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4,回府求助上
賀芳笑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這話好,於是也就不回答了:“娘,看您氣色不錯,最近休息可好。”
賀夫人笑笑:“不錯,你難得回來,今天就別走了,留在府裏待待,也陪陪娘。”
賀芳笑著應道:“好啊。”
賀芳的大嫂和二嫂卻是互看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一如賀芳平時回來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似乎又有什麽微妙的變化,在晚膳吃過飯後,賀夫人有事要辦,便出去了。
而賀芳大嫂和二嫂卻圍著她,不時提起:“小姑子近日京城裏的傳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賀芳二嫂道:“小姑子不能不知道吧,你也是胡府的人呢。”
賀芳能想的到她們要問什麽,但是胡府的事情,現在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難堪,她一點都不想回答,便冷下臉,希望賀家這兩位嫂子,能夠識趣點,不要再問了。
這賀家是個書香世家,算不得天旋國裏最德高望重,學生遍朝的那種大世家,但是在京城裏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想當年賀芳的條件,就是嫁個朝中四五五大員,好好運作一下也未必不可行。
總體來說,賀家入朝為官的不多,一般也走不了太遠,所以他們家裏一直以來,都以學府先生傳承,倒是也教出幾個不俗的學生來,在學子間還是小有名氣的。
而這賀家能娶進來的媳婦,自然也不可能是上不得台麵,跟賀家差的太差的。
這兩位呢,正好就是這種。
而這樣有些身份地位,又以名世之女自居的人,往往都是很有傲氣的,就跟以前的賀芳一樣,一般人她們可是瞧不上的,比如那些下九流的行業相關的人,那在她們看來,連跟她們放在一起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當初賀芳死活要嫁胡西冠的時候,這兩位媳婦也嫁到賀府了,當時也勸解過賀芳,那個時候的賀芳一根筋,就是覺得自己嫁的對,所以非但不領情,甚至還跟家裏十分對抗。
要說呢,或許賀芳也真是有那個命吧,本來大家覺得,賀芳這樣低嫁,還是跟她們不是同階級的人家去,可能會過的不幸福,沒想到胡府不但沒衰敗,反而蒸蒸日上,就是賀芳曾經都得過胡府的恩慧,再想說胡府的不是,他們都沒有那個臉。
而賀芳大約也是因此,而鬆了大大一口氣,至那之後行事作風,也越來越有張狂,甚至是有些自大了。
曾經勸解賀芳的時候,賀芳年輕氣盛的,自然有些話也不那麽中聽,後來因為胡府到底沒有想象的那麽差,賀府的人也慢慢的接受了,這些年來甚至,賀芳還打過賀府的臉,讓她們也有些難堪過。
然而賀芳的運氣,不知道是不是用完了,胡府接二連三的出事,而且一樁一樁都是很令人唾棄的那種,胡府的人倒是能閉門不出,裝聾子聽不到唄,但是賀府這樣的人家,平時來往的人也不少,別人幾句閑言碎語的,說出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這真是受無妄之災。
尤其賀芳這兩位嫂子,更是覺得心裏憋屈的很。
就連她們自己回家,都被說道過。
“你那個小姑子哪,當初就是狂妄,都說這商人不能嫁,她偏是嫁了,結果怎麽樣了!真是,我這出去,有時跟人聊聊提到胡府的事情,我這都無臉,現在都願意輕易出門了!”
“這可有什麽辦法,你那小姑子,哎……”
諸如此類的,兩位嫂子可算是真正吃瓜烙的,那心裏別提有多膈應了。
賀芳臉被說的有些陰鬱,要是照她以往的脾氣,這兩位嫂子要是這麽跟她說話,她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但是這一次回來,她是有事,所以緊咬著牙關,她也忍著了。
兩位嫂子見狀,更是借機提了幾句難處,又說造成的影響,說的賀芳臉色青紅交錯,都有種沒臉見人的感覺了。
賀芳兩位嫂子覺得差不多了,便笑著又跟賀芳說了幾句,這便離開了。
走遠了,兩人還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眼中也有些解氣。
這口氣暼了這麽多年,她們可一點都不容易啊。
賀夫人交待完事情,賀芳便去求見了。
賀家是書香世家,屋子裏的擺設,還是多以雅致為主,可不比胡府處處彰顯著富貴。
賀夫人這會渴了,品了幾口茶,看著賀芳:“芳兒這次回來,可是有事?”
到了自己娘的麵前,賀芳的也總算不再戴著那些麵具了,眼眶頓時便濕了起來,賀夫人一看,立即心疼:“芳兒這是怎麽了,別哭,別哭!”
賀夫人這麽一勸,賀芳一想到最近胡西冠當家家主丟了,她這個當家主母丟了,當真有種從天上直接掉到地上的感覺,摔的太疼了。
再想到那徐秀種種小人得誌的樣子,裏裏外外的嘲笑搓磨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苦的賀芳,一下子就控製不住了,放聲哭了起來。
賀芳靠在賀夫人的懷裏,哭的十分傷心,賀夫人兩個女兒,二女兒嫁人後,跟著相公出京做官,別說一年了,甚至幾年都不見得能見到一次麵,兩個媳婦到底是外人,哪裏能跟自己懷胎十月生的女兒相比呢。
賀夫人是十分疼寵賀芳的,要不然當初,賀芳做出那麽大膽妄為的事情,連海王妃這樣的閨蜜都不理解,兩人鬧的都不愉快,更何況是家裏人了。
後來賀芳的情況好了,確實是兩方有聯係的,但是賀夫人要是不心疼心軟的同意了,那賀芳跟賀府重新建立聯係,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以此來說,賀夫人心疼賀芳,倒不是假的。
看著女兒沒一會就哭濕了自己的衣服,賀夫人心疼的眼眶也跟著紅了:“好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別傷心了。”
賀芳哭了一會,感覺哭的夠了,抽抽鼻子拿帕子淨了淨臉,才抬頭:“讓娘見笑了。”
賀夫人摸摸賀芳的臉,當年那麵容柔嫩的花樣小女子,現在已經也為人母了,臉上的皮膚也早不如曾經的嬌嫩,賀夫人這心裏忍不住的心疼:“到了娘這裏,怎麽還見外上了,你能哭出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