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尹仲所犯下的罪讓多少人為之痛苦……
尹仲天天都守在劍秋的墳前,他為自己做過的一切贖罪。可是究竟能贖回多少呢,最起碼這樣對於尹仲來說終究還是很好的結果。
“爹。”
遠處一個皎皎女子緩緩而來,一襲水藍色的衣裙似乎複活一般遊動,長長的發絲披在身後,女子走到尹仲的身邊。
尹仲看了一眼月芽,卻沒有說話,每次尹仲看到月芽的臉都會如同看到天雪一樣,一模一樣的臉龐……天雪,是他親手殺死了天雪,尹仲不免再次看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沾滿了血腥……
月芽跪了下來:“爹,後天就是豆豆和童博大喜的日子,您和我一起去參加好不好?”
尹仲看著劍秋的墓沉思了一會說:“不去了,鳳兒,爹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守著劍秋,其他的事爹都不想過問。”
月芽看著門劍秋的墓碑,爹爹心中永遠不能忘記劍秋,就如同童戰不能忘記天雪一樣。
月芽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爹,連你也不管鳳兒了,不要鳳兒了嗎?”
尹仲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鳳兒,我沒有資格做你爹,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生活,爹相信你可以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話間尹仲轉身看向月芽,“鳳兒,爹知道你喜歡童戰,但是鳳兒,爹不能要求童戰一定要對你負責,因為是爹對不起他和天雪,天雪是我的後人,她慘死在我的劍下,而童戰沒有追究我的過錯我已經很感激了,爹真的不敢要求他能娶你,是爹沒用,對不起你啊。”說著又跪了下來。
月芽擦幹臉上的淚說:“爹,鳳兒都明白的。”
尹仲搖搖頭:“你不明白,鳳兒,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吧,快走吧,豆豆在等你。”
另一邊一個女子站在那裏,風輕輕的將她的發絲吹起,沒有傾國傾城的卻讓人眼前一亮。
月芽轉身看了一眼,是豆豆過來了,月芽跪著磕了三個頭,就往豆豆那邊去了。
豆豆看著緩緩而來的月芽,嘴角帶著深深的額笑意,可是眼神卻黯淡了下來,月芽是一個好女孩,可是童戰心中卻隻有天雪一個。
似火一般的地獄岩,熱火如情的地獄岩卻帶著一種淒美,深深的痛苦。
童戰來到天雪的墳前,他手裏拿著一束壓扁的小紅花,他把小紅花放到天雪的墳前,用手撫摸著墓碑上的幾個字“愛妻尹天雪之墓”。
他坐下來笑著說:“天雪,我來看你了,你在下麵過的還好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後天是豆豆和大哥大喜的日子,他們曆經了千辛萬苦,現在總算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你聽到一定也會很開心吧。”說完傻傻的笑了起來。
“對於月芽的事情,我真的是非常抱歉,我覺得月芽應該有一份完全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個心理隻有別的女人的男人,那樣對她是不公平的,她是個好女孩,是我配不上她,我相信她會找到一個心理隻有她的男人,天雪,難道你不希望她可以擁有一份完全屬於自己的和我們一樣刻苦銘心的感情嗎?”他看了一下四周,看著那一片盛開的花,歎了口氣:“天雪,我把你安葬在地獄岩,因為你在這邊生活了五年,我想你會喜歡這裏吧,天雪,你走了有一個月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嗎?”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他急忙擦幹眼淚說:“你一定在笑我對不對,那麽大個人了,卻總是流眼淚,嗬嗬,在世間除了童氏一族的責任,大概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你不知道,隱修這個老頭,天天在我耳邊念叨童氏一族後人的事,都快被他煩死了,其實我早就要打算了,如果豆豆生了兒子,我就讓他來當童氏一族的族長。”
“童戰,你又在和天雪說什麽呢?”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童博。
童戰站起來:“大哥,你怎麽來啦?”
童博看了看天雪的墓,歎氣道:“我到處找你,就猜你在這裏,怎麽,又想天雪了是嗎?”
童戰苦笑了一下調皮的說道:“大哥,你不在上麵陪著你的豆豆,來找我幹什麽?”
童博馬上笑了,隻要提到豆豆,他的臉上就寫滿幸福:“她啊,有她的幹爹,哪還記得我啊,唉,別說我了,說說你吧。”童博的臉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你打算怎麽辦?月芽,你們就一直這樣嗎?”
“大哥,你在說什麽啊,我隻是把她當作妹妹看,況且她也應該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幸福,是我們對不起她。”說完看著天雪的墓。
童博拍了他一下:“我知道你的心裏隻有天雪,可你也別忘了你是族長。”
童戰笑了笑說:“大哥,不是還有你和豆豆嗎,你不要管我的事了,我心裏有數,你還是安心準備你和豆豆的婚事吧。”說完坐在墳前。
童博看著他那樣子,心疼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