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5,心有不悅上
皇後是越想越氣了。
許嬤嬤道:“不過賞賜這事,還是原大學士提的。當時的情況一直僵持著,這算是最好的法子了。”
可不是最好的法子嗎。
不給冰煙能怎麽辦呢,難道直接賞賜雲蒼嗎?
雲蒼死守在原城裏,現在還忙裏忙外的,各種事情都不敢大意,這些努力,其實世人都看的到,但凡知道這個事的,也知道雲蒼的這種行為是什麽的。
但是別人能站在中立的立場,或者是正義的立場去誇獎,可是皇後卻不可能有這樣的行為。
雲蒼這事要是做的好了,她兒子呢。
這一次可算是所有皇子都進行考驗的,當初天旋帝倒是沒有將雲蒼放在裏麵,主要考核的是其它的四個皇子,可是問題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這麽說吧,當時天旋帝聽到這個事後,直接問的就是朝中大臣,其實事實上,若是雲蒼不做這事。而這一次天旋帝早就有話,要對各個皇子進行考驗,實在沒有人,恐怕到時候要問的就是皇子了。
那個時候可沒有人拒絕的權利,說讓誰上就讓誰上了。
誰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使壞,,到時候是雲哲上了,出了問題怎麽辦。
朝中大臣不願意去怕危險,皇子們豈不更是如此,這可是未來皇帝的人選啊,豈能冒這個風險。
再者說了,既然都算是考驗了,其它的四個皇子還正在進行中的考驗,這個時候就給雲蒼什麽別的獎勵的話,那其它的皇子怎麽辦?這說的過去嗎?
再有一個,若是真給雲蒼了,這可都是實打實的權力了。
這麽說吧,雲蒼辦這個大事,那是實打實的立功了。一般的小職小務的,拿出去能跟原城那麽多百姓的性命相比嗎?
不能的。
這樣的大功不說連升兩級,咋地也得給個好一些的職務吧,先不說朝中現在職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兒的情況,就算是的官員等著告老還鄉了,那位置也早早就會有人盯著了。
不論什麽職位都是有不少人想上的,一般小職小務說不過去,好一點的那麽多人盯著,誰願意讓給雲蒼。更好一些的,更加是事關重大了。
所以給雲蒼此舉是不可行的,但是原城那情況哪能不處理,皇後一個婦道人家,她心裏也十分清楚,此事必須得解決,要不然原城的情況一但惡化就完了。
原城這條路子走不通,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可不就要從冰煙身上入手了嗎。
這個時候不得不暗恨,雲蒼一個皇子被冊封的王爺,直接就是一品王爺,這是多少人想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而冰煙可是雲蒼明媒正娶的王妃,不管是因為什麽,最終她又是天南國的和親郡主,一嫁過來就直接上了皇室主譜的。這個王妃的身份定了,位份自然也是按章辦事,是哪個不是哪個。
就是因為王妃這個身份每個月都是有發下來的月錢的。
當然了,這些是其次的,這就先不說了。
所以這個一品,一般情況下品級差不多就一直跟著了,很難再去漲了。除非將來就是皇後了。
至於後宮那麽多嬪妃,就跟普通府中正妻妾室一樣,嬪妃倒是不少,真是真正品級很高的卻並沒有太多。就算是得寵讓人忌憚一二,怕被吹了枕頭風,可實際上往往有些誥命夫人的品級都比宮中嬪妃的高。
想象中不斷升職升級的,其實並沒有很容易。
冰煙的這個品級,皇後聽了是挺生氣的,可是轉過頭來一想,也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給她升,難道給雲蒼嗎?那會讓皇後更加生氣的。
安撫的方法,除了這個,也就是東西了。現在在原城,任何好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必須之物,可以說任何賞賜的奇珍異寶,對於原城的人來說,都沒有命值錢,這些可都是慮的。
派人派物什麽的,這些本就是朝庭應該做到的,若是拿這個賣人情,隻會讓原城的人心寒,或者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
所以這個方法,似乎是最好,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皇後是明白這個意思的,可是心裏還是堵的慌,她還是有些不痛快。
必竟她就是見不得蒼王府的人好。
許嬤嬤小聲道:“皇後娘娘,現在原城這樣個情況,最後能不能安然享受這個品級,可還是個未知數呢。”
“別亂說!”皇後看了許嬤嬤一眼,許嬤嬤立馬閉嘴了。
不過這話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也是實情。
這封賞了是封賞了,這不過就是個安撫而已,現在原城這樣,就算是沒有想象中惡劣的情況,可是依舊是活危險之中的,一個弄不好可就死原城那裏了。
現在不過是一個虛的頭銜,倒也無所謂這些了。
那冰煙有沒有命享受這個品級還不好說呢,再者說了,就算是真的有命享又如何,對於皇後來說,其實還是一樣的。必竟她是皇後,她乃天旋國的一國之母,而且還是雲蒼的母後,即使隻是名義上的。
那冰煙就算是品級升的再高,不論何時見了她,還是要恭敬的問候她一聲母後的,即然已經如此了,再去想別的也確實是自尋苦惱了。
皇後想到這裏,輕嗬了一聲:“本宮確實不需要為此再煩心什麽了,必竟真正更煩心的,可不是本宮。”
許嬤嬤忙跟著附和了一聲:“正是這個道理呢,真正煩心的,可是那頭的那位。”
皇後輕笑一聲,端起茶杯淡笑的品了一口,麵容都比剛才溫柔的多了:“讓人去庫房看看,這可是個好事,咱們該響應皇上的聖旨,選幾樣珍品給送去蒼王府,咱們可得表示祝賀。”
這話聽著怎麽沒多少祝賀,反而還有些興災樂禍,或者說是員人呢?
“還是皇後娘想的周到,奴婢這就去處理。”
許嬤嬤隻當是沒聽出皇後話裏的深意,然後便立即聽命的出去準備去了,皇後端著茶又喝了口,眼神微斜,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