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詹雅有話說
裴晟銘狐疑的打開文件袋,當看見裏麵的東西時,眼睛都直了,“哪裏弄來的?”
“是詹小姐讓我去醫院那裏問的,我們都忽略了。”
張路遠有些自責,當初他們隻想到了周圍的人群,誰也沒有想到去找醫生取證。
事情一發生他們就在想辦法,卻始終沒有結果,沒想到今天去了一趟警察局,就找到了這麽重要的證據。
張路遠笑了一下,“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詹小姐,她懷疑這件事沒有那麽單純,特意讓我去問了一下。”
張路遠是周城最有名的律師,經他手辦過的案子不下少數,他有能力,當然,人也比較傲氣,很少高看別人,這次卻對詹雅流露讚賞的神情,的確是讓裴晟銘很意外。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詹雅從警察局裏麵弄出來,她現在還懷著孕,如果時間長了出了什麽差錯,保不齊他會發瘋,做出什麽事來。
不過,周曉曉似乎特別急於讓詹雅進監獄,這段時間一刻都沒有閑著,天天跑警察局和法院。
詹雅原本還是不想做的太絕,但她一個勁的死纏爛打,這就讓她很惱火,當下就讓律師起訴周曉曉。
法院開庭也得有個過程,警察通知她開庭的時間是在一周後,而詹雅作為第一嫌疑人,隻能在警察局待著。
裴晟銘很是惱火,有幾次險些去警察局鬧一番,但都被張路遠給攔了下來。
好在詹雅在這裏並沒有受到虧待,她也就心安理得的待著了。
裴氏集團向東的一處咖啡廳,裴晟銘進去的時候,角落處已經坐了人。
看著不遠處的女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麵無表情的上前。
“婚禮已經在籌備中了,可以把你的視頻給我了吧?”裴晟銘的聲音生硬沒有一絲感情。
顧子怡輕抿了一口咖啡,笑著道,“晟銘,我希望我們是跟正常的情侶一樣在約會,而不是在談其他人。”
很明顯,她很生氣他一來就提詹雅。
裴晟銘垂在雙側的手指緊握,冷峻的臉上扯出生硬的笑容,“馬上就要開庭了,把視頻早早給她,了了這一樁事,我不就能夠心無旁騖了麽?”
“你真的這樣想麽?”顧子怡突然興奮的問道。
裴晟銘端起咖啡,眼瞼低垂,“當然。”
“晟銘,你能這樣想我真的是太高興了,我也不是壞心眼的人,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把視頻給你,不過你可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也許是太愛裴晟銘了,根本沒有發現他眼裏那一閃而過的異樣。
收到她傳過來的視頻,裴晟銘確認了裏麵的內容,這才收起手機。
他正準備起身要走,就被顧子怡攔住,“我們明天一起去挑婚紗好不好!”
瞥了她一眼,裴晟銘聲音清淡,“如果明天沒有重要的事的話。”
說完也不顧她的心情,自顧的走了。
等待往往是最煎熬的,詹雅在警察局這幾天,簡直快要瘋掉了。
雖然她沒有受到苛待,但每天都待在這麽一個小房間裏,憋都要憋出病了。
好在七天的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
詹雅一早就被警察帶著去周城人名法院。
而裴晟銘更是比她來得還早。
因為詹雅是直接從警察局帶過來的,並沒有見到他,直到開庭才看到聽審坐的裴晟銘。
“請原告陳述事情經過。”法官威嚴的聲音拉回詹雅的思緒。
她看向坐在原告席上的周曉曉,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病態的樣子,說起話來更是流利不已,“法官大人,四月十七號,因為我臨近生產,所以去醫院檢查,沒想到碰到了詹雅,就是被告,她叫我去醫院的樓梯旁,說是有事商量,結果沒說幾句話,她就把我推下了樓梯。”
她說著眼淚如同泉水一樣流了下來,看得詹雅簡直是驚呆。
這女人,不去當演員,簡直都對不起她的眼淚,奧斯卡簡直欠她一個小金人!
“被告是否有異議。”
“我們有異議。”張路遠站起來說道,“關於原告控訴我當事人謀害她孩子一事,我有幾個問題,第一,出事當天,我當事人也是恰巧在醫院碰到,但原告提到了蓄謀,請問,既然是恰巧碰到,又怎麽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蓄謀害原告?”
“第二,當時在場的隻有兩位當事人,後來的群眾也是事情發生後才出現的,我當事人明確表示,當天並沒有推她下樓梯,而是她自己朝樓梯下滾下去的。對於原告提出的謀害一事,我表示懷疑,被告請提供有力證據。”
“第三,在調查過程中,我發現原告的老公,曾夥同原告一起騙奪了我當事人的財產,並且跟放高利貸的人多次到我當事人家裏尋釁滋事,導致我當事人的父親因此丟失性命,既然原告與被告之間已有過節,那為什麽還要刻意的接近當事人,讓她有機會謀害你的孩子!”
“那都是她恨我,所以才會害我孩子,當時就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孩子都沒了,難道那不是有利的證據,那麽多人都看著,你身為律師,好的壞的你都幫,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周曉曉一聽律師的話當時就急了。
“原告,注意你的態度。”法官麵色難看的提醒,這才讓她有所收斂。
“法官大人,這是我當事人孩子流產的醫學證明,當時雖然隻有她們兩個人在場,但我當事人孩子流掉是事實,要說證據,當時確實有很多人看到。”
周曉曉的律師極力的為她辯解。
“原告律師提到了證據,剛好,我這裏有兩份證據,相信法官看了就會明白,另外,我還有證人。”
張路遠一一拿出他搜集的證據交給法官。
場麵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看這形勢,大多都明白,詹雅是勝券在握。
法官傳了證人,就是當天給周曉曉做檢查的大夫。
“證人叫什麽名字,你對原告被告一事看到了什麽?”
“我叫林敏,是第一人名醫院的婦科大夫,她們兩個發生了什麽我並不知道,我今天來作證,是想說,原告的孩子其實一早就保不住了,她那天來醫院,是來做術前消毒的。”
“你不要亂說,我什麽時候做術前消毒了。”
眼看事情要暴露,周曉曉越來越急,也不顧是不是在法庭上,氣急敗壞的叫道。
“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詹雅突然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