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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是動情還是逢場作戲

  黑色的夜幕中,鋪滿了一層層的星光,或許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冰涼的夜晚並沒有感覺到寒冷。


  詹雅回到別墅的時候,裏麵漆黑一片,裴晟銘應該沒回來吧?

  可心裏突然空落落的,她輕輕拍打自己的臉頰,嘴裏嘟囔,“怎麽回事,他不回來不是更好嗎?免得他隨時對自己獸性大發!”


  被顧舟這樣的人告白,心情應該是不錯的,但詹雅的心情突然變得低落,她沒有開燈,自顧的上樓,隻是在走到裴晟銘門口的時候,裏麵輕微的響動讓她止住了腳步。


  有人?


  誰?

  難道是小偷?

  一串的問題在她的腦中不斷徘徊,隨之她躡手躡腳的打開門,隻是裏麵濃烈的酒會和濃煙讓她皺起了眉。


  怎麽回事?難道有人燒了房子?

  正要開燈,突然一個人影朝她撲了過來,接著就是讓她難受的酒味,她下了一跳,正要推開,伴著外麵的月光,看清楚他的容貌時,愣了一下,“總裁?”


  “死女人,知道回來了?”裴晟銘大概是喝的太多了,話也說不清。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喝這麽多酒?”她摸黑把他扶到床上,又去開了燈,這才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況,柳眉瞬間緊皺。


  窗邊放著一個盆子,裏麵還有剛燒完的紙,刺鼻的味道讓她胸口一陣難受,趕緊去打開窗戶,在看著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裴晟銘,心裏一陣詫異。


  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又是燒紙又是喝酒的?

  難道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她把窗邊的盆子收了一下,然後走到裴晟銘的身邊,卻意外的發現,他竟然哭了!

  裴晟銘哭了,這可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得。


  很快,她收回心思,思考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讓一直冷酷無情的裴晟銘的情緒這麽激烈?

  “你怎麽樣了?”詹雅搖了搖他的身體。


  隻是話剛說出口,她整個人就被拽到了床上。


  當她的身體碰撞在他胸前的那一刻,她的心跳的異常快,還來不及反應,裴晟銘將她摟在懷裏,頭趴在她的頸邊,聲音細小沙啞,“別動!”


  詹雅停止了掙紮,看著他俊逸的側臉,心中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讓我抱一會。”


  詹雅隻聽得到裴晟銘在她耳邊呢喃,不知道他是醉著還是清醒著。


  “今天是我媽的忌日。”細小的聲音,可詹雅還是聽見了。


  原來,他並沒有醉!


  隻是,他為什麽突然對自己說這麽多?

  她沒有說話,側著臉看著他的眼眸,她開的隻是床燈,燈光比較暗,但裴晟銘的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似一灘清泉,讓詹雅的心止不住的跳動。


  收回思緒,她第一次用最柔軟的聲音說話,“所以,你燒紙錢是給你媽媽燒的?”


  她知道裴晟銘的媽媽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家裏的這個,隻是他爸爸眾多女人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因為隻有她,能夠踏進裴家的大門,還帶了兩個孩子,據說,因為裴馨逸和裴景陽是董事長的私生子,所以她們母子三個才會這麽輕易的嫁到裴家。


  但是,裴晟銘媽媽的死因卻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他母親是怎麽死的,不過,在裴氏集團,他媽媽是個禁忌,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提起。


  “恩!”裴晟銘雙手環繞在她的胸前,頭埋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


  詹雅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故作輕鬆的勸解,“你媽媽一定很欣慰。”


  裴晟銘沒有再說話,屋內突然一陣寂靜。


  詹雅被他抱著,一時間無法動彈,有些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瞪著一雙大眼,盯著天花板。


  突然,裴晟銘抬起頭,單手撐著床,深邃如墨的眼眸看著詹雅,看的她心裏直發毛。


  許久,他才開口,“為什麽回來這麽晚?”


  他的聲音沙啞而邪魅,讓詹呀一陣慌亂,“我跟欣雅去酒吧了。”


  話一說完,詹雅就恨不得咬爛自己的嘴,給他解釋這麽多幹什麽?

  她白皙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神閃躲著不敢看裴晟銘,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禁錮在懷裏無法動彈。


  裴晟銘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俯下身,在她粉嫩的唇上親親一吻,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突如其來的一吻,讓詹雅險些失神,不似之前,今天的吻特別溫柔,竟然她產生了幻覺。


  他的吻越來越熱烈,冰涼的舌頭伸到她嘴裏的那一刻,她隻覺渾身顫了顫,這一次,她沒有拒絕,沒有推開他,平放在床邊的雙手,竟然摟住他的腰,開始慢慢的回應起他來。


  他嘴中還殘留著濃烈的酒會,但詹雅絲毫感覺不到惡心。


  激情蕩漾,裴晟銘一遍遍溫柔的吻著她的身體,直到她的衣服被脫掉,她才回過神,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但他像是感覺到她的抗拒,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隨之,兩具身體合二為一。


  清晨,一抹金黃色的光芒撥開淡淡的雲層透過落地窗折射進來,強烈的光照耀在詹雅的臉上,刺激的她不得不睜開雙眼。


  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楞了一下,才看到旁邊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心裏閃過一抹異樣。


  也許是喝了太多酒,他此時睡得特別安詳,斜碎的劉海垂落下來,遮擋住他的半邊臉,俊逸的臉頰給他獨添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比起以前,這個時候的他格外吸引人,尤其是那冰涼的薄唇,竟讓她有種想要親一口的感覺。


  回過神來,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剛才在幹什麽?竟然在YY她的上司,簡直是不想活了!


  昨天的事情對她來說記憶猶新,他們兩個發生關係不是一次兩次,但每次她都是以特別抗拒和不滿結束,但這次,她竟然是在配合他,難道,她喜歡上了他?

  搖了搖頭,她飛快的抹掉心裏的想法,怎麽可能,她和裴晟銘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在一起,更何況,經過周俊的事情,她已經不能再相信其他男人了。


  昨天……


  就當做是初嚐甜頭後的一次把持不住吧!


  “啊!”


  詹雅正想著事情,突然被裴晟銘拽到他的懷中,接著就是他沙啞邪魅的聲音,“難道是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回?”


  不再是之前的嘲諷,倒像是情侶之間的對話,讓詹雅本就上竄亂跳的心又開始強烈的跳動,白皙的臉唰的紅了,她瞥過目光,不敢直視他,結巴道,“誰,誰意猶未盡了,昨天你喝多了。”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她自己主動配合的,反正他喝了酒,大概對昨天的事情也記不清了。


  “是麽?”裴晟銘挑了挑眉,嘴角噙著淺淡的笑容,“我喝多了,你沒喝多吧?竟然還跑到了我的床上,說,是不是又在勾引我?”


  “你!”詹雅正想要反駁,突然看到他嘴角的笑容,一時失了神。


  她是看錯了麽?


  他竟然在笑!

  這簡直是比海市蜃樓還讓人難得一見啊!


  她在裴氏待了五年了,從沒有看見過他這樣笑,“原來你是會笑的啊?”


  裴晟銘笑容僵硬在臉頰,輕咳了一聲,鬆開她獨自坐起來,慵懶的斜靠在靠背上,“女人,不要挑逗我,說不定我把持不住我再要了你。”


  這句話成功的讓詹雅閉了嘴!


  她自顧的起來穿好衣服,站在床邊看著裴晟銘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裴晟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吧,我們隻是上下屬的關係,但這樣下去……”她眼瞼黯淡,“會讓別人誤會,況且你未婚妻也回來了。”


  “你這是在吃醋麽?”


  “嗯?”詹雅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隻有喜歡我的人,才會這麽介意。”裴晟銘說的輕描淡寫,但一雙狹長的眼卻未曾離開過詹雅的臉頰。


  詹雅臉色微紅,有種被人識破的窘迫,“你想多了,我怎麽會喜歡你,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對啊,他是有未婚妻的人,而那個女人,是她不能攀比,也惹不起的!

  “該死!”裴晟銘一陣惱怒,“別給我提她!”


  哼!

  那個女人,盡管身份尊貴,但他卻不屑用正眼去看。


  倒是眼前這個,他的目光落在詹雅身上,她穿上了昨日的衣服,依舊是臉頰的套裝,烏黑秀麗的頭發散落在肩頭,不施粉黛的臉頰比起那些畫著濃妝,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她的身體,竟讓他一次次的著迷。


  要說起來,她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女人,還讓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詹雅不想再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我去做飯了。”


  走到門口,她突然頓住腳步,轉身一臉嚴肅的看著裴晟銘,“總裁,過去的的事我們都不要再提了,這兩天我會盡快找個地方搬出去,我不想引起別人的誤會。”


  還不等裴晟銘說話,她掉轉頭也不回的走掉!

  房間外,詹雅癱軟在牆根,一雙眼無神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說要搬出去的時候,心竟然會莫名的抽痛,難道她舍不得離開?不,不會!

  她躲他都來不及,怎麽會舍不得離開這裏,一定是因為她身體不舒服,所以心才會抽痛,一定是這樣。


  看了眼裴晟銘的房門,,詹雅深吸一口氣,不再想其他,去樓下做飯。


  為了避免別人發現,他們倆依舊是各走各的,隻是今天詹雅比裴晟銘早出門,她想要逃離這裏,因為屋子裏的氣氛讓她幾乎窒息。


  “砰!”


  一道急速刹車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如同鍾聲般響徹。


  時間仿佛靜止,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接著,又是一道急速刹車的聲音,讓呆愣住的眾人回過神,裴氏集團門口的保安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詹秘書,你醒醒!”


  裴晟銘剛把車停好,就看到了這一幕,心裏猛地跳動,一個跨步上前推開保安,將詹雅抱在懷中,瘋狂的搖晃她的身體,就連聲音都在顫抖,“醒醒,別睡,別睡聽見了嗎?”


  隨之朝著身後怒吼,“還不快去叫救護車!”


  保安被他的怒吼嚇了一跳,趕緊去叫救護車。


  詹雅隻覺得腦袋渾渾噩噩的,嘴裏不斷有鮮血冒出,她感覺身體想要抽離一般,接著就是被人一頓搖晃,朦朧的睜開眼,就看見裴晟銘正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心裏竟然感覺到暖意。


  嘴角扯出生硬的笑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總裁,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是沒有資格讓你幫忙的,但我真的感覺好累,如果我再也醒不來,能不能替我把我爸的那場官司打贏,我的工資幫我給我媽,謝……謝。”


  話說完她就暈了過去。


  看著她昏睡過去的臉頰,裴晟銘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抓著她胳膊的手指緊緊握起,渾身上下燃燒著憤怒的怒火,他咬著牙怒罵道,“你給我醒過來聽見沒有!”


  隻是,他滿腔的怒火,再也得不到應答。


  救護車來的很快,裴晟銘跟著一起去的醫院。


  走廊上,醫生護士進進出出,隻有裴晟銘一個人等在手術室的門口,他來回踱步,冷峻的臉上滿是緊張。


  修長的手指緊握在一起,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從未離開過手術室上麵亮著的三個大紅色的字體。


  他在害怕,害怕她就這麽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突然,手術室的燈熄滅,醫生焦急的出來走到裴晟銘麵前,“裴先生,請問你跟病人是什麽關係?”


  裴晟銘濃眉緊皺,一臉不悅的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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