。救人是一碼事,殺妖是另一碼事,趁妖獸無法反抗時屠殺,算什麽東西?
就在大部分人族修士都逃出去的時候,那柄魚骨狀兵器,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正中七絕玲瓏塔,塔身頓時左右搖晃,所發出的靈光也黯淡下去,讓海底的妖獸得以順利行動。
禹飛向下看去,隻見一頭剪齒鯊族,緩緩從海底浮出,立於海麵看著禹飛,嘴角掛著興奮的笑意。
禹飛見此對孽玄說道“這個靈器就交給你了!我下去會會他的主人。”
孽玄點頭,讓禹飛放心離去,他自會限製這把靈器。
禹飛落於海麵看著眼前的剪齒鯊,又看了眼海上漂浮著的屍體和層層疊疊被浪花攪動的鮮血,冷聲道“你倒是玩舒服了,不過我很不舒服,這海裏的亡魂需要你來祭奠。”
那頭剪齒鯊咧開嘴角笑道“巧了不是,我也是這麽想的,那就玩玩?”
禹飛拿出五龍金劍,凜聲道“好,玩玩。”
此時海裏傳來一聲呼救“禹道友,我們還被困在下麵,先救我們出去。”
禹飛向下看去,呼救的竟然是指揮中心的那一群人,心中不悅。怕我建功,不讓我參戰的是你們,向我喊救命的,怎麽還是你們?
當下反問道“剛才不是喊了跑路嗎?我前後爭取了近十秒,那麽多學員都跑出去了,你們怎麽還在下麵?”
那群指揮中心的人回道“我們是指揮,肯定要等其他學員逃了之後才能走啊。”
禹飛聽後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處處防著老子、坑老子,還想借老子的花獻佛收攏人心,是可忍孰不可忍,丟下一句“沒時間,不救!能逃逃,逃不掉就死下麵。”
那群指揮中心的人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會有人對他們這般說話,隨後怒道“我們都是指揮中心的人,你有義務救我們。”
禹飛頓時被氣笑了,為了活命,舔著個臉,鼻子出氣罵道“義你媽的義,我又不是你爸爸,憑什麽要救你們?”
對麵那頭剪齒鯊嘴角抽搐也愣了一下,咋和傳聞中不一樣嘞?這暴脾氣,比起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果然傳聞聽一萬遍也不如實際看一眼,這廝原來不是善茬。
那群指揮中心的人聽後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曾幾何時受過這般羞辱,頓時也怒道“我們以軍演指揮的名義命令你,優先救我們出去。”
禹飛戲謔道“我要是不救呢?”
指揮中心的人帶著冷諷道“不救那就是違抗軍令!”
禹飛嗬嗬一笑“所以呢,你要跳過來打我嗎?”
說完不再理會指揮中心那群人的威脅怒罵,而是轉身對那頭剪齒鯊說道“抱歉,被一群沙雕給耽誤時間了,現在就來殺你。”
那頭剪齒鯊笑道“真是有意思,這暴脾氣我喜歡,若不是種族對立,都不忍心殺你了。”
禹飛嘲諷道“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也不會醉成這樣,殺我,誰給你的勇氣?”
說罷,揮出一道劍光劈波斬浪,直朝那剪齒鯊而去。
那剪齒鯊見劍光分海而來,不慌不忙,將手伸向嘴裏拔出兩顆鋒利的尖刺牙齒,隨後雙齒一架攔住禹飛劍光,再一用力推向別處,斬起十幾米高的浪花消散不見。
禹飛見此也不在乎,本就是隨手一斬,打個招呼而已。
隨後腳下用力一踏,激射而去,一道斜浪水花濺起,足有四五米高,又在水麵劃出一道水線,轉瞬就抵達了那剪齒鯊身前,當空一劍斬下。
那剪齒鯊再次舉起雙齒,交叉而上,硬接禹飛強力一斬。
劍齒交戈,爆發出悶雷聲響,頓時靈力成波四射而去,那剪齒鯊腳下一沉,海水被四散排開,激起近十米高的海浪,湧向四方。
靈力交匯衝突,四散而射,擊中海麵,炸起數以百計水柱,各高四五米,混雜了血水,白裏透紅。
禹飛認可了這份力量,自報家門道“人族,禹飛。”
那剪齒鯊也咧嘴回道“剪齒鯊族,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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