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悲從中來
風王府。
入夜,沐風冉獨自譫站於後花園靜靜看著這月色,回想起昔日也是這樣的夜晚在這相同的地點她斷然的拒絕自己情意。心裏瞬間失落起來,過去的一切已是物是人非。他不由的哀歎一聲,時候不早還是早些回房罷。剛轉身,就見上官羽走了上來一臉緊迫的樣子。
還未等他開口上官羽便說道:“王爺,江湖上傳聞夜訣宮已經得到了魔門的血戒。”這個消息也是他才知道不久。
沐風冉明顯臉色一變,忙問道:“是否屬實?可有查證?”如果血戒真的落入夜訣宮之手那麽接下來的目標可想而知自是取銀戒。後果之嚴重他有些不敢想象。
“這個現在還在查,但是據我們派出的人手匯報似乎已得到證實。”上官羽如實答道。
夜訣宮果然夠快的,原來當日救走寒姬就是為了血戒。他這才想起,有些憤恨自己一時間竟疏忽大意沒有想到這一點。然後又連忙問道:“那銀戒的事可有什麽消息?”
“我們的人手已經暗中保護多日,目前沒有什麽變化。”
沐風冉的心不由的一緊,暴風雨來臨之前一向都是安靜異常的。看來夜訣宮接下來的目標是銀戒一點也不錯了。
他突然想起月無殤,這個人的身份他雖然一直在懷疑但並沒有把握證明他就是夜訣宮宮主的身份,如果真的是那麽他接近她一定是為了銀戒。思索再三他對上官羽說道:“先不要輕舉妄動,現在本王想要找出眼前一個關鍵的人物。”
上官羽疑惑地道:“王爺所說的人是月無殤,照屬下看來此人深不可測,竟然可以隱瞞其身份如此之久,若不是王爺細心觀察恐怕到現在為止也無人知曉他的身份,隻是不知王爺想到了什麽辦法?”
“當然是要引出他的真麵目!”沐風冉一臉的堅定。
房間裏,漠顏看著搖曳的燭火。滿心的煩亂,竹若的話她思考了很久,她找不到理由相信也找不到借口不信。她慢慢回憶起與他相識的每個片段……
猶記得初次相遇她險遭敵人的暗算他不惜出手相救,第二次在她發現魔門假扮夜訣宮自己不慎受傷時也是得以她所救,當時自己並沒有在意太多。也沒想他是如何進魔門的,還有那張寫有暗語的字條到底是誰寫的她突然間疑惑起來。還有他每次的行蹤她全無所知。
還記得他受傷的那次,自己竟什麽都記不起來隻記得看到他傷的很重。第二日醒來卻不見他的蹤影,她恍然間覺得他似乎在隱瞞自己什麽。這一切的一切讓她不知所措,難道真的像竹若所說他就是所謂的夜訣宮宮主,那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
她想起那日寒姬原本已將銀戒奪走卻被這個麵具男子得到,按理說夜訣宮一直都想得到銀戒,可是他卻把銀戒又刻意還了自己。在夜訣宮時她被幻缺折磨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她看到的人是他並且還幫自己控製體內的毒性,這些又該作何解釋?
不會的,她立馬又打消了這些念想。她依舊不相信月無殤就是夜訣宮宮主,如果真的是他自己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銀戒早就為他所得。那這些又該如何說明?她始終相信他不會騙自己,他親口對她的承諾她一字一句都沒曾望卻,而現在竹若懷疑他的身份還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向他問清楚這樣就可以證明他的身份了。但她的心還是忐忑不安,如果他真的是竹若口中所說的身份自己又該怎麽辦?
懷揣著種種疑惑和不安她起身來到了月無殤房門前,這次她無論如何都要問清楚。這太多的疑問已經壓得她快窒息了,她定了定神抬手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可房裏並無回應。或許他已經休息了吧,她驀然轉身卻又想起竹若說她曾在他的房內看到了宮主令牌,她還是反身試著推門走了進去。
房內空無一人,這麽晚他會去哪裏?她四下張望了幾番,走到書桌邊看著桌上擺滿的一些書籍,隨手翻了翻。在其中一本書中她看到了一張夾著的白紙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心裏莫名的一暖。
良久,她走出房間。還是感覺並無睡意,主要的是她不明白這麽晚了他去了哪裏。正想著,隻見竹若不知何時正站在房門前看著自己,“竹若,你怎麽在這,還沒休息?”
“睡不著,所以想出來走走。你呢?”說著向漠顏走了過來。
“我也是!”她點了點頭,自己被滿心的疑問纏繞試問如何能靜下心來。
“那不如我們去走走,反正也沒事。”竹若說到。
既然這樣也好,出去走走或許能讓自己不想那麽多,緩解下心情。她點了點頭。
兩人都顯得有些沉默,隻是就這麽走著。她突然間發現竹若似乎真的變了,這幾日她覺得她很是陌生,這其中的原因她很想知道。
“竹若,你還在怪我嗎?”她試探性的說到。這樣的沉默著實讓她感到很不自在。
竹若心裏一震,從她做好的決定的那天起她就不在去想怪不怪誰了。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別的她也不想去在意了。“你看這天上的星星,看似離得很近其實它們離得很遠很遠。”她望著天,歎聲說道。
她的話漠顏又怎麽會不明白,她跟著抬頭看了眼天,道:“難道我們也是嗎?”
是還是不是?竹若也有些疑惑,她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說不懷念那是假的。“為什麽這麽問?”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沒什麽,隻是突然間想到我們,所以……”
“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多疑問困擾你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了,不如你說出來那樣可以緩解下。”她告訴的漠顏的事,漠顏怎麽會不在意。
她低頭看向竹若,無奈道:“有時候不是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如果上天早就注定我們又怎麽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