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由於之前的挑逗,顧家臣早就已經忍無可忍,光是在自家男人的兩腿間廝磨,便已經觸動了他最繃緊的那一根神經。身體的閘閥被打開,熱辣的洪流衝上頂峰,而他在那一片釋放之中無可抑製地叫喊。


  “啊哈……啊哈……啊……呼……呼……”


  顧家臣脫力地倒在任嘯徐身上,渾身被汗水浸濕了。聽著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任嘯徐的心尖兒都軟了,雙手摟住他輕輕拍著,說:“舒服了?”


  “嗯……”顧家臣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裏回答。


  “你倒是舒服了,”任嘯徐戲謔地笑著說,“我呢?你小子給我弄到一半,怎麽就停了?”


  他說著用力挺動了一下腰身,把那還昂然挺立的東西往顧家臣的大腿上狠狠一頂。


  “呃……這……”顧家臣不好意思地動了動腿,猶豫著,還是把他的兩腿打開,咬著嘴唇跟任嘯徐說,“不然,你進來……”


  任嘯徐還是不為所動,連顧家臣自己都羞愧了……這個混蛋,你,你表現得激動一點會死嗎?我剛剛,都那麽激動了……你配合我一下會死嗎?!

  這個人究竟能把在自己的感情和欲念,控製到哪種地步呢?你要強硬到哪種地步才肯罷休呢?難道這樣你還不滿意嗎?顧家臣忍不住在心中抱怨。他抬起頭來看著任嘯徐,後者卻一臉無奈地笑著說:

  “你不是疼嗎?”


  “我……任嘯徐,你是不是男人!”顧家臣忍不住激將。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


  “那你進來啊!”顧家臣氣急敗壞。


  “家臣……”任嘯徐突然捧住他的連,目光火熱而溫柔,“不是我把你幹得又哭又喊,我就是個男人了。我們還有很長的旅程,你懂嗎?我帶你來歐洲玩,我們至少還要呆一個月的時間,我想帶你好好看看,這個我喜歡的地方。所以,我不能把你弄傷,明白嗎?你要是受傷了,哪兒也不能去,那還不如我們就呆在家裏,你說呢?歐洲臨海,我們可能要去海邊,還要喝很多好酒,吃很多美食,要是我把你弄傷了,那麽多好地方,我們怎麽去?”


  顧家臣突然慌了,聽著這席話,他整個人又亂了。


  “……你以為我不想上你?嗯?老子不知道多想把你壓在身下狠狠地辦了。隻是我不能那麽幹,明白嗎?這一輩子還有很長……我不想讓你,再受任何傷害了。想幹隨時都可以幹,等你好了……我們戰個痛快,好嗎?”


  顧家臣的眼眶已經濕潤了,幾乎要看不清東西,他把頭深深地埋在任嘯徐的肩膀裏,一會兒,又不安地抬起頭來,看看任嘯徐,似乎在確定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在哄他。然後又把頭埋下去……滿懷不安地,就那麽重複著。


  任嘯徐摸著他的頭,在他第三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任嘯徐終於失笑,指了指他的身下,說:“算了,你來把它解決掉。你知道用什麽辦法的。”


  顧家臣抿了抿嘴唇,點點頭,身子輕輕地向下滑動,用他的手指和嘴唇幫心愛的男人解決問題。


  大概是剛剛那番話對他的觸動太大,顧家臣做得非常賣力。他本來就不怎麽用嘴的,雖說做的方式有很多種,許多男人也鍾情於一種叫做“深喉”的技巧。但是,任嘯徐不喜歡,他骨子裏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喜歡最強硬最深刻的那一種方式,最緊密的結合,最傷筋動骨的,最麻煩也最隆重的做法。


  他幾乎沒有要求過顧家臣用嘴。


  任嘯徐躺在床上,被那種強烈的快感衝擊得連連發抖。顧家臣做得太賣力了,搞的他自己都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選錯了方式,總以為那家夥的小身子才是最銷魂的,沒想到他那張小嘴才是最高的享受。


  這他媽的……任嘯徐在強烈的刺激下弓起身子,忍不住挺動腰身在顧家臣口裏衝撞。他一直很心痛這個小家夥,覺得他那話兒尺寸還挺厲害,怕這小東西被嗆到,或者是被頂到惡心想吐。


  技術……還真他媽不錯啊!任嘯徐一邊揪著身下的床單一邊想,這小家夥真的很少做嗎?誰教他的?天生的?真是……媽的,撿到個尤物啊!任嘯徐胡亂地想,爽到嘴裏一直罵娘,最後連神誌都有些混亂了。


  天與地都凝固,時間寂靜走過,不留痕跡。


  恍惚中,聽到耳邊一陣狂咳,他才回過神來。看見小東西捂著嘴不斷咳嗽,任嘯徐直起身子,把他拉到懷裏來順氣。


  “嗆到了?你真是……最後那時候應該放開的。你怎麽……傻乎乎的……”


  “可是……可是你,以前每次,都是……”


  任嘯徐聽他這麽說,忍不住笑道:“你跟我能比嗎?我做了多少次了?你才第幾次啊?”


  顧家臣低著頭,臉紅紅的不講話。任嘯徐溫柔地拿起他那件早就被扯開扔到一邊的浴袍,幫他擦去嘴角和臉頰上站到的濁液。


  “舒服嗎?”顧家臣幾乎是討好地湊到任嘯徐麵前問。


  任嘯徐寵溺地幫他擦拭,一邊刮了刮他的鼻子,說:“舒服。”


  “真的?”顧家臣有點不相信。他做的時候覺得很不安,感覺也很奇怪,而且任嘯徐一直在罵娘,整個身體都扭曲了……這真的是舒服的表現嗎?


  “真的,很……舒服。”任嘯徐忍不住把他揉到懷裏,“你在想什麽呢?”


  “你叫得……怪怪的嘛。”


  “那我應該怎麽叫才算舒服?來,用力,給我?”任嘯徐略帶嘲弄地說。


  顧家臣嘟著嘴,心說那樣好像也不對……啊,他幾乎沒有用嘴的經驗啊,以前就算他用了,也總是沒弄幾下,就被任嘯徐提起來翻過去,然後,又進入了最傳統的那種方式。


  這他媽怎麽樣才算把人弄爽了啊!

  “好了……你也累了,咱們休息了,好嗎?”任嘯徐在顧家臣的耳邊問。


  “可是……”顧家臣皺著眉頭環視四周,“不收拾嗎?店老板會不會覺得……不好?”


  任嘯徐很想說“不用收拾”,但是他看見麵前這位,幾乎羞愧得要把頭縮到肚子裏去了,於是說:“那這樣,你要收拾,你就收拾,我再去洗個澡。”


  “嗯!”顧家臣點了點頭。


  任嘯徐於是起身下床,走進浴室。顧家臣趕緊把地上的套套什麽的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裏,把淩亂的床單被套什麽的都扯下來,連同被他們扯得亂七八糟的浴袍一起丟進了裝換洗衣服的大藤筐裏,又從櫃子裏拿出新的床單被套來換上。顧家臣發現他們其實還有行李箱的,於是就打開來,從裏麵拿了兩套絲質睡衣,自己穿了一套,另一套給任嘯徐送到浴室裏。


  幹完這一切,顧家臣又覺得房間裏可能有味道,於是打開窗戶通通風。結果被寒冷的雪風吹得一個哆嗦,趕緊又把窗戶關上,自己跑到床上,縮進被子裏去了。


  很快的,身邊有多了一個暖哄哄的人,帶著濕漉漉的新鮮的水氣。任嘯徐側著身子,貼在他的背上,一隻枕在他的脖子下麵,另一隻手從他的腰上搭過去,摟住他。顧家臣抱住那一條結實的手臂,感受著後背熱乎乎的溫度,終於感覺到眼皮一陣沉重……


  他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任嘯徐還在睡。顧家臣收拾好了,穿上衣服跑到樓下去,操著一口中國口音的英語,硬是從旅店老板那裏要到了一壺薰衣草茶和一籃麵包,獻寶似的捧上樓,拿到自家男人麵前,說:“親愛的,起來吃早飯了。”


  時差就這麽倒過來了。


  任嘯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麵前一大籃子的麵包,皺眉問:“你從哪裏弄來的?”


  “我問老板要的!”


  “你說話她能聽懂?”


  “我說英語。”


  “得了吧,就你那個破英語……她能聽懂才怪。”


  “什麽啊……我好歹嘛,老子也是過了六級的……你憑什麽質疑我的英語水平……”顧家臣覺得自己一個英語六級,在這個精通多國外語的社會精英人生贏家麵前顯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感,他自己也沒忍住,笑了。


  等任嘯徐穿好衣服,顧家臣迫不及待地把窗簾拉開,推開窗戶。巴黎美妙的街景映入眼簾。中世紀的建築古樸沉靜,四處是花草的芬芳,陽光燦爛,正是巴黎最好的冬日。顧家臣忍不住感歎了一聲,閉起眼睛來呼吸這座城市的空氣。


  任嘯徐悠閑地坐在小藤編桌子旁,一邊喝茶,一邊吃著硬麵包。新鮮出爐的麵包,鹹鹹脆脆的味道,很開胃。顧家臣看了一會兒風景,也坐過去和他一起吃,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接下去的行程。


  “一會兒我再帶你去看看艾菲爾鐵塔和凱旋門。”


  “嗯?昨天晚上不是去過?”


  “昨晚上看了燈,今天我帶你登到頂上去看看,一覽眾山小——整個巴黎收歸眼底的感覺,你該去看看。”


  “嗯,”顧家臣一邊吃麵包一邊說,“都聽你的。”


  旅遊的樂趣幾乎到現在才浮現出來,顧家臣四處張望,又跑又跳,還不時地轉個圈,快活得像一隻小鳥。凱旋門和鐵塔的頂端其實沒什麽好看的,雖然高處更窮千裏目,巴黎的雄偉壯觀也確實深深地震撼了顧家臣。但畢竟高處不勝寒,隻有任嘯徐那樣的人覺得登頂是一種氣派,而顧家臣隻覺得好高,他有點怕怕的。


  倒是盧浮宮看上去很厲害,顧家臣在那裏看到了傳說中的蒙娜麗莎的微笑,看到了周傑倫歌裏唱過的漢穆拉比法典,還有梅杜薩之筏和垂死的奴隸的雕像。當真是藝術之都啊,像他這樣的書生嘛,也就適合逛個博物館什麽的。


  街上的食物真是好吃,巴黎的日子特別悠閑,隨處可見曬太陽和喝茶的市民,還不時有成群結隊的輪滑愛好者從眼前路過。很自由,很開心。


  他們到哪裏都牽著手,走了好幾個地方之後,任嘯徐問他:“喜歡嗎?巴黎。”


  顧家臣幸福地點著頭,說:“喜歡!”


  “那我們以後在這裏定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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