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馳騁夫夫2
“師尊,請吃梨。”年小的靳池把削好的梨子仔仔細細擺放在果盤內,相隔距離分毫不差,他近乎貪婪地偷瞥著師尊的神顏。
這次好不容易見到師尊,他一直在旁邊跑腿,在今天特殊的齊升節裏過癮地當了一把狗腿子。
漯積臣像是沒有聽到般,繼續著手裏的事情,將書架上的卷軸翻來覆去。他表情淡漠,雖然聽到了那孩子的聲音,但他仍刻意忽略,一次兩次三次,直至後來無數次,這叫靳池的孩子本就是一個他所利用的升仙工具,若是像其他孩子一般被冷淡久了望而卻步便罷,可是如此鍥而不舍倒真讓他有些煩躁。
靳池胖乎乎的手緊緊的托著盤子,生怕那被他精心裝潢的果盤摔碎,不僅傷了自己的心還會驚動師尊,惹來師尊的厭惡。
他巴巴地看著師尊不斷移動的身子,修長的身形,如雪的皮膚,絕世的容貌,謫仙的氣質,即使隻可遠觀,他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渴望前去靠近,哪怕被冰凍成疾也無怨無悔。
雖然直到最後師尊也沒有伸手從果盤裏拿出一塊,但靳池還是開心了一晚上沒睡著,見到師尊已經足夠他忘卻一切煩惱了。師尊平日裏他都接觸不到,經常不是下山遊曆就是閉關修煉。更多時候是在岐山風坨的洞府裏整日整夜地閉門不出。
以至於靳池花費數年研究了一套師尊行程指南。如果要去靳池房間的書櫃裏看上麵都擺放著什麽,那麽全部都是有關漯積臣的一切。例如《師尊愛好101問》、《師尊夜間軌跡》、《師尊三五厭》、《師尊六九喜》、《師尊白日行程》等等。
若問一問靳池自來到岐山風坨都幹了什麽,或是捫心自問有沒有做與修煉無關的事情,恐怕就是這些他引以為傲的心血研究了。
就這麽過了幾年,鮮少見到師尊的日子漫長難熬。直到靳池年滿十五,需其師尊輔助突破境界,他再次與漯積臣近距離地接觸了足足一個月。
方思青私下裏羨慕嫉妒恨,經常明戳戳地酸著靳池:“天賦高果真不同,連待遇都和我們不一樣。”
靳池還是比較尊敬這個師姐的,畢竟修煉上有許多不懂的地方都是去請教的她,雖然現在他的實力已經甩了方思青很大一截根本不需要再請教,但昔日照顧的情分仍在。
“是我運氣好而已。”靳池‘謙遜’道,心裏卻想幸好我天資聰穎。
方思青冷冷哼道:“過分謙卑可不是件好事,師尊不喜歡這樣的人。”
靳池唇邊的笑容驟然一僵,忽而漸漸收攏笑意:“怎麽會呢,師尊最喜歡的難道不是我嗎?”
“師尊沒有喜歡的人,你可別忘了,他心裏隻有他自己。”方思青搖頭,當初她也是這麽想的,結果呢?
靳池臉上什麽笑容都消失不見了,他幹脆不想繼續聊下去,於是假意疲憊道:“師姐,我先走了,師尊找我還有事。”
方思青後知後覺,看向靳池消失的背影,還有那轉身前眼底揮散不去的陰霾,心裏一個想法漸漸有了雛形。
靳池心煩意亂地回到住處,方思青的話對他不是沒有影響,影響可謂巨大。這些年師尊的態度他自然最清楚不過,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模樣,除了麵對風不展和白鳳鳴偶有笑臉,平時都是麵無表情,甚至連見都不願意見其他人。
東想西想的結果自然是失眠。
靳池倒在床上壓根合不上眼睛,輾轉反側,後來趁著夜色正濃坐到書桌前,翻開他深藏已久的畫像。這是他上次下山兩年時學的臨摹,回到岐山風坨後找了一個機會將正在屋中握筆的師尊偷偷畫了下來,想師尊時會拿出來以解相思之苦。因為看到師尊的麵容總是無比的心安。
翻開那畫卷,他深深凝視著畫卷裏的人,唇紅齒白,垂眸時寂靜而美好的青年一身紅袍似梅。
師尊我好想你…
“師尊…師尊…”靳池口中低聲喃喃,眼裏止不住瘋狂思慕。
腦海裏全是師尊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還有和他在一起時舉手投足散發著清冷氣息的情景。這一次與以前不同,他突然感覺到身體深處傳來一種奇異的躁熱,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地方傳來的,像是螞蟻在心裏爬呀爬有一種難耐的癢意,幾乎快要讓他抓狂了。
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下麵撐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還有越變越大的趨勢。靳池眯起眼睛,手不自覺地伸向了那個地方開始本能地想要撫.弄。
這樣的方法讓他身體緩慢弓了起來,熱汗順著光潔的額頭流淌而下,身上的衣服被他打濕了大半。
臨到關頭手上的力氣愈發變大,不過一柱香,靳池喉嚨裏發出一聲呻.吟,下麵像是有什麽東西溢了出來,讓他腦海瞬間空白一片。可片刻的燥熱算是解決了,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覺讓他直上雲霄被快意填滿。
這東西會上癮。
尤其是他看著師尊的時候。
自那之後他甚至不敢直視師尊。每次見麵都會臉上泛紅,即便懊悔,可夜晚的秘密還在繼續。
後來他開始靜下心反思,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去山下買了許多山野畫冊,卻絲毫提不起任何興趣,連基本的弧度都沒有出現。他又將注意力放到其他美男身上,仍舊如此。
隻有師尊,隻有師尊才可以。
於是他發現自己對師尊的感情…已經不一樣了。
岐山風坨收到一封來自南山教派的邀請函。
全鴻宴。
“張子善那猖賊不在,積臣你尚且放心去吧。”風不展與漯積臣對坐在花前月下。靳池立在一旁,聽著二人的談話,恭敬地垂著頭,掩埋盡眼底的冷寒。
張子善對師尊有何目的,他同為如此自然一清二楚。
隻是怕這是張子善那人下了計謀。
“這次就讓你徒弟靳池陪你去吧。雖然他年紀尚小,但這也算是一種曆練,如何?”
身後那少年眼中露出希翼的目光。
漯積臣輕輕抿了一口茶,沉默半響才淡然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