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斬草就要除根
“就聽大哥的!”
“對,沒錯,大哥說的對!”
“大哥說什麽,我們就怎麽做!”
屋子裏麵,夏大夫看著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的花叢澗,低聲道:“你聽見了嗎?”
“我隻是身上受了傷,還沒聾!”花叢澗笑了,“隻是,夏太醫,多年不見,你如何成了這裏的夏大夫?”
“關你屁事!”女扮男裝的夏貴人夏雪落如今已經改名夏宇,幫著花叢澗傷藥:“你不是花家二少爺嗎?怎麽落到這步田地了?”
“輕點,我就算是挨打的時候不覺得疼,如今也覺得痛了!”花叢澗笑了,“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依照你的聰慧,隻怕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吧!你哥哥還在宮裏,一切都好,皇上給了他很多的體麵,你們夏家也算是榮耀一時了!”
夏宇道:“那些算什麽,人這一輩子,什麽名利都是過眼雲煙,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這些男人每一個靠得住的,我還不如靠我自己!”
“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花叢澗看著她,當年美豔絕倫的女子,如今已經韶華不再,可是卻多了一份真實,一份歲月的沉澱,看得出來,她過得清貧,但是安樂!
“死了就是死了唄,我活著的時候也沒人在乎過我!”夏宇麻利的上好藥,“好了!不過我多嘴說一句,這些人都不是壞人,我多少知道你會是皇帝派來的,可是,能夠不傷害他們,就不要傷害了!他們也是被逼的!”
“那你呢?”花叢澗看著她:“你不回去了嗎?”
“這裏是我的家!”夏宇端著醫藥箱,愣了一下,轉身離開!
昭陽殿!
花醉兒手裏的肉丸子掉到了桌子上:“砰……砰……砰……”嘴巴張的老大,看著來報信的小夏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玉容也是如此,看著小夏子,低聲道:“你說什麽?”
“恭喜姑姑,賀喜姑姑,皇上說要晉封姑姑為常在,賜號恒,恒常在,恭喜恭喜了!”小夏子追隨高一山不久了,也是個機靈乖巧的,如今看著花玉容熬出頭了,也的確覺得高興,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樣!
彩霞她們愣了一下,立刻跪了下來,聲音大的要前開放定:“恭喜恒常在,賀喜恒常在!”
花玉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飯桌前,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小夏子笑了:“看樣子姑姑今兒實在是高興的厲害,都不會說話了,奴才還要回複複命,就不打擾姑姑了!”
“別走別走……”花醉兒反應過來,抓了一把金元寶塞給小夏子:“真是個報喜的好孩子,快點拿著!回去喝茶啊,別忘了幫我們問候你師父。”
“哎,謝謝姑姑賞賜!”小夏子眉開眼笑的,這倒也不是這孩子沒見過錢,好歹也是跟在皇帝身邊的人了,誰還沒見過好東西,隻不過他難得被人這樣看重,閹人走到哪裏都被人不待見,這樣倒也好,誰都幹淨!
看著小夏子走了,花玉容才回過神:“醉兒,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花醉兒掩嘴一笑:“你這人,總算也是得償所願了!怎麽還害怕起來了?不過……常在的位份的確是低了點,不過皇上對你也算是有心了,你不要有什麽顧慮了,這也是皇帝陛下對你的一番心意啊!好歹也算是努力過了!”
花玉容點點頭:“我不是在乎什麽位份,你是知道的,我不在乎這個不過,皇上前腳才剛剛冊封了黃天驕和王蓉兒,後腳就冊封我,會不會不太好?會不會給皇上待來麻煩啊?”
“你看你這人,一天到晚就是喜歡瞎琢磨!”花醉兒眼裏麵含著熱淚,“如今好日子總算是裏了,你也不要總是這樣了,哭哭啼啼,多難看!”
花玉容抹著眼淚,不甘示弱:“你還不是一樣,誰在這裏眼淚汪汪啊!”
彩霞也哭了:“姑姑,明明是好事,高興的事情,你們幹嘛啊!”
花玉容“撲哧”一聲笑出來,幫著花醉兒擦著眼淚,“對呀,明明是開心的事情,幹嘛要加哭哭啼啼的!”
“哈哈,以後成了主子,可不要在這樣了!”花醉兒打趣!
花玉容笑容凝結:“小夏子也說了,這件事情隻是先給咱們報個信,皇上還沒有下聖旨,著急什麽啊!”
“你看你,又多心,皇上不也是害怕冊封了黃小主和王小主以後,你心裏不痛快,胡思亂想嗎,再說了,小夏子也說了,皇上的意思是,大年初三冊封這些秀女,元宵就會冊封你了,前後不過十多天,你急什麽!”
“誰心急了,你……”花玉容臉紅了!
花醉兒大笑:“還說不心急,哈哈……”
關雎宮!
“賤貨,賤貨……不要臉的賤貨!”花凝兒狠狠的將手裏的杯子砸了出去,摔得粉碎,麵目猙獰的幾乎要撕破臉皮,“花玉容,我還是著了你的道,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難怪最近都沒什麽動靜,原來是哄得皇上冊立了你,就連太後娘娘也站在你這邊,哈哈哈,我真是小瞧了你這個賤貨!”
一大早上的,就有了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前來報信,說是小夏子去了昭陽殿,宣布了皇上的口諭,將要冊封花玉容,讓花玉容最近準備著些!
她不是生氣花玉容要被冊封了,坦白說,身在皇宮,皇帝想要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這些年來綠柳花紅的,也沒少見新人笑,舊人哭的事情,隻是可笑,不過是一個賤婢,皇上竟也這般上心,這才是花凝兒最恨的地方!
明明是自己的一個丫鬟,如今一步一步踏著自己的頭頂爬了上去,自己算是什麽呢?不過就是一個笑話是不是?後宮的太監宮女沒少在背後地裏說閑話!自己難不成還要繼續被人這樣說嗎?
“行了行了,你現如今生氣有什麽用!”花盈盈麵容精致,眼神冷淡,纖長的手指猶如丹寇一般,緊緊的抓住汝窯雨花杯的邊沿,骨節泛白:“難不成要跟皇帝正麵衝突?就連太後娘娘都起了迂回的政策,你不至於這麽蠢吧!當務之急,是要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花凝兒看著花盈盈:“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沒明白!”
“哼,要是你不盡快在她被冊封之前除去她,你大可以看看,依照她的手段,還有皇帝對她的情誼,以後這後宮之中還有沒有你和我的立足之地!”花盈盈白了花凝兒一眼,“你也不是蠢貨啊,怎麽現如今這樣沉不住氣?要我說,其實任何形式都是無關緊要,隻要皇帝不寵幸她,就什麽都好說!”
“什麽都好說?”花凝兒被花盈盈冷嘲熱諷的怒氣勃發:“你就隻會說嘴皮子上的事情,你倒是說說看,咱們還能怎麽辦?難不成要為咱們的大計劃殺進昭陽殿?誰不知道昭陽殿最近守衛眾多,皇上還說了,太子殿下為國祈福,所以最近閑雜人等不得去打擾昭陽殿!擺明了就是護著那個賤婢,不讓咱們有機可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