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刪改版)
他們這夥人是時常要在一起聚一聚的,這些家夥就像花樣男子的F4一樣,因為家庭的原因,從小長在一起,一分一秒堆出來的實打實的關係。
聊得差不多,季澤同他們幾個起身要走,程憶周去書房叫鍾離,這孩子是他帶出來的,他要負責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顧家臣聽到季澤同跟任嘯徐說話,大概是說他們晚上在老北京玩兒,讓任嘯徐吃了飯也去,具體玩什麽也沒聽清楚。
他們說的老北京是一所頂級會所,它在南方有唯一的一間分店,就開在這山映水掩的R市。
一時之間人客具散,隻剩任嘯徐和顧家臣兩個在客廳裏。
喬琳在廚房做飯,她做西餐,廚房裏聽不到篤篤的切菜聲,隻有煮湯的咕嘟聲和牛油在煎鍋裏的滋滋聲。
顧家臣站在客廳往窗外望。
左邊是R市的繁華,右邊是後山的清麗,兩種景色交雜,拚接出一種別樣的美。天色已經開始昏暗,路麵上華燈點點,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站在這個高度看下去,像是一隻隻螢火蟲搖亮了尾部,開始出來尋朋引伴了。
顧家臣吹著風,嘴角釀起一絲暖暖的微笑。
突然背後一陣溫熱,任嘯徐的手摟了上來,環住顧家臣的腰把他圈在懷裏。
“喬琳還在!”顧家臣也不掙紮,隻是低聲提醒。
“她一早就知道,不會說什麽的。”任嘯徐把頭壓在顧家臣肩膀上,沉吟道。
“你說說,你晾了我多久了?”任嘯徐的手在顧家臣身上遊移,手指勾了勾他的皮帶,嘴唇在他耳邊摩挲著,又吹了口氣。顧家臣覺得身子有些酥了,就把整個身體的重量轉移到任嘯徐身上。他往後貼去,身體自然就感覺到任嘯徐的一個部位已經微微隆了起來。
任嘯徐的手在顧家臣腰部遊移,摸得顧家臣呼吸急促,正等著他進一步動作,任嘯徐卻突然鬆開了手,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顧家臣身後突然一涼,托住的力量也消失了,身子微往後仰,頭偏過去,就看見喬琳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走出來,而任嘯徐早就走到餐桌邊去了。
顧家臣有些做賊心虛地也走過去坐下。
任嘯徐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笑道:“跟你說了沒事,她從不多嘴多舌。”
“我知道,你的人自然都是很規矩的。”顧家臣柔聲道,他心裏雖然蠻在意被人看到,可臉上還是恢複了那種文質彬彬的模樣。
“可不是,就你不規矩!為個破房子就晾了我一個禮拜!”
任嘯徐一邊說一邊悠悠地切了一塊肉放到嘴裏。任嘯徐習慣了在餐後喝湯,中餐西餐都是如此。
“你沒有裝修過房子,怎麽知道裝修房子有多累?你的鋪麵和這兒都有人幫你弄!”顧家臣道。
“所以我不是說讓人過去幫你?你又不願意!要不是我脾氣好,早把你那房子給你拆了。”
顧家臣低頭不答,看著盤子裏的肉排,心想,有你這種想法還算脾氣好?他搖著頭,也切了一塊肉嚼了嚼,發現並不是牛肉,有些疑惑。
任嘯徐看著他,曖昧地笑了笑。
“這是鹿脯,才從法國運來。”他嘴角邪魅地勾起,弧度夾帶著滿滿的情色味道。
顧家臣臉一紅,切肉的動作明顯緩慢了。
“都給我吃幹淨了,不許剩!”任嘯徐命令道。
鹿肉屬於純陽之物,補益腎氣之功為所有肉類之首,故對於新婚夫婦和腎氣日衰的老人,吃鹿肉是很好的補益食品。至於任嘯徐……大概是想小別勝新婚吧。
飯畢,喬琳在廚房叮叮咚咚地洗碗,顧家臣卻被任嘯徐一步步逼到臥室。門一關,頓時隔絕了外界的一切響動,隻剩下兩個人吃呼吃呼的吸氣聲。
任嘯徐很等不及,連個小別之後試探性的吻都沒有,兩個手撫上顧家臣的檢察官製服,手指飛速翻動,忙忙的就給他寬衣解帶。
他一邊脫去顧家臣的外套,糾纏著他的襯衫扣子,一邊把他抵到床邊兒。床高剛好到顧家臣膝蓋,任嘯徐輕輕將他的腿一頂,顧家臣就跌到床上。任嘯徐順勢跪了一條腿在他旁邊,手上也把他的扣子解得差不多了,翻身壓上去就啃在他胸前。
不知道是幾天沒做,還是剛吃的鹿脯的關係,任嘯徐持久得驚人。做到最後顧家臣如同置身雲海,太陽照的他渾身的汗,他似乎是躺在雲朵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是在任嘯徐的床上,那一個人正一呼一吸地壓在自己身上喘氣呢。
兩個人出了一床的汗。任嘯徐趴在他身上緩緩挪動,把手伸到下麵去,揭下套子來,“啪”一聲扔在地上。
顧家臣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
歡愛過後,人就懶下來了。顧家臣琢磨著一會兒還得拷上個鬧鍾,不然明天早上上庭遲到了,可就慘了。他休息了一會兒,待呼吸勻淨下來,腰也恢複了知覺,就挪動身體去拿他的上衣外套,從衣兜裏摸手機。
任嘯徐也緩得差不多就了,就起來去衝了個澡,然後圍著浴巾出來,擦幹了頭發,往衣帽間找衣服去了。等到他換了一身衣裳出來,顧家臣也衝了澡正準備回床上去睡覺,被任嘯徐一把拉起來就叫他換衣服好出去。
顧家臣身子還是軟,撒著嬌說他明天要上庭,讓任嘯徐自己去,好歹放他一馬。
任嘯徐隻冷笑著問:“到時候要是他們給我安排陪床的,你也無所謂?”
顧家臣懶懶地說:“你回了不就行了。”
“回了那不是駁人家的麵子麽?”
“帶著我就沒人給你安排了?明明都知道你任二公子應酬從來不要陪床,這會兒誰又去趟這個雷!”顧家臣不悅道。
一句話被拆穿,任嘯徐有些不耐煩。
“你去不去!”任嘯徐霸蠻地說,抓著顧家臣手臂的手一發力,顧家臣隻覺得自己的骨頭要被捏斷了,少不得服軟。
“我去……”
老北京會所坐落一環路,雖在塵囂之中,卻也遠離塵囂之外。
繞過星光廣場那一大片金光閃閃的勞力士、古琦之類的廣告牌,左轉,往一環路南段方向開不長的一段路,就能看到一棟高而奢華的建築。
大門豎著四根頂大的黑色大理石柱,柱子前麵有皇城一般莊嚴寬闊的階梯。把車鑰匙交給迎麵而來泊車的西裝革履的服務員,顧家臣跟著任嘯徐乘小電梯到大門口,經理領著他們從VIP專用通道走往今天的會場。
顧家臣還是看了會場邊上的解說才知道這是一個拍賣會的會前party。顧家臣隻知道這個行當裏,鍾家是翹楚,他們家是老道的古董商,清朝後期就開始往外國銷售中國瓷器,發的家。
今天在任嘯徐家裏書房蹲著看書喝茶的那個鍾離,就是鍾家的小孫孫,鍾老爺子疼他比所有的古董都厲害。
R市最高規格的拍賣都是鍾家打主場,這回多半是別的商人想搭順風車,所以特地開了個會前趴體,籠絡籠絡R市的有錢人。
進入會場的口子上,一邊擺了一座雕花插屏。到底是拍賣會的會前趴體,估計也想營造古典的氛圍。
那兩個雕花屏風嵌著的瓷色玻璃上,畫著兩個穿旗袍的民國大美人。她們趴在浴池邊上,沐浴用的粉紅花瓣撒了一地。兩個美人衣衫半褪,小露香肩,表情慵懶而嫵媚,旗袍開衩的地方露出一段膚如凝脂的美腿。那時候的女人是沒有現在這樣的內衣的,所以她們乳房的輪廓都清晰呈現在旗袍之下,顧家臣看了,臉色微紅,腳下的步伐又快了些。
穿過一個滿是桌子的大廳,旁邊一間半隔斷的小廳裏擺了一色真皮沙發,季澤同扇著白色西裝的外套坐在那裏。程憶周大概還是有些忌諱,沒來。一向不喜群聚隻愛冷清的鍾離卻端端正正坐在旁邊,他才換的一身西服,手上拿一個PIAD盯著看。
季澤同看見任嘯徐了,大老遠就站起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