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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看不懂

  常失眠的人必有經驗,它是眼睛非常給麵的休息了,腦袋卻異常的活躍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不著邊的事?陳默在床上翻來覆去,左滾右滾,數完喜羊羊數美羊羊,就差沒整上烤全羊了,但腦袋就是不熄火的運轉,這頑固的勁怎麽就沒使對地方?若用到高考上,那是直接秒上清華北大啊。


  說也奇怪,打雷都震不醒,誓言要在床上活活睡死的陳默,竟然也會失眠?


  不過她心裏清楚,為了方吾北的事擔心的過多,失眠才會一湧而來。


  徹夜失眠的代價就是黑眼圈和深眼袋滿心歡喜的找上門,即使方吾北拿冰袋為她敷過之後,依舊趕不出去。


  隻好視力模糊,腦袋發暈的去上班,剛打開電腦,一頭就倒在鍵盤上。


  正當與黑眼圈和深眼袋商量能不能去別處玩時,電話開始震動。


  逮著褲兜胡摸一通後,艱難地拿出手機送到耳邊。


  快遞公司的電話,說有郵件到公司樓下,請下樓簽收。


  陳默軟到無力地說:“你打錯了。”


  掛上電話不到10秒,又開始震動。


  陳默努力將眼睛撐開牙縫大,再次接起電話。


  “陳默,下樓取件。”快遞大哥哪是個體貼人民疾苦的主,不耐煩地催促著她。


  陳默的戰鬥力被快遞大哥成功激發,將失眠積累下來的火山毫不留情地朝無辜的快遞大哥爆發,“這裏沒有陳默這個人。”


  將手機隨手一丟,又開始毒害鍵盤。


  五分鍾後,快遞大哥黑著臉,把花往陳默的桌子上一甩,“你們倆情侶吵架別往我身上撒氣,我隻是個送快遞的。”


  說完特豪邁地跨著流星大步走了。


  陳默在睡眼朦朧中看著離他遠去的小身板,覺得送快遞也挺不容易的,天天風吹雨淋的把眼睛弄壞了不是,不然他怎麽看出她和變態男是倆情侶呢?


  電腦提示音”叮叮叮“地響個沒完沒了,各種數據不停歇往她這送,也隻好暫時擊退睡意,揉了揉太陽穴,點擊鼠標把數據存下來匯總。


  桌子上的粉紅玫瑰花因被快遞大哥摔的勁過猛,散落開了兩朵花瓣。


  陳默睨了眼,這東西礙眼又礙事,於是將花和桌子上的花瓣一同丟進垃圾桶。


  天天送花,也不膩。


  對著電腦時候長了,扭了扭脖子,有些酸痛。


  陳默去茶水間為鍾晟泡咖啡,連打著哈欠,就差點沒困的直接倒地。


  將泡好的咖啡送到鍾晟辦公室,鍾晟站在窗戶前,背對著她講電話。


  鍾晟的語氣像是納悶中夾雜著萬頭思緒,陳默也沒有細聽,輕手輕腳地走進去,把咖啡放到桌上。


  鍾晟掛完電話轉身看到陳默朝門外走,叫住了她。


  陳默回過頭問:“有什麽事嗎?”


  鍾晟目光聚集在地上思考了幾秒,看向陳默,“剛剛是顏如怡的電話。”


  顏如怡三個字重重地敲擊到了陳默的中樞神經,就像你瘦了三個字會刺激到女人的神經一樣,鏗鏘有力。陳默聽到這女人的名字身上就起雞皮疙瘩,這女人的厲害麵不止一點兩點。


  陳默感覺喉嚨幹燥,咳了咳後問:“她要幹嘛?”


  “敘舊。”鍾晟的眼睛微眯,也在思考這讓人看不懂的事。


  “啊?這人是有病呢?還是有病呢?”不要怪陳默太驚訝,這事實在太離奇。


  360度大轉變都沒見過這麽變的,之前鍾晟找顏如怡為談合作的事,次次都給回絕,而今倒自己找上門來要敘舊,這是演哪一出?

  鍾晟摸了摸下巴,“突然轉變的理由是什麽?”


  陳默原本發暈的腦子裏已經容不下過多的信息,所以也運轉不動去思考是什麽理由,隻是下意識地蹦出一句,“你去赴約嗎?”


  鍾晟的眼眸忽幻忽閃,“必須去。”


  為了這句“必須去”使得她的腦袋從發暈到發蒙。


  在交際花中獨樹一幟的顏如怡眼裏,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對鍾晟誘惑加威逼,就差沒直接捆綁在床上了,但都遭到鍾晟非常不上道的禮貌性婉拒。在很多次未果後,最終使她麵子無存,耐心耗盡地撕破了臉,罵鍾晟毫無合作的誠意,是給臉不要臉。


  此事過後,顏如怡再也不想聽到鍾晟這個名字。


  所以鍾晟必須去的行為是明知是深潭虎穴,也必定前去探個究竟,誰敢說不是豪舉。


  “你這單槍匹馬的去迎戰,就不怕闖不進敵人的陣營,反而把自己折進去?”


  他去的目的也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為了談合作,顏如怡的服裝設計才能絕對個頂個的出眾,得過大大小小無數個國際大獎,隻是顏如怡生性豪邁,貪圖男色,身邊常常換各式各樣的暖床工具,鍾晟之前談合作屢戰屢敗的原因就是可以開出更好的條件,但拒絕暖床,既然之前都失敗,難道想不到此後的希望也不大嗎?


  可是鍾晟的想法和她好像大相徑庭。


  鍾晟心裏有了比較,之前丟失合同,楊曉憐自創品牌簽不下來,這對副總裁的競爭都有不小的衝擊,而這個突如其來的機會無疑不是個好機會,即使成功的希望渺茫,也要去闖闖。


  “應該去試一試。”


  陳默的眼神裏給了鍾晟幾許不怕死地讚許,“穿多點,安全措施做到位。”


  “若對方貪圖我的美色,就算穿太空服都沒有用啊。”鍾晟的眸裏倒有了幾分笑意。


  能聽到鍾晟屈指可數地玩笑,實屬難得。


  “那就給你弄上金鍾罩鐵布衫吧。”


  接下來鍾晟開始周旋在顏如怡四周,聽鍾晟說顏如怡主動幾次似有非有的談到合作的事,而顏如怡的聰明在於完全不提吧怕你毫無興致,提吧又是點到即止,不會讓你有機會深究合作的機會有幾成,反正一句話,就耗著,把人捆死在身邊再說。


  陳默有問過鍾晟的想法,他也無奈地表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陳默每天還是照舊收花,並且全是玫瑰,除了白色,各種顏色都送齊了,真的換湯不換藥。


  雖然變態男送花的舉動沒變,但陳默處理花的方式變了,從開始必丟垃圾桶,到現在換成看人就送,每人桌子上插一枝,辦公室天天都是花香,也挺提神的,充分發揮了廢物利用的功能。


  方吾北在家的這段時間,楊曉憐會時不時的去趁飯,也會乘陳默不在的時候與方吾北聊聊近況。


  兩人在她麵前有所回避,或是她一出現話題就終止,陳默不是傻子當然看的出來兩人有事瞞著她。方吾北幾乎天天都在家,一看就是還沒找到戲可以拍,陳默也料到兩人是為方吾北拍戲的事。


  沉靜了一段時間的方吾北也開始找人脈,看有沒有導演能有角色給他,不求男主,男配,打醬油的都行。


  偏偏導演都像是事先開過會一樣,都給婉拒了,就連以前合作過好多次的向導也回拒了他。


  看來這個何總的勢力麵廣到真不能小視。


  楊曉憐動用身邊的人際網,每人的回複基本一致,都是有想幫忙的賊心沒有賊膽。


  得,人到用時方恨少。


  找不到其他的出路,也隻好一天兩個電話沒一天落下的軟磨硬泡地找老爸幫忙,楊其百感歎自己的女兒要不是為方吾北的事,電話從來沒有這麽勤過。


  楊曉憐撂下話,老爸若是幫不了這個忙就枉費從小大到把他當作崇拜的對象。


  楊其百聽到這話不知該哭該笑?


  下班後照舊坐鍾晟的車去方吾北家。


  陳默剛想對鍾晟說去前麵的超市她想買點酸奶,顏如怡就打來電話。


  鍾晟的手機是連接到車裏的喇叭,他手機一通話整個車裏都能聽見,所以他倆的話被陳默聽了個完全,陳默很想閉上耳朵,顏如怡的話實在讓人無法聽下去。


  電話剛接通顏如怡軟到骨子裏的聲音便開始響起,“鍾總,你昨天一天都沒見人家了,你有沒有想人家啊?”


  陳默很想回一句,你就是數學課本,見你一麵如處三年。


  鍾晟嘴唇一抿,避開讓人肉麻的話題,“有什麽事嗎?”


  “哎喲,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雖說嘴裏還在客套,臉色卻暗了下來。


  也對,任誰遇到這種人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還是鍾總最好。這次出差特意為你挑選了紅酒,不如晚上來我家品嚐品嚐如何?”雖說看不到顏如怡的表情,可話裏的挑逗意味顯而易見。


  鍾晟明眸微暗,稍顯輕視,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被陳默捕捉到了。


  “好。”


  “那人家等你哦,可別讓我等得太晚。”


  陳默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這比冬天飛雪還冷,若她有顏如怡對付男人一半的功夫,估計老媽也不會愁著為她找男朋友了。


  有句話說的好,你若盛開,清風自來,但用到顏如怡這個開盛過了頭身上好像不合適,她隻能用另一句,你若盛開過盛,草木皆無生命。


  陳默掏了掏受損的耳朵,對鍾晟抗議,“下次有這種電話,麻煩帶上藍牙耳機。


  鍾晟向右邊看了眼,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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