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黑心腸豬隊友
舅舅一張娃娃臉, 三十多歲了走在街上卻總被當剛出校園的大學生,當然這也跟他穿著打扮有著密切的關係。
有段時間為了談生意,他舅舅還精心為自己進行了虛偽的包裝。
常年黑色西裝,白格子領帶, 一副超大號的黑框眼睛幾乎擋住大半張臉, 可依舊遮蓋不住撲麵而來的幼稚感, 甚至比以前還要嚴重,因為看上去就像是想要快點長大所以偷穿爸爸衣服的青春期小孩。
所以雖然他舅舅的生意做得很大, 但很少親自出麵,總是躲在背後拿主意, 雖說有很多弊端, 可總比一到談判桌上,對方因為派來一個高中生而覺得不受重視,最後拂袖而去要好多了。
舅舅看著年輕, 經常被人調侃所以很討厭那張臉, 即便是對自己非常喜歡的人也很冷淡, 除了童嘉和童安, 他舅舅甚至懶得和別人說話。
但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舅舅,除了每天工作,最大的愛好就是烤小餅幹。
因為他不喜歡與人接觸, 所以經常性地窩在家裏,空閑時間尤其多,每天能烤的小餅幹甚至能供應麵包房, 據說舅舅確實開了一家麵包房。
關鍵是!舅舅!他!不喜歡!吃!小餅幹!
所以每次童嘉和童安都會被塞進各種不同口味,不同形狀的小餅幹和糕點,在含淚吃下去之後,隻想好好躺著挺屍的時候還要在舅舅壓根看不出來期待的眼神下一字一句真情實感地說出感想, 以便他下回改進。
想到接下來每一天都會小餅幹、麵包、蛋糕,甚至還會有各種各樣的烘焙品,陸小可,可真,開心!哪!
瞧著他生無可戀的眼神,童嘉抿著唇笑了笑,站起來轉身差點撞到趙楠的懷裏,皺眉:“趙先生?你還沒走?”
趙楠聳聳肩膀:“美景美色,流連忘返。”
童嘉的眉頭狠狠一皺,陸小可則更嚴重,他麵上微笑,其實心裏早已經抽出自己四十米的大刀並且命令係統將趙大蘿卜戳在原地,哐哐哐地剁成了蘿卜丁。
係統:“……”我能說這是不被允許的嗎!
*****
“卓爺爺,開門。”陸小可拎著一個粉色的小籃子,單腳站在一棟別墅的門口。
門自裏麵打開,一個頭發花白,但精神氣很好,麵容堅朗的老爺爺站在門後,連忙伸手去攙扶他,轉頭叫道:“卓業,快過來。”
他衝著陸小可埋怨道:“怎麽又自己一個人跑過來了,你舅舅呢?”
陸小可扶著他的手:“我舅舅在午睡,早上他烤了小麵包,我就給你們送過來了。”
他內心哭泣,真的不是他大中午還要打攪老人睡覺不道德,而是因為他舅舅岑涵意瘋了,烤了一大堆亂七八糟多糖多黃油,甚至上麵還澆灌著滿滿芝士的甜品非要他吃完,還說睡醒之後要聽他的反饋意見。
他能有什麽反饋意見,他眼睜睜看著他舅舅毫不客氣地將大半瓶巧克力醬倒在了麵包上,這吃一口恐怕都會膩的腦仁疼吧,滿屋子的甜香刺激的陸小可眼睛疼,鼻子都堵塞了。
這題超綱了,隻能尋求場外求助了。
後麵樓上下來一個完美身材,穿著T恤陸小可都能瞄見他背上倒三角的男人,好像是剛剛睡醒,在看到陸小可的瞬間眼睛一亮,可向後望了望又迅速恢複冷淡,視線定在陸小可胳膊上挽著的籃子上。
他走過來接過籃子,正準備掀開上麵蓋著的帕子的時候,陸小可忽然大叫一聲。
卓爺爺使勁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小兔崽子,一驚一乍的,給我心髒病差點嚇出來。”
“怎麽會,卓爺爺身體這麽好。”陸小可不好意思地嘿嘿嘿地笑了,用一種劫後餘生的眼神看向男人,“卓叔叔,你可想清楚了,今天不僅分量是昨天的二倍,就連材料都比昨天要充裕的多的多的多……”一連好幾個多,說的陸小可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口中的卓叔叔是卓爺爺——也就是童安最崇拜的老師的小兒子。
陸小可當時之所以那麽高興可以住到岑涵意這邊來,也是因為係統早就調查到神隱的卓老就住在岑涵意隔壁。
別的不敢說,但陸小可最擅長的就是討老人喜歡,眼神清澈澄淨,臉上總是掛著傻乎乎的笑容,兩頰還有淺淺的梨渦,說話的時候都能看到微弱的痕跡,更顯稚嫩可愛。
再加上他嘴甜有禮貌,家教不錯,見過的世麵多,不管長輩說什麽都能接上兩句捧場,試問哪家的老人會不喜歡這種貼心的小棉襖。
住過來不到一個禮拜卓爺爺就已經叫的宛如自己的親爺爺了。
至於卓叔叔,全名卓業,是軍人,年中因為要照顧老人起居,不僅把這二十多年來從沒修過的年假用了,還百年難得請了長假,如今賦閑在家,每天以吃到岑涵意親手烤製的小餅幹為樂趣。
卓業瞪他一眼,眼神鋼炮似的,陸小可立刻拉鏈一樣地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對著卓爺爺又是聳肩膀又是擠眼睛的。
卓爺爺哈哈笑出聲,扶著他進門。
陸小可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拐杖我現在用的很順手了。”
剛才因為手上提著東西,醫用拐杖靠在了外麵的牆上,這會撐著他還能走兩步,他進來之後,腳上穿的本來就是拖鞋,兩條手臂一使勁,整個人懸空五厘米,蹬掉鞋子換上室內脫鞋之後得意地衝著卓爺爺眨眼睛,“看,我前兩天練出來的新技能。”
“你這臭小子,也不害怕摔了。”卓爺爺又是好笑,又是擔心。
陸小可隻是個笑,跟著他走到客廳。
卓業盤腿坐在地毯上,打開帕子。
陸小可立刻提醒:“小心,生化武器就要來了。”
卓爺爺給他倒了杯果汁:“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說八道,你叔叔烤的小甜餅還是很好吃的。”
“可也耐不住天天吃,而且還那麽甜吧,真的很膩的。”陸小可抱怨道,猛不丁轉臉對上卓業有殺氣的視線,連忙改口,“當然當然,有點特殊愛好的人也是有的,卓叔叔,你快吃,吃完了我叔叔還等著小白鼠實驗報告呢。”
打開帕子,一股濃鬱的芝士味道飄香四溢,卓爺爺咽了咽口水:“聞上去很好吃啊。”
他年輕時候就很喜歡吃甜食,仗著身體好又運動鍛煉吃的還真不少,基本上有名氣的沒名氣的都吃了個遍,喜歡吃的還能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不差。
現在年齡大了,血壓和血糖整體偏高,飲食便被控製住了,此時眼巴巴地看著卓業手中的小籃子。
陸小可眼疾手快立刻拽住他的手:“不行,這個真不行,這次裏麵的糖精和各種奶油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尤其多,吃了一定會中毒的,卓爺爺,你要忍住!”
“啊,不是,今天這裏麵的愛心簡直太多了,卓爺爺你承擔不起的,我們最好還是觀戰吧。”陸小可從善如流地改口,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和卓業這樣氣場的人交談簡直太考驗人了,隨時都有一種可能會被對方掏出來一把槍斃掉的危機感。
卓業從茶幾下麵抽出來一次性紙碟,先把流心芝士蛋糕小心翼翼拿了出來,又分別按出來一條棉花蛋糕,一個草莓戚風蛋糕,還有數不清楚的黃油小餅幹,看的陸小可喉嚨都甜膩膩的,喝了一口芒果汁壓壓驚,去去膩。
在卓業眼裏,這些全都是岑涵意甜絲絲的愛,他用勺子叉下來一大塊流心芝士蛋糕,裏麵的流心就像是迫不及待似的往出湧,立刻鋪滿了整個盤子,浸染了整個蛋糕,卓業一口全部吃下去,陸小可感覺自己有點心絞痛。
幾口吃了大半個芝士蛋糕之後,卓業喝了一口茶水,又轉戰長條棉花蛋糕,說實話,岑涵意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之前陸小可嚐過這款蛋糕,口感綿密鬆軟,還尤其濕潤,一口咬下去就有濃濃的奶香,可耐不住每次他都做一長條塊,是一長條塊,那陸小可隻能選擇陣亡。
可卓業絲毫不覺得,用勺子分成幾口,一口一塊,很快就吃下去了,一邊的卓爺爺口水都快要掉下來了,陸小可連忙跟他說話轉移注意力:“卓爺爺,我前兩天傳給您的曲子您看了沒。”
“看了看了,還不錯,隻是裏麵有一小段和前後意境不是很協調,我捉摸著改一改。”卓爺爺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音樂上了,空氣中的饞蟲勾的他心癢癢。
“不是不是,我給您發了一個大的壓縮包,是很早之前我寫的,我覺得還不錯,都發給你了!”陸小可努力抓著他躍躍欲試的手,“您看看我啊,您不是說我長得好看嘛,難道還沒有蛋糕吸引你?”
事實證明,確實沒有,陸小可都快已經抓不住他了。
“……”陸小可無奈道,“卓爺爺,這些真的不能吃,這樣吧,我回去跟叔叔商量一下,讓他用低油低糖再給您Copy一份。”
卓爺爺不情願,但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勉強同意,問題是岑涵意根本不喜歡做那樣相對於低熱量健康的,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個怪咖吧。
卓爺爺沒吃到蛋糕,心情很是不陽光,於是立刻叫開飯:“小安,留下來吃過飯再走吧。“話還沒說完,陸小可立刻拎著自己的籃子,”卓爺爺,您就饒了我吧,我都已經喝了小半個月大骨湯了,實在喝不下去了,今天阿姨說做點清淡的我就回去吃了,再見啦,對了對了,差點忘了。”
陸小可嚴肅認真地說道:“卓爺爺,我給您發的壓縮包盡快看,小半年前我發給我之前的一個老師過,哎呀呀,您先別打我啊,有記錄的有記錄的,可以查到的啊。”他委屈巴巴地盯著卓爺爺,“再說那個老師是好人,真的,我不騙你。”
“小傻瓜,人心隔肚皮!”卓爺爺活這麽久了,又是混這個圈子的,黑暗見的不少,是真心喜歡這個純白如紙的孩子,一方麵不想讓他沾染上任何顏色,另一方麵又覺得這樣下去什麽都不懂遲早得吃虧,矛盾糾結的不行,甚至擔心他以後再長大一點可該怎麽辦,會被這個社會所侵蝕嗎?
陸小可聳聳肩膀:“我知道啦,以後不會啦,隻發給卓爺爺看,放心吧,前幾次的我都留著痕跡呢,我問過我叔叔了,完全可以當證據的,不然我現在也擔心,好啦好啦,我就先走了。”
“你慢著點。”卓爺爺看他單腳還蹦躂的歡快,簡直驚心動魄。
誰知道陸小可還回頭飛了個吻給卓爺爺,又衝著卓業喊道:“卓叔叔,你記得寫報告啊,我會在我叔叔麵前給你美言幾句的。”說完他嘻嘻哈哈轉身,然後迎麵撞進一個人的懷裏。
“嘶~”疼的他捂著鼻子半晌抬不起臉。
“你沒事吧?”一道深沉的聲音在腦袋頂上炸開,係統也炸了,“……”還是出現了啊。
卓爺爺在後麵叫道:“就說讓你小心點吧,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爺爺看看,撞到哪兒了?”
陸小可眼睛裏蓄滿了水霧,茫然地抬臉對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陸小可揉了揉,悶聲悶氣:“沒事。”
餘光瞄見客廳的時鍾,陸小可嚇得差點一蹦:“我先走啦,卓叔叔,千萬不要告狀!不然下次就不給你吃了!”
說完他靈活地拄著拐杖出了門,還一直推拒著不讓送:“你們快回去吧,千萬不要出來,要是被我叔叔看見了我真的就慘了,卓爺爺,你也不想我下次來的時候腫成豬頭吧,我又沒有卓叔叔那樣的特異功能,真的吃不下那麽多甜點!”
他邊說邊蹦躂著,還別說,真走的挺穩當的。
盯著陸小可越來越遠的背影,卓爺爺忽然懟了下身邊的人:“怎麽著,看入迷了。”
來人放下車鑰匙,換了鞋:“爺爺,你別亂說。”
卓爺爺嗬笑:“我亂說,你爺爺我這麽大歲數是白活的嗎。”
來人是卓爺爺的孫子,卓越,卓氏集團總經理,岑涵意應該對他更了解些。
卓越高中時期就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男人,確認了三年之後上了大學,便立刻跟家裏出了櫃,好在家裏開明,隻要他們私生活幹淨,也不深幹預他們的任何決定。
這麽多年來身邊一直沒人,家裏催過,隻說沒遇到好的,這樣也好,總比那些出去胡亂鬼混糟蹋別人也糟踐自己的孩子強。
剛剛那個眼神,卓爺爺還能有什麽不懂的。
他跟在卓越身後嘮叨:“我可提前跟你說,我是很喜歡這個孩子。”
卓越:“是是是,您喜歡!”
卓爺爺繼續說道:“他要是喜歡男人,我第一個鼓勵你去追他!”
卓越心念一動。
卓爺爺冷笑:“可這小孩要是喜歡女人,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可告訴你,卓越,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卓越:“……!”
卓爺爺盯著桌邊還在暴風吸入蛋糕的卓業,拐杖敲了敲地麵發出沉悶的咚咚響聲:“看什麽看,你也一樣!別以為吃的多了人家就喜歡男人了!”
吃著也中槍的卓業小聲嘟囔:“您也不知道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哪。”
“哼!”卓爺爺走去飯桌,“你們以為同性戀概率大嗎?“
兩人麵麵相覷,很想點點頭,但都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回去之後,正好趕上岑涵意依舊破罐子破摔穿著一身哆啦A夢的睡衣,夢遊似的從樓上下來,瞄見他從外麵回來皺眉問道:“腿還沒徹底好,整天往外跑。”
肯定是瞞不過去了,索性直接招出來省的被看出來受罪,他佯裝鎮定地換鞋:“沒有,剩了點小甜餅我實在吃不下去了,就給隔壁卓爺爺送了點。”他立刻抬起手,“我發誓,真的就隻剩下一點點,戚風蛋糕和幾塊小甜餅!”
岑涵意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掀開帕子:“那麽多都吃完了?”
陸小可使勁鼓著肚子:“是呀,吃的我好撐呀,叔叔,我實在吃不下去了才給爺爺的。”他和岑涵意一邊高,挽著對方的胳膊毫無違和感,“叔叔,你就饒了我吧,我現在嘴巴還是一股蜂蜜味,簡直了。”
岑涵意滿意地點頭:“你就是要多吃點,看你瘦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稍微一摔就粉碎性骨折,那當時你要是稍微胖點,不就有脂肪保護了。”
“……”那是稍微摔一下嗎,我明明是從高空掉下來的,還有那麽高甩下來得多厚的脂肪才能保證摔不出事來,可這話他也不敢說,默默地扶著岑涵意的手往裏走。
岑涵意一直想長大,無奈他不僅麵相顯小,其實麵對熟人的時候想法更是幼稚,甚至有些忽然冒出來的念頭根本不過腦子。
之前陸小可不止一次提醒他,現在不是唐朝,不會以胖為美,而且對身體健康的胖是飯菜和各類紅棗等補品養出來的,並不是黃油、奶油等垃圾食品堆砌出來的,可岑涵意不覺得,反正肉呼呼的可愛就是了,現在的小孩不都喜歡吃甜食麽,對於他而言,童安也算是小孩,自然應該喜歡糕餅甜點之類的。
可某次陸小可問他,自己怎麽不吃他做的這些東西,岑涵意茫然地說道:“太甜膩了,年齡大了舌頭受不了,就不吃了。”
陸小可就隻能默默為卓業點蠟,那麽大的年齡還要吃下這麽多又甜又膩的小東西。
岑涵意忽然停下來:“給隔壁的卓老師了?”
“是呀。”陸小可點頭。
“這怎麽行。”岑涵意皺眉,“那麽重糖卓老師身體受得了嗎,等下,我去聯係下醫生。”
“……”陸小可急忙拉住他,“沒事沒事,卓爺爺沒吃多少,剩下的都進了卓叔叔的肚子裏了。”
“卓業?”岑涵意歪著腦袋問,兩隻眼睛眨了兩下,和胸前的叮當貓相得益彰,萌地陸小可心肝顫。
如果不逼迫他吃那麽多小甜餅就好了,狗糧他都能吃。
“是啊,卓叔叔很喜歡吃的。”陸小可小心暗示道,所以你以後直接拿給卓叔叔就好了,不要再經過我了。
“哦,他這個人挺好的,以前就挺喜歡吃我做的甜點的。”岑涵意想了想回答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陸小可急的抓耳撓腮,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為什麽還不開竅,可以他的立場,也沒什麽資格說,隻好辛苦卓業再多吃點了,可千萬不要把身材破壞了,否則就真的沒希望了。
岑涵意扶著他坐到沙發上:“上次你給我的那兩首歌我送出去了。”
“嗯?”陸小可還在想小甜餅的事情,滿腦子都是蛋糕香,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很久之前,我記得你不是給過我兩手小樣,說是還在創作中,讓我找找看誰有興趣?”岑涵意抿了一口茶水,滿眼都是小孩子家家怎麽這麽健忘,一定是太瘦了,血液都到不了大腦的緣故。
陸小可趕緊想起來:“是哦是哦,我知道,那兩首不是我寫的,是我一個去世的朋友。”
“他是個孤兒,本來也挺喜歡寫歌的,沒想到病的那麽突然,叔叔,我記得當初說過要找個喜歡歌還會把這首歌以後所得的收入全部用來做慈善的人?怎樣,這人同意嗎?”
“叔叔我都出馬了,怎麽可能不成。”岑涵意板著臉,“不過不是個人,是一個慈善機構,行嗎?”
“當然行。”陸小可狂點頭,“這樣就更放心了。”
這幾首歌是原劇情中水子琪寫的,他雖說算不上有天賦,但好歹複製粘貼的本領不錯,這裏修改一點那邊訂正一些,倒是讓他湊出來不少口水歌,賣相還不錯的那種。
雖說拿了別人的東西不道德,但對於童安來說,水子琪真的就是那個孤兒院長大的已經死了的朋友!
已經死了的水子琪比現在的水子琪更有資格得到這兩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