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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結局)你還有我

  四目相對。


  起銀看著有謙,有謙看著陸沉。


  很久以前,有謙剛剛來HG不久,就被起銀看中,有謙也順勢“攀附”上了起銀,然而,最終卻是有謙跟了陸沉之後,風頭蓋過了起銀好幾條街。


  新人太缺乏機遇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需要一個幫手,然而,以前的幫手,就在有謙的麵前,要鬧的他現在的幫手,哦不,恩人,不清靜。


  “是起銀前輩啊”有謙看著起銀禮貌性的低了一下頭,然而已經不再叫“起銀姐”了,而是“起銀前輩”。


  門口的起銀一看有謙從病房裏麵出來,一時間臉色就有點意味深長了,她看著有謙,雙手環胸的說道“是有謙啊,怎麽,準許有謙探望,就不允許我去了麽??這是什麽??性別歧視??”。


  助理們一時間不好說話了,因為這時候他們理虧。


  “起銀前輩這話就有些嚴重了,我是陸沉前輩的特護,負責照顧陸沉前輩的”有謙眉眼之間盡是堅定,語氣也是淡淡的雲淡風輕,但是聽在起銀的耳朵裏麵,卻是讓起銀想多了。


  “好你個有謙,忘恩負義還挺快的”起銀麵色不改,微笑著咬牙切齒的說了這麽一句。


  “嚴重了,我隻是盡職而已”有謙麵帶微笑一臉的溫和說道。


  “怎麽了!!”琳恩終於出現了。


  她剛剛在走廊裏麵沉寂了好久,終於被一個推車的護士給叫醒了。


  她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剛剛一個勁的在響。


  一看,是有謙的電話,琳恩二話沒說就衝回了病房這裏,一看到這場麵,她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是琳恩啊,我來看看陸沉”起銀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和琳恩非常自然的說道。


  然而他們剛剛的幾句對話,琳恩已經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她怎麽可能給起銀好臉色??


  “看看陸沉??陸沉不需要你看,你回去吧,我會和HG說的,HG藝人通通別來打擾陸沉,我手底下的除外”琳恩這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任何人聽了都會心理不舒服了,因為針對性太大。


  “琳恩你什麽意思??”起銀也不是傻,一聽就聽出來了隨即就語氣不善的說道。


  這話擱在琳恩耳朵裏麵,分分鍾就點燃了琳恩的怒火,隨即琳恩就毫不留情的罵道“別以為你背地裏麵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我是不想拆穿你看你可憐!!要是你還是不知死活的想要往槍口上麵撞,別怪我讓你在HG過不下去!!”。


  琳恩其實哪知道起銀到底幹了什麽??隻是聽安德烈說,這件事情和起銀有關,這個時候就開始信口開河了而已,反正琳恩這個時候情緒比較暴躁,什麽狠話都說的出來。


  “你……!!”起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因為起銀知道,琳恩因為陸沉如日中天的原因,身份在HG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她怎麽敢和琳恩麵對麵的起衝突??


  “起銀前輩,請回吧”有謙知道琳恩心情不好,搞不好真的會和起銀鬧開,這個時候HG肯定不希望再填亂子,所以有謙出來打圓場了。


  沒成想,這句話在起銀的耳朵裏麵卻像是諷刺一樣,起銀一怒之下,惡狠狠的看了看琳恩和有謙兩眼,就氣衝衝的走了。


  “怎麽樣了”琳恩看起銀負起而走之後,扭頭就鬆下繃直的脊背,有些有氣無力的問了問有謙。


  “沒問題了,醒來就可以了,不過,琳恩姐,醫生為什麽說陸沉時日無多了……”有謙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說來話長”琳恩看了看有謙,交代了一下助理,陸沉醒來一定要通知自己,還有,不要讓任何人打擾陸沉,然後帶著有謙去到了醫院門口的咖啡廳裏麵,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和有謙說了起來。


  她需要濃濃的黑咖啡提神,不然,她怕自己心力交瘁會撐不下去。


  “情況很不樂觀,已經超過了預期的時間”醫生的聲音在南淮和南老爺子的耳朵邊回蕩,他們兩個看著重症監護室裏麵的灼夏,一時間雙雙眉頭緊鎖。


  怎麽辦??


  這是南淮腦海裏麵一直回蕩的問題,他沒有辦法想想,已經得到的東西,已經習慣的東西,失去之後,是什麽感覺。


  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懵的,整個世界就隻剩下期盼,期盼灼夏能夠醒過來。


  然而,事與願違,灼夏就好像是中了沉睡魔咒一樣,進入了長眠一般。


  她在昏迷的時候,腦袋還是活動的,她仿佛在做夢,夢境裏麵,灼夏看到了陸沉,陸沉在和灼夏說著什麽,一臉悲慟。


  可是,灼夏卻仿佛和陸沉隔著十萬八千裏,怎麽也聽不到陸沉到底在說些什麽。


  陸沉的眉眼像是鐫刻一般,在灼夏的眼前無比清晰,可是,她卻觸摸不到他。


  夢裏麵,灼夏跑啊跑,希望能追上陸沉,可是陸沉雖然沒動,但是兩個人卻還是像差了有一個光年一樣,她怎麽也觸摸不到。


  她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陸沉慢慢的變得模糊,看著陸沉慢慢的從悲慟變成痛痛苦,看著陸沉淚如雨下雙眼通紅,看著陸沉突然一下子,倒了下去。


  他半透明的影像,徹底破碎。


  與此同時。


  陸沉醒了。


  他昏迷的時候也做了一個夢,夢裏麵他看著灼夏在追逐自己,但是陸沉卻仿佛不受控製的在遠離。


  夢裏麵,灼夏哭的撕心裂肺,他走的幹脆決絕。


  醒來後,陸沉泣不成聲。


  他在病床上無聲的抽泣著,腦海裏麵想了太多的東西,最後,他的眼睛突然猛的一個收縮,說了一句“原來,很久以前的夢,是真的”。


  接著,他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看了一眼琳恩讓助理送進來的東西,拿起了錢包,穿著病號服就衝出了醫院。


  他猛的一下衝出去,門口的助理都給嚇壞了。


  “剛剛,那個,是陸沉吧??”一個助理疑惑的說道。


  另外一個助理困的迷迷糊糊的,一聽這話,立馬看了一眼病房,突然大叫道“就是陸沉!!就是他!!他怎麽跑了,要幹嘛!!”。


  他們幾個,二話沒說就衝了上去。


  一邊追一邊給了琳恩電話,說明了情況。


  陸沉出了醫院之後,就打車去到了錦水灣。


  現在已經是夜晚了,錦水灣的夜色美不勝收。


  然而,在陸沉的眼裏麵,卻是寂寥的空洞。


  錦水灣是一出礁石崖壁,和海水有好幾米的落差,陸沉站在最邊緣的地方,夜風灌入他的衣服,海水激烈的拍動著崖壁,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


  “陸沉你要幹什麽!!”琳恩接到電話之後,立馬就出了咖啡廳,也正好看到陸沉打車離開,所以立馬就追了上來,這個時候她和有謙看到陸沉單薄的身影站在危險的崖壁邊,一時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已經沒有辦法,沒有理由,留住她了,我們唯一的聯係也已經消失,我和這個世界又有什麽聯係呢……”陸沉一個人麵對著底下洶湧的藏藍色潮水呢喃,語氣空靈悲戚,眉眼哀痛婉轉,整個人遺世孤立的像是一位神氐。


  然而這些話,隨著夜風落入了琳恩的耳朵裏麵,卻讓琳恩皺著眉頭不知所謂,他是在說什麽??


  “陸沉你冷靜一點!!”有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看的出來,陸沉一定是受了什麽刺激。


  “陸沉你有什麽話好好說,我們一起商量,什麽問題都可以解決!!”琳恩看過了那條短信,所以知道了灼夏孩子掉了的事情,而陸沉現在這麽大反應,她多多少少猜測到了,這個孩子,一定和陸沉又莫大的關係,琳恩大膽的猜測道“灼夏還活著這就已經是萬幸了,孩子可以再有,什麽都可以重來,但是你絕對不能有輕生的念頭啊,我們……啊!!”。


  就在有謙疑惑琳恩到底在說些什麽的時候,有謙被琳恩的一句尖叫給打斷了疑問,因為,琳恩此刻正雙目圓睜,手捂著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震驚模樣。


  因為,陸沉,跳了下去。


  “喂,是120麽??”有謙反應最快,立馬一個電話就開始求援。


  琳恩驚嚇過度,直接就暈了過去。


  有謙一邊扶著琳恩,一邊把119,110,120,全部打了個遍,打完以後,他手指還在抑製不住的顫抖。


  就在陸沉跳下去不久後,灼夏醒了過來。


  她醒來後,不知道為什的,突然泣不成聲。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了,也不知道陸沉跳海了,但是不知為何,就是抑製不住的在哭。


  哭聲嚇醒了在這裏守夜的南淮。


  南淮看到灼夏醒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就穿著殺菌服坐在病床旁邊,慢慢的抱著灼夏。


  第二天,寧江市的報紙全部都是陸沉跳海的消息。


  整個寧江市每個角落都有人在哭泣,微薄也一片默哀,各大網站都在追悼陸沉,HG更是全部穿黑白。


  陸沉的屍體被潮汐給卷帶走了,還在打撈,但是他跳海以後屍體不見的消息已經傳來,所有人也認為陸沉已經死了,畢竟錦水灣是多麽險惡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


  葬禮由琳恩一手操辦。


  就在陸沉“去世”12個小時以後,竟然有很多所謂的陸沉的遠方親戚聯係到了HG,要求繼承陸沉的遺產。


  然而琳恩隻是冷笑,告訴他們,陸沉活著,沒人來看他,死了,全來了,你們當陸沉傻麽??陸沉遺囑已經立好,你們一樣東西得不到。


  就在陸沉的律師找到灼夏準備讓灼夏繼承陸沉遺產的時候,灼夏被嚇暈了過去。


  她沒有想到,陸沉會死,會跳海去死。


  她也是剛剛從醫生那裏聽來了自己的孩子沒有了,現在,連陸沉都沒有了。


  她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出去”南淮冷冷的看著這個不知道怎麽進來的律師,把他遣退走了之後,南淮立馬叫來了醫生。


  “沒有大礙,就是刺激過度了,一會就會醒過來”醫生說罷就離開了。


  南淮就這麽坐著,幾天都不吃不喝的守著灼夏。


  灼夏剛剛醒來,看著南淮眼神是一片空洞的。


  “陸沉去世了,你是他遺產的法定繼承人,這所有的一切,包括陸沉因為得知你昏迷不醒而受刺激過大跳海身亡,都是薇薇安一手策劃的,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以謀殺和蓄意傷人罪把薇薇安送上了法庭,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南淮語氣陰冷的說罷之後,突然語氣一轉,有些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說道“我沒能保護好你和孩子,還有你在乎的人”。


  你在乎的人。


  一句話,說的灼夏泣不成聲。


  她突然抱著南淮,哭著說“我算計這麽久,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反而什麽都失去了,坦坦,容華,沈加州,都和我反目成仇,就連陸沉都……”。


  “你還有我”南淮抱著灼夏,語氣堅定的說道。


  清晨的金色陽光穿透過層層玻璃,跌落在他們兩個的眉眼之間。


  靜謐的像是一副油畫。


  一副看不見仇恨,看不見算計,看不見利用,看不見怨懟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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