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4,他的救贖下
另一方麵,彭鵬離開之時,還特意去找了大友,然而他看到的,就是一個被打的血淋淋,已經毫無生氣的人,彭鵬嚇的心髒狂跳。
雲哲的侍衛,卻是向他走過來,而且語氣冷硬開口道:“彭公子,這是你的手下,接下來的事情,你來處理吧,我要回去給王爺複命了。”
彭鵬張著嘴“啊”的本能一叫,可是反應過來時,雲哲派來的侍衛已經走了,彭鵬哆嗦著嘴唇,卻是半點不敢將這群人喊過來了,這些人實在是狠啊。狠的讓彭鵬心裏狂跳,然而他卻又轉過頭去看大友,隻是在轉頭的瞬間,卻發現大友本來趴在刑凳上,眼睛是大大睜著的,他是死不瞑目的,彭鵬“啊”的嚇的叫出聲來。
這一次他捂著心口,跳的連退兩步,甚至腳上發軟,直接軟倒在了地上,樣子有些狼狽。
跟在彭鵬身邊的的還有他的隨從以及手下們,他們見到這個情景,也是驚的無以複加,可是看到彭鵬嚇到這個地步,他們心裏也是十分複雜,還有些擔憂。
因為到了關健的時候,現在顯然能看出來,彭鵬根本就不會真的多維護自己的手下,雖然這種情況並不少見,甚至許多主子犯錯,都會拉下人去頂罪,可是真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那感覺還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彭鵬是值得追尋的人嗎?
丁鵬此時帶著幾個明雪閣人走過來,看到彭鵬在這,冷淡道:“彭公子,還請盡快解決您手下的事情。”
彭鵬一聽,猛的抬起頭:“你什麽意思,人是在明雪閣出事的,你們不準備管了。”
丁鵬神色平靜:“得罪了曆王爺,便是明雪閣也要掂量一下的,明雪閣對外開放,但也是不容易旁人來明雪閣無事生非的,還請彭公子見諒了,此事若是不解決,再衝撞了哪些貴人的話,怕是對彭公子與各位,還有明雪閣都沒有好處的。”
彭鵬一聽,身子頓時一震,見那丁鵬已經離開了,他恨恨一咬牙:“去,將大友抬出去,找個地方葬了吧。”
明雪閣是不會留著大友的屍體在這裏的,而且大友作為彭鵬的下人,因為彭鵬犯了錯,最後受了罰落到這地步,就算是彭鵬想要扯上明雪閣要說法,他也討不到什麽好處的。
跟彭鵬前來當然不止大友一個心腹,他也給了幾兩銀子讓處理,可是這些下人搬著大友的屍體出去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將人給扔了,錢卻是自己留下了。彭鵬手下的心腹隨從等可不少人,這一次若不是因為明雪閣讓彭鵬處理,而且彭鵬之前還得罪了曆王,不想給人抓把柄,所以表示為自己手下下葬。
以前彭鵬手底下的奴才也不是沒犯過錯,他自己打殺了的都有,下人們跟著有樣學樣,自然也覺得彭鵬對於大友沒有多重視,不過是做做表麵樣子的。事實上呢,也確實如此,因為此事過也就過了,彭鵬並沒有將大友放在心中。
反而是一回到院落裏,便有人來找,彭鵬一見,竟然是誠王身邊的人,當時便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這不是雲侍衛嗎,沒想到能迎來雲侍衛,快請裏麵進。”
那名侍衛卻是神態冷漠,淡淡看著彭鵬:“王爺要見你,你跟我走吧。”
“王爺要見我,好好,這就走,請雲侍衛帶路。”彭鵬喜笑顏開,之前他想搭上誠王府的路子,可是根本想多跟誠王多說兩句話都不行。
胡府雖然是雲貴妃誠王一係的,可是真正接觸這樣的貴人的,也隻有胡府的家主、家主夫人和二房老爺這樣的人物才行,彭鵬雖然借著胡府的光,在京城也少不了風光,可是他心裏也是門清的,以他的身份,在真正的貴人麵前,那真是什麽也不是。
所以他才這麽的汲汲營營的想要建立自己的人脈,並且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接觸到高層,到時候平步青去,也不在話下。
可惜之前他沒有門路,這一次的明雪閣比賽,他之所以這麽看中,當初不也因為如此嗎,隻是他原來也沒想到,今年的明雪閣竟然下了重筆了,連幾位王爺王妃都請來了,在這裏表現的好了,那是風光無限的。
彭鵬緊張的整理下衣服,很快被帶到誠王府的院落時,彭鵬看著那周邊靜逸優美的裝飾,便是剛出冬,萬物剛剛複蘇的時節,有些花草還沒有長出來,這裏卻已經是綠意冒出,環境又很清幽。
而彭鵬住的地方嗎,便是他在京城小有名聲,可是很可惜,他一不是貴族,二也沒有什麽官位,三也不是明雪閣邀請,四又沒有明雪閣的特殊待遇,所以他是跟幾個人住同一個小院的,雖然環境也還不錯,隻不過跟誠王府住的地方,那還是天差地別,這也是彭鵬一直想要得到的。
到哪裏都是被推崇而愛戴優待的人。
彭鵬心思亂轉,可是裏麵已經得了消息,讓彭鵬進入了,彭鵬心跳的有些快,又是仔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懷著尷尬又期待的熱切心情,跟著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帶路的下人便退下去了,這接待彭鵬的地方,是這院子裏的會客廳,此時誠王雲朗,以及其誠王妃於橙,便高高坐於主位那裏。
彭鵬腳上差點沒因為激動,而踉蹌倒地,好在他穩定性還不錯,頓時借勢跪地,頭上嚇出層薄汗,忙恭敬行禮:“學生參見誠王、誠王妃。”
彭鵬不敢抬頭,認真跪著,隻是本來帶笑的臉,卻因為他跪下後,誠王與誠王妃根本沒有讓他起身的打算,一直沒有說話,而漸漸僵住了,身體也有些發涼。
這是怎麽了?
誠王爺難道忘記叫他起身了,可是彭鵬給一王爺行禮,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怎麽能自己提起來呢,那不是更令人厭惡嗎。
彭鵬隻得等啊等的,忍啊忍的,但是跪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人讓他起身,彭鵬已經跪的膝蓋特別疼痛了,卻是心頭抱怨,但萬萬不敢開口,隻能咬牙繼續忍著。
直到彭鵬以為座上的誠王夫妻兩個睡著的時候,誠王的聲音才緩緩傳出:“你就是彭鵬啊。”
“是,回王爺,正是學生。”總算是說話了,彭鵬激動的抬起頭答道。
“大膽,本王讓你抬頭了嗎,你敢直視本王。”然而剛一抬頭,上麵誠王雲朗突然喝了一聲,將彭鵬嚇的立即垂下頭,額頭剛消去的冷汗,此時又泛起了一層。
情況不太對勁啊,誠王這是……
雲朗也懶的為一個小人物浪費他的時間,剛才暗懲彭鵬也算差不多了:“本王知道你是什麽身份,不過你也得記清自己是什麽身份。胡府與本王的關係,想必你十分清楚,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若是你任由你敗壞胡府名聲,任由你讓本王丟臉,你說本王會如何?”
彭鵬聽的渾身發顫,他嚇到了。
“學……學生,學生……”彭鵬嚇的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雲朗看著彭鵬嚇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的慫樣,也懶的理會他了:“今天的事情,本王不想再發生,明雪閣期待,若是你再出什麽妖娥子,讓人拿子伐子擠兌本王,彭鵬你可給本王想清楚了。別說你的靠山是胡府二老爺,便是整個胡府,本王也絕不輕饒的了你!”
“是是,學生知道,學生萬萬不敢讓王爺丟臉。今天……今天學生也是被害的,學生也是十分無辜的,這件事學生一定杜絕,一定會杜絕的!”彭鵬嚇的“砰砰”照著地主磕頭,以示他的誠意。
對於彭鵬的說詞,他是無辜也好,本來就是活該也罷,都不是他會考慮的問題,他隻是今天被雲哲氣的不輕,不好隨便衝其它的來客發脾氣,但是這個讓自己丟臉的罪魁禍首彭鵬,他卻完全不需要顧慮,反正也是胡府的人,他真是想就此時處理了彭鵬,那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不過聽說這彭鵬是胡府二老爺寵妾的侄子,這拐到不知道多少裏的親戚,雲朗是不放在眼中的,不過是個妾的親戚而已,彭鵬能有幸跟他單獨說話,那都是彭鵬的福氣了。不過能不將人得罪狠了,雲朗也自然不會去做的,隻是再讓這彭鵬亂來,被雲哲抓到小辮子擠兌,雲朗想想就有氣,便有了剛才。
看到彭鵬被嚇的快魂飛魄散的樣子,雲朗擺手讓人將彭鵬帶下去了。
於橙忙走過去,給雲朗扶著胸口順氣:“王爺,您何苦跟這樣不入流的人生氣呢,氣壞了您的身體,妾身可要心疼的。”
雲朗笑著握住於橙的手:“隻是彭鵬太無用了。”若是真有用,能讓雲哲當場丟臉,雲朗說不定還會有獎品呢。
而被嚇的哆嗦個不停離開的彭鵬,一路上膽戰心驚的回到自己的住處,心裏還是有些亂的,可是當走進他的房間時,彭鵬不知道想到什麽,嚇的臉色慘白。
不對,明天的比賽,他就要麵對楊昌建了!
想到誠王那冷醋的表情,彭鵬嚇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他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