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薑師兄,你不去洗澡嗎?”


  薑承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鍾,九點十分。


  第一次是七點半,第二次是八點四十,這已經是第三次。


  薑承扶額:


  “你很著急?”


  “沒有!”


  “那你為什麽非要我去洗澡……”


  “你洗完我就可以洗了。”


  ……我不洗完你也可以洗啊這是什麽邏輯囧……薑承默默咽下吐槽,換了一個比較直白的問法:


  “你想做?”


  “嗯!”


  這次皇甫卓倒是回答的很幹脆。


  好吧鑒於做完之後還要再洗一次,確實需要早些……不對,那也不用從7點就開始催吧|||。……算了,薑承歎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去洗澡:

  “要不要一起洗?”


  薑承的想法簡單效率,洗澡的時候順便做了就不需要再洗一次,省時省力又不用洗床單,完事兒後說不定還能看會兒書。


  皇甫卓明顯對這個頗有誘惑力的邀請猶豫了一下,然後堅定地拒絕了。


  畢竟是容易衝動的年紀,現下兩情相悅琴瑟相和你情我願實在沒必要忍著裝柳下惠自虐。


  於是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後麵就順理成章起來。


  如今回到仙劍市快一個月了,基本上每周總要有那麽兩三次,因而薑承也不覺著奇怪。


  皇甫卓洗完澡出來隻裹了一件浴袍,見同樣隻裹了一件浴袍的薑承將被子半搭在腿上蓋著,正隨意地靠在床頭翻書。


  臥室裏明亮的頂燈已經被關掉,隻留了那盞暖黃色的立燈,堪堪將屋內照亮又不會刺眼。溫暖的燈光中,薑承低眉順眼的神情顯得愈發乖巧柔和。


  這樣安靜地坐在床上等他……


  皇甫卓被這般溫情的場景感動了一下,更加堅決地撲了上去。


  若是往常,兩個人先抱一抱然後親一親,再摸一摸,最後才進入正題。


  今天皇甫卓也不知道抽什麽風,撲上來的動作過於生猛,撞得薑承腦袋磕在牆上好痛不說,吻住薑承嘴唇的同時,就直接探入浴袍下擺握住了對方還柔軟著垂在雙腿間的欲望。


  脆弱毫無征兆地被握住,薑承一驚,手裏的書落在地上。


  全英的DATABASE教科書撞擊地板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對不起,理想中薄薄的莎士比亞詩集是不存在於工科生的世界的。


  這時候自然顧不上書,薑承狼狽地推著皇甫卓肩膀,努力後仰給自己創造了一絲開口的間隙:


  “你……等……別急……”


  “我挺急的。”


  不過馬上就給皇甫卓咕噥著重新堵了起來。


  靈活的舌頭在嘴裏胡亂舔來舔去,毫無章法,追都追不上。並非霸道得使人頭昏目眩,卻是鬧騰得令人暈頭轉向。


  薑承沒辦法,隻好盡力張大嘴,任由皇甫卓在他嘴裏胡鬧。


  身下的欲望被皇甫卓抓在手裏擼了兩下,也立刻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顫動著渴望更多的撫慰。


  薑承的腿還蓋在被子下頭被壓著,又木又麻難受得很,費了半天勁兒才從皇甫卓身下抽出來,踢開被子環上了皇甫卓的腰。


  姿勢對了動作立刻順暢許多。


  皇甫卓一手握著薑承的分身,一手扯開薑承的浴袍,讓他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然後用力揉上薑承的小腹腰臀。


  前幾次的經驗,也令皇甫卓掌握了一些技巧。整根握住薑承的欲望動作了幾下,等到完全堅挺起來後,便改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住靠近頭部的地方來回搓揉,時不時用拇指輕掐頂端。另一隻手在薑承較為敏感的腰眼、胸口處來回遊移撫弄了一會兒,也伸過來,捏住兩側的囊袋擠了擠,又向下摸著按上會陰處。


  就這麽沒弄一會兒,手裏的柱體便濕了個徹底,滑得簡直要握不住。


  薑承不明白皇甫卓今天為何會如此性急,像是,想要他立刻射出來一樣,卻無暇思考。


  “啊……嗯……”


  不同於往日文火細燉的調弄,過於急躁和激烈的動作帶來的快感也同樣猛烈地令人難以承受。


  津液順著無法合攏的嘴唇淌下,流過脖頸,沒入衣襟。薑承勾了皇甫卓肩頸同他深吻,雙腿緊緊扣在皇甫卓身後,隨著皇甫卓手上越來越快的動作挺動著臀,好讓自己的欲望在對方手中更快更多的磨蹭過,口中難以抑製地吐出一聲聲舒爽的呻吟。


  然後在對方輕巧的一擰中,伴隨著叫喊,灼熱的精液噴薄而出,濺落在兩人腰腹間。


  ……實在是……太快了……


  恍若坐了一趟過山車般刺激的感覺令薑承眼前一片空白,癱靠在床頭劇烈喘息,過了許久才緩緩回神。


  皇甫卓一下下親在薑承臉頰耳側,等著他自高潮中緩過來,看著他麵頰一片緋紅,神色茫然,心下癢癢的:


  “還好嗎?”


  薑承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抬起還有些發軟的手臂推了推皇甫卓,讓兩人拉開些距離,解開皇甫卓鬆散的腰帶,摸上了對方早已挺立的陽物。


  身上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手也不太能握住,試了幾次,才虛環上腫脹的肉柱。結果盡心盡力地撫弄了沒兩下就被皇甫卓握住一隻手腕拉開。


  薑承疑惑地抬起頭看皇甫卓。也不知是不是稍暗的光線帶來的錯覺,皇甫卓淺褐色的瞳孔漆黑如墨,如無星無月夜晚的一汪深潭,沉不見底,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怎麽了?”


  薑承愣愣地問他。


  皇甫卓停頓了一下,俯身將薑承壓在床頭板,細細舔吻著薑承雙唇:


  “不要用手。”


  “……什麽?”


  “不用手,薑師兄……換一處幫我弄好不好?”


  一麵說著,一麵順著薑承大張的雙腿內側一路撫摸,直直按上了薑承身後緊閉的幽穴。


  從未被人碰觸的私密之處傳來的清晰觸感令薑承瞬間領悟了皇甫卓的暗示,猛然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前之人:

  “你想……?!”


  “對。”


  皇甫卓認真點頭。


  ………………


  “不行!”


  “為什麽不行?”


  “……我……你……你不會!”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


  “你要是會就不會到今天才……”


  薑承慌亂中有些口不擇言,結果話說到一半,忽然噎住。兩個人同時發現問題所在。


  “誰教你的?!”


  “原來薑師兄早就知道?!”


  沉默。


  兩相比較之下明顯薑承比較理虧。皇甫卓眯起眼睛:


  “薑師兄早就知道怎麽做,卻不告訴我!”


  薑承把眼睛轉到一邊,糯糥地辯解到:


  “……你又沒有問我,而且我們之前那樣不是挺好的……”


  “一、點、也、不、好。”


  薑承低著頭不說話了。皇甫卓輕咳一聲,總結說:

  “總之,今天薑師兄要應了我。”


  死馬當成活馬醫,薑承狠狠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

  “我們明天還要上課。”


  “所以?”


  “呃,第一次會比較麻煩……你要是想,不如等周末我們再試?”然後周末找個理由溜出去……


  “不行,一定要今天。”


  “為什麽……”


  “薑師兄明明答應回來之後要補償我,都聽我的。”


  皇甫卓皺眉,嘴唇也不自覺嘟起來一些,看上去有點委屈。


  怎麽好像是自己在欺負他一樣……


  薑承在心裏歎了口氣,目光不由軟了軟,伸手拽了下皇甫卓眼前的那搓劉海:

  “為什麽一定是今天?”


  皇甫卓歪著頭盯了他片刻,側身探手從薑承身後的枕頭下麵摸出一個精致的紅色錦盒:


  “薑師兄,今天是幾號?”


  “三月……十四?”


  皇甫卓把盒子遞到薑承眼前:


  “圍巾和手套的回禮,打開看看。”


  錦盒內擺著一枚精致的觀音玉墜,半截拇指大小,潔白清透無一絲雜色,上頭串著一根紅色絲繩。


  薑承愣愣地瞧著,早就聽說皇甫卓喜好玉雕卻從未得見……


  “……這是你自己刻的?”


  “嗯。”


  小心翼翼地將玉墜自盒中取出,觸手有些涼,卻十分溫軟細滑,即便不懂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其價值不菲以及用功良苦。


  原來前幾日總一個人呆在屋裏,是在忙這樣東西。


  第一次有人這麽用心地為自己準備禮物。


  眼睛忽然酸澀起來,有眼淚想流出來的感覺已經許多年沒有體會過了。薑承低頭瞧著托在手心的玉墜,張開嘴,卻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皇甫卓靜靜拿過玉墜,傾身向前,雙手繞過薑承脖頸的動作有些像是環抱,耐心地將絲繩在薑承頸後係好。


  收回時順勢捧住薑承臉頰,湊上前舔了舔薑承濕漉漉的睫毛:


  “薑師兄什麽也不用說,隻要告訴我,好,還是不好。”


  聲音有些哽咽沙啞,薑承半閉著眼睛微微點頭,軟軟地答應:


  “隨你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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