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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怎麽了?

  “陳副總監,下班了。”女下屬將明天開會的資料放在桌子上,對陳默甜甜地笑。


  “恩,辛苦了。”陳默禮貌性的嘴角朝兩邊輕微動了一下。


  撕下了白骨精職場的幹練模樣,剩下的就隻有累到癱瘓的心傷。陳默無力地坐在辦公椅上,雙手隨意地垂在椅子兩側。早把晚上吃飯的事忘到九霄雲外,直到周顏欣敲辦公室的門,陳默才如大夢驚醒的從椅子上“嗖”的一下躥了起來。


  辦公室的人突然的彈跳動作,從周顏欣的角度看像在夢遊。周顏欣看不懂意思的下巴往後一縮,顯然是被震到,她忍著隨時隨地會患上心髒病的危險說:“去吃飯。”


  “那個,我忘記告訴鍾晟了。”陳默不好意思的“嗬嗬”幾聲,幹笑起來,想用笑容讓周顏欣忘記邀請鍾晟這回事,然而並沒有什麽用,不是每個人都如她一樣會短暫失憶。


  周顏欣似笑非笑的逐漸朝陳默走近,就差沒有摩拳擦掌,“你想不想知道忘記的後果?”


  “我的好奇心其實一點也不重。”陳默趕緊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按下鍾晟的號碼,那速度可謂是非一般的神速。


  電話接通的間隙,陳默瞄了幾下周顏欣,活像一尊威嚴聳立的如來佛祖,一巴掌下去,就隻有壓到五指山的份,說不定她比猴子可憐,被壓不隻五百年,因為不一定有閑得發慌去取經的唐僧來救她。


  鍾晟向客戶示意了下,走出房間,按下通話鍵。


  電話接通,陳默才覺得孫悟空是自由的,“你在哪呢?周顏欣,就是我在洛杉磯的好朋友想約你一起吃飯。”


  “我在客戶這裏。”


  “那就改天吧。”陳默用不巧的眼神光明正大地看著周顏欣,小聲說:“鍾晟沒時間。”


  鍾晟看了看時間,估摸著一時半會也走不開,“要不這樣,你們去我家做吧,等你們做完,我差不多也回來了。”


  “去你家?不好吧。”


  “你不擔心我沒吃飯啊?”他的要求簡單,晚飯隨便到哪都能解決,沒有必要為了隨時都可以再約的一頓飯大費周章,隻不過他想她了。


  陳默琢磨著,難道這是“鍾式撒嬌”?

  “可是我沒有你家鑰匙。”


  “在我辦公室的第二個抽屜裏有備份。”


  “那好吧。”


  周顏欣聽到“你家”“我家”的全身起雞皮疙瘩,這兩人沒聽說過秀恩愛,死得快嗎?“不就是要你喊‘忠心耿耿’吃頓飯,還搞得這麽你儂我儂,我在旁邊都快膩死了。”


  陳默沒理會周顏欣的數落,扳著手指頭數一和二,“周大姐姐,你有兩個選擇。一,和我一起到鍾晟家煮飯。二呢,下次再約。”


  “拿鑰匙,走人。”周顏欣想都沒想,拉著陳默的手指頭往外拽,完全不理會後麵人的頻頻抗議。


  到了超市,兩人邊逛邊討論做什麽好?火鍋,牛排,中餐,西餐都在討論範圍,但落到實處時,就很為難了。


  周顏欣看著導購車裏的一堆食材,忍不住誇獎陳大廚,“沒看出來哦,你什麽菜都會做。”


  陳默被這話嚇得夠嗆,立馬止住了腳步,“你是說讓我做?”


  “那不然呢?”周顏欣義正辭嚴地反問道。


  陳默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周顏欣,她也不想潑冷水,可卻是沒這個實力。周顏欣雙眉一高一下的抬著,問出了一句不想知道答案的話,“別告訴我,你不會?”


  “明確告訴你,我不會。”陳默雙手舉高投降,說出了實話。


  然後,迫於無奈,隻能把整車的食材全部放回到原位。


  周顏欣很疑惑地問這個讓她無奈的人,“真不知道你在洛杉磯的三年是怎麽過的?”


  “喂喂喂,好像是某人比我待在國外的時間還久吧。”陳默強烈抗議這個半斤八兩。


  兩個人都不是做飯的料,自然是能整多簡單就整多簡單。這不,到超市裏買的都是容易做的菜,就差沒全弄熟食。


  打的到了鍾晟家的小區,陳默差點不知道方向。之前沒來幾次,再加上三年多沒來,對著陳默這個路癡來說,必然會暈頭轉向,最後,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才找到。


  周顏欣感歎,陳默這女朋友當的還真夠“稱職”。


  兩人在廚房裏非常不熟練的搗鼓著菜,陳默在洛杉磯三年積累了些做菜的經驗,不論味道如何,至少能做熟,而周顏欣簡直就是做菜白癡,陳默估計應該從來沒進過廚房。


  靠打電話向老媽求助和百度,終於把色香味都沒有的一頓飯做好了。


  鍾晟回來,看著一桌完全沒賣點的菜,忍俊不禁。


  “‘忠心耿耿’你嚐嚐看怎麽樣?”周顏欣也許在國外待得太久的緣故,整個就是一個自然熟。


  鍾晟隻是蹙著眉,沒問忠心耿耿的由來。


  “好好吃飯。”陳默白了眼周顏欣。


  鍾晟時不時地看看麵前相似度很高的兩人,不注意看真會當成一個人。


  陳默打算為鍾晟解惑,挽住周顏欣的肩往,把自己的臉湊到她麵部旁,“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像?”


  “非常像。”


  陳默講述一遍兩人相遇的經曆和發生的事情,講的是手舞足蹈的,鍾晟看著陳默的模樣,會心地笑了。


  晚上,三人從鍾晟的家裏走出來。寒冷的夜讓陳默搓了搓手。


  鍾晟捧著陳默的手哈氣,而陳默眯著眼看著前方,有一台紅色歐陸在霓虹燈的照射下,很是明顯。


  歐陸頂上的雪落的有些厚了,看來是等上了一段時間。


  在鍾晟不知道的情況下,在他家樓下凝視他回家的方向,是楊曉憐習慣的動作,隻是來了很多次從沒被發現,而這次被陳默撞到。


  楊曉憐本能的開動車子,可是上半身轉向左邊的姿勢保持的太久,腳部都麻掉了,根本動不了。她試著強扳,可試了幾次依舊沒緩過知覺。


  陳默快速跑到歐陸前,彎下腰往車窗裏一看,確定是楊曉憐後,敲了敲車窗。


  被撞見也隻能硬著頭皮搖下玻璃。


  “你怎麽來了也不上去?”楊曉憐的躲閃本來陳默就充滿不解和疑惑,再加上現在看到的一幕,她就更搞不懂了。


  楊曉憐抿了抿嘴,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是剛好路過,沒人會相信有人會路過小區。也不能說是有朋友在這裏,因為一聽就知道是胡謅。


  鍾晟和周顏欣走了過來,鍾晟臉上有著和陳默一樣的疑惑,但他沒問,隻是彎下腰看了看車裏的人。


  “你們要出去嗎?”楊曉憐回答不了陳默的問題,隻能轉移話題。


  陳默木訥地點頭,被擰成麻花了的腦袋還在想,想不通的事。


  “你們都上車吧,我送你們。”楊曉憐按下開門鎖。


  陳默和周顏欣上了車,鍾晟想和楊曉憐單獨談談,也坐上了車。


  先送周顏欣回到住處。


  周顏欣下車,揮手告別後,楊曉憐看著副駕駛位的陳默,用眉眼問她去哪?


  “我們要不要再續一攤?”陳默根本不想回家,她的困惑已經繞的頭暈暈沉沉,不當著楊曉憐的麵問清楚,估計頭也不會好。


  楊曉憐疲憊地搖頭,“不了,我已經很飽了。”


  陳默雖不是憋不住話的人,隻是這麽久的情緒擠壓在一起,是常人都兜不住。她想再不搞清楚是怎麽回事,肯定會瘋掉,“你到底是怎麽呢?能告訴我嗎?”


  “我沒怎麽啊。”楊曉憐的嘴邊扯出了些不明顯的弧度,用若無其事告訴陳默什麽事都沒有。


  楊曉憐這樣分明是在打壓陳默的感知,她還沒有木嫩到連感覺細胞都沒了,“我以為我們什麽都可以說,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縫隙,可是我卻覺得我們越來越遠。方吾北讓我停止亂想,這種感覺就會消失,可是並非如此,我關閉了所有的想象,這種感覺不但沒有消失,而且越來越強烈。”陳默有些激動,仿佛把壓抑了一個世紀的感覺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方吾北說得對,都是你想出來的。”楊曉憐臉上出現了愧疚之意,但很快也收好了。


  “不可能,你是我最親的人,我感覺的到。”


  “陳默,別亂想了好嗎?”楊曉憐語氣軟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是她沒有辦法。這就好比看著最愛的東西到自己最重視的人手上,她隻有無視,躲避,不然以她的急性子真怕一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她能想象說出的後果是她不能承受的。說白了,她就是怕,怕陳默受傷,怕鍾晟就此和她成為陌生人。


  在無數個到鍾晟家樓下發呆的晚上,在不敢接陳默電話的時候,她都在想,怎麽把自己困到這樣一個進退兩難的境界裏?


  “你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你在想什麽?告訴我,我們是怎麽呢?”陳默再也忍不住早就要掉下的眼淚。


  楊曉憐深深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坐在後座的鍾晟插話,“你們現在這樣也不適合談話,等大家都穩定下來再聊。”


  “我送你回家。”楊曉憐啟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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