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冰煙鬥天旋帝中
冰煙看著地上的所謂的證據,天旋帝用什麽方法問出來的不說,這裏麵大部分都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但是其中卻有人暗指,之前一次的商販鬧事堵皇城門,這才給了他們提了一個醒,讓他們有了這樣的想法。
而且這其中隱晦指出的幾國都借著這個機會混水摸魚,但是其中影射天南國的是最多的,這說明什麽,說明不是有人設計好了讓天南國的人跳,或者就是為了設計天南國的話,那麽就是在這個鬧事裏麵,天南國的影響是最大的,說白了就是天南國帶頭鬧事,並且出人出力,這一場鬧劇裏,天南國起到的作用是最大的,這就十分的至關重要了!
冰煙握著這些證詞,手上有些發緊,原先她還想著,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誤會,必竟李嬤嬤和梅雪那裏剛找她談話,再如何這事也不應該給她一點準備也沒有的,便鬧出來了,這也不合乎常理啊。結果看這些證詞上麵的話,冰煙現在想不信也不行,除非天南國那邊透露出來的風聲,又怎麽可能鬧到這地步。
這是已經完全放棄李嬤嬤和梅雪她們了?
可是……
冰煙看著這些證詞,眸子閃動,腦子卻不斷轉動想著什麽。
天旋帝看著冰煙這樣,冷冷笑道:“如何,朕的好兒媳婦還有什麽話說。”
冰煙將手中的證詞放在地上,依舊是跪著的姿勢,隻是慢慢抬起頭來,麵上卻未見任何的惶恐之色,反而十分平靜看著天旋帝,這讓天旋帝也愣了一下,下一刻反而微微眯起虎眸,麵上不怒自威。
“不知道父皇認為兒媳婦是不是很蠢。”天旋帝有些不明所以,並沒有說話,冰煙繼續說道:“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兒媳婦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天南國的人,但是在天南國,兒媳婦所生活的環境與困苦,對於兒媳婦來說,那裏不是一個好的回憶。兒媳婦的牽掛是生母,現在生母也已不在天南國,天南國的生意,兒媳婦也都盤出去了,對於天南國來說,兒媳婦可算是走的幹淨利落,沒有多少牽掛。”
天旋帝挑眉,冰煙道:“嫁給王爺後,兒媳婦便已經是天旋國的人了,對於天旋國的安危,對於天旋國的昌盛,兒媳婦也跟許多天旋國子民想的是一樣的,都是希望天旋國好的。在這樣好好的日子不過的情況下,兒媳婦會勾結外國來害自己的國家,然後讓自己原好的生活土崩瓦解嗎?”
天旋帝冷笑:“說起來頗有幾分道理,那這些證詞又怎麽說呢?有道理,但不代表你就不可能這麽做。你同樣有嫌疑,對於這種傷極天旋國國基根本的人,隻有這些嫌疑就夠了。”
冰煙直看看向天旋帝,後者笑了:“怎麽?覺得朕冷酷無情,霸道無理嗎?”
冰煙搖搖頭:“不,父皇您可是天旋國的一國之君,你對所有人都有生殺大權,看哪個不順眼,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您想要殺誰,兒媳婦心裏清楚,那絕對是活不成的。對於這身為帝王有的特權,這也沒有什麽說冷酷無情、霸道無理的,這也是應該的。”
“噢?”天旋帝挑挑眉。
冰煙卻沉穩應對:“父皇好奇嗎?這樣的事情會牽連到兒媳婦身上。”
當然是好奇了,不然天旋帝為什麽獨獨將冰煙抓進宮裏來呢,雖然抓進來,也足見是要處置冰煙了,可是若是真想不分原由,一點也不聽解釋的話,那麽大可將冰煙直接抓到牢裏,直接上刑,跟那些鬧事的人一樣的去審就行了。所以說天旋帝就算是在氣頭上,還算是給冰煙留了些體麵的,起碼沒直接定了冰煙的罪,讓冰煙還多少有個準備。
當然天旋帝終歸是因為出於好奇,才願意給冰煙這個機會呢,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對冰煙沒有趕盡殺絕呢,這些已經不是冰煙思考的問題,而是那個原因,到底能不能對天旋帝說,對於天旋帝說完後,會不會造成更多的猜忌和不必要的麻煩。
天旋帝沉聲道:“你大可說與朕聽聽,再做定奪。”
天旋帝是挺好奇,能做到這個份上,當然也知道冰煙這樣受到牽連,若不是真情如此,就是被人冤枉的,而這樣的國家大事,牽扯上一個嫁作他人婦的,那就處處透著詭異與不對勁了。國家大事,那都是男人的事情,跟女人又有什麽關係呢?能讓人大費周張來設計冰煙,這是多大的恨,以及多大的價值啊。
而這些,也不是那些宅中之婦人能做的出來的,比如之前的海王妃,她還做不到如此。況且海王爺現在都不敢張狂,海王妃之前設計沒成事,那之後海王爺對她管製的更嚴了一些,她也沒有那個實力,還有辦法去做,其它的人話,可能性也就在皇宮之中。
可是皇後跟雲貴妃都不是蠢人,這件事這兩個人是絕計不會挖坑給自己跳的,否則別說什麽情份,到時候天旋帝真發起怒來,一個也別想逃!
那可能的就是冰煙本身身上有著讓人覺得能費盡心機算計,並且得到的價值?
冰煙相貌是美貌非凡,這一點,就以天旋帝坐擁後宮,有過無數女子,閱人無數的他也是認同的,可冰煙也沒美的絕無僅有,當年冠蓋京城的皇貴妃,現在成熟嫵媚的雲貴妃,還有當初才華橫溢的郡主雲琴,皇宮各種美人皆有的情況下,且這般身份的冰煙,誰做這樣的無用功,為了得到冰煙弄這些事?
因為到時候成功後中,冰煙可就是隻有一死了,得到一個死去的屍體,那有什麽意義?為美色自然也不可能。
那還能有什麽呢?本來天旋帝已經要將冰煙拉下去先審一遍了,成公公一句話給他提了個醒,沒想到最後的幕後黑手,竟然是蒼王妃這樣的弱質女流。
即便是這女人比較聰明,也不至於,那她身上的價值,遠遠不止想象到的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