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較量
“你我本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卻處處為難於我,看來我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陰司法製。”
說罷鬼差豎起兩指向張藝後腦勺刺去,他準備在他的後腦勺處開個天窗,取走他體內的那顆鬼丹。
“嗖”
一道寒光閃過,接著隻看見空中一把旋轉著的剃刀突然風障朝鬼差呼嘯砍來。
鬼差一驚,立馬向旁邊一片,剃刀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又返回而去,落到一個黑衣青年的手中。
“是你”張藝和鬼差一起說道。
“做事情不要做的太絕,否則隻會引火燒身”黑衣青年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鬼差身上,他背著手,宛如夜間在公園散步似的走了過來。
鬼差似乎對這個黑衣青年有幾分膽怯,他一揮手,綁在張藝身上的鐵鏈係數回到鬼差手中。
張藝一看鬆綁立馬跑過去一下子抱住了李曉雅的生魂,李曉雅不能言語,但是他也摟住了張藝。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住你,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救活你”
張藝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他的話語立馬被鬼差潑了一瓢冷水。
“自作聰明,她壽命已盡,身體已死,在死時已散盡兩魂七魄,如果要強行將她這一魂魄注入體內,那也不過是行屍走肉,這個你經曆過,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張藝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他就像從夢中驚醒一樣鬆開李曉雅,用一種祈求的眼光投向黑衣青年。
也許他是唯一的出路了。黑衣青年的手段他是見過的,也許他有辦法救李曉雅。
黑衣青年在他兩米外停住了腳步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又一揮手一道光芒飛向了李曉雅。
李曉雅突然啊的一聲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她用似乎在喊的聲音說道:“在最後的日子裏我能做你的妻子我已經很知足了,我不想你為了我受傷,誰都有生老病死,我也一樣,逃不過。”
張藝沒有說話,他此刻不知道說什麽,隻是緊緊的抱住了李曉雅。
風吹過樹林發出嘩嘩的聲響,張藝的眼淚在風中飛揚,他現在有些恨自己,恨為什麽不早點好好陪陪她,為什麽不早點和她享受下夫唱婦隨的家庭生活。
然而這一切再也不
會有了,他用顫抖的手撫摸了下李曉雅一頭秀發,雖然此刻李曉雅的生魂頭骨破裂看來十分恐懼,但是張藝絲毫沒有害怕。
張藝就這樣和李曉雅相擁在一起,他們渴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直到永遠。
但鬼差等不急了,他猛一拉鐵鏈,李曉雅的生魂在張藝懷中飛出,眨眼間他抓住李曉雅騰起一陣陰風飛天而去。
張藝想追無奈自己是肉體凡胎,不能騰雲駕霧,隻能看著鬼差逐漸遠去。
“到此為止吧,你追不上他的,也沒有必要”
黑衣青年依舊背著手,筆直的站在黑夜之中望著蒼茫的大地,風吹起他黑色的衣角呼呼作響。
“之前他一直都沒有飛天而逃都是你在幫我?”張藝帶著疑惑詢問。
黑衣青年沒有回答,他隻是用冰冷的眼睛瞟了張藝一眼轉身快速離去。
張藝立馬追趕,但是不消片刻黑衣青年便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啾啾……。”
天空中傳來一聲鳥鳴,張藝抬頭一看,隻見小小鳥在他頭頂頭盤旋,也許他是來尋找張藝的。
望著蒼茫的夜色,張藝悲傷的麵孔陡然一變,一抹陰冷的笑容從他的麵龐快速劃過,就像黑夜中一道閃電撕開黑夜在他的臉上快速劃過一道光影一般。
他藝緊了緊手中的骨刀,大踏步的快速穿過公園的綠化帶,從容快速的步伐與公園裏正在健身和散步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半小時後張藝站鴻霖大廈前,他抬起頭用一種冰冷的眼光望著大廈的頂端,他的眼光中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殺機。
“走”
張藝大喝一聲,隨即持著骨刀走進了電梯,小小鳥尾隨而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電梯緩緩上升,最終停在了大廈的42層,也是這幢大廈的頂層。
張藝走出電梯,突然昏黃的燈光便亮了起來,這應該是感應燈。環顧四周,他發現頂層除了一個寫著“轉讓”二字的台球室和三個房間外其餘一片荒蕪。
這也很正常,嘉林是個並不大的城市,人口也不是很多,所以無論住房還是商業住宅都不是很緊張,更何況是一個到了夏天就進入燒烤模式的頂樓。
頂層由於沒有租出去,所以沒有很好的
裝修分割,放眼望去,隻有三間房門緊閉的房間和一個放著兩張台球桌的台球室,其餘則是一邊空曠,在這空曠的場地上堆放著各種紙箱塑料模特及亂七八糟的各種雜物,上麵都布滿的灰塵,有的甚至有了蛛絲。
夜很靜,特別是這個早已被廢棄的大廈頂層。
張藝閉上眼睛,立即感受到了一股焦躁不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給你一次機會,你幫我找出來”張藝不想耗費太多的時間,他直接給小小鳥下達命令。
小小鳥在接到指令後直接飛到了三間房子中間的一間,不停的在門口揮動著翅膀,“就在這,趕快扒他皮!”
張藝點了點頭持著骨刀向中間那扇門逼近,走近一看才發覺這扇門不但是那種老式生鏽的大鎖鎖住而且還貼了一張封條,上書“禁地,閑人免入,出事一切後果自負”落款是鴻霖大廈物業。
張藝蹲下身子摸了摸那生鏽的大鎖和那已經發黃的封條,他沉思了片刻猛然站起一腳踹在門上。
門在轟然一聲巨響後並沒有倒塌,但是頭頂上發著昏黃光的燈卻隨著這一聲巨響不停的閃爍,並且還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張藝側耳靠在門板上傾聽,發現不止頭頂滋滋的電流聲,還有房間裏傳出了嬉笑的聲音。
在黑夜裏,在隔著一層門板下,這笑聲就像春天午夜發~春的貓一樣肆意的鳴叫,肆意的喧囂。
這歇斯底裏的叫聲底刺激了張藝,他認為這笑聲對他不僅僅是一種嘲諷,更是一種挑戰。
張藝站直了身子,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動了一下,他猛然抬起腳在門上瘋狂的狂踹。
“砰……砰……轟”
隨著一聲巨響,門板轟然倒塌,空氣中瞬間被騰起的灰塵覆蓋,一股刺鼻的黴味刺鼻而來。
張藝還沒來得及捂住鼻子,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燈在與門板的倒塌時一起熄滅了。
小小鳥又重新落在了張藝的肩膀上,他抬手撫摸了一下小小鳥的羽毛,安撫它不要害怕。
由於一開始並沒有打算來這裏,所以並沒有準備好照明工具,但是沒關係,他摸了摸口袋,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一抹淡淡的光線撕開了黑夜,張藝擺了擺手扇去了眼前的灰塵,突然幾個人影如同潮水一樣向他湧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