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瘋狂李氏
鄭綰驚得站起來,問:“泰哥哥,你怎麽會來皇宮?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真的太著急,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鄭國泰解釋道:“你來皇宮以後,我總覺得這裏太過危險,便從家裏不告而別來到京城,一直在尋找有利的機會進入這裏,恰巧無意中聽說有個太監叫包打聽,隻要你有足夠的銀兩,他便能幫你辦成任何事。我實在沒了辦法,便找了他,誰知竟然是個圈套。都怪我魯莽的聽信了他人。綰妹,我們並不是親生兄妹,和我回家吧,我會好好照顧你。”說著牽起鄭綰的手,他其實一直想要和她在一起。
鄭綰搖了搖頭,將手抽回來,道:“我不會離開的。”不說他們是不是親兄妹,單單一個理由,她愛朱翊鈞,而朱翊鈞在這裏,她便不可能和他離去。
鄭國泰似乎很驚訝:“為什麽?你不是一直說不願意入宮嗎?不喜歡這裏的勾心鬥角嗎?”
鄭綰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卻突然眉頭微蹙,驚醒道:“你來的時候外麵可有守衛?”
沒待鄭國泰回答,一幫人闖進了屋子,那個太監露出得意的笑:“這麽大費周章,還不是說了實話!”
馮保看著再度被抓回來的鄭綰和鄭國泰,猛地站起來,道:“咱家既然將你們帶來,那便是一定有了證人。”
鄭國泰對上馮保的眼神,堅定的道:“你就是有一百個證人,我和鄭綰也是兄妹。何來私通二字。這皇宮總不能將白的說成是黑的。”
鄭綰也道:“公公每個人都有說話的權利,他說的也可以從別人口中說出,你如何就這樣確定我和哥哥是私通?”
正說著,太後身邊的內監走了進來。
他的手裏拿著一張紙條,道:“就憑這個。”說著將紙條甩在了鄭綰帶著麵紗的臉上,紙條飄然落地。
內監看了一眼馮保,發現他也在看著他,心裏竟然有些後怕。
鄭綰低下頭,紙條上寫著“夜裏子時,禦花園相見,泰。”她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疑惑,這字體是鄭國泰所寫不錯,可是她並沒有收到。
鄭國泰一看,憤怒的道:“這不是我寫的,是有人陷害。”
馮保沒有說話,轉而道:“把人帶進來。”
這時,隻見一個個蓬頭垢麵的婦人走了進來,如果不是鄭綰仔細看,竟然不知道這麽不堪的竟會是她。
鄭綰心中一驚,道:“二……娘”原本二夫人就要脫口而出,終於還是及時製止。
鄭國泰也是不可思議,道:“為什麽?”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那段時間她總在自己麵前念叨鄭綰的好,一拍腦袋,他還真是愚蠢。
李氏猙獰一笑,來到鄭綰身邊,道:“這個娘叫的不隨心吧,也是不能怪你,畢竟不是親娘,由別人寄放在鄭府肯定多少還是有些怨言。”說著向馮保行禮。
馮保看著李氏道:“將你想說的說出來吧。”
李氏衝鄭綰得意一笑,娓娓道來:“妾身的夫家鄭府曾經在江南做生意,一夜之間慘遭滅門,當時轟動江南,有據可查。一位恩人救了老爺,然後指引著他來京城大興做些布匹的買賣,鄭府由此又興旺起來。老爺一直想要替恩人做點什麽,所以當恩人將鄭綰送過來,要老爺給予她一個新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老爺還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而妾身過門後一直未能生個一兒半女,所以便對外聲稱她是我一直寄放在外的女兒。”
鄭國泰大怒,紅著眼睛道:“姓李的,你不是人。”說著就要衝上去打李氏,旁邊的太監們趕緊將他拉住。
李氏譏笑道:“即使我不是人,也是你鄭府造成的。”
鄭綰知道李氏不喜歡她,但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存在讓她不能生育得以昭著,卻是沒想到她的仇恨竟然是來自全府。在鄭府的那段日子,她可是親眼所見鄭承憲對李氏的寵愛,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愛恨情仇,卻還是感到寒心,不知道鄭承憲聽到這話是什麽心情。
馮保旁觀著這一切,其實他已經派人查探過,所有事情與李氏所言基本一致,他也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有人蓄謀已久的,雖然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但是他卻沒有證據去將她揪出來。這個蓄謀之人聰明之處就是抓到了李氏的這種報複之心,隻稍稍點了火,自己便坐享其成。
看著鄭綰,隻覺得心有不忍,道:“姑娘,咱家隻想聽你說。”
鄭綰點了點頭,道:“回公公,正如她所言。”她知道馮保這麽問她,定是這一切都已經查過了。
李氏“撲通”跪下,顯得有些激動的說:“公公,妾身並未說謊,願意與鄭綰做滴血認親,她確實不是妾身之女,而且這鄭綰也承認了。自她來鄭府之後,與鄭國泰情投意合,隻怕早已勾結在了一起,如若這種女子被選為妃,實在有損皇家顏麵。”
馮保又道:“姑娘,可還有什麽話好說”
鄭綰一直沒有被約束著,她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香囊,堅定的說:“公公,我鄭綰不是鄭府的大小姐這確實不假,但是對於鄭國泰,有的隻是兄妹之情。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問心無愧。”
李氏猛的衝過去,誰也沒有想到李氏這麽瘋狂,眼見她掐住鄭綰的脖子,使勁道:“趕快承認和他有染,承認、承認!”
鄭國泰瞪著眼睛喊道:“姓李的,我要殺了你,你趕快放了綰妹。”
馮保神色一緊,他從太後那裏知道鄭綰的臉是因為替皇上嚐試毒藥所致,所以生怕李氏瘋狂之中讓她傷上加傷,到時最恨他的一定是皇上,趕緊道:“放肆,事情如何判處自會有定奪,你把咱家放在了何處?皇家的律法豈能容你這般胡鬧。”說著揚起鞭子狠狠抽在李氏的後背。頓時一道血口在她的後背綻開。
李氏放開鄭綰倒在地上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