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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膽子夠肥

  隨手一帶關掉的士的車門,借著不明亮有些暗灰的燈光,陳默看了見一個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頓時心為之一驚。那人還在小區門口來回晃悠,看著那人她有強烈的想掉頭的念頭。


  說來也巧,怎麽剛好回來就遇到變態男?是剛剛好就是那麽碰巧,還是他已經守了好多天,正碰上她回來?

  陳默也納悶變態男是有無孔不入的絕世武功,能準確的知道她家的位置,她想了半秒,不用說方晴肯定是幫他的幕後推手。


  她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韓威從陳默下車那刻便看見了她,他邪惡的眸子因為站在下車的位子一臉不安的人眯得更加的深沉。


  自從接到方晴的電話,他便來這裏等,一等就是半個小時見不到人,不由以為方晴是耍他,但功夫不負有心人,等的人兒自己撞進了他的眼簾,韓威笑笑,看來方晴的消息不能質疑。


  他上前鎖住了陳默任何能逃脫的路,好不容易逮到又怎麽可能讓她走。


  “總算見到你了,我的小默,可真不容易啊。”


  總算這個詞讓陳默推斷應該是設想的後者,守了好多天,“見我幹嘛?”


  陳默冷冽的目光,讓韓威感覺就如寒冰裏的水澆在他脊梁骨上,寒徹滲骨,但對著預料之中的冷,他早已穿上厚厚的非常保暖的羽絨服,寒冷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想你了就來看你,難道你就不想我嗎?”


  韓威依然的吊兒郎當,陳默看著就來氣,這人的存在不是浪費空氣就是浪費人民幣,陳默真不懂這種人活著的意義。


  她暫且不討論意義何在,她隻有一個快點逃的想法。變態男一走近他身上深濃的酒味便撲鼻而來,她若還不走,真不知會發生什麽不可估計的事。


  “你已經看過了,我可以走了吧。”


  陳默想繞過他,但是未果,被韓威高大的身軀攔住,“嘖嘖嘖,就怎麽討厭我?我送的花,拉的橫幅就沒一樣讓你感動的?”


  陳默別過臉,“沒有。”


  韓威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臉惋惜的表情,“真可惜,你這女人的心是怎麽一個亙古不化呢?”


  一把甩來變態男讓她惡心的手。


  “你這人是不是童年被人虐待成性,長大後有童年陰影啊?可是你逮誰不好,專程來找我,我是欠了你嗎?”陳默的身體有了些許的顫抖,是生氣使然,拳頭也握的深緊,指甲弄的手心都有些微微的疼痛。


  韓威的眼眸從嬉笑的微眯變成寒光刺人心脾的錐子,“你當然欠我,而且你這輩子都還不起。”


  陳默覺得眼前的人有那麽點借酒發瘋的意味,此時的他就跟侵犯她時如出一轍,瘋言瘋語,說話毫無邏輯性,至少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但在混亂的大腦神經裏,陳默騰出一點清醒的細胞想到,把神經係統出問題的除外,人做事都是事出有因,也許變態男受過什麽刺激,而這個刺激在某些方麵和陳默身上的什麽東西吻合了,變態男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你是不是被什麽人傷害過?”陳默的語氣柔和性的試探,主要是她想弄清楚問題,再從根源上解決,不然變態男的騷擾隻會無休無止。


  韓威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嘴角咧開仰頭大笑,“你問的可真好笑,被你傷過的人,你竟然問他是不是被人傷過。”


  韓威的笑聲大而飽含諷刺,重重的刺激到了陳默的中樞神經,讓她有了驚愕失色的後怕,“你說你被我傷過?”


  韓威再往前跨了一步,離陳默隻有幾毫米的距離,陳默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一步,韓威再往前進一步,然後便形成了一進一退的景象。


  變態男環住陳默的腰,讓她無法後退,同時眼裏出現了鋒利的目光,好像要擊穿陳默的身體一般,聲音也是埋怨中含有憤怒,“不承認不代表沒有,在我心髒部位流血結殼反複形成的傷疤,需要我亮開來給你看嗎?”


  陳默呆在原地,離變態男很近的位置,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聲,不是她放下了戒備心,是聯合上次變態男說的話,心裏突然一驚。


  如果沒有記錯,上次變態男在巷子裏說過。


  “我們第一次調情就在這裏,你忘了嗎?”


  “你就是用這張臉去蠱惑那個男人的嗎?”


  陳默突然有些明白,他似乎把她當做成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似乎拋棄了他,成為了他心裏的一道不可抹去的疤痕。


  原來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她拿掉在她腰間的手,鬼使神差的順手扶住了站立不是很穩,但又逞強的韓威,“不需要了,再深的傷口也有愈合的那天,你要學著堅強的等待。”


  韓威的大腦雖然酒精在明著作祟,但這女人的反常行為還是讓他為之驚訝,至少他看不懂這女人反常點在哪?“你要幹嘛?”


  陳默很認真地偏過頭對他說:“帶你去醒酒。”


  也許明天陳默會後悔自己的行為,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她隻想拿一點什麽去溫暖這個可憐的人。


  而韓威也任由她拉著,首次沒了攻擊性的欲望。


  帶韓威去了上次侵犯她的地方,原地原點,而陳默此時的心情也是複雜到無言語來形容。


  強迫自己穩定情緒後,她瀟灑的手一揮,看著韓威說:“去它的傷害,第一次調情的地方也不過如此,不是嗎?傷害過你的女人有什麽好留戀的,隻不過過眼雲煙而已,指不定她過得沒你好。”


  韓威挑眉,陳默的話對他而言如水波蕩漾了一下,毫無實質作用,“你知道?”


  “你秉著這樣的想法,就沒什麽不可知道。如果你一直活在恨的世界裏,那麽幸福就不會光顧你,在你自我淪陷的時候,不是剛好給那個女人竊喜離開你是對的嗎?而相反的,隻有你過得好了,那女人才會後悔。”


  韓威冷笑,“後悔又怎樣?”


  陳默反問:“你記住傷害忘了快樂又怎樣?”


  韓威覺得自己醉的不輕,不然他應該是不屑才對,可心不知道怎的?因為陳默的話有了半刻的平靜,那是在他生命裏稀缺的一樣東西,這樣的平靜他很想抓住。


  陳默學著上次韓威的動作,右手比了比四周,“這麽美好的景色,不應該辜負是不是?何必用傷心來應景,開心笑著才能襯托出它的美妙。”


  韓威咬了咬下嘴唇,對這女人的舉動與措辭有了排斥與接受,很矛盾,但也是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你所灌輸的心靈雞湯對一個傷到久的麻木的人來說,有用嗎?”


  “為什麽沒用?你試著放下心裏的那塊讓它結紮的地方,哪怕是一點點,都是進步。”


  韓威為之一笑,仿佛那個人的晃影與陳默在酒意下重重一疊,她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她。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天真?”


  “天真也好,不天真也罷,如果能治好你,就有了意義,不是嗎?”


  陳默清澈的眼睛在眨的那一瞬間,給了人一片淨土,韓威望著這片淨土,呆滯了幾分鍾。


  陳默看著不說話的韓威,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這樣的猜想讓她停下的思維裏有了膽怯,盡管帶他來的時候便做好了準備,可心裏還是會發杵,怕他會像上次一樣發神經,也許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可事情並沒有朝她害怕的方向走,還好,他很正常,也許酒精發揮的作用不是撒潑而是讓他消失以往的心裏不平衡。


  幾分鍾後,韓威突然一笑,“陳默,你好樣的,膽子夠肥。”


  陳默錯然的像是釘在了那塊地方,目送說完扭扭曲曲,走不出直線的韓威離開。


  看著韓威消失的背影,陳默鬆了口氣,暗歎自己的做法是太過大膽了,如果告訴方吾北,還不得重斥她。


  陳默心裏有了平和的同時又夾雜擔憂,平和是因為終於找到了問題出現點,擔憂是因為她知道被時間久存的疤痕,不可能會為她的幾句話而消除,也許變態男除了今天外,以後還是會恢複一直延續的變態。


  她無法預知接下來的事,但至少她為自己做了些也許可以減少傷害的事。


  拖著虛脫而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已經淩晨3點,估摸著老媽也睡了,於是輕手輕腳的開門走進去,盡量不發出聲音的走到老媽房間門口,忍不住推開門,望著老媽的睡顏笑了。


  像方吾北說的已經好久沒見到老太太,平常天天見麵時還不覺得,久未見麵後才感覺出身邊圍繞的親情是什麽都代替不了,這個時候她不會糾結親生與野生的問題,因為她知道親情擺脫不掉,她很享受這個甜蜜的粘稠過程。


  想到這裏陳默不禁自我嘲笑,怎麽說的跟是她鄙視的葛根涼粉一樣,粘稠得過分?

  而像葛根涼粉沒骨頭的方晴不知道會和方吾北發生什麽?陳默輕輕帶上老媽的房門,去洗手間洗澡。


  她一路拍著臉,叫自己停下胡思亂想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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