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皇宮大火下
這副將越說越激動,雙拳握在一起,特別激動:“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損失了那麽多,你們我怎麽冷靜,我蘇渺帶兵打仗這麽久,還沒有這一戰這麽窩囊過!”
其它人這會也不勸他了,他們都是這個想法的。
雲州城的兵其實頗為尷尬,怎麽說呢,他們離邊關真正的邊城還差一段距離,不是真正時刻麵臨敵人的將士,比起邊關的那些人,還是少了些煞氣與血腥,直白的說,實力比起那裏差一些。
但是又因為離近那邊,所以百姓加將士性子都粗獷而又野蠻一點,當然他們的實力不可能跟京城以及臨近京城最近的幾個城的精兵強將可比,但是比起其它的州城又好。
結果到最後,真正的戰輪不到他們打,而因為他們的強悍作風,平時也沒什麽人敢惹,其實他們往往都沒什麽用武之地,這一回攻打陰山,其實雲蒼的戰術很好,可是這些陰山的山賊特別賊溜,可能也是天山的地形太熟悉了,他們做什麽改變,那邊都能立即做出回擊,外加種種因素的原因,孫長誌手下這幫兵,這一回是被人追著後屁股又打又罵又趕,簡直窩囊的要死,一個個都有點感覺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而這些當兵的,有些是被逼的,有些是自願參軍,但進了大環境,雖然有些貧生怕死的,但大環境下,心裏生出的保家衛國的想法不會少,打敗敵人那是得得自豪炫耀的,被打的跟喪家之犬逃回來,這是奇恥大辱啊!
蘇渺這話一落,所有人都麵露一絲頹廢,但眼神卻有些恨恨的,是啊,若沒有這一次雲蒼下令偷襲,可能不會死這麽多人,這命令顯然是下錯了,最該負責的可不就是雲蒼嗎!
在場的人一個個沉著一張臉,抿著唇撇著嘴,心裏卻已經將雲蒼怨上了。
這果然是京城裏來的大爺啊,什麽都不懂,還在這裏參與什麽,竟然害的他們兄弟死傷那麽多,就這樣的廢物,憑什麽帶領他們,憑什麽來這裏任山賊欺辱!
就因為那雲蒼是王爺嗎,那也得做出來能讓他們心悅誠服的事情啊,他憑什麽,他不佩!
“沒錯,都是這蒼王爺的錯,哎呦喂呀,可疼死我了。”被按著受傷的上藥的人,一個人突然坐起來便叫了一聲。
“哎,你快躺下來,上藥呢,老實點!”軍醫在在古代每個軍營裏都是很缺的,每一個都有些說話份量,更何況孫長誌軍營跟的這個軍醫也是有些關係的,而且為人還很正派,這下麵的將士們都對他很恭敬。
那士兵被軍醫一按,也不敢再坐起來了,隻是臉上還憤憤的:“就那麽個大爺,自己什麽都不會,還帶領我們了,我看那給出主意的就應該先處死了,這是拿著我們弟兄的命不當命啊!”
“行了王前,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得了,你個小兵還能管的上頭了!”旁邊一個倒著被上藥的,指責了一句道。
“呸!我偏要說,我就說了,敢做不敢當嗎!媽了個巴子的,這個出主意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竟亂出戰術!”王前在那裏罵罵咧咧個沒完。
旁邊幾個過來看自己手下的將領們這會臉色都不好,蘇渺臉色更難看:“好了王前,你傷著還堵不住的嘴嗎,好好養傷,哪來那麽多廢話,小命不要了,我們先走了,上裝備那裏看看。”
其它幾個將領跟著走了,隻是麵色有些怪異。
“嘖,還不讓說了,果然是大爺啊,這京城裏來的就是不一樣,嗬嗬嗬,拿我們命當兒戲,耍的一手好威風啊!”王前哼了兩哼,一副不福氣的樣子。
“行了王前,你少說兩句吧,這事不簡單呢。”旁邊一個抱著胳膊的兵勸了一句。
王前扭頭看著他:“哎喲,還不讓說了,看你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你不是聽到什麽風聲了吧,關於這次偷襲的事?”
那人名叫李陽,當初在雲州城就很有名,這個人從小沒爹沒娘的,隻有一個妹妹,從小又當爹又當媽的將妹妹拉扯到大,也給備了嫁妝,正好趕上招兵,當時給的錢還不少,便報了名,就手給妹妹買了嫁妝,將人嫁出去了。
而這李陽說他有名,也不是因為他這有些悲慘的身世,比他慘的也還是有的,必竟靠近邊關城,在這種地方,死人很有可能是分分鍾的事情。
說李陽出名,那是因為這人從小腦子就特別好使,當時爹娘都死了,他與妹妹年紀都小,這人就是能走家竄巷的想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賺來銀子,供他們兄妹兩吃喝。
腦子要是不好使,早給餓死了。
而這李陽剛進軍營的時候,很快就跟人打成一片,又因為會做人,沒多久得了個小功勞,正巧之前的小隊長受了傷便由他頂上了,小隊長這官不大,偏偏也有個名頭,能直接跟他的上司對話,說小吧,低下還能管個十幾個人,也得有點本事才行,不然怎麽管的了十幾個糙實的漢子呢。
這李陽聽到什麽風聲是很有可能的,眾傷員和伺候傷員的士兵都看向李陽,就是軍醫包紮的手都慢了慢。
這被人萬眾矚目的,李陽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呸!哪是不好意思,李陽這人可能都不知道這意思是什麽,他眸子閃爍起來,明顯有話不能說的樣子,更是激起一眾人的好奇心了。
“李隊長,你有什麽話就說嘛,有什麽藏著掖著的,都是自個兄弟,哪個能害您不成啊!”
“就是啊,咱們這兄弟都死了十幾號了,死的可真冤枉啊!”旁邊一個眼睛都紅了,死的人中有跟他關係特別好的,自己又受傷了,心裏還是比平時脆弱的。
大老爺們的紅了眼睛,旁邊的人看了,心裏各個不是滋味起來。
李陽看了看,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話我也是聽上頭說的,咱們下麵還有有幾個副將呢,有一回我去報告,就聽到他們談論,蒼王爺雖然是京城裏麵來的,可是到底沒帶過兵,似乎這一次也隻是下了命令,底下的策略,他可管不到。”
“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