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剪裁
陸文顯,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怎麽,你怕了嗎?怕了我這副樣子了嗎?
在她百般挑逗中,他輸的一敗塗地,急促的呼吸帶著滾燙的氣息,唇吻在她的臉上:“夢兒……”似乎想要索取。她滿足他,緊緊地抱著他,雙手也沒閑著,略顯挑逗,放在了他最為敏感之處。
“最近這段時間……周子雷……給我添了好大的麻煩……”他吻她,鬆開唇時輕聲道:“這家夥,似乎還放不下你,一直在找我的事兒,真讓人不快……”
嘶……葉夢感覺心髒停跳了一拍,有些痛楚,像蟻噬般密密麻麻,難以擺脫。
但她很快便恢複了神態,笑道:“怎麽,這個時候跟我說別的男人?難道你是覺得自己無法滿足我,不如那個叫周子雷的男人?”
這個女人說話是如此不好聽,甚至還駁了他的麵子。可他想把她揉碎在身體中的欲望突然更加強烈,一用力,把她推擁著,壓到了牆上……
葉夢被他壓製著一路推到了牆壁上,旁邊正好擺著一架漂亮的黑白色大吉他,看起來足足有40多寸。
葉夢無措的手在身側晃動著,偶爾碰到吉他的琴弦,便會突然出現一聲美妙的“錚——”,十分悅耳。
在陸文顯的粗暴下,她的衣衫被毫不留情地脫下,雪白的胴體,和旁邊那把吉他,交相輝映。
陸文顯被眼前無比誘人的一幕吸引住了,他猛地壓上去。
葉夢微微喘息著,掙紮的雙手觸碰琴弦,帶來又一聲的“錚——”
鼻子埋入她胸間的溝壑之中,隱約的香氣撲鼻而來,十分典雅清淡,竟和意外出現的音樂之聲相得益彰。
他太用力了,以至於葉夢不得不完全繞緊他的身體,以免自己從他的身下沿著牆壁滑落在地。
下身突然微微疼痛,葉夢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想到這每天都如此相似的痛苦和瘋狂,她心中抽搐而疼痛。每一天,她都是數著日曆的日子,一點點熬過來的,每一分鍾,每一秒,都像淩遲處死,十分難捱。
真的受夠了……
怒火和欲望燒灼了她僅有的理智,葉夢恨聲冷冷地說道:
“來……用力……今天跟你玩個盡興……我就把你當成花錢雇來的美色……哈哈,來,好好伺候我。”
像他這樣長相俊秀、身材完美的男人,許多有錢的女人想要包養,都還包不起。
而他,則每天都主動纏上來。
即使他逐漸對她溫柔起來,可仍然改變不了,他是個陷害她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的魔鬼。
如果無法反抗這一切,那就坦然接受吧。
就把他當作自己送上門來的鴨子吧,多少人想要他,都要不到!
陸文顯迷離地對著她的雙眼,楠楠道:“這樣,是你想要的嗎?嗯?回答我!”
“呼呼……”她還想像啊Q似的安慰自己一把,誰知道,他一下又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主場打破得支離破碎。
雙唇緊貼,他的舌頭不安分地遊動著,在她的口腔中用力地吸取著,似乎要把她肺髒中的空氣也都全部抽幹。
“啊……”
空氣中,隻剩下她微微的喘息,和情不自禁的配合。
她在這感覺中欲仙欲死,幾乎要體驗到最頂峰的感覺時,他突然停止進攻,看著她突出的鎖骨和瘦削的肩頭,聲音低啞。
“夢兒,你為什麽要姓葉……為什麽……”
什麽?!
聽到這句話,葉夢猛然間打了個寒磣。
“你為什麽要姓葉……”
難道……他果然像她猜想的那樣,是她父親的什麽仇敵?而如今,他正在伺機對父親出手!
她心中焦急,可是卻又清楚地知道,無論自己有多瘋狂和憤怒,他早已預謀好的事情,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
他帶來的一把火,將她燒灼,不留飛灰。
現在,卻又用一盆冷水,將她淋了個全身通徹。
待他索取完畢,便主動離開了。
隻剩虛脫無力的她,軟軟地坐在了地上,身邊那把吉他,也被她無意間推倒了。
……
是夜。
陸文顯風塵仆仆地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個強壯有力的男人,他們兩個人合抬著一個巨大的箱子,都顯得無比吃力。
葉夢不困,所以一直坐在客廳裏看看電視,等他回家。
陸文顯衝她招了招手,她便跟著他去了書房。
箱子被工人打開,葉夢愣了一下。
箱子裏堆積的滿滿都是時尚雜誌、周邊。陸文顯隨意從中抽出一本,翻了翻,找到一篇專欄,將專欄內容指給她看:“認識這個人嗎?”
上麵的女人赫然是“袁冬嬌”。說來,這個女人,也算是一個相當有名的傳奇人物。她是一個專門為時尚雜誌寫專欄的作家,對各種各樣的流行品,無論是新款的口紅、珠寶還是當季最新款的晚禮服,她總是能一針見血地點評到位,對於明星平日裏的穿衣風格也常有點評。
據說,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她這種特殊的語言風格和寫作能力,而被特地追上門來求稿。事過多日,她曾經的驚豔發揮逐漸穩定下來,以至於如今的每一篇稿子,都是“驚豔”的。
陸文顯挑的那份專欄上,除了她別具特色的文字,還有一張藝術照。
上頭的她,清純大方,優雅端莊。
陸文顯道:“夢兒,我給你一個任務。這段時間,我看你也挺無聊,所以從明天開始,你把冬嬌寫過的所有作品都剪裁下來,貼到這上麵,做成簡報。”
他遞過來的那本剪報薄,十分厚重,封麵鑲嵌了純金,裏頭的每一夜也都設計的十分精妙簡潔,卻也盡顯大方。
就算她剪下的是黑白報紙,一旦貼到這上,肯定也瞬間會顯得高端起來。
他要弄這個東西做什麽?
她好奇,卻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做完一整本,我需要一段時間。”葉夢拍了拍厚厚的本子:“你什麽時候來拿?有規定的時間嗎?”
陸文顯搖了搖頭:“這份剪報很貴重,你不用著急完工,慢慢做就可以,千萬不能馬虎!等你離開的那天,再把它交給我也不遲。”
“好。”葉夢幹脆利落地點了頭。
這份剪報是非常貴重的禮物?他要把這個送給誰?剪報的主人,袁冬嬌?那麽,袁冬嬌又是誰,難道是他背地裏的情人?所以這份東西,便是他送給她討歡心的禮物了吧……
但她也隻是猜猜,並沒有對這種八卦十分感興趣。而且她的嘴巴也管得緊,有些事,問了也得不到答案,不如不問。
於是她立刻開始剪裁這些報紙和雜誌上的專欄文章。
讓葉夢非常驚訝的是,這個袁冬嬌,做了這麽多年的時尚作家,寫的東西竟然比她意料之中的還要多得多。也是,她這十幾年常青不敗,一直是各大時尚雜誌的簽約撰稿人和媒體的寵兒,無時無刻不會接受來自各大媒體的約稿,自然是會筆耕不輟,堅持寫作。
十幾年的累積,她寫過的內容,已經積攢到了非常龐大的數量。葉夢一本一本地翻,一本本地裁剪。她不敢翻的太快,畢竟幾乎每本裏頭都有她的文章,如果心急氣躁,一定會漏下幾章。
而且,工作量挺大,她一時半會肯定是忙不完的。
偶爾,葉夢剪裁累了,便會順便讀一讀袁冬嬌寫的東西。
她風格非常唯美,字裏行間都透著上層人士的氣派,小資的味道非常濃厚。
而且文案之中,她曾多次寫到名牌,對或大或小各有幾分名氣的牌子,幾乎是如數家珍。
偶爾,專欄中會貼出她的照片。
她一向是明眸皓齒,笑的楚楚動人。
時間飛逝,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之後,陸文顯再一次為她繳納了父親接下來一個月的治療費用,並且把清單給了她。她也獲得了和父親第二次通話的機會,在簡短的交流中,她才得知,陸文顯已經把所有治療費用都預交了,隻剩下動手術的那一大筆尾款了。
還有一個月才能離開這裏,和父親團聚。葉夢本想找個借口,讓父親不要擔心自己,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父親說:“小兩口新婚蜜月,恩恩愛愛當然是好事,你和子雷在一起我也放心,不用擔心我這邊的事,周家安排的非常負責任。”
好一個陸文顯,居然替她把父親那邊的麻煩都堵掉了,而周家則大概是因為這幾十年的交情,也沒有把離婚的事抖落出來給他聽。
所以,父親至今還沒有知道她離婚的噩耗。
本來應該輕鬆一些的,可是電話掛斷,她心裏卻更加沉重了。
還有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觸摸到真相了。
她不再期待,反而有些膽寒。
在美好現實的包裹裏,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暗流洶湧,她從來不敢想,也想不明白。
她現在能做的,隻是用剪裁報紙來度過難捱的時光。等到那一本鑲嵌了金的剪裁本全部完工,就是她可以離開的日子了。
……
那天晚上,陸文顯回來很晚。
這一次他非常反常,他看都沒有看客廳之中的葉夢,而是避過迎上來的她,徑自將身下的外套脫掉,隨手扔在沙發上,而後走進了某個房間。
她剛跟著他走到門口,他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她識趣地沒有再跟進去,隻是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