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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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厲岩也是仙劍大學的學生,隻不過因為念的是生物工程,考慮到試驗田,學院並未建立在位於市中心的主校區,而是在近郊的第二校區。這學期被指派到市裏的研究所實習,明天就要報到,實習宿舍卻要到下禮拜才能給安排好。於是厲岩就打電話給主校區的薑承問能不能借住個一周左右。
兄弟的忙是肯定要幫的,其實答應的時候薑承想的是讓他住自己寢室,反正三個床位空著也是空著。結果通話那天薑承身上難受,心裏也窩火,折騰著折騰著就把厲岩這事兒給忘了。
中午接到厲岩電話說已經到薑承學院的時候,薑承瞬間被自責淹沒了。
先帶著厲岩去了趟宿舍,夏侯瑾軒不在,隻看見四個床位上都散亂著莫名其妙的雜書,根本沒法睡人。薑承隻好把厲岩帶回了皇甫卓的公寓,反正家裏有三件臥室,和皇甫卓說一聲,借住幾天應該問題也不大。
出於心底對厲岩強烈的愧疚情緒,薑承下午又帶著厲岩去超市采購了豐盛的晚餐材料,算是敘舊也算是接風。在企鵝上確定了皇甫卓回家的時間之後,就忙碌地準備了起來。
雖然事先有告知厲岩這是皇甫卓的房子,但是他沒想到皇甫卓居然今天忘帶鑰匙,更是沒料到皇甫卓和厲岩在門口鬧那麽一出無厘頭的誤會。
此時見皇甫卓反應這麽大,拒絕和憤慨的表情寫的滿臉都是,薑承五分不解四分抱歉還有一分委屈,小聲跟皇甫卓說了厲岩的情況征求他同意。
皇甫卓心裏還是不高興,可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這忙又不是不能幫,更何況薑承都請求他了,於是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倒是厲岩見著薑承一副低聲下氣的小媳婦樣,不爽的情緒立馬蔓延開來要發飆。
薑承不愧和厲岩是多少年的兄弟死黨,一看厲岩這樣子就知道他想炸毛,趕緊拽住厲岩的胳膊把人朝飯桌拖:
“好不容易做的飯,別放涼了,先吃完再說。”
被留在原地沒人管的皇甫卓又黑臉。
本來一頓好好的大餐,硬是給吃的火星四射。
薑承好久沒見厲岩了,本來就想和他敘敘舊,一麵給厲岩夾菜一麵問他現在情況,皇甫卓在旁邊瞪的眼睛都要出來了。那邊厲岩還在不爽薑承對皇甫卓低柔的態度,有一句沒一句地回著話,時不時還回瞪皇甫卓一眼。薑承也不是多話的人,低氣壓下,說著說著也漸漸沒了聲音,三個人就沉默著吃飯。
皇甫卓一開始就覺著厲岩這名字略耳熟,這會兒暗自一琢磨總算想起來,不就是遊戲裏麵ID叫血手的那個唐門嗎?哼!遊戲裏麵態度已經很讓人不爽了,現實中果然更甚!又後知後覺地想起薑承生氣那天那個他一直沒敢問的電話,敢情就是在說這件事。
想明白之後,原本的火氣消下去了,果然人和人還是要看眼緣的!遊戲裏麵第一次見麵就很不愉快!三次元簡直糟糕的離譜!
不過,皇甫卓還是決定,一定要給薑師兄麵子。
“那……厲岩就先住你原來那屋……”
“不行!”“不行!”
薑承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異口同聲的拒絕給打斷。薑承沉默,其實他想的很簡單,夏侯瑾軒人不在東西在,征求意見還要打電話總不方便;而反正皇甫卓跟他睡了好幾個月了,原本房間早搬空了,連件衣服都不剩,厲岩住進去剛好。
“我不同意!”嫌棄地瞥了眼厲岩,皇甫卓嚴詞拒絕。
“麻煩他做什麽!我在你屋裏將就幾天就行了,以前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厲岩不甘落後地回瞟了一眼皇甫卓,然後跟薑承說。薑承臉上僵了僵,還沒來得及開口補救就再次被打斷。
“什麽?!!!絕對不行!!!”
薑承扶額,看著皇甫卓已經開始冒火的眼神,猶豫地跟厲岩說:
“呃……我那間確實不太方便……”
厲岩皺眉疑惑地看著薑承。
皇甫卓決定不再給其他人發表意見的機會,一拍桌子:
“他睡夏侯瑾軒那間,我會給夏侯打電話,就這麽決定了!”
三觀不合果然是不能一起玩耍的!
安排好房間,皇甫卓立馬頭也不回地進了他和薑承的臥室,並沒能成功把薑承一起拽走。
薑承幫著厲岩把東西放進夏侯瑾軒的房間,又幫著他一起收拾好,給他交代了浴室怎麽用和哪間是自己的房間如果有事情可以來敲門,這才回屋。
厲岩奇怪地看著薑承緊閉的臥室門,他怎麽覺得剛才那個叫皇甫卓的進的也是那屋?然後搖搖頭關上了浴室門。
薑承剛關上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向後摔在了床上,一陣天旋地轉,熟悉的體重和氣息已經壓了上來。
皇甫卓把臉埋在他頸側輕輕蹭著,薑承無奈地揉了揉皇甫卓頭發:
“對不起,應該事先和你商量的。之前答應的時候本來想讓厲岩住寢室去的,後來給忘了。”
皇甫卓搖搖頭,悶悶的聲音從薑承頸窩傳來:
“你和他睡過?”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不對啊,薑承伸手推推皇甫卓的肩膀,沒推動,隻好就著被壓住的姿勢繼續解釋:“我和他認識的時候才初中畢業,一起打工饑一頓飽一頓的,幾個男人晚上擠在一起隨便將就一下很平常。你小時候沒和瑾軒一起睡過?”
“沒。”
“……”好吧,我知道你有潔癖。薑承歎氣:“別生氣了,先放開我,我還沒洗澡。”
洗完出來的時候皇甫卓坐在床上等他:
“現在可以抱了吧?”
薑承無語,爬上床摟住皇甫卓肩膀,皇甫卓眯著眼睛笑了一下,攬著薑承的腰翻身把他壓在下麵就親了上去。
舌頭長驅直入,用力舔過牙床,又擠壓著舔舐著內壁上顎。薑承想開口說話,皇甫卓的舌頭在他嘴裏一通翻攪,攪得他張著嘴卻發不出正確的音,模糊的嗚嗚聲和水漬聲攪和在一起,津液很快順著唇角淌了出來,皇甫卓又沿著口液的痕跡一路舔上薑承脖頸。
嘴唇恢複自由,薑承喘息著責備皇甫卓:
“你不愛……嗯……穿睡衣就躺被窩裏,光著膀子晾在外麵也不怕,唔,不怕著涼。”
皇甫卓好笑地用力吸了口,在薑承脖子上吸出一點嫣紅,右手順著薑承脊骨一路摩挲到尾骨,然後順勢在薑承臀肉上擰了一把,激的薑承立即蜷起了雙腿夾緊他的腰肢。
尖削白皙的鎖骨隨著呼吸緩緩地起伏著,皇甫卓眯著眼睛看了會兒,正要低頭咬上……
幾乎是敲門聲響起的一瞬間,薑承就把他從身上掀了下去。低著頭把睡衣最上麵敞開的兩顆紐扣都係好,跑去開門:
“怎麽了?”
厲岩看著門縫中露出的薑承的臉,不由楞了一下才開口問到:
“我忘帶牙刷了,你有沒有?”
“有,你等下,我給你拿。”
呆呆地注視著麵前門關上,又打開,薑承把新牙刷從門縫裏遞給他:
“你還缺什麽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厲岩覺著薑承眼睛有點水臉也有點紅,腦子裏發空,呆滯地搖搖頭,然後看著麵前的門再次關死了,臉上開始發熱。厲岩拍拍莫名發燙的臉頰,覺得今天一定是太累了。
薑承關好門回頭,皇甫卓已經把自己裹成一條蠶蛹,背對著他不動彈,一看就知道在鬧脾氣。關燈上床,靜靜等了不到一刻鍾,身邊那條蠶蛹就蹭了過來把他包裹住。
薑承歎氣,總之,先睡覺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