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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你在看什麽

  水綠說道“不要再騙自己。”


  穆景言看向水綠,原本準備起身,這一刻卻又因為水綠的話語再也無法無法起身。


  水綠強忍住左肩的疼痛,她雙手攀上了穆景言的脖子,將自己的粉唇湊了上去。


  穆景言感受到水綠的氣息,這種味道一直縈繞在這在他周圍,這麽久以來從未忘記,如今水綠的唇卻帶著一股醉人的芳香,彌散在空氣之中,讓他推卻不了,事實上他也並沒有推開水綠,隻是閉上眼睛不拒絕也不回應。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親吻,但水綠卻仍舊不知道到該怎麽去吻他,隻是笨拙的在他的唇上來回輾轉,這些年,這個男人一直存於她的生命之中,他的唇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穆景言終是放空了自己的理智,他伸手攬住了水綠的腰,嘴唇開始回應著水綠的吻,他仿佛是一個老師,一步步的引導著水綠下一步的動作。


  水綠感覺到穆景言的回應,心中有驚又喜,終於,她等到了,水綠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想努力記住這一刻的感覺,她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等到一個自己愛的愛自己更令人感到幸福的事了。


  穆景言輕輕起身,迫著水綠的身體往床上倒去。


  水綠被穆景言壓著,她感受著穆景言吻,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滿足。


  當兩個個人吻到快要窒息時,穆景言這才雙手支在水綠身體的左右, 他喘了兩口氣立即平複了自己略顯淩亂的氣息, 他從上俯視著水綠,伸出一隻手撫開遮住水綠臉龐的碎發,他說道“你真的很美。”似是在感歎著。


  水綠看著他,原本還在喘著氣,卻又因為穆景言的一句話愣了一瞬,穆景言並不是說這種話的人,又或是她並沒有想象中了解這個男人,水綠伸手,輕解著穆景言忖衣的扣子,畢竟她右手受了傷,解起來格外的困難。


  穆景言伸手抓住了水綠解他衣扣的手問道“我是你的第幾個男人。”


  這是穆景言第二次這樣直白的問她,水綠反問道“那我呢!又是舅舅的第幾個女人。”第一次她是這種語氣和穆景言說話,也是第一次這樣反問他。


  穆景言眉眼提了一下,他說道“你認為呢!”


  水綠側過頭去,她強迫自己不去想穆景言擁有過多少女人,越靠近他自己越想要他隻屬於自己,水綠說道“對不起。”


  穆景言眉頭輕抬了一下,他說道“你似乎很享受。”他語氣帶著幾分戲掠。


  水綠頓時紅了臉,她卻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不管穆景言說這樣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她今晚是不會退縮的。


  穆景言湊近了一些,他問道“應該說,每一次你應該都會很享受。”在每一次上,穆景言特意加重了語調,看似無意卻更傷人。


  水綠已然明白了穆景言此刻心中的痛,他說的這些話刺傷她,他同樣也會很痛,水綠顧不得其它,她仰頭用唇封住了穆景言的的唇,她不願意再聽見穆景言那些喪失理智的話語,也不願看著他為了填補心中的惶恐而用刺痛的言語來賽滿他不安的心靈。


  穆景言感覺到水綠在顫抖,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感一直刺激著他,初次體驗到觸及水綠肌膚時的那種無法言語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噓出了一口氣。


  水綠的胸口也因為興奮上下起伏著,這種陌生的介入感令她呼吸困難,也讓她有了第一次的新的人生體驗,原來男女之間的情愛是這樣的微妙。


  穆景言以為到了他這個年齡,經曆了那麽多的女人,他再也不會覺得任何一個女人身體能夠吸引住他,而水綠的身體觸到他的身體時,他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囂,他想要她,他對她是有強烈欲望的,這個認知讓他產生了惱意,所以吻著水綠的的力道都在不覺間加重。


  水綠閉上眼睛,即使是穆景言故意碰到她的傷口她都不吭一聲。


  後半夜,水綠疲憊的睡了過去。


  穆景言圍了一條浴巾坐到了沙發上,他低頭點了一支煙,隻是看著沉沉睡去的水綠,不知道在想什麽。


  水綠側過身無意識的伸手,卻感覺不到旁邊有人,她的眼皮雖然很重,卻還是強撐住困倦的身子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正坐在不遠出抽煙的穆景言是,頓時清醒了不少,她全身酸痛得厲害,卻抵不住她想起身的心,水綠吃力的在床下撿起了浴巾,她掀開被子將浴巾穿上,眼睛卻看到潔白無汙的床單。


  穆景言看著水綠,他問道“你在看什麽。”穆景言有些疑惑。


  水綠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頓時,她身上的困乏被這潔白的床單所掩蓋,她咬唇,伸出顫抖的雙手將整個床單都掀開,可她看到的卻仍舊是那潔白床單,此刻看來是那樣的刺眼,說嘴裏呢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穆景言重重的吸了一口煙,他吐出雲霧後說道“無論和多少男人在一起,你都像一個處女一樣,的確是有勾引男人的資本。”


  水綠後退了一步,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以前穆景言問她,她究竟有多少個男人,她沒有回答,穆景言問她,他是她的第幾個男人,她也沒有回答,她選擇沒有解釋是因為穆景言不一定會相信她的話,與其辯解,不如讓他自己發現。


  那些事也因為她知道那是穆景言誤會了她,當她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那他就會知道,他誤會了她,可是現在,她將自己的第一次給力,而她卻沒有落紅,沒有落下處子之血,她當初的沉默在此刻卻生生變成了默認,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穆景言是她唯一愛過的人,是她想要真心擁有過的人。


  如今,他眼裏的自己是真正的肮髒,說回來她不過是一個慣常勾引男人的女人而已,這樣的認知,這樣的事實,她不能接受,她無法承受穆景言蔑視的目光,她也無法想象自己在穆景言心中的位置,以前她以為一切都可以扭轉,她可以忍耐,可是現在、以後,她再也無法正視穆景言,她無從解釋,無從證明,這樣荒唐的事為什麽偏偏發生在她身上,她究竟哪裏出錯了,水綠想不明白。


  穆景言撚滅煙蒂,他起身走向水綠,看著水綠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他蹲身將水綠從地上抱到了床上,他眼裏多了幾分探究,他問道“你在找什麽,找你的處子之血嗎?”


  水綠愣然的看向穆景言,她的身子一緊,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水綠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真的不想穆景言誤會,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那樣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對她的想法和看法,但唯獨他,她太過在意了。


  “為什麽,因為你沒有處子之血嗎?”他補充說著。


  水綠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和穆景言是這樣的默契,他竟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他竟知道,水綠心中竟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穆景言伸手在他臉上輕撫著,他半開玩笑的說道“難道你這麽快就已經忘了你的第一次給了哪個男人了嗎?”


  水綠呐呐的看著穆景言,眼圈頓時紅了一片,原來一切都不會有改變,穆景言總是太過相信自己所看到了,水綠輕笑了一下,那笑容滿是苦澀,她說“我是不是第一次,舅舅真的在乎嗎?”


  穆景言眼神幽暗不明,他哧笑一聲後問道“現在後悔了。”


  水綠看向他,她搖頭認真的說道“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也會唯一去愛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穆景言湊過身去,在水綠耳邊輕聲說道“我差點就相信了你說的話。”


  水綠咽了咽喉嚨,耳垂卻被穆景言含在了嘴裏,一陣酥麻的感覺立即傳遍了全身,水綠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伸手輕推著穆景言的胸口,卻又在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膚時將手收了回來。


  穆景言一隻手扶住了水綠的後頸,一隻手攬住了水綠的腰肢,他順著水綠側臉柔和的輪廓吻到了水綠的下巴。


  水綠努力的平複著自己並不均勻的呼吸聲,在今晚以前她是那樣渴望穆景言的靠近、觸碰,現在今晚以後,一切性質都變了,她的愛情已經被視為勾引,她的愛情一文不值,水綠伸手攀在了穆景言後背的肩胛骨上,她任穆景言吻著自己。


  穆景言順著她的脖頸吻著,水綠躺在床上已是淚流滿麵,愛情和欲望在男人看了永遠是同一種意義。


  穆景言剛要去親吻水綠的臉,他的手卻觸了水漬,穆景言抬頭看著水綠,見水綠在哭,他問道“你在哭什麽,你不願意。”


  水綠努力的止住自己想要流淚的欲望,她沉了一口氣,忙擦拭掉臉上的眼淚,她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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