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隻有套路得人心 18
張銘活動了活動下巴,斜著眼看張長宏,一臉的不服氣,“這世上也沒有追殺兒子二十多年的老子!”
“閉嘴!”喬煦白低吼一聲,稍後對著張長宏道,“張叔,恐怕張銘對您有什麽誤會,讓我單獨跟他聊聊如何?”
“然後你在單獨把他放跑,是吧!”張長宏聲音嚴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小輩腦子裏在想什麽,老子找自己的兒子二十多年。喬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哪!”
喬煦白微怔,解釋道,“我也是最近才遇到張銘的。”
蘇顧言趕忙道,“我作證!”
張銘氣呼呼道,“你有種衝我來,別為難他們!”
張長宏聞言,突然笑了,“傻小子還挺有義氣,像你爹!淑琴,接下來的事你說。”
喬煦白跟我講過,張長宏的正室是宋家的千金,也就是叫宋淑琴。
宋淑琴擺手讓軍人把張銘鬆開,然後她走過去,不顧張銘厭惡的目光,拉過張銘的手,慈愛道,“張銘,這麽多年,你都誤會你爸和我了。我雖然不是你親媽,但你是張家的骨肉,對我來說,就是比親生的還親。我跟你爸不能看著你流落在外,當年出了那麽多事,等我從悲傷中走出來想把你接回張家的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你的消息了。這麽多年,我們都在找你,就是想把你接回張家,你是張家的獨苗,你爺爺和奶奶天天盼著你回去。好孩子,你不要再誤會我們了,跟我們一起回京城吧。”
聽到宋淑琴說京城張家,再看到跟隨的保鏢是軍人。在場的賓客立馬認出了張長宏。
人群裏發出小聲的驚呼。
“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
“這小子是張家的兒子?!”
“張家不是來爭股票的吧?”
何雪晴和羅薇從人群裏擠出來,何雪晴一臉驚愕的看著張銘,羅薇則緊皺著眉頭,一會兒看看張銘,一會兒又看看宋淑琴和張長宏,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總覺得羅薇沒有按好心眼,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我輕輕的扯了扯喬煦白的衣角,“煦白,你什麽時候把羅薇送走?”
“明天一早的飛機。”喬煦白道。
這時,張銘已經從最初的呆傻狀態回神過來了,這麽多年,他一直以為張家找他是要殺他的,卻沒想到張家是想把他接回去做大少爺!
張銘把手從宋淑琴手裏抽出來,“我就想知道,當年我媽和我妹是怎麽失蹤的?”
聞言,張長宏眉頭一皺,就要發火。
宋淑琴趕忙道,“傻孩子,你問的是什麽傻話!你把你爸當什麽人了,虎毒還不食子呢!”
不得不說,宋淑琴能坐穩張家女主人的位子,還是很有手段的。以柔克剛,一番溫柔的訓斥,把張長宏的火壓了下去,也把張銘說的無話可說。
“乖孩子,這是咱家的私事,這裏不是說話的場合。我跟你爸在酒店開好了房間,咱們去房間聊。”
說完,宋淑琴轉頭看了張長宏一眼。張長宏微微點頭,看得出,張長宏很滿意這個賢內助。
張銘也有很多話想問張長宏,便同意了。
宋淑琴帶著張銘先離開,張長宏留下來給賓客解釋,說都是張家的家事,不好意思擾了喬煦白招待各位宴會,他表示很歉意。
在場的人誰敢讓張長宏道歉,都爭先恐後的說著好聽的話,巴結著想結識張長宏。
而張長宏顯然沒有想結識這些人的意思,更確切的說,他根本瞧不起這些人。他隻跟喬煦白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張長宏走後,宴會遲遲不能平靜。畢竟誰也沒想到,喬煦白作為一個商場上的晚輩,他舉辦的宴會竟然能把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企業董事長招來。
不管喬煦白內心如何想,他在這些企業家心裏的分量都因張長宏的到來又加重不少。
不停有人過來跟喬煦白打招呼,他忙著應酬。而蘇顧言則跟買醉似的,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著紅酒。
我走過去勸他,“別難受了。”
蘇顧言眼眶微紅,他又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沙啞著嗓音道,“我覺得就是我害了我妹!”
“沒人知道張家是這個意思,而且靜媛的事跟這件事沒太大關係,你別太自責。”其實我內心的自責不比蘇顧言少,我都想到羅薇沒安好心了,我為什麽沒有攔住蘇靜媛!也許蘇靜媛就是在怪我沒有攔住她,沒有在她被打的時候早點救她,所以她現在才不願意見我。她不要我這個朋友了。
想著,我心裏就像吃了一片檸檬,酸的發苦。我端起一杯紅酒,跟蘇顧言碰了一下,“是我害了靜媛,都怪我!”
說完,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怪我!”蘇顧言又喝一杯。
宴會上,別人都在擴展自己的人脈,而我和蘇顧言卻在拚酒。
最後,除了我和蘇顧言,還有一個人喝多了,羅薇!
羅薇喝多之後,抱著喬煦白哭,說她喜歡喬煦白,她不想離開喬煦白,求喬煦白別送她走。
在我看來,羅薇就是裝的!
我怕喬煦白心軟,跌跌撞撞走到喬煦白身前,一把把羅薇推開,一句話沒說,上去就要用腳踹她。
蘇顧言站在酒桌後,一手拿一個空高腳杯,在空中碰撞,對著我大喊加油!
喬煦白抱開我,又蹙著眉頭瞥了眼發酒瘋的蘇顧言,氣得額間青筋都要跳起來了。晚宴辦的如此成功,而我跟蘇顧言就是晚宴上汙點!
所幸,晚宴要結束了,所留的客人也不多。喬煦白安排服務生把羅薇和蘇顧言送去房間,然後他橫抱起我,對著賓客道,“不好意思,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房。”
賓客們特別理解的笑笑,體貼的說,喬煦白就不用回來了。
喬煦白黑著一張臉,一路疾走。
我頭靠在他胸前,抬眼,是他有漂亮弧線的下巴。我抬起手指,輕觸到他的薄唇,然後沿著他的下巴一路向下滑,滑過他白皙的脖頸,滑過他凸起的喉結,最後落在他漂亮性感的鎖骨上。
我嘿嘿一笑,不知死活的道,“你要是個女人,肯定也是個美女。”
喬煦白眉頭一皺,低頭瞥我一眼,語氣不善的重複一遍,“女人?!”
醉酒後腦子都是不好使的,比如現在的我就完全聽不出來喬煦白語氣不善。我還不知死活的嘿嘿傻笑著,雙手捧住喬煦白的臉,讓他低下頭來看我。
我用手指瞄著喬煦白的劍眉,“先把眉毛修了,然後打上粉底,畫上紅唇,最難畫的就是眼睛,眼睛要畫眼影,睫毛膏……”
喬煦白寒潭般一雙冷眸,看著我的眸光越來越冷,我像是被當麵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把我的酒勁澆醒了大半。
都說酒壯慫人膽,我真是被壯成熊膽了!想到剛才自己不要命的做法,我頭皮就一陣發緊。
不行,我不能什麽都不做就任憑處置!
我眼珠一轉,“煦白老公,你好帥……你是天底下第一大帥哥……我好喜歡你……”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大腦已經清醒了,隻要再把他哄高興就好。
我一路說著好聽的話,巴拉巴拉連嘴皮子都說幹了,喬煦白卻依舊冷著一張臉,連嘴角往上揚的趨勢都沒有。
打開.房門,喬煦白抱著我直接去了浴室。
他把我放進沒水的浴缸裏,拿下花灑遞給我,嫌棄的皺著眉頭,“把這一身酒氣給我洗掉!”
我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沒有味啊。”
我不去接他手裏的花灑,跟他大眼瞪著小眼。
喬煦白看著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最後沒辦法,打開花灑,等水溫上來,他將花灑衝向我。
熱水從頭上澆下來,適宜的溫度讓我的酒勁兒又上來了。
我對著喬煦白大喊,“我還沒脫衣服呢!你把我弄濕了!”
“現在脫!”喬煦白對我的胡鬧,就要沒耐性了。
可醉酒後的我是沒有腦子的,我完全看不到喬煦白眼底的煩躁,我繼續對著他大喊,“你在這裏,我怎麽脫,你出去!”
“用我幫你?!”喬煦白挑眉,這句話已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可惜我聽不出來。我不脫衣服,吵吵著讓喬煦白出去。
喬煦白把花灑扔到一邊,伸手過來幫我脫衣服。我掙紮著握住他的手,突然腳下一滑,抓著喬煦白一起倒進了浴缸裏。
喬煦白壓在我身上,四目相對,他深邃漆黑的眸子裏,如投入了一顆火種,瞬時燎原。
我的身體也於一瞬被這股火點燃,我勾住喬煦白的脖子,脫口而出,“別起來。”
喬煦白看著我,唇角蕩開壞笑,“本想等你清醒些,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說完,喬煦白的唇壓下來,舌頭滑進我嘴巴裏,唇舌相含。他的舌一路霸道的掠過,不放過我口腔中任何一處,舌尖勾起我的舌,引導著我回應他。
他口中的熱氣與我嘴裏紅酒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令人癡迷的味道。
他脫去我的禮服,身體分開我的雙腿,沉身而入。
浴缸內,身下是溫度適宜的熱水,身上是比水溫還要高的喬煦白的身體。
與此同時,在我們的隔壁房間,也有一男一女正在火熱的相處著!當然,這是我第二天才知道的消息,令我們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
也從這一刻起,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