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8,開始收網上
彭鵬麵色各種大變,最後卻化成麵容帶笑,笑意盈盈看向明宣,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原來是明公子在此,彭某早就久聞明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不虛此行啊。”
彭鵬這說變臉就變臉,而且如此轉變之快的表情,還真是讓楊昌建和明宣,感覺是個人才,就這變臉的技術,那是說變就能變的嗎,可是這彭鵬卻是用的收放自如的,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同時兩人心中,對於彭鵬的觀感也就更低了,也更加謹慎了,這樣的人明知道他人品不好,而且還如此攻於心計的人,若是真不小心相信了他,甚至是被哄騙了,那麽他們,噢不,跟明宣沒有關係,楊昌建可就倒大黴了。
其實說起來,明宣出現在這裏,還真是有原因的,但是他之前卻沒有參加宴會,也可以這麽說,明宣是被人帶進來的,但是因為來的時候,身體有些不舒服,感染的風寒沒好利索,所以之前兩天都待在屋中沒有出來。
至於他是跟誰來的呢,就是三位評審之一的張大師來的。
張大師是個書畫大家,為了追求藝術,也算是犧牲不少了,有家有業的卻跑出去寫生感悟之類的,而途中張大師便也就認識了明宣,前麵說明宣身為京城,曾經最享富盛明的第一天才人物,並沒有人想象那樣的,最後才華平平,出走京城,就是怕他的草包本質被人看出來,這些當然是許多的猜測,甚至出於嫉妒的言論。
事實明宣才華有的,為人心性又十分瀟灑灑脫,說白了不據小節,甚至性格裏還有那麽點二吧,兩人一見如故,而張大師參稱為書畫界的大師,那是真正有大能的,明宣便是個才子,與之相比還是差的遠了,張大師又覺明宣是個苗子,便借機收下了明宣。
隻是對外,並沒有公布,兩人都算是名人,想著還是別惹麻煩了吧。
明宣之前離家有段時間了,前段時間跟張大師一同回來的,但是卻沒有一同進京,師徒名份這事,兩人也都沒說,是以除了親近的人都不知道。
而張大師今日在宴會上,對於楊昌建那一手字,十分的讚許,隻是在明雪閣比賽之內,張大師就算再求賢若渴,可是若是親近的話,那也怕被人說閑話,即便楊昌建有才學,張大師又不會徇私,但這事還是不能做。
而明宣一來,沒怎麽露麵,又是張大師的徒弟沒有公開,這個時候讓他過來尋楊昌建說說,倒是正好了。
於是明宣就來了,本來與楊昌建談的挺好的,隻是沒想到半途彭鵬就來了,楊昌建確實是想讓明宣多等一會,可是明宣在裏麵待的有些無聊,而他師傅也對今日的事情,雖然不像女子那樣當笑話一頓猛談,但是也有提及兩句,明宣心裏有數。
在屋中等著,隱約聽到彭鵬的名字,就好奇外加坐不住的選擇了“偷聽”,這一偷聽下來,深覺這彭鵬簡直不能叫臉皮厚了,簡直是無恥了。
到後來楊昌建猶豫之時,明宣一時氣憤,也就沒忍住,這不就出來了嗎。
明宣沒有說話,隻是神色有些冷淡,彭鵬自知剛才的話,這明宣是聽到了,想讓明宣裝聾作啞有些難,隨後笑著道:“明公子剛才聽到的,都不是事實。”
明宣神色更加冷淡了:“噢,不是事實?那什麽是事實?剛才彭公子幾次三番,說要解決,還楊公子一個清白,現在就不是事實了。在彭公子眼中,這事實原來可以這樣不斷變化的嗎,真是長見識了。”
彭鵬心中泛冷,心頭大起殺意,本來隻是楊昌建一人,他還有許多辦法對付,可是這明宣公子,爺爺是三朝元老,培養了現大學士原華,父親又是太學的院士,太學雖然不是直管儒院的,可是他的說話分量,那絕對不是幾個舉人能比的。若是明宣想將這事鬧大了,到時候彭鵬就是有辦法解決,他有利一麵,也都不存在了。
偏偏剛才彭鵬還承認了是手下的失誤,現在再改變,真跟耍人玩似的。
彭鵬咬牙切齒想要如何對自己有利的做法,可是到了這功夫,他竟然完全想不到了,這可怎麽辦啊!
“明公子與楊公子原來私交這麽好嗎,明公子或許不信,但是我彭鵬問心無愧,有些事情,當事人說的未必就都是真的,我也是……哎,打擾了!”彭鵬無奈看了楊昌建一眼,那一眼含的情感極為複雜,仿似被逼無奈退離,已經無法說明什麽的樣子,轉身就走了。
明宣疑惑的摸摸下巴,對楊昌建道:“這彭鵬到底是什麽意思,話還沒說完就走了?”
楊昌建心裏卻是微沉的,之前他與彭鵬說的話,即便是明宣聽到些,可是一開始也是聽不全乎的,這裏雖然是房門,但是相臨裏屋的房門那裏,還是有段距離的,明宣就算是偷聽,聽了個七七八八,但是還是聽的很模糊,並不完全聽的很清楚的。
楊昌建是不知道彭鵬算沒算到這一點,但是以明宣的立場,外加兩人突然親近,明宣從他屋子裏走出來的情勢,以及沒有第三方證人的情況下,彭鵬隨時想翻供都是可能的。
再者說,彭鵬的話說的模棱兩可的,他想怎麽說都行,這也是給自己留有後路的想法,實有是十分高明的。雖然彭鵬這境況,明宣要與自己親友說,影響彭鵬的聲譽,可是楊昌建是誰?
一個無名小足,楊昌建被剝了舉人,再想恢複的話,這裏麵還是要涉及朝庭上一些派係的,看是小事,但真要有人阻撓,那就未必是小事了,明家人也不見得會管的。
楊昌建想到這裏,不禁突然衝著明宣一抱拳,歉意的行了一禮。
明宣一愣:“楊兄這是……”
“明兄在下實在慚愧,其實在下有想到彭鵬或許會過來,雖然沒想到明兄會來探望,但是剛才卻有引導明兄出來作證人的打算,在下實在是無計可施了。”楊昌建歉意滿滿,麵上更是誠懇非常。
那明顯本來不以為然的臉上,也慢慢嚴肅起來,他雖然不在京城,可是卻不傻,楊昌建的利用,他未必不知道,隻是之前沒想說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