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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七章 當你有了自己的一套獨特審美

  楚酓想著法子把妘載他們拉到自己陣營中的時候,那個內鬼坷又在遠處默默的觀察了起來。


  他覺得這幫人真的很奇怪,煩人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拎著奇怪武器的船長,便宜的射箭師兄,兩個白胡子的健壯老頭,還有一頭帶著甲骨的九頭老虎,和一隻拎著棒子的牛怪


  還有兩隻奇怪的小雞,一個頭上有動物小角,不斷發出嗚嗚啊啊聲音的奇怪女孩,這樣一圈看下來,正常人竟然隻有那個名為獠仡子的人。


  人物設定越是奇怪,說明這個人越不好惹。


  當你剛剛入坑時——裝備原始皮膚和新手武器的獠仡子與少鵹。


  當你對戰鬥有一定理解時——第一次購買高端武器的鴻超。


  當你滿級時——標準煉氣士青紅袍裝扮的兩健美老頭。


  當你已經成為大佬並且有了自己的一套獨特審美時——拿著加特林頭頂小雞的麻麻載。


  具體表現為畫風完全不合群。


  坷首先判定,獠仡子是這幫人裏麵最弱的,兩隻異獸和那個拿武器的首領是最不好惹的,射箭的這個僅次於第一梯隊,然後兩個老頭是第三梯隊,最後是小女孩。


  尤其是這兩個老頭,雖然穿的衣服都很講究,但明顯頭領人物是那個提奇怪武器的年輕人,坷是聽不懂中原話的,所以他也就聽不明白師父兩個字,而且他離的較遠,很多聲音都是模模糊糊的。


  過了一會,似乎是談妥了,楚酓過來,告訴他們這幫人,說是妘載那些人同意了幫助他們這些逃奴一起打倉梧民,不少逃奴有些興奮,畢竟妘載之前在大江上一通輸出著實嚇人的很。


  有這樣的強援,倉梧民更不是他們的對手了,隻是逃奴們也不傻,對方要幫忙,這裏總要有代價的,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於是,逃奴中,一個叫做“枋”的人開口,他是楚酓的心腹,也是在汜林之中,地位僅次於楚酓的三個逃奴頭領之一。


  枋的意思是古代的一種良木,這種木頭倍受先秦人士以及商周人士的喜愛,因為這種木頭堅固可以用來製作各種木器,不容易損毀,甚至中原築堤用的大木樁,良渚之城的梁木也是用這種木頭,當然這種木頭也是莊子所鄙視的“有用之木”。


  是最有用的那種,而這個逃奴首領,也和他的名字一樣,他是傖部落的人,以前是為倉梧民中的一位大主人做木工的,心靈手巧。


  他主人的首領,就是那位大首領翠羽,所以他在奴隸中的地位其實很高。


  但他不想做奴隸,他想當人。


  楚枋告訴楚酓,有些人會心疼奴隸,那不是他們心軟,而是怕奴隸死完了,沒有人幫他幹活了。


  楚枋和楚酓親近的態度,落入坷的眼中,坷認出來了,這個木工奴隸,就是戰爭首領“犀”的原奴隸,在兩年前逃走不知所蹤,沒想到居然在這汜林之中混到了高層。


  聚集在這裏的奴隸們也有不同心思的,楚枋就想著能不斷的解救奴隸,他沒想過怎麽把傖、溪、殃三個部族全部解放,因為那明顯是不現實的。


  解救一部分人是可以做到的,隻要他們向往自由,這個時代的人們,尤其是蠻荒地帶的人們,不會懂得什麽政治體製與社會情況,奴隸製度就是他們所能接觸到的最高層次,也是大部分人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統治方法。


  “有些人得到了自由,但他們卻一無所有了,所以在大部分人看起來,得到自由沒有什麽意義,當奴隸,有吃的有喝的,不用擔心生病死去,因為倉梧民需要他們,如果失去了他們,倉梧民去哪裏找新的強壯的聽話的奴隸呢?”


  “當奴隸什麽都有,不當奴隸什麽都沒有,所要做的無非是低聲下氣與祭祀打罵而已,雖然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但這種概率也不大,對不對?”


  楚酓對楚枋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我和你說過好幾次了,你們在這裏得聽我的,而我隻負責殺倉梧民,解救的事情隻是順手,如果你想解救更多的人,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我的,我有我的計劃。”


  “我是個瘋子,請你一定記住。”


  楚枋嗬嗬一笑:

  “我當然知道,本來跟著你就沒想過活到最後,當然了,如果能活著是最好。”


  這裏的奴隸們,有些人想要報仇殺死奴隸主,有些人隻是想著解救然後遠走高飛,還有一部分人意誌不堅定,認為隻要占據了一片山頭,說不定可以慢慢發展和對方形成平衡

  他們想要平等對話的資格,但楚酓也罵過這部分人,告訴他們,奴隸主之所以是奴隸主,就是因為他們從沒有把你們放在和他們平等的位置上。


  “洪州之民很厲害,你們也看到了,不管是他們的武器,還是他們自己的武力,都是很強的,至於我那個所謂師兄,他到底是不是我師兄我一點不關心,隻要他幫我殺倉梧民,那他別說是我師兄,那就是我的親兄。”


  “我和你們說一下剛剛我們談的東西”


  妘載這邊一行人也坐下來,討論剛剛楚酓和他們交談的那些內容。


  妘載表示,打仗就講究一個出其不意,隻要讓對方預判不到我出現的位置,那麽他即使插眼也沒有任何用處。


  “你居然要想要雇傭他們,把他們帶去洪州?為什麽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赤鬆子表示驚訝,之前妘載提的要求就是他幫這幫人複仇,複仇結束之後,可以給他們一片不用當奴隸的土地,從此讓他們站起來,但是工作自然是要為洪州工作。


  楚酓對妘載講的是,自己隻負責殺人,不講政治,也不是這幫逃奴的主人,他們愛去哪裏就去哪裏,複仇結束之後,他們死在荒野,或者重新變成奴隸也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就是利用他們,他們自己也甘心被自己利用。


  都是心甘情願,各取所需罷了,逃奴們要依附他的本領與戰術,而他則給逃奴們一個跑路的希望。


  如果妘載真能讓那些奴隸跟著他走,那是妘載自己的本事,這事情就講的是個你情我願。


  當然了,楚酓也很輕易的就答應了妘載的要求,也就是讓自己跟著妘載幹幾年活,他不在乎這個,反正他部族的人都死光了,哪裏都能去。


  隻要能幫我報仇,錢加夠,別說讓我當你的人,而是你今晚千萬別把我當人!


  肮髒的交易罷了。


  妘載隻是覺得自己撈到了一個箭術大師,卻也渾然不知道自己招募到的其實是一位武器大師。


  但赤鬆子認為這事情不可取。


  “奴隸帶回去,你要他們做什麽呢,他們這些逃奴是很凶暴的,你把他們解救出來,他們不會對你有所感激,甚至會認為洪州是新的壓迫他們的地方,他們說不定會暴動,說不定會毀壞耕作的器具山野之中,其實很多劫道的那種部落,都是這種逃奴聚集的,你也是見過那種流民的,當初你還去圍剿過。”


  赤鬆子覺得這些人是不安定因素,等待別人被動的拯救出來的那是良民,自己主動殺人跑路的那是凶徒,這個時代有各種各樣的製度,奴隸製也是其中之一,並沒有什麽不能被人接受的地方。


  但妘載卻說了一個不相關的事情。


  “帝陶唐七十一年的時候,我向洪州的諸多部族立下誓言,要在十年之後,不思都廣,無論靈山。如今是帝陶唐七十五年,已經是第四年了,按照當年的計劃,中間三年是‘帶著幹’,這段時間發展會緩慢下來,以應付將來臨的數年洪水期。”


  “從現在開始,就要開始了,師父,這些逃奴確實是和洪州人民不一樣,他們或許有些混亂無秩序,又有些瘋狂,被壓迫過久而誕生了一些看似扭曲的精神活動與外在行為,但其實吧就是因為他們不正常我才要他們的,他們要是正常我還不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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