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看薄承闞,就知道她們這對夫婦有多麽委屈。
都到這個關頭了,哪怕是認個錯的話,也比在這裏抵死不承認來的要好,不少人心中隻能感歎薄承闞太倔了,不懂得變通。
她就算被冤枉的又怎麽了?皇家的臉麵是那麽被用的嗎?
“來人,二皇子不守禮儀舉止,嫉妒四王妃,亂了朝綱,將他禁足府中一個月!”皇上揮了揮手,很不耐煩。
這四王妃丟了孩子,這樣的處罰的確很輕,可是他總不能殺了薄承闞來償還向夜闌的孩子?顯然不可能。
皇後見向夜闌哭的也很累,靠在薄承闞的懷裏小聲抽泣著。
皇後對薄昭旭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好好照顧好向夜闌 她出了內殿。
“皇上,臣妾覺得四王妃身子虛弱,應該好好調理一番,不如……”
皇上看著薄承闞被一眾侍衛給請了下去之後,他擺手打斷了皇後的話道:“這次是四王妃受了委屈,朕會派太醫去四王府上給四王妃一直調養身體到康健,藥材等東西自然少不了。”
皇上仿佛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對不起向夜闌啊。
當初那場婚約若不是自己欽定,或許也就沒那麽多的麻煩。
內殿隱隱約約傳來的幾聲哭泣很是明顯。
周圍的人都十分安靜的待在一旁不敢吱聲。
當皇上目光總算落在她們身上時,皇上知道今日的生辰宴會算是不歡而散了。
“諸位今日過來也累了,都早些回去休息。”
有些人心中一舒暢,在這裏看了那麽久的戲,完全就是拿孩子來好好教訓人的感覺。
四王妃哭成那樣,想來孩子是真的沒了。
向夜闌故意把聲音縮的小一些,就仿佛是哭累了一般,她其實在聽著外麵的動靜,好歹也是演技爆棚,為什麽就給薄承闞禁足一個月?這懲罰可真是太輕了。
向夜闌不由得嘟嘴,很是生氣。
薄昭旭現在看到她那樣機會十分清楚了,但是他不能笑,一笑那他們演的戲可就徹底崩了。
薄昭旭下意識的撫摸向夜闌柔順的頭發,兩個人現在還不是聊天的好時候,因為外頭有著不少人,指不定他們的話直接被人聽了去,那這戲可就白演了。
皇上再次進了內殿之後,看著二人多麽模樣,薄昭旭剛要起身行禮,被皇上給攔下了。
“不用多禮,四王妃現在還需要你照顧,你好好的坐著吧。”
皇上這樣一吩咐,自然薄昭旭就理所應當的繼續抱著向夜闌。
向夜闌這時候雖然已經不哭了,但是眼睛腫的和個核桃一樣,看著可讓人心疼了。
“這次也是朕的不好,四王妃,雖然你這次的孩子沒了,朕可以給你藥材養好身體,但是你應當清楚,這次關禁閉,一來為了皇家顏麵,二來,也是處理這次的事情,四王妃,你應當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皇帝那麽一說,很明顯就是護著薄承闞啊。
看來這個皇上也不過如此。
向夜闌為了繼續演戲,隻能說道:“是,妾身明白。”
不但是護著薄承闞,最主要向夜闌她自己的名聲也不好聽,如此糾纏之下,若今日向夜闌和薄昭旭不演這一出戲,怕是向夜闌自己真的坐實了這樣的情況。
皇上看向夜闌這般的乖巧,心中也是安寧了一些,是個會看顏色並且乖巧的女人,若薄承闞不是二皇子,怕是早就已經入了大牢裏麵呆著了。
看看薄承闞當時的那樣子,向夜闌雖然坐在裏麵,但是外麵的動靜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這次雖然說是僥幸,順便把心中的那孩子的包袱也給丟的一幹二淨,可是向夜闌的心裏麵還是有些害怕,這次的太醫也好,這不都是在僥幸之下逃過一劫?
若沒有薄昭旭的幫助,在這個古代皇宮生存,恐怕是寸步難行。
“今日你們也累了,四王妃剛剛流產,身體虛弱,皇後待會給昭旭安排偏殿歇息,四王妃什麽時候身體養好了之後再讓她回四王府,四王爺今日留宿之後,就回四王府吧。”
皇上吩咐道。
薄昭旭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成年的皇子自然不能停留在皇宮太久,隻是向夜闌單獨一個人在這裏,他有點不放心。
“多謝父皇安排,隻不過兒臣想和闌兒單獨說一些話,之後就直接回四王府,府內還有不少公文處理,天色已晚,皇後娘娘再讓人收拾有些費時費力。”
皇上這麽仔細一想也是,今日是皇後的生辰,因為薄昭旭和向夜闌的事情,的確很麻煩,一邊要照顧剛剛流產的四王妃,還要再給薄昭旭安排客房,怕是今晚不用睡了。
“朕先走了,這次孩子的事情,不若朕等你身體好了之後答應弄一個小的請求,如何?”
向夜闌靠在薄昭旭懷中聽著皇上的話,心中冷笑,這要是真的懷了孩子,並且孩子沒了,居然還說的那麽輕鬆,一個生命,豈是各種東西可以補足的。
向夜闌還是開口謝過皇上,目送皇上離開。
皇後心中惋惜的很,恭送皇上之後,對向她們二人道:“四王妃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四王爺你好好勸勸她,另外什麽時候離開,記得派人和本宮說一聲。”
皇後出了門,周圍總算是安靜下來。
“我說,這……”
向夜闌閉了閉眼睛,想要和薄昭旭好好聊聊,但是一把被薄昭旭堵住了嘴。
“唔!”
“安靜點,這裏是皇宮,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裏清楚。”薄昭旭低下頭,輕輕的對著向夜闌耳邊啟唇。
向夜闌無奈,誰清楚著外麵到底有沒有偷聽,隻能點點頭,見薄昭旭的手微微鬆開一點,立馬把他手打到一旁去。
“你身體怎麽樣?”薄昭旭繼續摟著她,沒有鬆手。
向夜闌在他懷裏靠著倒也舒服:“沒事,當時嗆到了水,一時間暈了而已。”
“嗯,這段時間裏麵你要待在皇宮裏麵,最多一個月,普遍算下來估計要半個月的時間,你能夠忍受嗎?”
向夜闌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按照這樣的設定,起碼說是得要半個月才能出皇宮吧?這就很難受了,整天在那躺著無所事事。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樣說,最關鍵薄昭旭又不能陪自己。
他會不會崩了設定?他倆恩愛,這次為了公務就跑了?
縱然是假的,也不至於這樣吧。
向夜闌很不高興,薄昭旭雖然沒薄承闞風流債那麽多,但看得出,也不也是一個好東西。
妥妥的一個渣男!
“就當放了半個月的假,這皇宮裏麵難不成說是有人還打算鬧我的事情不成?現在自己可是住在皇後偏殿,誰過來挑釁,那不就是不給皇後麵子?”向夜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這樣的表情落在薄昭旭的眼中,就感覺巴不得自己出皇宮一樣,走的沒影了,離得她越遠越好?
薄昭旭挑眉,至少她的這一番話,並不無道理。
隻是這次向夜闌身邊並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在旁邊守著,自己若是沒有和皇後通報,反倒是顯得自己多想了一些。
薄昭旭將向夜闌扶著躺在床上,道:“你好好休息,這一段時間由皇後照顧你,萬不能惹事生非。”
“哎呀,知道了。”向夜闌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卻又不得不藏起來,等回了四王府之後再好好詢問吧,畢竟皇宮的確很不方便。
“行,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薄昭旭起身,看了向夜闌一眼之後便出了內殿。
上官嬈很早之前就在外麵等候,她隻是一個侍女罷了,所以隻能偷偷聽著裏麵的動靜。
雖然當她看到曹小姐和五公主被懲罰的時候,心中自然高興,可是也意識到了,皇上這次可是向著向夜闌。
那有如何?反正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沒了,這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她心中喜憂參半,隻是就怕他們隻要一調查,就可以查出是自己暗中動了手腳。
這想法一出,上官嬈忍不住心中忍不住一個寒顫。
顧言晁出來的時候,似乎他一直盯著一旁的上官嬈。
但是上官嬈並未察覺出他的目光裏麵帶有著如何的算計心思。
顧言晁輕笑一聲,隨著眾人的步伐一起離開皇宮。
過了許久皇上和皇後出來之後,這最後出這內殿的則是薄昭旭。
薄昭旭看著上官嬈站在一旁,對她招招手。
“殿下,您有何吩咐。”
薄昭旭一邊往外頭走著,上官嬈自然在後頭跟隨。
“本王不是吩咐了,宴會上你要給我時刻跟隨王妃,今日她落水,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薄昭旭的臉色似乎很難看,上官嬈心中害怕,不敢多嘴。
“奴婢當時看到王妃和長朝縣主在一旁聊天,不方便打擾,隻好站在一旁,但是之後奴婢見王妃去了湖邊,並且還見了二皇子,王妃和二皇子他……拉拉扯扯,最後,王妃也不知道怎麽落湖了。”
上官嬈自然要顛倒黑白。
她和薄承闞的口述必然相同,難道說,薄昭旭對她還是念念不忘?
再說了,一個王妃剛剛流產,豈會有這麽說了幾句話就離開的王爺?
他們二人恩愛?怕是假的吧。
上官嬈心中的害怕退了不少,隻是心中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