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吃過午飯,下午就沒什麽會了,但是要看的文件很多。
小連城被保姆抱回任家大宅,辦公室就剩下顧家臣和任嘯徐在一起。秘書和助理們不時的進進出出。顧家臣在旁邊看著有一種錯覺,覺得他自己就像是伺候皇帝的小太監,任嘯徐就是那個英明神武日理萬機的萬歲爺,這些秘書是上奏的大臣們。嗯,這個分工真是奇怪……
坐江山很難啊!顧家臣想,當皇帝也真是個體力活!
顧家臣的腦袋還時不時的會想起剛剛那番話。關於繼承人,和小連城的撫養問題。讓他們兩個男人來撫養一個孩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這……怎麽說都說不通吧,我大西南的民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開放了?
這一天,可能是任嘯徐生病了的關係,他並沒有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差不多的時候顧家臣就在他耳邊開始催,催了第三次的時候,任嘯徐果斷起身帶著他走人了。
任嘯徐的燒到晚上才算退下去,那時候吃過飯,顧家臣硬要他躺回床上去休息。任嘯徐躺在床上就不安分,把顧家臣拽進被窩裏抱著,抱著抱著就摸起來了,摸著摸著,就在被窩裏把人給辦了。辦的過程中,一不小心顧家臣叫的太銷魂了,任嘯徐不知不覺就幹得太賣力,就出了一身大汗。出過汗之後趕緊去衝了個澡換上衣服,才發現,燒已經就這麽退了。
顧家臣一邊抱怨任嘯徐,說你怎麽生病了還這麽能折騰,一邊很驕傲的說,你看,都是因為和我做了,你的燒才退的這麽快。
任嘯徐做嚴肅狀地點著頭說,嗯,以後要是再發燒了,我就不吃藥,我就吃你。
兩個人在床上摟著說悄悄話,不知怎麽了就說到顧家臣小時候的事情。任嘯徐問顧家臣小時候怎麽照顧妹妹,照顧小孩子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經驗教訓。顧家臣就一點一點的跟他講,從怎麽抱孩子,怎麽喂奶,怎麽拍嗝,到怎麽換尿布,怎麽哄睡覺,再到後來怎麽戒奶,幾個月的時候該添些什麽食物來喂,什麽時候可以吃米糊了,什麽時候可是吃蔬果榨成的汁,什麽時候會長牙……
“連城都快四個月了,一般四個月就要開始長牙了,就會流口水……”顧家臣在任嘯徐懷裏柔聲地說。
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了小連城那個可愛的模樣。顧詩華很小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其實他已經記不得了,隻隱約記得小時候幫著媽媽帶過孩子。那時候他才五歲。現在長大了回想起來,也隻記得一些片段。許多的東西,是後來有了小侄兒,才補回來的。
連城……那孩子還什麽都不知道呢!一雙黝黑的大眼睛閃爍著天真,也不怕生,看見他這個陌生人,還主動地打量他。
“親愛的……”顧家臣還是忍不住問,“我們……真的要養連城麽?”
任嘯徐的手指溫柔地撫弄顧家臣的額發,低頭親吻他的額頭,問:“你想養麽?”
“想不想是一回事……我當然想幫你養個孩子。可是,連城他畢竟……”
“嗯,那你是什麽想法?什麽樣的孩子你覺得可以要?”
“咱們可是領養一個呀,就是那種,沒有爸爸和媽媽的。”
“你的意思,連城有自己的親生父母,所以你不願意,是不是?”
“這樣總是不好的,小孩子還是跟著親生父母比較好。”
“家臣,就算你心裏是這樣想,但是我哥哥嫂子未必肯要他。”
“胡說,哪兒有爸媽不要孩子的道理?”
“嗬嗬,”任嘯徐輕笑了一聲,“你知道我嫂子現在多恨我哥?她回了香港就再沒回來過,一次也沒看過連城。還有澤同,他看見連城,恨不得掐死他,我哥也就不大親近他了。”
“嗯……”顧家臣把臉埋在自家男人的胸口。
他最怕的就是聽到這個。連城的父母在又如何呢?他們根本不喜歡這個孩子。這是一種無聲的逼迫。一方麵,這孩子沒人照顧是是事實,隻有保姆負責他的飲食起居,要讓他孤孤單單的就那麽長大,實在是太可憐了。另一方麵,誰知道把這個孩子抱過來他們倆養活,今後會發生什麽事情呢?這孩子的親生父母都還在,什麽時候想起來了,後悔了,要把孩子要回去……又該怎麽辦呢?
畢竟,法律和人情,都不會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可是,現在任嘯徐好像很想要這個孩子,聽他的語氣,任父似乎也希望他們把孩子抱過去……這事兒真難搞。
顧家臣的眉頭皺在一起,手指糾纏著任嘯徐的睡衣。任嘯徐看了他半晌,俯下身去吻住他道:“算了,你要是還沒下定決心,我們就緩一緩。”
“嗯。”顧家臣有些糾結地點了點頭,把整個人埋進任嘯徐的懷中。
時間很快就到了詩華結婚的那天。
婚禮的場麵非常隆重。包下了一處富麗堂皇的酒店,上下三層共兩百席,舉行婚禮的大堂很有音樂禮堂的感覺。婚禮上更是高官雲集。顧爸爸滿頭大汗的感歎,說你看人家這個場麵,一個開車司機的都是處級幹部……就連任氏也送來了賀禮。而更讓顧家臣吃驚的是,不僅任嘯徐來了,季澤同也來了。
顧家臣作為新娘的哥哥,自然是穿著禮服帶著花,在門口幫著招待賓客的。他看到季澤同一身西裝從車裏踱出來,嚇了一跳,滿臉是止不住的驚訝。
季澤同踱步到門口,從顧家臣手上的墊著大紅布的托盤裏拿起一支煙來點上,懶洋洋地說:“你看到我怎麽這副表情?”
“啊?我,我就是……沒想到你會來。”顧家臣不好意思地說,一邊想,這是誰請的他?歐陽家?沒聽說他們很熟啊!
不過其實也不用這麽驚訝的,因為憑季澤同的背景,西南的官家子弟有什麽事,找他是再正常不過的。隻是……這畢竟是顧詩華的婚禮,有個詞叫恨屋及烏,小季爺這麽不待見他顧家臣,嗯……沒道理特地來參加他妹妹的婚禮啊。
“你沒想到?”季澤同深吸一口煙,“就是你們家那位叫我來的。怎麽,你不知道?”
“啊……”
看著顧家臣一臉理不清的迷糊表情,季澤同輕蔑地哼了一聲,就往裏間走了。有幾個年輕的公子早看見了季澤同,跑過來和他勾肩搭背的往特包那邊走。
嘯徐叫了澤同來?顧家臣歪著頭想,什麽時候叫的?為什麽要叫他?怎麽不給自己說一聲呢?
他隱隱感覺到了一種奇怪。
婚禮開始之後,顧家臣就沒心思想別的了。婚禮很隆重,賓客太多招呼不過來。顧爸爸見著在場的好多都是自己的上司,忙得腳不沾地的敬酒,一會兒拉著顧家臣到這一桌,一會兒又拉著他到另一桌,寒暄應酬,到後來就變成了灌酒。顧家臣被灌了兩杯白的,遭不住了,找了個機會倉皇而逃。他又沒有地方躲,帶著個花兒,大家都知道他是新娘的哥哥,到哪兒都能聽到幾聲恭喜恭喜逃跑的路上莫名其妙的又喝了兩杯。顧家臣暈頭轉向,最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躲到了任嘯徐所在的特包裏。
特包有專門的個別休息室,歐陽的父母在下麵參加婚禮,特包有一麵牆是玻璃的,可是看到婚禮的情況。在休息室裏,任嘯徐的目光一直就停留在顧家臣身上,看著他在人群裏跌跌撞撞的身影,心裏就想,這家夥該撐不住了。
果然,不多時,就看見顧家臣朝他的特包投來了求救般的目光。任嘯徐就站在那麵牆後邊,舉著酒杯朝他略微一點頭。顧家臣得到特赦一般地撥開人群往他那邊跑。
台上的司儀正在念祝詞,新郎新娘給父母敬茶的時候,歐陽的母親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就看見其中一間特包休息室的窗簾拉上了。她的目光四處環繞,發現不見了顧家臣的身影,心中了然,冷哼著喝了顧詩華敬上來那一杯茶。
這還真是……兄妹倆都那麽會勾引男人!
任嘯徐知道顧家臣醉了。他居高臨下,看見顧家臣喝了不下五杯白酒,差不多有半斤了。顧家臣是不勝酒力的,他喝醉了也不會發酒瘋,就是經不住撩撥。
屏退左右,任嘯徐把顧家臣按在牆上摸了兩把,顧家臣就受不住似的呻吟。他纏在任嘯徐身上,三兩下解開了他的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
顧家臣埋著頭,小雞啄米似的在任嘯徐袒露出來的胸膛上親吻,留下濕漉漉的痕跡和麻癢的感覺。任嘯徐抓住他的兩個手把他往牆上按,解開了襯衣的紐扣和西褲的皮帶。質量上好的西褲連著內褲一起,一下子就滑到腳踝。任嘯徐撫弄著顧家臣昂起的前端,顧家臣呻吟著,釋放在他的手心。然後他抬起顧家臣的一條腿,手指就著顧家臣的液體,沾濕了往他身體裏去。
站立的姿勢是比較不容易打開的姿勢,到最後任嘯徐索性把顧家臣的兩條腿都抱起來,讓他掛在自己腰上,在他的身體裏衝撞。被抬起來的顧家臣抱住自己男人的頭,放肆的大聲叫喊。任嘯徐一邊動作一邊說,好在這包廂隔音好,不然整棟樓都聽到你喊了。
顧家臣一邊呻吟,一邊用濕潤的眼睛看著自家男人說,誰讓你幹得這麽猛。
任嘯徐忍不住笑了,回他道,誰讓你喝的這麽醉?浪成那樣,還指望我忍?
顧家臣嬌嗔著反駁,明明就是你先摸我的,還說我浪?
任嘯徐一步也不讓,說,不知道是誰剛剛仰著臉向我求救呢。
“誰跟你求救了!明明是你自己一直盯著我,找著機會就讓我上來,你還……癩皮狗……”顧家臣不滿地說。
“嗯?”任嘯徐抬起頭來盯著他,“我賴皮?你沒求救?”
“哼!”
“嗬嗬,沒關係,你不求救沒關係……一會兒我讓你求饒就是了。”
呃……啊?顧家臣還沒反應過來,任嘯徐就開始猛烈抽動。
這……我操,任嘯徐你個混蛋……老子一會兒還要做事!啊……我的腰!
顧家臣仰著頭,緊緊咬著下唇,感受著身下突然加重加快的力道。無奈地想,他男人還真是……真是,一點也不服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