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勾心鬥腳
皇子府後宅的格局乃是自然是以皇子妃為首,往後的皇側妃貴妾等按尊貴程度排開,不過現在卻有些變化,雖然冰旋依舊住在皇子妃的正院裏,但是左右後兩邊,一邊是皇側妃劉明媚,一邊便是劉兒居住的地方。
本來作為主院的皇子妃院落,反倒沒有一個妾室的熱鬧,實在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冰旋坐在屋子裏,似乎隱隱還能聽到外麵的熱鬧聲,往常那對她嫉妒非常的劉明媚,這一回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對於劉兒竟然千般友善,甚至有什麽好東西都往那裏送,有專人查看倒也沒發現裏麵有什麽東西,寧從安見狀對於劉明媚反倒是笑臉更多了。
冰旋身為皇子妃,手上卻沒有什麽富餘之處,當初陪嫁來的東西隻不過明麵給人看的,她沒多少東西,而後麵她犯錯被關到柴房這正妃皇間更是沒剩下什麽好東西了,若非丞相府要來探親,寧從安怕丟臉又豈會讓她回來。
冰旋是死是活,現在寧從安根本不在乎,她身邊冷冷清清,隻隨便點了兩個丫環伺候著,那兩個丫環沒什麽站形,分別沒將冰旋看在眼中。
這些在皇子府中當差的,眼睛也是很利的,被三皇子如此無視的,就算接過來,將來也會再送回柴房去,不過是走個過場,她們根本不需要對冰旋有什麽尊敬的,根本沒有必要。
“哎呀,劉姨娘這好熱鬧啊!”冰旋雖然坐在屋裏,但是門大開著,又坐的臨近門口,外麵的的聲音自然能聽到,她眼睛一冷,這是冰琪的聲音。
另一邊劉兒坐在房間內,坐在寧從安專門為她準備的舒服軟塌上,旁邊就坐著劉明媚,兩人正聊著什麽,聽到這聲音,劉兒停頓了一下,不一會冰琪便扭著腰身進來了。
冰琪一身絳紅繡百合花甩袖衫,頭上珠釵橫陳,走起路來叮咚作響,好一股俏麗動人。
劉兒坐勢要動,劉明媚已經阻止道:“劉姨娘不要動了,都是自家姐妹,再說你現在懷著身子,以你身子為重,什麽虛禮都免了。再說你與冰姨娘都是妾,你還早她被提上來的,以後這禮便不用了。”
冰琪本來微傲的抬著下巴突然一頓,身為丞相府的小姐,劉兒既便是寧從安的妾,一樣比她低賤,所以以前見麵的時候,劉兒總會給她行禮,劉明媚突然間阻止是什麽意思。可她一點挑不出來劉明媚的錯處來,而且劉兒真因為行禮出什麽事,到時候寧從安必要怪罪,她就是心中再不悅也不能表現出來。
冰琪笑了笑:“劉姨娘有了身孕,還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祝賀一下,您可要好好休息,我這裏也沒有什麽太好的東西,不過手中卻有些血燕窩,據說不錯,我那都不舍得吃呢,全給劉姨娘拿來了。”
劉兒笑的感激:“謝過冰姨娘了,讓你費心又破費的。”
“說哪的話,都是一家人嘛。”冰琪一說,不客氣的坐在軟塌對麵的椅子上,立即有下人給她上茶點,也有人將她的燕窩收起來,當然也少不了大加檢查一番。
劉明媚翻翻茶蓋子,輕輕抿了口茶,歎息道:“有些人啊,命就是好。”
劉兒疑惑:“皇側妃這是哪的話,以您的出身,與三皇子的寵愛,還有誰比得上您呢。”
劉明媚麵上明顯一僵,苦笑了一記:“我說的是那邊呢。”說著下巴一撇,指的正是皇子妃正院那裏,自然指的是冰旋。
冰琪雖然在這裏,但是明顯跟冰旋不對付,倒也不怕說的,劉兒柔聲道:“皇子妃人美心善,肯定是有什麽誤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就你傻,皇子妃不是怎麽樣的人,還心善,到時候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冰琪冷笑:“我可是深有體會。”
劉明媚麵上也是一恨:“當初她犯下那種大過錯……”冰琪瞪大眼睛,這段時間她一直打聽不出來冰旋被罰的主要原因,這是要說了?
不過劉明媚也知道自己走嘴了,又頓了頓道:“表哥還是對皇子妃喜歡的,看看她接二連三的做錯事,這會不又給放出來了嗎。”
“嗬,那怎麽可能,隻要賓客走了,一樣會將皇子妃關起來!”冰琪哼道。
劉明媚笑帶深意:“你覺得這可能嗎?你不懂啊,這放出來了,就算是原諒了,哪裏會再關起來啊,皇子妃也確實貌美如花,瞧瞧這段時間天天吃不飽飯的,可是瘦了幾斤後,卻是腰瘦如柳,更顯得弱不經風讓人憐愛了。以皇子妃的手段,再做出點什麽事讓表哥心疼,還不是水道渠成的事情嗎?我們隻有靠邊站啊。”
“看皇側妃說的,您多得三皇子寵愛,就是劉姨娘現在身子重了,那也是被當寶的呢,就隻有我,哎……”冰琪嘴中歎息,眸子裏卻光芒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麽,眼中越來越暗,麵色有些發沉。
現在一看,這府中的就屬她最不利,若是長此以往,她還不得被三皇子遺忘了,這絕對不行。
劉兒突然笑道:“看你們說的,能伺候三皇子那都是姐妹們修來的福氣,哪有誰得寵誰不得寵的事情,三皇子喜歡誰,我都替他高興呢,多為三皇子綿延子嗣,才是我們最大的貢獻。”
劉兒眼神清澈,劉明媚與冰琪聽著都麵色不好,但看劉兒這樣子還真看不出來這是炫耀,反而更讓她們難受起來。
冰琪麵色不好,扯扯嘴角道:“皇子妃剛剛回正院,我這還要過去問聲好,就不留了。”
“嗯,冰姨娘勞煩您也給我問聲好,我現在不方便,過段時間穩定就好了。”劉兒軟軟開口,柔柔順順的,冰琪點頭離開了,眸子越發冷洌。
劉明媚看著她的背景笑道:“看來把她刺激的不輕啊。”
劉兒笑笑,沒有回話,假裝沒聽到一樣,劉明媚也不在意,隻要順著計劃就行了。
冰琪果然去找冰旋,看她坐在門口,就忍不住尖酸刻薄起來:“喲,皇子妃怎麽在這呢,守門望春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