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絕禪院
聽完林韻白的敘述,兩人這才知道上官海棠這次頒布任務的大概內容。
簡單來說,就是清除為害一方的天絕禪院,並將天絕禪師等一幹禍首盡數擊殺。
天絕禪院的大名,經常在臨安活動的幾人都聽說過,是一家遠近聞名的寺院,其方丈天絕禪師更是得到臨安知府的看中,被譽為臨安第一禪師。
按理說,這種名士就算得不到護龍山莊認可,應該也絕非是需要清除的目標,可事實上,這天龍禪院卻是做著拐賣人口的勾當。
據情報得知,每日前往禪院燒香禮佛的賓客中,有許多年輕女性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這些人的下場無不是被送往了異域,或者是販賣到各地的青樓中充作娼妓。
可是由於天絕禪院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專挑那些外地來的女子下手,所以上官海棠一直沒有抓住他們的把柄,才讓其逍遙至今,如果是普通官府勢力可能還會對此感到束手無策,可是這其中絕不包含護龍山莊。
護龍山莊手持“丹書鐵券”與“尚方寶劍”,其權利之盛,可謂淩駕所有朝廷機構,它要拿人不需要確實的證據,隻要認為你有罪那就足夠了。
當然了,像是天絕禪院這種深得人心的勢力,就算有證據在手,冒然緝拿可能也會造成民怨沸騰,所以上官海棠才想到利用血衣樓才處理這件事情。
既然明麵上不好處理,那幹脆直接就將其全部殺了了事,大不了事後派人重建禪院,再找出一些替罪羊平息民憤就可以了。
明確了任務目標,三人簡單商議一番,就各自下去準備開始布置起具體行動,而林韻白也通過勢力麵板像所有血衣樓玩家發布了第一個大型勢力任務。
“清除天絕禪院。”
……
血衣樓大堂,除了外出執行任務的殺手外,其餘成員包括玩家都匯聚一堂,等待著三名主事人現身。
走到好友身旁,蔡太賢麵帶興奮之色的對其說道:“我有預感,這將是榮耀江湖中第一次大規模的玩家任務。”
已經得知他是著名貼吧吧主的歐陽憨憨,聞言也是笑笑說道:“應該差不多,就是不知任務難度會不會很高,別一不小心死了,那這一身武功可就白練了。”
“唉,說的也是啊。”蔡太賢搖頭輕歎一聲,心中對好友的話也表示讚同。
在榮耀江湖的世界,玩家死亡當然可以重生,也沒有所謂的限製次數之說,看起來好像和其他遊戲沒什麽兩樣。
不過讓眾玩家詬病的就是那堪稱極端嚴重的死亡懲罰,簡單來說,就是每次死亡,都會導致身上所有裝備、物品掉落,個人武學全部憑空下降三成,並且還有維持一個月的重傷期。
可以說,一個高手隻要死上那麽一次,恐怕短時間內都無法重新練起來,許多人就是因為承受不了這種落差極大的打擊,而選擇退出江湖成為一名主修生活職業的玩家。
前世包括內測期間,都有許多人投訴遊戲公司,甚至是鬧到了聯邦政府,可惜最終他們的請求還是被駁回,采用官方的一句話就是,江湖,並非是弱者可以生存的地方,如果不能接受,那麽就退出江湖吧。
玩家會退出嗎?答案當然是不會。
別說榮耀江湖中那真實世界所帶來的超高體驗,就算是跟現實流速不同的時間規則,也讓許多人都不可能退出這方世界。
於是許多玩家就隻能在修煉、死亡的圈子中不停掙紮前行,而那些能夠脫穎而出的,就將真正成為名動一方的強者。
正當歐陽憨憨兩人在那嘀咕個不停時,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子走了過來,為首一人,其容貌之秀美,體態之婀娜,瞬間吸引了眾多目光。
“靠,這個討厭的女人來了。”蔡太賢雖然嘴上說著討厭,目光卻一直緊盯著她,一旁的歐陽憨憨見狀,實在也是懶得點破他。
這位風姿卓絕的美豔女子,正是“媚骨”當家人,媚輕吟。
走到兩人近前,美目一掃之下,別說蔡太賢了,就是歐陽憨憨也感覺自己心跳無端端的加快了幾分,由此可見此女子本身的魅力所在。
“你表哥呢,怎麽今日沒出現,是怕了嗎?”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媚輕吟口中傳出,不過其中的包含的意味卻讓蔡太賢暗自皺了皺眉。
“哼。”蔡太賢通過冷哼平複了稍顯躁動的內心,然後他轉過頭去,用側臉對著媚輕吟說道:“你怕我表哥都不會怕,這麽想見他,該不會是想當我嫂子了吧。”
“蕭洛生嗎,他還不夠格呢。”媚輕吟巧笑嫣然的輕笑道,完了還揮了揮手掌,一副有些嫌棄的模樣。
聽到她這樣說,一旁眾女子也紛紛嬉笑起來,話語間盡是對蕭洛生的嘲諷。
這下子,跟隨蕭洛生而來的眾皇朝公會成員可不幹了,如果不是地方不合時宜,恐怕一場械鬥是在所難免。
就在雙方爭吵聲越發激烈之時,蕭洛生終於姍姍來遲。
“洛哥,你來了。”
“靠,洛哥,這幫娘們實在是太可恨了。”
“洛哥,要不要動手?”
沒有理會義憤填膺的眾人,蕭洛生隻是微微一抬手,他們就瞬間安靜了下來。
走上前幾步,蕭洛生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媚輕吟說道:“如果想徹底開戰,我皇朝奉陪到底,就怕你媚骨沒這個勇氣。”
說完他的手掌便握住劍柄,同時伴隨著各種利刃出鞘的聲響,身後皇朝眾人齊齊踏前一步,頗有一言不合便開戰的架勢,整個局麵一觸即發。
“哼。”
突然,一聲平地驚雷般的冷哼在眾人耳邊響起,震驚之餘,雙方原本蓄勢待發的戰鬥也就進行不下去。
大家轉頭望去,隻見三道身影緩緩從閣樓走出,來者正是林韻白三人,而剛剛那聲冷哼便是出自雨化田之口。
包含內力的聲波,絕非此時眾玩家可以抗衡,盡管雙方依舊互相在怒目而視,但不論是誰也不敢此時再出聲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