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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逼和親

  慕容俊秋負手隨意走了幾步,似是在沉思著什麽。繼而抬起頭望著龍椅上的楚天羽,眉梢眼角攏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皇上,不知要是有人要是收了我的和親信物作不作數?”


  此話一出,四周又掀起新一輪的熱潮。所有人都驚疑不定。收了和親信物?天狼太子的意思是尚書大人收了他的和親信物?可是怎麽可能呢,尚書大人明明根本就沒有這個意願。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麽陰謀?


  此刻,三大絕世美男,臉色晦暗不明,各有各的心思。所有人的目光在慕容俊秋和葉寧的臉上流轉不定,想從中獲取更多的信息。慕容俊秋微挑著下巴,臉上帶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而葉寧臉上幾不可見地劃過一絲慌亂,不過眨眼的工夫臉上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所有人都失望的搖了搖頭。


  楚天羽修長的指尖敲擊著鎏金扶手,隻是已經沒有絲毫的節奏,完全泄露了他不平靜的內心。慕容俊秋在來朝前,天狼國送來的和親密函上寫著會以一塊狼形玉佩送給此番和親的女子,作為和親信物。


  他微微攢了下眉頭,看慕容俊秋成竹在胸的樣子,難道那塊玉佩已經在葉寧那裏?他淡淡說道:“哦,天狼太子已經將這塊玉佩送人了?”楚天羽明知故問,眼角的餘光一直瞥著底下的葉寧,看到她臉色無異,一顆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回皇上,確實如此。”慕容俊秋唇角輕勾,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在臉上定格,“而且此刻這塊玉佩就在葉尚書的手上。”


  此話一出,驚起漣漪無數。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移到葉寧身上,葉寧則忽地低下頭,仿佛是為了掩飾眼中無法抑製的震撼與慌亂,隻是她心底的冷笑無人知道。所有人頓時都有些擔憂起來。看天狼太子一臉的篤定,再看看尚書大人有些慌亂的神色,好像真有那麽一回事。慕容俊秋見此唇角的笑意不僅越來越濃。


  龍椅上的楚天羽神色冷了又冷,強自鎮定道:“葉愛卿,天狼太子所言是否屬實?”


  葉寧起身,微微斂襟,眼中神色空明一片,“回皇上,微臣不知道天狼太子再說什麽?”


  此話一出,頓時再次驚起聲浪陣陣,許多人都為葉寧喊了起來,“皇上,尚書大人一定是被冤枉的。”


  慕容俊秋心底浮起一絲怒氣,雙眸緊睨向葉寧,不平不穩,冷聲道:“葉尚書,欺君之罪可不是開玩笑的。”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這個娘娘腔竟然睜眼說瞎話,明明偷了自己的玉佩,還敢說玉佩沒在她那裏。


  葉寧毫不畏懼地迎上對方惡狠狠的眼神,唇角含了一縷淡靜的笑意,仿佛在嘲諷說:彼此彼此,明明玉佩是我拿到的,你又為何說是你送我的呢?


  慕容俊秋上前幾步,靠近葉寧,聲音壓得極低,語不傳六耳,“葉尚書,後麵我還安排了一出好戲呢。所以你不承認也沒關係。”


  龍椅上的楚天羽皺了皺眉,躊躇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寧忽地低下頭,眼裏一變,腦筋急轉,旋即對著龍椅上的男子一揖。剛要回答,身後卻有一道急切熟悉的聲音打斷她,“少爺。”


  她心中一顫,下意識地轉身,然後便看到了出現在這裏的寶笙,身後竟然跟的是慕容俊秋的阿桑格。當她看到寶笙手上正拿著那塊狼形玉佩時,臉色不可抑製地發白。所有人見此,稍一動腦就能想到原來他們的尚書大人確實有一塊狼形玉佩。


  而此刻最驚疑不定的恐怕非寶笙莫屬了。方才沒走過來,她老遠就看到自家小姐竟然一身女裝的站在那裏。因為所有人都是在位子上坐著的,就葉寧和慕容俊秋站在那裏,所以顯得比較突兀。眼尖的寶笙自然看到了。看著慕容俊秋的那身裝束,寶笙自然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此時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自家小姐怎麽就穿著女裝在這兒。不過看到那個慕容俊秋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她就猜到葉寧肯定是遇上了什麽麻煩。


  剛才她在宮外的馬車上等著宴席結束,誰知一個虯髯漢子跑來告訴她葉寧讓她回府取一塊狼形玉佩,說是之前天狼太子讓暫替保管的。那日慕容秋去女兒香被葉寧從他身上拿去玉佩,當時寶笙和夏荷在府裏正做葉寧最喜歡吃的桂花糯米糕,所以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當時雖然對這虯髯漢子說的話有些懷疑,可是她若不辦萬一是真的豈不是耽誤了自家小姐的大事?她左右衡量,還是回了趟狀元府在葉寧平日放飾品的椒蘭匣裏找到了這塊玉佩。心裏想著千萬不要給葉寧添什麽不亂子,不過此刻看來她還是幫了倒忙。內心頓時湧起一股負罪感,於是可憐巴巴地望向葉寧,也不知道這次自家小姐能不能解決好自己捅的簍子。


  察覺到寶笙投來的愧疚眼光,葉寧淡然地示以她沒事的眼神,寶笙這才有些稍稍安心。於是步到葉寧跟前向上麵的皇上、皇後以及慕容俊秋見了禮。慕容俊秋仰起下頜,驕傲道:“葉尚書,方才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拿本太子送的狼形玉佩,現在這又是什麽?”


  如墨玉般的眸子掃視著寶笙手中的那塊玉佩,俊美無瑕的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這次所有人都可看著她持有這塊玉佩,就算她巧舌如簧也難以給自己開脫。


  龍椅上的楚天羽,斂下眸底複雜的神色,聲音清冷如常道:“葉愛卿,這是怎麽一回事?”葉寧垂頭快速思索後,不動聲色道:“回皇上,微臣剛才否認天狼太子送微臣玉佩,但沒有否認說自己沒有一塊狼形玉佩啊!”


  這時,所有人都聽暈了。怎麽尚書大人否認天狼太子送她雨陪我,而她手上的玉佩確實是天狼太子的啊。難道玉佩自己會長腿跑?此塊玉佩雕功精琢,色澤通透無比,是用特殊手法處理過的,放眼天下,隻有天狼國有這樣高超的玉器雕琢技術。


  “那葉大人就說說這塊玉佩是怎麽得來的。”此刻,慕容俊秋有些驚疑葉寧淡定的反應,在領教過葉寧完全可以顛倒是非把人活活氣死的狡辯功夫上,他不得不心生警惕了。


  “這塊玉佩是前天我在京城一家珠寶鋪看到的,由於這塊玉佩形狀可愛,色澤又好,看著喜歡就買下來了。不知道天狼太子怎麽就說成是他送我的呢?”她微微斂容,正色道,“倒是天狼太子,你說送我的,倒是何時送的?不會說是前天前吧?天狼太子應該是昨天才向驛館報到的吧。難道天狼太子……”


  葉寧的聲音半途被隱隱帶著怒意的聲音打斷,“葉尚書既然說是在京城的珠寶鋪買的,不如就把這家珠寶鋪的名字說出來,也好派人核實一下葉尚書說的是否屬實。”這個娘娘腔實在太過分了,明明偷他的玉佩,竟然能說成是在珠寶鋪買的,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簡直是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寶行齋。”葉寧淡淡笑道,垂眸迅速遮住了眼底的一抹狡黠。


  聽到寶行齋的名字,所有千金小姐都是一愣,隨機都歡喜起來。寶行齋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突然出現在京城的,可以說是一鳴驚人。寶行齋裏所售出的首飾、配件絕對可以說是走在整個京城的潮流的最前端,甚至說寶行齋是引領整個珠寶潮流的的領頭者都不為過。雖然寶行齋的首飾價格極貴,但是許多官家千金、貴婦們仍然趨之若鶩,所以在上流社會中佩戴寶行齋的首飾、物品絕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寶行齋能售出這塊狼形玉佩也不足為奇了。不過這位寶行齋的老板行蹤十分隱秘,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如今眾千金聽說自己的男神也光顧寶行齋,頓時覺得與男神更拉近了距離。


  龍椅上的楚天羽看著底下一臉坦蕩淡然的葉寧,略一沉吟,對身邊的李隆盛道:“那就依天狼太子所言,找寶行齋的掌櫃求證。”


  李隆盛連連點頭,剛準備離開,葉寧淡笑道:“勞煩李公公帶上天狼太子的人一道去,也算是避了嫌疑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疑惑了,起初還以為葉寧隻是為圓謊而已,如今看她那般毫無一絲心虛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啊,難道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此刻就連慕容俊秋也狐疑不定,起初他還真顧慮著全是楚天羽的人去求證,自然到時回來想怎麽說都行,沒想到自己還未開口,葉寧倒先一步替他說了。若說這個娘娘腔要是提前給寶行齋的人透過話,這種可能性也不大啊,畢竟對方不會未卜先知料定今天發生的事情。可是她如此淡定的反應實在太邪門了。如今所有人都是猜不透了,於是隻好等待著李隆盛求證來的消息。


  慕容俊秋返回到自己的玉椅上,不知為何他心裏浮出一絲不好的預感,隻好心思淩亂地思忖著哪裏出了問題。反觀葉寧一副泰山壓頂神不變的表情。她坐在玉椅上悠閑地品茶,還時不時地轉頭與侍立一旁的寶笙說著什麽,一臉的輕鬆愉悅。直看得鳳椅上的蕭菱兒牙癢癢。心裏像被貓爪撓了一把一樣,恨不得趕緊就能給葉寧定個罪。


  今晚真是一波三折,那個小賤人幾番都要被製住了,誰知關鍵時候總能扭轉乾坤、轉危為安,還真是邪乎。不過她可絕對不認為這個小賤人能一直幸運下去,哼,等待會兒李隆盛回來稟報吧,她的欺君之罪可是要坐實了。


  寶行齋和皇宮的距離不是很遠,出了宮門一到京城大街,裝飾最闊派、最上檔次的便是寶行齋了。來去不過兩盞茶的功夫,李隆盛便匆匆回來負命了。身後跟著一位內侍太監和阿桑格。所有人的目光瞬時都凝在這三人身上,李隆盛和後麵的內侍太監均是一副恭敬肅穆的神色,阿桑格則是他常年的冰塊臉,三個人都是讓人難以窺視各種情況。


  等三人走近稟報時,大家都屏息凝神起來,生怕漏聽一個字。李隆盛三人至龍椅前跪拜,李隆盛道:“回皇上,奴才已經向寶行齋的掌櫃打探過了。各種情形果然如葉尚書所說一般。至於這塊玉佩為何會在寶行齋,那掌櫃解說是前三天有個男子跑到寶行齋變賣的。至於那男子是什麽人,掌櫃說具體的他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多半是小偷。”


  龍椅上的楚天羽眉心幾不可見的皺痕終於舒展開來,揮了揮手,三人便謝恩起身。


  “怎麽可能,寶行齋的掌櫃肯定在胡說!”慕容俊秋氣急敗壞地吼道,一張臉已經被氣得通紅。怎麽回事?那個寶行齋的掌櫃怎麽會睜眼說瞎話!難道是被這個娘娘腔收買了?還是……


  “天狼太子,您若是不相信奴才說的,您的侍衛阿桑格當時也聽到了,您若有什麽疑問的話可以問問他。”李隆盛轉身朝慕容俊秋行了一禮,臉上是畢恭畢敬的神色,心裏卻已經鄙夷道,這個天狼太子多半是自己護玉不利,卻賴說送給了尚書大人,真是過分!


  “哦,李公公誤會我的意思了。”慕容俊秋尷尬地清咳一聲,方才李隆盛說完,阿桑格已經以眼神示意他了。他也相信在阿桑格的眼皮底下,李隆盛不可能搞鬼。這個死太監也太小心眼了吧,竟然說自己懷疑他。


  然後,他窩火地轉頭看向葉寧,發現對方此刻正微挑眼角一臉挑釁地看著他。慕容俊秋氣得一張俊臉青白交加,可惡,真是可惡,他竟然又一次栽在這個娘娘腔手裏了,真是見鬼了。


  現在總算真相大白,葉寧不用去天狼國和親,排除某幾人,剩下的臉上皆是洋溢著喜悅之情。葉寧唇角勾起一縷淡漠的笑意。


  她做事從來都是周密不留任何死角的。從打定慕容俊秋身上的那塊狼形玉佩時,她就想好了所有退路。於是去了寶行齋向那裏的掌櫃像方才她所言的那般套好了說法,即便日後找上門,她和寶行齋口氣一致,自圓其說,相信慕容俊秋也隻能幹瞪眼了。她早料準慕容俊秋會想方設法地討回玉佩,所以她才未雨綢繆,隻是沒有想到這塊玉佩竟成了對方逼迫她和親的砝碼,此刻這玉佩也該物歸原主了。


  龍椅上的楚天羽用手托著下巴思忖片刻,說話時目光落向葉寧道:“這塊玉佩……”


  一切都搞定了,龍椅上的楚天羽開始充當起了和事佬。他用手托著下巴,說話時望向葉寧,“既然一切都是一場誤會,那這玉佩……”


  “既然這玉佩的原主是天狼太子,那就該物歸原主了,天狼太子今後可要妥善保管這塊玉佩了。”葉寧擺出一副大度雅量的樣子,氣得慕容俊秋嘴角一抽,微微冷哼。這個娘娘腔還真是可惡,明明是她偷的玉佩,現在還假惺惺地出來充當好人,真是快氣暈他了。


  慕容俊秋從李隆盛的手上接過玉佩,朝著龍椅上的楚天羽說道:“皇上,謝謝此番,西池國對我的盛情款待,不過自古姻緣天注定,葉尚書既然不同意,我也就不勉強了。雖然此番和親不能如願圓滿,但天狼願和西池永結邦交。”


  楚天羽眼角微挑,臉上漾起一縷淡淡的笑意,聲音如冰玉落地般好聽,“此番真是難為天狼太子了。天狼太子不如在皇宮多留幾日,等返回天狼時,朕讓人多送些西池的特產給天狼太子,也算是對太子這次的一些彌補。”


  “皇上有心了。”慕容俊秋話剛說完,然後偏有一個神色慌張的侍衛跑來急急向李隆盛交代了幾句,李隆盛頓時臉色一沉,匆匆告知楚天羽後,楚天羽的臉色立刻猶如暴雨欲來的天空,握著龍椅上的把手因強忍著怒意,隱隱可以看到手背上青筋暴動,他深吸一口氣,對著侍立一旁的李隆盛耳語幾句,隻聽李隆盛道:“時辰不早了,宴席到此結束。朝中百官即刻前往金鑾殿商議要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到壓頂般的驚疑襲來,此時已經是辰時了,不知究竟發生什麽樣的大事竟要連夜召集群臣商議,這在過去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當下文武百官全都不敢怠慢,抑住內心的驚慌,連忙趕往金鑾殿的方向,一時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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