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3,進軍
雲州城,雲蒼來這裏就是為了集和孫長誌的兵去剿匪的,自然不能在雲州城長待,他們要盡快趕去陰山,雲蒼手頭上接到的資料雖然不少,可這前題也得帶軍親自去觀察地形。
每一次打仗都不是嘴上說的好聽的,兵力物力這些都是都基本的,要保護將士們有充足的身體,在打仗中有發揮最大的戰鬥與體力。
糧草什麽也要保持,否則吃不飽穿不暖,上了戰場都沒體力,還打什麽,還不如直接認輸呢。
這是最基本的,還有作戰戰略,現場的環境,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可不隻是說的好聽的,這兵力糧草這些算作是人和,還要有有利的地形,照顧這場比賽的天氣和在一起,勝算才更大。
而這場剿匪,地利這一項,便是他們頭疼的問題,這陰山易守難攻,兩邊環山一邊環水,隻一處的進攻,隻要那些山賊不傻,早早守在那裏等著敵人送上門來,這場仗輸的比較就增加了,更何況是一群窮凶極惡的山賊呢。
地利一失,想從天時與人和找辦法尋求突破口進攻,很難很難。
這原本就是一場不被看好的剿匪,雲蒼能不能活著回來,在許多人心裏都是團迷,雲蒼也隻能多下些功夫了,而最大的不確定因素,還在這他集結的這些兵。
雲蒼帶隊已經出了雲州城,從這裏到陰山也就是幾天的功夫,然而才踏上路沒多久,後麵便響起吵雜聲。
“後麵怎麽回事?”
“王爺,有兩個士兵說肚子疼,身體不舒服,不能走了。”黑宇立即頰了馬肚子走過來解釋。
“噢?”雲蒼微微挑眉:“什麽病症。”
“現在看不出來,就是臉色白一些,但是吵著很歡。”
雲蒼沉默不語,這事可不好辦,一般行軍的時候,是有特意空著的馬車或木板車,專門托運傷員的,但這還沒打仗,這一次先會集兵力才剿匪,雲蒼與孫長誌都沒讓傷員參加,這些人都留在軍營了,雖然也準備了運輸的車,可是這行軍剛出城,糧草還很豐足,運輸的車沒準備的太多。
而且這才剛出城就有問題,若身體真有什麽毛病,之前也不是沒做過調查,怎麽沒一個站出來,這還真是巧合。
可是這話卻沒法說,現在不救這些士兵,雲蒼必然會落下剛愎自用的不好名聲,罔顧士兵的生命安全,再往嚴重點說什麽殘暴冷血,士兵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家裏還有親朋好友。
人們是願意跟一個懂得關愛下屬的將領打仗,還是跟個暴躁無禮蠻橫的人打仗,這問題顯然沒有爭辯的意義,可一停下來就要耽誤行軍,而且若這些人真是故意的,那有一就有二,接下來恐怕不會消停,雲蒼直接放任,會讓人將他當成包子來對待,讓這些人越來越無法無天。
若是不管,那雲蒼這好大喜功,不顧將士生死的臭名聲算是落下了。
雲蒼幽黑的眸子一斂,笑看向黑宇。
“哎喲,哎喲,哎喲。”後頭的痛叫聲不時響起。
“嗒嗒嗒。”此時隊伍已經停下來,這馬蹄踏地的聲音,就十分響亮。
被一群士兵圍著的人都扭過頭來,就看到雲蒼坐在高頭大馬上,一派風流瀟灑,挺直的背顯得氣質高華,身為男人看到雲蒼就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這感覺太差了。
雲蒼聲音卻很溫和:“身體不舒服,軍醫可檢查了。”
“哎喲,肚子疼啊!”那士兵叫聲更響了。
軍醫其實已經在那把脈了,越把脈這人叫的越厲害,這會雲蒼親自過問,那軍醫臉上也直冒汗,這些人都是孫長誌帶隊出來的,也搞不清楚雲蒼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對外孫長誌也不會傻的說他對雲蒼關係不好,卻會讓人暗中詆毀雲蒼等等惡心,現在這軍隊有許多士兵對雲蒼觀感不好。
可也有聰明人,這堂堂一國皇子,現在一個王爺,弄不好是掉腦袋的,軍醫咬不準的時候,隻能先做好本職工作,可有個不配合的兵人,絕對讓大夫想掐人狠搖。
費勁巴啦的,軍醫總算是查明白了,說道:“回蒼王爺,這位身體沒有大礙,應該隻是吃壞了肚子,上幾次如廁就差不多。”
“噢,原來是這樣?”
“是的,蒼王爺。”
雲蒼這時一扭頭,對黑宇道:“去,既然不是大毛病,就留在原地休養,等成好了就去趕大部隊去,派兩個照顧著,方便早日康複。”
雲蒼這話是衝著黑宇所說的,派兩個人照顧著,你即不能說人家不顧士兵的生死,人家可派有照顧著呢,你想拖著身體不回去,人家可有派人看守,現在也隻有這法子最好了。
那士兵臉上變了變,隨後又反應過來,跪在地上給雲蒼磕頭:“謝蒼王爺厚愛。”
“找副將們做個調查,哪個士兵身體不舒服的都記錄下來,行路上要多加照看著,天旋朝的士兵,第一個都是天旋國的財富,誰也不希望有任何損傷。若是之後行路上再發生讓士兵身體有礙,又強行上路,或者故意隱瞞不報,最後造成身體有礙的,本王可要直接找領頭的說話了!”雲蒼說話跟人一樣,清清淡淡的,可是有理有據,又句句說的為人著想,還真是說不出的讓人親近。
那些副將們卻是白了一張臉,雲蒼笑望著孫長誌:“孫總兵覺得這法子如何?”
孫長誌能說什麽,不好,哪句不好,是士兵的生命安全不是天旋國的財富,還是讓這些副將做本份的事情不對,想要算計雲蒼,若隻做出腦殘的行為與舉止,不但起反效果,也會讓失了士兵們的心,這話他必須順著:“蒼王說的極是,下官也十分認同。”
“嗯,記錄完就上路吧,接下來的路中,若無故停下,本王就直接問各位副將了,必竟誰管理誰負責,你們有帶好士兵的義務。這一路上,本王看著孫總兵帶隊親如子,實在佩服,想來這些副將得孫總管的調教,也深知方法了。”雲蒼笑笑。
然而孫長誌與眾總兵,卻被擠兌的麵上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