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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8,動機不純下

  而實際上留在書閣裏看書,沒有一會鍾誌便有些坐不住了。


  鍾誌從小在天成國,那也是被家裏請了各種名師大家教育的,上的也是最好的學堂,在京城那地界跟他一起同讀的,那都是各族大家,和真正勤學苦讀的學子們,鍾誌還真是有點學問的。


  但是讓他安安靜靜看書,也不是不行,但是在他心裏有著事的情況下,這書他還真是無法安心的看下去,所以看了一會,便已困乏為由,便又離開去休息了。但是在他回去的路程中,卻還是碰到兩個大臣,又將之前,對於那個頂替雲蒼的禦史說的話,又重複的問了一記,以至於,他對於雲蒼的關心,可以很好的讓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鍾誌這才滿意足,好好的去休息了,他不見得多想參與到這個商談裏,但是他卻得保持精力充沛,其間有什麽有用的信息,他即能參與其中,他必然要記下,誰知道此後會不會對他有利呢。


  雲蒼那邊卻是忙的很,分給他的工作還真不少,有些關於大臣奏折之事,還有一些整理文檔之事,其實這些都是小事,本來都用不著雲蒼來做的。但是由於現在人手都不夠,還有些文檔啊之類的事情,有些構不上等級的人,是沒有資格觸碰翻閱,甚至是摘抄等工作的。


  展長風那邊別看是統領大局的,但是他要處理的大事那也不少,費腦子的很,左右都禦史天天忙活的事情,比上下的都多,也是不得什麽輕閑的。所以禦史之間的工作,有的時候來回調動,這是十分正常的,不說是他們,朝中各大臣的工作來回調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雲蒼一時沒有異動,這是正常的,但是隨後幾天,都沒有讓雲蒼再去參與到商談之中,而雲蒼還是那樣的雲淡風清。隻有兩種可能,那就是雲蒼真的沒有什麽別的心思,讓他幹哪個工作,自然就是幹哪個工作了,所以他沒有什麽疑異的地方。而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即便他沒去,但是有人卻給他送了消息,將之前會上的事情都告訴他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擔心。


  而不參與其中的大臣,那是沒有資格在第一時間知道這些的,因為也怕走露消息,這本來都得藏著掖著的,能進去的人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但若是有消息走露了,那很有可能,原來商談了那麽久的方案,就因為走露消息,因為其中的種種牽連,他們就必須要放棄,反而還得重新再商量其它的方案,這可絕對不是什麽小事。


  為了以防萬一,雲蒼身邊一直有同事盯著他,但是他沒有異樣,鍾誌那邊到此,也沒有做的太過份,讓人也沒有什麽過多的證據。


  但是呢,滋事體大,容不得一點馬乎大意,天旋帝招見了雲蒼,先是晾了雲蒼一柱香,然後才將人召出來。


  雲蒼進來,恭恭敬敬的給天旋帝行了一禮,天旋帝擺手,語氣還算溫和道:“你任禦史有段時間了吧,適應的如何。”


  雲蒼老實回答:“回父皇,兒臣任殿中禦史,一切都適應良好,勞父皇擔心了。”


  天旋帝卻是盯著雲蒼看了一會,這才緩緩開口,話也更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但是朕最近卻是聽到一個話,你與那天成國的梁王之子鍾誌,來往的很是密切。你可知道身為禦史一職,該做什麽,又該怎麽避諱吧。”


  雲蒼點頭道:“傳言之事,兒臣卻並不知情,但是身為禦史之職,父皇即將讓兒臣任此職務,兒臣自然盡心而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兒臣知道輕重。”


  天旋帝“噢”了一聲,道:“你真知輕重,那這些流言是怎麽來的?”


  雲蒼卻是眉頭微微挑動,似有些困惑般,冷言冷語道:“父皇,若是走在街上,突然有條狗衝出來,看到你便在後頭跟著,甩都甩不掉,若是父皇會如何做?”


  天旋帝哼了一聲,對於這種問題,他根本懶的回道:“你要說什麽,直說罷,別跟朕拐彎抹腳的。”


  雲蒼道:“兒臣隻是任由這狗跟著,不作不響而已,打罵著狗離開,怕是他再反咬一口,傷了我怎麽辦,我的身份金貴的很,劃不來。碰上賴皮狗,光說也是不可能將其趕走的,那便任其跟著好了。”


  天旋帝唇一抿:“所以呢,你跟朕講這個事,是想影射誰,你又將誰指成狗了!”


  雲蒼微抬眼,沒什麽誠意道:“不,兒臣隻是想說,兒臣對這些流言,不想做什麽解釋。信的人,自然會信兒臣,不信的人,兒臣說什麽,都能將字給拆分開來,覺得兒臣的話別有用心,根本就是在說慌。兒臣這殿中禦史,是父皇親口賜下的,若是不適合,自然可以拿去,這些全由父皇決定。”


  天旋帝看著雲蒼,卻是輕嗬一聲:“你的嘴巴倒是越厲害了,跟你那王妃學的嗎?”


  雲蒼麵癱著臉:“父皇,這隻是兒臣心中所想,與旁人有何關係?”


  天旋帝哼了一聲,擺手:“行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朕給你指派這個職務,到底想如何,你心裏多少猜到一些,朕也不多說了。你的性子,也實在不適合這朝堂,這殿中禦史,你若是做的不好,也不用說了,以後你就當你的閑散王爺,少在朕麵前晃。”


  雲蒼行禮道:“謝父皇厚愛,殿中禦史一職確實是事關重大,若是哪裏做的不好,請父皇直言指證,兒臣若是當不得大用,自當請辭。”


  說罷,便退著離開了。


  天旋帝拿起筆,然後翻開一個奏折,這筆卻是半天沒落下,反而又一扭頭,放在一邊的筆架上,眸子盯著那筆架,心氣卻有些不爽,扭頭對成公公道:“剛才這不孝子,你當是什麽意思,不想幹了?”


  成公公也是摸不準,即摸不準雲蒼的話,到底是想讓天旋帝給個機會呢,還是說自己就是做的不好,你就直接讓我做個閑散王爺得了。這朝堂裏,天天這個破事,那個破事的,簡直都煩死了,誰願意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又沒瘋了。


  且這雲蒼就是那麽個冷熱不浸的性子,他還真是個待人事物都冷淡,不願意多招惹的那麽個性格。


  而天旋帝跜,一是嫌棄著雲蒼沒點本事,不堪大用,一邊又對雲蒼萬事不上心,就算是給個職務,也一副無所謂,你想要摘了我的官,摘了唄,是個什麽事,反正我懶的解釋了,別人猜忌的狠了,懷疑我什麽的,那我就不幹了。這種做事的態度,又是天旋帝指派的,他心裏要不多想就怪了。


  同時,天旋帝心裏也嗝應的不行。


  之前雲蒼離京,他給批假,就有些大臣蹦高的不同意,那一個個狠批的雲蒼,這些大臣當時可能沒有多想,可不就是打著天旋帝的臉麵嗎。雲蒼回來,心裏有氣,故意來個負荊請罪,雖說是讓很多人沒臉,可是人家本來也是無辜的,還不讓給自己討個公道嗎。


  天旋帝那也是看在朝臣的麵子上,所以給弄去當了個殿中禦史,這都斷了雲蒼的皇位之路了,這之後糟心事還沒完了。天旋帝剛給雲蒼指派殿中禦史沒多久,雲蒼就出了亂子了,雲蒼自己不珍惜是一回事,這不也是在罵天旋帝有眼無珠,不會知人善用嗎,這不同樣是在打天旋帝的臉嗎!

  再說,你這事要有什麽證據也就罷了,偏偏沒有什麽證據,人家說幾次話,這事便給慢慢傳開了,還能傳到天旋帝的耳朵裏,這事可不是有趣的很嗎。


  成公公隻得小聲道:“蒼王爺性子直,奴婢覺得蒼王爺聽是有口無心。”


  “你的意思,那就是朕多想了。”天旋帝語氣淡淡的,成公公立即應道不敢不敢。


  天旋帝本也沒有要怪罪的意思,也不過多說一句,又提起筆“唰唰”在奏折上批閱,在兩個奏折之間,又抽空說了一句:“那梁王之子鍾誌,可是鍾嬪之兄?”


  成公公一直全神觀注著天旋帝,就怕有哪裏自己疏露的,自然是聽到此話,忙道:“回皇上,皇上記性真好,鍾誌與鍾嬪兩人是同胞的親兄妹。”


  天旋帝“噢”了一聲,然後沉默了一會,批示另外一個奏折時,笑道:“倒是個有勇有謀的。”


  成公公卻不知道天旋帝這聲感慨,到底是出於什麽,他也隻是想了想,對於天旋帝突然來這麽一句,這個時候又露出這頗具深意的笑容來,還真是讓成公公心裏莫名覺得一緊,皇上這是想什麽呢?


  雲蒼身為禦史,不但不盡責,反而有意拉攏別國使臣這事,並沒有因此而不了了知,因為天旋帝這裏見了雲蒼後,便沒有什麽動靜了,反而因為天旋帝沒有插手,這話反而越來越有鬧騰更大的樣子。


  雲蒼在朝中也越發有些難做了,不論別的大臣是不是真心為國為民,但是掛上勾結別國的帽子,鬧個不好,那可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展長風更是將雲蒼叫來,隱晦的提及,以這種名聲罩頂的情況下,雲蒼再繼續公務,怕是會對他影響更大!

  雲蒼麵色平淡無波:“展大人的意思,讓本王請辭?”


  【作者題外話】:鍾誌反正沒安好心,接下來該怎麽反擊呢,反正是個爽點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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