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永生不會忘的日子
“祁小姐,傳言你與穆先生也就是你的舅舅關係非同一般,可以就此事跟我們解釋一下嗎?”
"祁小姐,安盛小姐昏迷不醒,安家有意指控你故意傷人罪,你會不會認罪呢!"
“祁小姐,原定今天的婚禮新郎卻沒有出現,能告訴我們其中的原因嗎?”
“祁小姐,穆家為了聲譽,對外宣稱你是穆家養女,當年又為了消除大眾對你們舅姪戀的懷疑,穆晴女士還拿出了DNA報告來欺騙大眾,時至今日,真相曝光,對此你對公眾有什麽解釋嗎?
“祁小姐,你的母親穆晴女士今日召開的新聞發布會,已與你斷絕了母女關係,能告訴我們你此刻的感想嗎?”
“祁小姐,我們很想知道事情被曝光,穆先生為什麽遲遲不肯給公眾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現在與穆先生還有沒有聯係。”
穿著一身白色婚紗的女孩大步的走出教堂,無視身邊緊隨著的一眾記者,她伸手扯掉頭紗,一頭紅色的長發傾瀉而下,絕美的容顏為她的冷傲平添了幾分孤寂。
她在婚紗的隱形口袋中掏出一部墨綠色的手機,撥通號碼後又放到了耳邊。
而電話始終沒有被接通。
走出十幾步遠後她絕然的將手機摔了出去,她穩健的步伐卻始終沒有停頓半分"舅舅,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從我來到穆家的第一天,第一次見到你,我愛了十二年, 我曾經說過,一個人一輩子,愛一個人就夠了,可是現在我想去補償那個愛我人,而不是一直追尋著我愛著的人,我倦了,我放過你,也請你放過自己。”
一眾膽大的記者還是上前幾步,與水綠保持的相當的距離,幾個記者咄咄逼人起來 “祁小姐,你現在做出這種極端的行為我們能理解為你想以此威脅穆先生讓他取消自己的訂婚儀式,回心轉意嗎?”
女孩冷冷一笑,語氣疏離“他決定的事,從來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全歐式的別墅坐落於偏遠的半山腰上,白皚皚的雪將其覆蓋,房與山即融為一色。
精致的白紋鐵質大門敞開,白淨的玻瓷地麵足以倒出人的麵貌,奢華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掛於大廳之中,無不彰顯主人的尊貴。
廳中放著輕柔韻律的音樂,今晚是穆氏企業二公子穆景言的生日宴,商界名流無不穿著華麗,端著紅酒互相攀談,一派熱鬧。
而此時二樓房間裏卻是難得的寧靜,水綠將昨晚完成的素描取了下來。
她伸出瑩白纖細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畫裏的男人,他一頭利落的短發,絕美的五官展露無遺,他目光淺淡,劍眉顰起,下巴輕抬,薄唇微抿,隱隱的還可以看見他右側發際線邊有一顆很淡的淺淡的痣。
水綠輕吸了一口氣,在穆家生活的這六年裏一直活得小心翼翼 ,而這個男人一直如夢似幻的存在著,他一直生活在她身邊,卻又如神一般的遙不可及。
她苦笑,雙手一動,將手中的A4紙撕成碎片後扔進了垃圾桶裏,起身準備下樓,這個男人是她的夢,一個藏在她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禁忌之夢,她想此生她或許再也無法這樣去深愛另一個人。
幾經透明的石質材料搭建起一步步通往二樓的階梯,身著銀白禮服的男子走了上來,輕叩了兩下純白歐典的房門。
聽見有人叩門,水綠才起身。
男子還在門口等候,微微抬眼,門被打開,入眼便是一張白淨的鵝蛋臉,一頭烏黑齊肩的短發隨意披散,清麗中帶著幾分淡然又帶著幾分脫俗,宛如一朵晨間出初綻的百合。
水綠披著外衣還未來得及脫下,看著眼前的高大男子,喚了一聲“小舅舅。”
穆景軼走進去將門關上,他寵溺的揉了揉女孩柔軟的黑發“樓下的宴會已經開始了,怎麽還不下去。”
水綠脫下外套,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就下去。”
穆景軼看著水綠,她一身白色小禮服,露出誘人的鎖骨,脖頸間帶著一個用銀色鏈子穿著的淨色玻璃珠,肩上係著兩根看上去隨時都會斷的肩帶,十七歲的年紀卻遠比同齡女孩發育得要好許多,將本來很純粹的禮服忖得多了一番味道,她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那雙腿也是細長而筆直,穆景軼微微一笑,走至一個裝著百合的花瓶前,摘下一朵為她別在耳邊“這樣就更完美了。”
水綠低了低頭,有些羞澀“謝謝小舅舅。”
燈光打在穆景軼亞麻色的發上,暈染出一圈好看的光澤,他極為紳士的向她伸出他修長幹淨的大手來“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今晚我有沒有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
水綠輕笑,伸過手去,看著穆景軼道“當然。”
此時門外又傳來叩門聲,外麵管家催促道“三少爺,夫人讓你們快點下樓。”
穆景軼應聲牽著水綠的手順手拿過門邊櫃子上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別忘了拿。”
水綠接過禮盒,點了點頭,每年她最期待日子也就是今天,又怎麽會忘了呢!
悠揚的音樂聲涓涓傳入耳中,水綠挽著穆景軼的手臂走出了房間。
恰在此時旁邊一間房的門也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男子,他身著剪裁合宜的黑色禮服,黑色的短發顯得他利落無比,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瑕疵,隻是那發際線上有一顆淺淡的痣,他雙手插袋正好對上兩人。
緊接著一個身著金色魚尾禮服的女子走了出來,問道“景言,怎麽了”問完女人才看到麵前的穆景軼和水綠,女人對著穆景軼優雅一笑。
穆景軼揚起他好看的桃花眼,故意打趣道“成雅,樓下這麽多賓客,你和我哥在房裏玩什麽呢!”
“就你嘴巴不饒人”成雅目光對上向站在一邊正好在看她水綠,臉上頓時一紅,那女子的羞報之態展露無遺。
水綠低了低頭,目光被厚重的齊劉海擋住,她身子微微發顫,抓著禮物的手緊了緊。
穆景軼笑了兩聲,視線落在水綠身上道“水綠,你的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