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徒二人
他穿越成了漯積臣,一個臉也許比覺民還好看的人,但這種好看不是他喜歡的好看,他喜歡陽剛之氣,但這副身體,皮膚月白色,摸起來就有一種柔潤感,雖然他沒有摸過女人,但是這副樣子比女人還要……
抱歉,丁至味表示說不下去了。
他想了很多事情,差點忘記男主正要對他動手。
剛剛問的問題男主也沒有回答,他僵持著不肯讓男主有所動作,反而又問了一遍:“你要做甚?”
“給你上藥。”
丁至味心裏咯噔一下,完了,男主跟他說話的語氣這麽不友好,難道真的是要下毒手了嗎?
覺民蹙了蹙眉,這個漯積臣怎麽回事?徒弟要給他上藥不是天經地義嗎?他那副表情什麽意思?
倒計時還剩三分鍾。
不給漯積臣清理傷口的話接受懲罰的人是自己。
不過這個漯積臣身上怎麽有點兒熟悉的感覺?比如說,獨特的口音?
覺民不怎麽想勉強漯積臣,但他對一般人都沒有什麽好的態度,看到漯積臣婆婆媽媽的樣子,他心裏嫌棄增了一分。
丁至味從來都不婆婆媽媽。‘哼’,覺民不禁拿丁至味跟漯積臣做起了對比,發現丁至味完勝漯積臣。
果然,覺民一直不喜歡強迫別人,這個任務可能注定要失敗了。
丁至味狐疑地看著男主把藥拿出來又收了回去,心裏徹底鬆了一口氣,終於逃離了男主的毒蹄。
還是刷刷好感度吧。
丁至味故作高深姿態對男主道:“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其實原著中師徒二人的關係到了後期,男主已經知道漯積臣對他做的種種,盡管懷恨在心想要報複,但表麵上在人前跟漯積臣一樣都是在逢場作戲,你演你的和藹師尊,我演我的孝順徒弟,大家一起編織了這場師徒情深的戲碼。
實則兩個人心裏彎彎繞繞的小九九多了去了,誰都看不透誰。
所以丁至味就要演出對男主的關心,但又不能太明顯,語氣也不能太浮誇。
如丁至味所想,男主畢恭畢敬地回了句:“回師尊,弟子無大礙,隻望師尊好好療養自己的身子。”
覺民看著任務板最後的倒計時還有旁邊幾行小字所寫的警示‘必須要符合人設,否則麵臨抹殺’,被任務板威脅,加上漯積臣不配合他完成任務,覺民嘴上說的恭恭敬敬,其實心裏對這個漯積臣不待見得很,臉上的表情當然也不是特別容易藏住,畢竟他不是真正的男主,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完美的麵部控製能力?隻要不被漯積臣懷疑他的真偽,他暫時不會被任務板抹殺。
男主表情上的嫌隙一閃而過可還是被丁至味捕捉到了。丁至味心裏一驚,難道我又做了什麽讓大佬不爽的事情了?
莫非還是太疏離了?
男主的表情愈發陰沉。看的丁至味心裏不是滋味啊,心驚肉跳。
難道還不讓人關心了咋的!想到這裏丁至味有些怒了。
丁至味不開心,這大佬脾氣真不好,自己說什麽都要讓大佬不高興,我怎麽這麽難啊?
不過一會兒,幾名弟子已經找到了附近最近的客棧,搞了一個房間讓師徒二人住進去了。
丁至味當時攔著:為啥隻有一個房間?
其餘一名弟子特別尷尬地摸了摸腦袋:抱歉,師叔,我們隻帶了這麽些錢……
丁至味咬咬牙,算了,不就是跟黑化男主在一個房間嗎!難道會死?會!真的會死!
不過那也沒辦法了,他現在渾身都是傷,不好好調理休息一下恐怕都無法動彈。
要怕也是怕突然男主暴起趁他無法動彈的時候把他滅了。
幾名弟子把二人送上去後就站在門外把守,也不敢隨意走動。
風齊元尊再三叮囑切記要照顧好他的師弟,幾名弟子當然對這位平日裏見不著的師叔尤為上心,皆忍不住多看了師叔幾眼,果然跟傳言一模一樣,師叔這樣的人,誰不想多親近?
想著想著,幾名弟子不約而同地臉紅,分別移開了臉和視線。
[任務失敗]
覺民臉色不好,四個字給了他任務失敗的宣告。
這一間房間很小,床榻隻有一個,肯定是不能委屈師尊的。
丁至味不好意思搶男主的位置,他還想多狗腿一點讓給男主睡,也好歹讓男主回心轉意一下。但是為了維持他的形象,他又不能做漯積臣能做之外的事情,萬一露出破綻怎麽辦?隻能暗戳戳尋個機會讓男主上床,自己跟他換個位置才行。
覺民礙著那條警告知道自己不能做不符合人物設定的事情,既然是男主的師尊,男主對師尊敬重有加,斷然不會搶床榻的,況且師徒之間,哪有徒弟躺著師尊站著的道理。況且其實自己的身體沒有受傷,一身的血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房間裏又不是沒有椅子,坐一坐又不是什麽大事。覺民不拘小節,腦海裏突然回放起了丁至味那張臉。
‘哼,那家夥不會還捧著手機看他的小說吧?他知道自己穿越進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了嗎?’
一想到丁至味的粗神經,覺民隻好妥協,不知道那家夥什麽時候才能發現自己不見了。不要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師尊,弟子去梳洗一番。”
丁至味半推半就地上了床,一上床才真正感受到了啥叫痛不欲生。
剛開始沒覺得疼,現在躺床上一瞬間放鬆舒坦了又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一個新世紀男性,沒有受過傷,小手術都沒有做過,更別說這種骨肉之苦,太尼瑪痛了!
雖然他一個男的痛成這樣不能大喊大叫,但還是忍不住嘴裏輕聲呻.吟。
‘唔!’腦子一棍警棒敲擊,他剛剛發出了什麽聲音?丁至味的臉陡然發紅,他好像發出了什麽莫名的聲音。
與此同時還有覺民。
任務板上鮮紅的幾個字快把覺民眼睛灼傷了。
[任務懲罰開始,倒計時:五分鍾]
身體漸漸軟弱無力,覺民眼睛猛然睜大,他感受得到行動已經不受他的控製。這種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他生下來這麽久還是頭一次。
喉嚨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音,這讓覺民倍覺羞惱,在這不算空曠的房間裏竟然那麽刺耳。
完…完了。
同一時間的低吟讓師徒二人各懷心事,臉色莫名,都以為出糗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