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0,遊街下

  百姓們紛紛怒扔,斥責,胡西冠眼中殺意時不時閃動的,讓他表現看起來有些嚇人。


  這更是讓圍觀群眾受不了,明明是你犯的錯,也是你們自己說要遊街的,現在這副看待殺父仇人的樣子,是給誰看的,是誰欠你還是怎麽的,他們至於來受這個罪嗎!

  這些人可不慣你這個毛病,手中有雞蛋菜葉子紛紛扔過來,甚至有些都是能吃的雞蛋菜葉也往這邊扔,可想胡府此舉,多麽招人恨。


  胡西昌現在是即生氣,擔憂,又有些痛快,這種複雜的內心,讓他的臉一會變一個樣子,臉上就跟調色盤似的變來變去,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本來都說好好的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這裏玩什麽深沉憤怒啊,這不是在坑胡府嗎。


  胡西昌都已經感覺到,有人已經認出來他,看著他的眼神不對了,胡西昌立即讓隨從護著他離開,萬一這些人被激怒了,到時候他再受無妄之災可就慘了,到現在他回想起當初他在胡府外麵被人扔東西時的場景,他都恨不得時光能倒流。


  而後他的妾室被熏死了,以至於胡西昌現在每次來了興質,可是一到關健的時候,就想到了他那個妾室死前的恐怖樣子,瞬間就能讓他軟下去,這種經曆實在是太糟糕了,而這種種的負麵情緒,都怪胡西冠。


  要不是這個蠢大哥作的,他們胡府至於這麽風雨飄搖嗎,你不是以前很狂妄嗎,倒是讓你償償被人追著打的資味,看你還上哪裏去逛妄!


  沒一會功夫,胡西冠身上已經被扔的狼狽了,胡西冠狠狠咬著牙,恨意似要澎湃怒發出來,他掃向同樣憤怒的人群,似乎想一個個記住這些人的臉,以後慢慢報複一樣的恨!

  然而胡西冠心裏再如何生氣,他也知道,這事他是躲不過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不是糾結於這些的時候,這是會讓他必生難忘,不過他一定會還回來了。


  他那個好二弟,這一切切,一樁樁,他都會記在心裏,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你真正惹怒的,是怎麽樣在沉睡的老虎,狠狠的剮了你。


  還有那誠王雲朗,嗬,真以為他完全大權在握了嗎?竟然做出過河拆適配器的事情,這事不能完,也不算完,這個仇他胡西冠記下來,將來一定會一一奉還!


  胡西冠向來不是個好人,記仇也狠毒,大約也是這份對胡西昌和對雲朗等人的恨意,讓他終於是下定了這個決心,胡西冠突然開口了:“我錯了,我不該唯利是圖,做出以爛充好,坑害百姓的事,我不該害人生意,暗中使詐,我錯了!”


  本來正準備扔的百姓們一愣,剛才胡西冠打死了也不承認,實在是令他們憤怒不滿。


  現在胡西冠突然就認錯了,外加上他也罰了錢,給人治了病,最主要的是,他之前做的事情,並沒有真的造成人命,所以這些百姓們,也隻是出於道義不滿胡府不滿胡西冠,他現在這麽一道歉了,有些人心裏不見得就接受了,但是心裏的火氣消下去一些,自然也就不會再做出什麽激進的行為。


  當然了,也有一些激進衝動的,這個時候還沒停止扔砸胡西冠:“果然就是個不要臉的下三濫奸商,你以前不是很硬氣嗎,現在道歉了啊!”


  “嗚嗚嗚,你現在道歉有什麽用,當年……”


  胡府跟人的仇恨矛盾不少,種種結果的都有。


  人群裏有幾個哭的十分慘的人,這會蹲在地上,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哎,你這是哭什麽,這個奸商認錯了,這不是好事嗎,你哭的這麽傷心做什麽。”


  “我……可是我的丈夫回不來了!”


  “啊,這有你丈夫什麽事?”


  這位婦人瞧著穿著很破舊,臉上看起來也十分粗糙,一看生活就不是很好的人。


  這位婦人說,曾經她的相公跟胡府是有生意往來的,有一天,他的相公回家之後,很是生氣的樣子,說是胡府做生意不講信用,把他坑的很慘。


  可是那個時候,胡府已經是個富足的首富了,他們這些小的供應商,還真是得罪不起,所以也隻能忍著了。


  可是後來胡府的壓榨越來越過份,女子的相公實在是受不了了,準備要跟胡府拆夥,他不供應了。這個時候胡府反而反咬一口,說是女子相公違約了,要他另付高額的費用。


  這個時候女子的相公才感覺到不對勁,原來在契書上,胡府故意設了套,讓這女子相公一時不察,便簽了契書。


  這個契書呢,本來就是白紙黑字的東西,簽定之前,不論是哪一方,都是必須要認真仔細核對清楚,不能有任何的疑慮之處,若是有,那合同就不能簽。


  要不然等你真的簽了,你就是認同了契書上的種種,到時候這個就是生效的,你那個時候再喊什麽冤,你是被設計的,你有什麽證據的呢?

  這種契書,本來創造的意義,並不是偏向哪一方,而是力持公正的,是可以確保兩方麵的利益的,是有效的。


  你可以說你是冤枉的,但是事實情況,也可能有人故意訛人呢,這種事情都是兩麵性的,所以不論是契書還是合同,都是需要萬分認真核對才能簽的東西。


  這個女子相公就吃虧在這上頭了,而胡府家大業大,又有契書在手,不跟著幹,那就賠吧,女子相公無奈,隻能繼續憋屈的跟著,但是女子相公這麽一鬧,反而讓胡府給恨上了,之後的壓榨越發的過份,在合作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動手動腳的,生生吞掉了他的生意。


  這相公被折磨的不行,有一陣,天天回家吵著,胡府欺人太甚了,他真想要殺了胡家這些奸商。


  女子也是勸著,說著實在不行,契書到期就不做了,必竟也沒幾日了。


  但是他相公再一次出去,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相公平時做生意還是挺地道的,沒有怎麽得罪過人,唯一有矛盾的就是胡府,而當這女了相公的屍體被找到時,胡府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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