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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長虹斬魔,學醫救人

  就在禹飛護罩被撕碎的瞬間,一到細小狹長的劍光如長虹,從耳畔掠過,正中魔掌將其擊潰,化成點點黑光散落。


  那魔頭盧獅雙眼眯起,他熟悉這道劍光,甚至如骨附髓,帶著一絲幽冷的目光看向劍光斬來的方向,果見一紅衣女子拖劍而來,如冬日裏的冰花,一雙冷眸看向那魔頭,沒有一絲波動,好像在看一個已死之人。


  盧獅見到此女,臉上瞬間扭曲著憤怒,眼神裏卻是驚恐,牙縫中吐出兩個字:“雲霄!”


  紅衣女子沒有搭話,隻是抬劍過肩橫劈斬出,又是一道劍光如流星極速斬向那魔頭胸口。


  魔頭見此,怒喝一聲,扯出一把漆黑帶有紋路的柳葉刀,迎著劍光劈下,一道四散的衝擊波在刀劍交戈之處炸開。雖說勉強攔下了劍光,可人卻倒退的數十丈,站立不穩,眼裏的駭然難以遮掩,像是在驚歎眼前女子的強大。


  此時的太陽已經開始落山,夕陽灑落,如血,紅色的光暈照射在紅衣女子身上,相應得彰,卻更顯冷漠無情。


  她緩步從禹飛身邊走過,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禹飛忍不住拿眼角餘光撇了一下,頓時驚豔了時光,從未見過如此清秀脫俗絕豔之人,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冷眸空靈輕逸,不食人煙煙火。


  曹心遠認出了二人,男的是魔頭盧獅,前幾天還收到他突然背叛魔雲山的情報,而女的則是魔雲山山主之女,雲霄,縹緲星魔域第一天驕。


  看來是千裏追殺至此,心中了然。又見雲霄再次抬手欲揮劍,忍不住說道:“兩位在我陰靈地界大打出手不大好吧。”


  雲霄嘴唇微啟如黃鶯出穀:“魔雲山清理門戶,事後再向曹城主賠償致歉”,言罷,又是一劍揮出直斬魔頭盧獅。


  禹飛暗歎,兩次被她連累,卻又兩次被她所救,看著天邊戰至一起的二人,隻有璀璨鎏金不斷四溢散射,速度之快禹飛隻能勉強捕捉到模糊的身影。


  而台下的觀眾更加不堪,眼神的移動明顯跟不上二人的節奏,慢了好幾拍,與其說是在觀戰,倒不如說是在看煙火表演,但是那刀劍交戈之聲也算美妙,確實值得駐足仰目。


  那戎俊也忘了傷勢,看著天空中的戰鬥,不過那眼神裏的癡迷和淫欲,想來九成九的目光都盯著那絕塵女子在看,至於那個男魔頭,想來是被忽略了。


  禹飛好奇的問向曹心遠:“那個雲霄女子不是魔域的嗎,怎麽使用的是靈氣,難道她不是魔修?”


  曹心遠見是禹飛發問,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點頭回道:“是的,她是魔域少數不修魔功之人,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強大,以元嬰中期修為,壓著那元嬰後期修為的盧獅打,恐怕馬上就要分出勝負,那盧獅支撐不住了。”


  禹飛望向天空,他看不清細節,所以分辨不出戰況,但是能看到那襲紅衣在追著黑衣打,淩厲的劍光一次次將那盧獅魔功攪碎。


  台下的戎俊聽見曹心遠這般說,心底一緊,吼道:“既然要加入我皓月狼族,還要那累贅何用?”


  禹飛聞言略感不妙,再次運起七絕玲瓏塔護住自己,雖然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隨後又拍了拍髒豬,讓他做好準備,剛才魔掌來臨時,這髒豬嚷嚷著沒準備好,竟是毫無用處。


  就在禹飛準備妥當後,曹心遠忽然帶著恐懼大聲喊道:“全部撤離!”


  喊完也沒有任何的解釋,直接用靈力裹挾著戎俊和禹飛逃向遠方。


  而此時的禹飛也明白了戎俊那話的意思,累贅指的是肉身,盧獅既然要加入皓月狼族,自然也要轉為鬼修修行,那現在的肉身和元嬰自然就沒用了,所以果斷采取了自爆!


  雖然事後修為會跌落不少,但是可以重新修習回來,此刻悍然將自己的元嬰當做了一次性攻擊用品。


  禹飛拍拍髒豬道:“愣著幹嘛,快帶我走,別說你還沒準備好。”


  髒豬啐罵了一聲:“真他麽瘋狂,打不過就同歸於盡。”


  說罷抓住禹飛的手,一陣空間漣漪過後,瞬身到了遠方。


  這一幕直接將曹心遠給整懵了一秒,他才結丹期怎麽瞬移了?難道七絕玲瓏塔還有瞬移的能力?不過此時身後已經傳出震天的爆炸聲,他來不及多想,裹挾著戎俊全速向外逃去。若不是戎俊不能死在這裏,他真想扔了不管。


  禹飛睜開一隻眼睛,先朝采芸嬌方向看了下,人已經不見了,放下心來,她的逃命能力比自己還要強,想來不會有事。


  隨後又朝擂台上空看去,一點白光亮起,好似小黑屋內突然亮起的明燈,覆蓋了擂台、看台和周邊建築。


  台下的觀眾大部分還處在驚歎之中,隻有那少數反應過來,迅速逃離,然而還是慢了幾拍。


  “轟~”的一聲,巨響驚天動地,隨之而來的便是地動山搖,那擂台、閣樓、還有那看戲的觀眾瞬間被爆炸吞沒,無數的淒厲慘叫後,建築、碎石混雜著黑色血肉,被爆炸的衝擊波推向四方。


  刺眼的亮光,已經讓禹飛不敢直視那爆炸中心,但是為了找尋那紅衣女子,強行撐著左眼。


  幾秒後,便發現那紅衣女子也被爆炸波及,還是近距離被針對,危急之下,她左手格擋在前,又使出了一個魔氣護盾,隨後就被爆炸裹挾著極速倒飛,一口鮮血噴出橫灑長空。


  就當禹飛認為他們的戰鬥也落幕之時,那紅衣女子眼神卻愈加冰冷,緊咬牙關,右手長劍翻轉,一道破空斬擊透過爆炸範圍,擊穿一個空洞,直朝那盧獅魂魄而去。


  那盧獅先眾人一步做好了逃離準備,正打算欣賞自己的傑作,驀然感受到了淩冽的殺機,待回首看時,那血紅色劍光已然臨近。


  他下意識伸手使出全力格擋,然而沒有了元嬰的他,實力一路跌倒了結丹境界,如何擋的住這一道破空斬擊,一聲慘叫後魂飛魄散。


  那紅衣女子見此,嘴角冷笑,或是強行出手導致反噬,又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在空中倒飛,撞蹦了一路上的建築,朝遠方飛去。


  禹飛腳下一跺,追了上去。行了數千米,終於發現了躺在深坑中昏迷不醒的紅衣女子,雲霄。


  此刻的她全身血跡斑駁,尤其是左臂,用於格擋爆炸,已然是血肉模糊,手肘處更是可見森然白骨。即使人已經昏迷過去,峨眉依舊緊蹙,顯然在強忍痛楚,被血染紅的唇間透著淒淒的豔色,玉質簪子斷裂在地,黑色的秀發淩亂蜷縮,幾縷沾血秀發遮擋麵容。


  禹飛往她嘴裏塞了一顆丹藥,從喉嚨往下牽引至腹中,助其消化吸收,暫時穩定傷勢,然後將其收入七絕玲瓏塔內。


  處理完,給了髒豬一千滴仙露,誇讚他幹的不錯,髒豬得意道:“你要是有夏姐姐那般修為,這小妞就不用受傷了,你可以隔空把她也攝走。”


  禹飛笑道:“會有這麽一天的”,說話間朝曹心遠而去,戰鬥已經結束,即使發生了變故,但總該有個結果,還有那六十萬靈石嘞,總不能不要吧。


  須臾後,就到了曹心遠,發現他也受了不輕的傷,正咳血治療中,而那戎俊更是傷重不起,在地上喘著粗氣。


  二人同時看到禹飛前來,紛紛露出一絲警覺,畢竟這種時候可是殺人奪寶的最佳時間,推卸給爆炸就好了,尤其是那戎俊,顫抖著身子掙紮起來,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禹飛。


  曹心遠收功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也站起來道:“禹道友,這戎俊已然戰敗,無需再打。他是我陰靈地界貴客,還望高抬貴手,莫要害他性命。”


  禹飛見曹心遠主動說戎俊敗了,心裏的火氣散去三分,笑道:“放心,我還不至於朝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敗軍之將出手,雖然他挺卑鄙的,又輸不起,不過曹城主既然開了金口,那這個麵子必然是要給的,但是我和他的賭注還是要拿走的。”


  曹心遠現在隻想止戈,兩邊都不好得罪,聽禹飛這麽說臉上一喜,鬆了一口氣,忙從戒指內取出六十萬靈石飄給禹飛道:“道友可以清點一下。”


  禹飛收下靈石沒有清點,笑道:“以曹城主的威望想來是不會騙我的。”


  曹心遠點頭,確實沒必要做那貽笑大方之事,見禹飛轉身要離去,忙道:“道友取得了勝利,但擂台規則,還需守擂三天才算結束,還請道友留個聯係方式,待這邊處理好突發狀況後,會通知道友。”


  禹飛點頭稱好,留下私人聯係方式,就要離去。


  那戎俊心有不甘,威脅道:“姓禹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禹飛回首看去,冷聲道:“做什麽?”


  戎俊帶著一絲狠厲,得意說道:“得罪我就是與整個皓月狼族為敵,與皓月星為敵!你最好想清楚了,有沒有做好於我為敵的準備,別說你,就是縹緲星都承受不住我的怒火。”


  禹飛並指成劍射出一道金芒直取他的心髒,卻在臨近時被曹心遠半路攔截,他看了禹飛一眼,滿臉無奈和為難,像是在請求禹飛手下留情。


  禹飛見其如此,沒有繼續攻擊,隻是看著嚇的癱坐在地上的戎俊,早已沒有了那貴族模樣,和街頭巷尾的小人一般畏畏縮縮,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禹飛,想不通為什麽區區一個人族肉食,敢對他下殺手,就不怕報複嗎?


  要知道在爆炸來臨時,地位尊重的豐都城城主曹心遠,都要拚著自己受傷去全力保住他。


  禹飛看著他,淡漠的回道:“與皓月狼族和皓月星為敵?很可怕嗎?我做的準備,可是與整個世界為敵!”


  說罷轉身離去,留下一句:“需要想清楚的是你們,有沒有做好與我為敵的準備”,話未結束,人已遠走,空留餘音渺渺。


  曹心遠暗歎一聲,終歸不是他們這些老人的時代了,這個時代已經被眼前的年輕人,攪得認不得了。


  隨後又對愣神中的戎俊說道:“他有巨神族背景,是巨神族超新星亞倫的人,戎少爺不論做什麽還請三思而行,我這邊先送你回小院吧。”


  戎俊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反複問了幾次後,才漸漸明了,這個人有狂妄的資本,不過即使這樣,我也要想方設法弄死你!

  此時的豐都城已經一片混亂,擂台處的元嬰自爆猝不及防,沒人能預料到,更別提準備了,即使是那少數幾個化神修士,也隻是在閉關苦修罷了,聽到爆炸聲時,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現場數以萬計的鬼修,除了極少數勉強存活,其他竟然全部死亡,偏偏這些觀戰的還有不少是被禹飛吸引而來的社會名流。


  所以整個豐都城上上下下的機構都亂了,救災、搶險、通知、道歉、賠償、公關連成一條線,讓官員們忙的紛紛亂亂。


  當然這一切禹飛可看不到,他已經在遠離擂台的城市邊緣,找了間無人的院舍住了進去,也不知道原主人哪裏去了,家具上落了一層薄灰,那中間供奉的鬼王雕像,都沒有光澤了。


  禹飛隨手一擺,用術法將灰塵都吹走,從玲瓏七絕塔內將那紅衣女子放出,抱起她平放在床上。


  此時的她仍舊玉體侵血,身上衣衫半數被攪碎,一襲紅裳沒了昔日風采,倒像是凋零一地的玫瑰花瓣。


  禹飛清理了一下的她的麵容,拂開秀發,又將左右手擺齊平放,方便檢查傷勢。


  右臂倒還好,依舊雪白如藕,隻是這左臂和左肩一片猩紅,那深可見骨之處,更讓禹飛頭疼,不知如何治療是好。


  伸手拿出一張符籙,激活後從其麵龐緩慢橫掃而下,將身體表麵的血跡吸收幹淨,透過破爛的衣衫,那凝脂般的玉體隱約可見,晶瑩細膩,曲線玲瓏,看的禹飛一陣晃眼,心馳蕩漾。


  緊忙穩了穩心神,扯了扯她破碎的衣衫,想遮掩住風光,卻發現扯了這頭,露出了那頭,歎息一聲,也就不再去管了,扯多了倒成了流氓。


  除去血跡後,才算是見到了真容,好一尊冰清玉潔的雪美人,豐腴的肌膚像純玉細瓷般潔白,瑩瑩滑動著秀光。那天使麵容昏迷後沒有了滲人寒意,取而代之的是秀麗清高超凡脫俗的氣質,雍容華貴又端莊優雅。


  禹飛再次晃了晃腦袋,取出一顆顆丹藥逐一碾碎,灑在她左臂之上,利用自己淺顯的醫療法術緩緩化開,牽引丹藥之力去治療。


  髒豬忍不住道:“傷勢這麽重,你又不是醫療型修士,去請一個專業修士來吧。”


  禹飛搖搖頭:“這裏可是陰靈地界,都是鬼修,又不認得如何放心?到時候人沒救著,反倒害了。”


  髒豬哦了一聲不再言語,禹飛治療了一會,歎息一口氣,出了房門,放出鬆洛道:“去幫我購買一些醫用繃帶回來吧,我這裏備用的不大夠。”


  鬆洛點頭去了,禹飛怕他人不生地不熟的有危險,就把髒豬也扔了過去,讓他帶上,緊急時刻可以一邊通知自己,一邊用髒豬保命拖延。


  隨後將女子表麵傷口臨時封住,又尋了把椅子,認真看起了醫書。


  不多時鬆洛回來,將繃帶交於禹飛,又回到青傘內與萬福作伴。


  禹飛拿起繃帶對昏迷的女子說道:“若是沒有這醫用繃帶,這藥性大部分都流失了,你的傷勢沒個把月都恢複不了,所以隻能得罪了;而且就你現在這衣衫模樣,醒來恐怕會殺了我,隻能扯個善意的謊言了。”


  說罷小心翼翼褪去她的衣衫,露出那曼妙的**,禹飛沉心靜氣,不去想那齷齪之事,再次按醫書中所說,碾碎丹藥敷上,又用繃帶將其傷口仔細包紮,手法也按醫書所說,力度恰當,嚴絲合縫,倒有幾分美感。


  包紮完之後,取出一件自己未曾穿過的衣裳,幫其裹身。


  弄完之後,禹飛對髒豬道:“等那女子醒來,你若是配合的好,還有一千仙露。”


  髒豬忙點頭應下。


  時間悠轉七日後,那女子緩緩睜開眼皮,身上還有陣陣痛感傳來,但已經可以勉強行動了。


  禹飛正坐在旁邊看書,見她醒來,淡然說道:“不愧是魔王山山主之女,被元嬰近距離自爆波及,七日便轉醒了。”


  女子看了禹飛一眼,知道是她救了自己,正想稱謝,忽然看到自己衣衫被換了,大驚失色,眼眸深處迸射出一股怒火和殺意卻又帶著猶豫,左右為難。


  禹飛忙解釋道:“上藥、繃帶和換衣都是髒豬給弄的,是吧,髒豬?”,說罷將那處在懵逼中的嫩筍提在手上,擺了擺,示意一下。


  髒豬想起了禹飛七日前的話語,為了那一千仙露,連連頷首道:“對對,都是我弄的~”


  那女子見髒豬一個竹筍模樣,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情平複下來,看到一人一筍,認出了禹飛,莞爾笑道:“多謝禹公子搭救之恩。”


  禹飛回了一個暖心的微笑,“仙子客氣了”,又給髒豬傳音道:“你仙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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