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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層層算計,敵我難辨

  彭古帶人拿著蛇皮袋迎著禹飛的信號趕來,見禹飛斜躺在七絕玲瓏塔的塔腰,嘴裏還啃著靈果,將籽隨口吐往塔下,忍不住笑罵道:“知道的曉得你是個修仙的仙人,還有救世的功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地痞流氓,就這麽橫臥著啃靈果,全然沒有一點仙人模樣。”


  禹飛嘴裏咀嚼著,口齒不清的回道:“怎麽就是地痞了?我這叫真性情,而且好戲當頭,怎麽能一本正經呢?”


  彭古沒有接茬而是問道:“你看戲就看戲,吃瓜就吃瓜,為什麽坐在塔腰,我就沒見過坐塔腰上看戲的。”


  禹飛看了眼塔頂,尷尬的回道:“我也想去頂上,但是頂上坐的屁股涼,坐久了心裏發毛”


  彭古盯著塔頂看了兩秒,也立刻心神不寧,收回了眼神道:“真個邪門,靈器果然是另一個檔次的法寶。”


  禹飛好奇道:“你那化神師傅沒給你個?”


  彭古無語:“你當靈器是什麽,菜市場的白菜啊?他就算有兩個也舍不得啊,何況還是個便宜師傅,被你耍計謀認下的我,就和領養的孩子一樣,和親生的總歸差那麽點意思。”


  禹飛躺了下來,瞧著腳道:“沒事,等以後瞾盟強大了,他自然也就重視你了。”


  彭古笑了一下,沒有接這茬,隻是回過頭來問道:“你說的好戲是什麽?還要直播,下麵那群瞾盟成員已經準備好了,正待命呢。”


  禹飛指著原鬼域戰場道:“籠罩鬼域的陣法消失了,鬼氣雖然還沒散去,但是靈力已經暢通無阻了,你用術法聽一聽那邊的動靜。”


  彭古聞言,在耳垂上點了兩點,往那邊聽去,過了一會說道:“那邊怎麽回事?按理鬼修撤退了,應該在清點戰損才對,為何這般嘈雜,什麽都聽不出。”


  禹飛指著塔沿示意彭古坐下,笑道:“說明還不到時候,再等等,鬼氣沒了陣法禁錮,正在任意飄散,等那鬼氣散逸的差不多了,好戲也就上演了,先陪我吃瓜。”


  說罷丟了幾個靈果給彭古,又掏出幾壺酒置於身旁。。


  彭古接過果子笑問道:“你的戒指裏放了烤架、烤肉、酒水、果蔬,除了這些不正經的,還有哪些稀奇玩意?”


  禹飛搖頭笑道:“沒得了,沒得了”,說話間卻是想起了虛空族那一捧聖土,自己研究了幾遍也看不出個名堂,不知為何對它有那麽一絲絲熟悉感。


  思緒飄飛間看著天空想道,等這事消停了,把髒豬插上去看看,說不定噌的一下就長成竹子了,畢竟也是一個超級族群的聖土,應該有點用吧。


  轉眼三十分鍾後,禹飛對塔內的孽玄說道:“你這吞噬鬼氣的速度不行啊,都過了三十分鍾,這鬼氣才少了這麽點,那戰場我還是看不清。”


  孽玄合掌道:“是你太弱。”


  禹飛頓時咳嗽了兩聲,翻轉過身子,被他四個字氣的卡住喉嚨了,埋汰道:“你就不能委婉點。”


  孽玄麵目表情的回道:“是你現在太弱。”


  “得,當我沒說,還是說下,讓我視野能見到那群鬼修還需要多久?”


  孽玄朝戰場中央看了一眼道:“還需要一個小時。”


  禹飛無奈點頭,算是默認了。


  鬼域外圍,最初就圍了不少看戲的修士,在鬼氣大爆發向四周蔓延時,紛紛逃竄,而後又佇立在遠處等待結果。


  直到近一個小時後,發現陸陸續續有修士從鬼域中逃離,才知道十萬修士吃了大敗仗,震驚之餘議論不斷,本來是想看捉鬼聯盟勝利後慶祝時的山呼海嘯,也湊個熱鬧,喜慶喜慶。結果這瓜突然裂開了,但不妨事,更好吃了。


  那些個電台記者也紛紛拉著逃出來的修士刨根問底,總算知道了那鬼域大陣的厲害之處,一時間在網上鬧的沸沸揚揚。


  捉鬼聯盟的十多萬修士攻打一萬多鬼修,居然大敗而逃,雖然還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但是這場十比一的富裕戰,已經可以宣告失敗了。


  一個小時後,鬼域內的鬼氣開始變得稀薄,視野漸漸通透。


  其中一部分鬼氣像清晨的霧一般,消散在天地間,但並非真正的消失,隻是飄向了遠方,漸漸融入天地,由於數量少肉眼不能見,但修士認真感知的話,還是可以察覺的到。


  而另外一部分鬼氣則是被七絕玲瓏塔給吸收了,禹飛專門劃了一個空間去儲存這些鬼氣,算是給萬福修煉之用。雖然自己也可以吸收,但是森羅院內有福地,沒有必要和萬福搶這個鬼氣。


  禹飛起身朝鬼域內的結丹戰場望去,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幾秒,這畫麵恐怕能驚呆世人。


  彭古也向戰場望去,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鬼修,直接楞在原地,無法吱聲,其他瞾盟成員則更加不堪,完全驚呆了,那一萬多上下飛舞聚集的鬼修是怎麽回事?


  難道十多萬修士聯合進攻一萬多鬼修,打了個把小時,不僅沒剿滅一個鬼修,還讓這鬼修變多了?


  眾人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禹飛也裝作一副完全搞不懂狀況的樣子看著。


  而在外圍看戲的修士和電視台記者,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揉了揉眼睛,才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十多萬修士聯合進攻,除了逃掉的一萬多,其他全軍覆沒了?而且一個鬼修都沒殺死?

  禹飛眼裏帶著戲謔看向那戰場,隻見那裏擠滿了鬼修,有的驚愕未定,有的惶恐不安,有的痛苦伏地,有的謾罵發泄,有的聚眾商議,有的冷嘲熱諷,形態各異可為演繹百般人生。


  禹飛叮囑下方的直播工作人員,將這裏的情況直播到各個渠道,播晚了這裏的情況就要被封殺了。


  彭古看了半天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他們分屬兩個陣營,雖然彼此在商討議事,但其中一部分嘴角卻時不時掛著嘲笑,明顯和其他人不對付。”


  禹飛也故作不知的點頭道:“此前的鬼修是異常團結的,但現在好像出了問題,而且鬼修們明明打了大勝仗,為何看不到喜悅,反而痛苦惶恐的更多?”


  彭古問道:“要不要過去問一下,你有七絕玲瓏塔,應該可以全身而退吧。”


  禹飛搖頭道:“讓直播人員靠近點就行,他們這狀態估計沒心情發難,是安全的,我若過去了那我就成為焦點了,不好,還是在這邊看熱鬧的好。”


  說罷指揮直播工作人員慢慢的靠近那群鬼修,拍攝到的畫麵也更清楚了。


  忽然瞾盟成員有人驚呼道:“那個鬼修的麵龐,和捉鬼聯盟的盟主龍紹簡直一模一樣,難道他變成鬼修了?”


  禹飛心中冷笑,麵上驚疑道:“還真的和此前視頻中看到的有八分相像啊。”


  彭古眉頭緊鎖,出聲道:“不是相像,這就是他,我去送信的時候見過他本尊,除了麵色有變化外,其他一模一樣,我可以肯定這就是他,隻是他為何從一個捉鬼聯盟的盟主變成了鬼修,這也太”


  彭古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就好像天天打獵的人一夜之間變成了獵物,反倒是禹飛掛著一絲笑意接茬道:“這就t離譜。”


  彭古點頭:“確實離譜,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心情,恐怕自殺的傾向都有了。”


  隨後又反應過來道:“怪不得鬼修中有那麽多人惶恐不安、痛苦伏地,想來肯定有很多鬼修和龍紹一樣,是剛從捉鬼修士變成鬼修的。原來如此,怪不得鬼修經過一番廝殺後,數量不僅沒變少,反而變多的原因,因為有很多捉鬼聯盟的修士在死後化成了鬼修!”


  禹飛看著直播畫麵道:“好像那個副盟主顧哲還有一眾結丹修士都化成了鬼修,一個都沒跑掉,采芸嬌真是給我演繹了一場好戲,將對鬼修喊打喊殺最積極的人,變成了鬼修,這種報複比殺了他們要殘酷的多,恐怕這些新生鬼修,正惶恐不安的擔心會不會有修士來圍剿他們吧,真是莫大的諷刺。”


  彭古回道:“任誰都難以接受這種身份的突然倒轉,他們現在聚眾商議,怕是在尋找活路吧,可是化成了鬼修,哪有活路可言,這算因果報應嗎?”


  禹飛低頭不語,還是有活路的,而且活路已經被禹飛送到了他們麵前,隻要他們不傻,就知道現在應該借助瞾盟的直播,博取世人的同情,畢竟他們可是捉鬼英雄,死後那也是烈士,是正義的代表,而且變成鬼修後還什麽惡都沒做。


  隻要能抓住人心,博取到同情,就能給大勢力施壓,倒逼大勢力對他們網開一麵。


  去吧,去直播鏡頭前哭訴,禹飛心裏暗諷著,嘴上卻說道:“怕是沒有活路了,畢竟鬼修都是天生邪惡的,必定會被另一批修士聯合起來剿滅。”


  彭古歎氣道:“可是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捉鬼聯盟的修士遭遇如此大敗,還被鬼修一方變成了鬼修。”


  禹飛故作沉吟,做出努力思考的模樣,過了半晌才頓足捶胸、懊惱自責道:“我明白了,好深的算計,是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給了采芸嬌那個鬼女。”


  彭古還是頭一次見禹飛如此自責和挫敗,忍不住問道:“怎麽回事?”


  禹飛歎氣道:“我進來後和那采芸嬌大戰了一場,利用七絕玲瓏塔的威懾,逼她們同意讓剩下的修士活著。但是真沒想到,被他們鑽了語言空子,讓剩下的修士以鬼修的形式活著,這樣和殺了他們有什麽區別,但又不算違約,因為他們確實還活著,這鬼女果然壞透了啊。”


  彭古略一思索問道:“是利用鬼域的大陣將他們殺死然後強行注入鬼氣變為鬼修的嗎?”


  禹飛點頭:“是的,也是利用這大陣將大量的修士殺死的,死後魂魄有七天的存活期,采芸嬌利用了這短暫的存活期將他們變成了鬼修。再等一會就有大勢力的人前來調查,想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我們靜觀其變吧。”


  很快,通過瞾盟和電視記者的直播,這事迅速傳遍了全球,本就備受矚目的萬娛城捉鬼大戰,迅速成了最受熱議的事,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結局簡直自帶熱搜體質。


  就在幾個小時前還是正義淩然的捉鬼修士,突然就變成了天生邪惡的鬼修。


  出征前的豪言壯語還在嘴邊津津樂道,轉瞬就變成了天大的笑話。


  這鬼沒捉成,反倒把自己變成鬼了;這萬娛城的鬼修不僅沒被剿滅,反而變多了;而已方進攻的修士,隻勉強逃脫了萬餘,再加上此前就在參與圍剿的,竟然折損了十多萬修士!

  一時間網上嘲諷聲四起,笑話這些個大勢力日況愈下,末日危機中本就表現的一塌糊塗,現在剿滅一個鬼修團體居然也能丟這麽大的臉,十比一的富裕仗,竟能輸成這樣。


  就是十萬頭豬,也不至於在一個小時內就被人全部宰殺吧,關鍵捉鬼修士自身還化為了鬼修。


  這已經不是輸陣,是輸人了,智商被鬼修一方完全碾壓了。


  在經過一個小時的發酵後,大勢力的威望再次跌入穀底,和那末日危機中時有的一拚。


  而此時,那些個電視台記者突然收到了什麽命令,一個個停止了直播,一時間就隻有禹飛這一個直播窗口了。於是直播間也迅速湧入大量觀眾,直呼救世主牛逼,所有的平台都不敢直播,就瞾盟敢。那鮮花禮物不停的刷。


  此時平社給禹飛打電話過來,剛一接通接哀嚎道:“我的大爺啊,你別再惹是生非了好嗎?把直播關了!”


  禹飛裝作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麽?好多打賞嘞,我舍不得,不關。”


  平社急道:“不管多少打賞,學院十倍補償你,現在馬上關了直播。”


  禹飛正色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怎麽可以接受學院的施舍,我禹飛八尺男兒,有手有腳的,餓死不受嗟來之食,我不要學院給的,就要自己掙。”


  平社急切道:“禹飛,你別給我裝傻充楞,我嚴重懷疑這場圍剿之所以大敗就是你導致的,那盟主、副盟主之所以變成鬼修,你絕對脫不了幹係!”


  禹飛頓時跳將起來回懟道:“院長,你可不能亂說話啊,我一直在勤勤懇懇的努力救人呐,那采芸嬌帶著十幾個結丹鬼修圍剿我,我浴血奮戰,才活了下來,還逼他們放過剩餘修士的命,可是我也沒想到,這所謂的放過是以鬼修的形式,不過總算也還是活著,我也是救下了一批人呐,當賞。”


  平社知道自己是氣過頭了,口不擇言,但聽到禹飛說當賞兩個字時,還是忍不住破口罵了句:“你大爺的,無恥”,然後憤怒的掛斷了。


  禹飛看著學院方向,淡然一笑,恐怕所有的大勢力現在都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吧,不過很快,我將灑下熱油,讓我看一下你們如何抉擇,還有世人的抉擇,以及這鬼修背後的秘密吧。


  燕開見平社掛斷電話,臉色鐵青,牙縫裏吐出幾個字:“他怎麽說?”


  平社搖頭:“裝傻充楞,不肯關了直播,還邀功呢。”


  燕開伸手示意不要再說了,他要壓製一下井噴的怒火,半晌後才說道:“剛才上百個大勢力發文質問我了,問森羅院是不是故意拆他們的台,要求學院施壓,逼禹飛關掉直播,如果繼續播下去,影響聲威還算好的,影響縹緲星靈氣平衡,甚至掀起一場鬼修解放運動,那森羅院就是縹緲星的罪人了。”


  平社怒道:“他們自己不敢去給禹飛施壓,跑來擠兌我們,這事我們能阻止嗎?變化來的這麽快,偏偏還是他禹飛在搞事。”


  燕開扶額:“兩個月,才消停了兩個月,又他媽惹事,還是動搖縹緲星根基的大事,我對他有點絕望了,難道他不明白,這鬼修背後的黑暗嗎?”


  平社想了一下,凝重的回道:“我懷疑他肯定是知道的,不僅知道,還要去深挖,所以在那裏直播吸引全民焦點,或許萬娛城這場捉鬼戰爭”


  平社沒有再說下去,如果這場戰爭禹飛全程參與了謀劃,也太可怕了。


  燕開按壓著太陽穴給自己減壓,對平社道:“發起全球議事吧,好好商量下這萬娛城新誕生的鬼修該怎麽處理,如果單純的去殺光,被禹飛一攪和甚至直播一下,恐怕所有的民眾都會跳出來抗議,並站在鬼修一方了。”


  平社點頭道好,又看了眼禹飛方向,愁眉緊湊,你到底想幹嘛?

  卻說萬娛城鬼修這邊,龍紹憤怒的臉上鬼氣升騰,雙眼泛著幽光,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鬼修了,破口大罵道:“采芸嬌這麽賤娘們,居然布下如此歹毒的陣法,將我等肉身殺死,強行給靈魂灌入鬼氣,變成了這天生邪惡的鬼修。”


  “還有那個裝腔作勢、惡心虛偽的禹飛,見死不救!我詛咒他們兩個,永生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


  而此時的顧哲抱頭掩麵而泣:“怎麽辦啊?我們現在是鬼修,活人一方肯定還會集結更多的修士來剿滅我們,我還不想死啊”。


  “我還有老婆孩子在家等著,她不會改嫁吧,那我買的那幾十套房子不是全部給人做嫁妝了?”


  “還有我那幾個小妾,一個個如花似玉的”


  龍紹怒罵道:“你有完沒完,哭哭卿卿個把小時了。”


  此時又有鬼修冷笑道:“你們此前不是喊打喊殺的興奮著嗎?這會知道痛了?好好體會我們的痛楚吧。”


  龍紹回懟道:“劉安翔,你們有什麽好嘚瑟的?不過是被那娘們拋棄的棄子罷了,為她戰鬥了兩個月,結果人家走的時候,都不通知你們。”


  劉安翔心裏自然是不舒服的,麵色更加難看了,卻無奈道:“是我們自己短視了,她說會開啟通往陰靈地界的門戶,可是現在一想,什麽樣的門戶可以讓上萬鬼修從萬娛城,跨越上萬公裏到達陰靈地界呢?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這門戶最多隻能帶走一部分人罷了。”


  顧哲沮喪道:“再加上這化鬼大陣,獻祭自己人,再獻祭練氣修士,繼而借助他們的力量,去殺戮築基修士,層層遞進,借力打力,好狠的心,好毒的計,我一開始就不該摻和進來,我這等普通修士,怎麽能和這等天驕對弈呢。”


  劉安翔也歎氣道:“她不僅許諾會帶我們去陰靈地界,還許諾會將進攻的修士也變成鬼修,讓你們感受我們的痛楚,在生存和仇恨雙重驅使下,我們勤勤懇懇的為她賣命,卻還是被殘忍拋棄了,現在陣法都沒了,我們又是孤軍,離死很快了。”


  龍紹拍拍腦袋,稍微冷靜了一點道:“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想要辦法活下去,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


  劉安翔冷不丁道:“你現在是鬼。”


  龍紹被戳到痛處恨不得打他一頓,但現在已經不是敵人,而是一條陣線的戰友了,本就力量薄弱的他們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不能內訌,於是生生壓製了火氣繼續道:“看到那七絕玲瓏塔沒,現在隻有他可以救我們。”


  劉安翔看了一眼七絕玲瓏塔,知道他說的是禹飛,冷笑道:“你剛才還罵他、詛咒他來著,現在又跑過去求人家?”


  龍紹憋著火氣道:“他該罵、也該被詛咒,但是求還得求,現在變成鬼,臉都沒了,還要什麽臉麵?隨我一起去求他救我們一命。”


  顧哲疑惑道:“他是人,怎麽會救我們?”


  龍紹回道:“死馬當活馬醫,總要試一下,此前就聽聞他身邊有不少鬼魂,還養了一個鬼嬰模樣的怨靈,想來他對於鬼並沒有世人那樣的厭惡,鬼修天生邪惡的概念也不深,目前隻有他可能救我們,而且有巨神族背景,隻要他肯保我們,還真沒人敢動。”


  說道這裏,叮囑道:“都醞釀一下情緒,就算鬼沒有眼淚,也要放聲大哭,哭的哀怨、哭的淒涼,激發他的同情心,人家大手一揮,說不定就罩我們了。”


  眾人點頭,朝禹飛那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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