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人走茶涼 轉眼即變
為了完成母親的心願,樊芸菲找到了青龍幫,因為母親的願望隻有樊芸起能夠實現。因為樊芸起現在是樊宅的擁有者。
她此時正站在青龍幫的門口,抬頭仰望青龍幫三個燙金大字,她無限的感慨,仿佛一切都在昨日,還能感受到父親的存在。
王勝昌在兄弟們的簇擁下,走出了青龍幫,他看到了樊芸菲,樊芸菲也看到了她。
“王叔。”樊芸菲步上台階喊道。
“芸菲,你來這裏做什麽?”從王勝昌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一絲不悅。
“王叔,芸起在嗎?”樊芸菲說出自己的來意。
“這裏沒有樊芸起這個人。”王勝昌冷淡的回答道。
王勝昌的態度,讓樊芸菲有些接受不了,但是為了母親,她今天必須找到樊芸起,因此,她也就隱忍住了,“我來這裏找虞幫主,希望王叔您能讓我進去見她一麵。”
“幫主不在。”王勝昌不想讓虞思祁跟樊家倆姐妹以及章淑琴有任何的往來。
“王叔,這是我第一次來找虞幫主,也是最後一次。”眼前的王勝昌讓她感到非常的陌生,自從父親去世後,王勝昌就徹底的變了,變得陰戾、冷酷無情。
“但願如此,但是幫主確實不在幫裏。”王勝昌不耐煩的說道,他隻想將她快點打發走。
“王叔,您就讓我見虞幫主一麵好嗎?”其實王勝昌說的都是真話,而樊芸菲卻以為他是故意阻攔。
“這位小姐,我們幫主確實不在幫裏。”王勝昌身邊的兄弟說道。
聞言,樊芸菲隻能作罷,她的目光轉移到王勝昌臉上,再次問道:“王叔,虞幫主去哪裏了?你能告訴我嗎?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情要找她。”
“不知道。”王勝昌語氣冰冷的回答道。
“王叔,我知道您不願意芸起跟我們有來往,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是不會來麻煩芸起的。”樊芸菲的語氣中,明顯有著著急。
王勝昌對於樊芸菲的死纏爛打,甚是反感,“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瞎耗。”說話的同時,王勝昌已經步下台階,手下的兄弟為他打開了車門。
“王叔,你就告訴我芸起的下落好嗎?”樊芸菲抓著車門不鬆手,她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王勝昌見狀,以眼神示意手下的兄弟,將樊芸菲拉開。
兩名兄弟粗魯的拉開樊芸菲,王勝昌搖下車窗,警告道:“以後別再來這裏,青龍幫現在不姓樊,是姓虞。”說完,搖上車窗,車子揚長而去。
樊芸菲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心裏難過極了,眼淚不爭氣的流下。
人走茶涼,現在這種情景真的應對了那句話,當年父親在世的時候,每一個人都來巴結,就連與父親兄弟相稱的王勝昌,對父親也是畢恭畢敬的,可是如今父親不在了,芸起又被王勝昌“控製”,他現在卻成了青龍幫典型的主人了。
無奈之下,樊芸菲回到了家裏,她不敢回到母親的房間,她怕母親問起來,病情會更加嚴重。
“是芸菲回來了嗎?”房間裏傳來章淑琴的聲音。
“媽,是我。”樊芸菲急匆匆的來到母親的房間,勉強的露出一抹微笑,道:“媽,您醒了,今天感覺有沒有好一點?”她邊問邊坐上床沿。
“芸菲,你怎麽了?”章淑琴看出芸菲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沒事,這兩天孩子鬧的厲害,沒有睡好,所以有些疲倦。”樊芸菲隱瞞真相道。
“芸菲,你沒有跟媽說實話。”章淑琴從樊芸菲臉上不自在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媽,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什麽時候欺騙過你啊。”樊芸菲搪塞道。
“就因為你從小到大都不會說謊,所以你才不懂隱藏臉上的表情。”女兒是她生的,做母親的怎麽會不了解。
“媽,我真的沒事。”樊芸菲並不想告訴母親。
“你是不是去找樊芸起了?她不同意讓我回樊宅看看是不是?”章淑琴臉色蠟黃的問道。
被母親一語道中,樊芸菲的心裏難過不已,“媽,我去青龍幫找芸起了,但是芸起不在。”
“不在?還是她根本就不想見到你?”章淑琴質疑道。
“媽,您別多想,不是芸起不見我,是她確實不在幫裏。”自從跟芸起相遇後,她才知道血溶於水的親情是永遠割舍不掉的。
“芸菲,算了,樊芸起她是不會同意的,媽也不去了,媽不想讓你為難,以後你也別再去找她了。”章淑琴其實心中明白,她以前沒有給過樊芸起好臉色看,現在她是青龍幫的幫主了,她不諷刺她活該,她就已經該偷笑了,哪裏還指望她會發善心,讓她回樊宅。
“媽,芸起不是那樣的人,隻要我提出來,她一定會同意的,況且我今天是真的沒有見到她,她現在是青龍幫的幫主,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說起青龍幫,章淑琴心裏又是一陣難過,不知不覺眼淚流下。
“媽,您怎麽哭了?”見母親流淚,樊芸菲跟著一起流淚。
“芸菲,媽心裏真的非常難過,你爸他臨死的時候,都沒有見我一麵。”這是她心中永遠的傷痛,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我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竟然把青龍幫留給了那個私生女和王勝昌。”樊祁的這種做法,她一輩子也不服氣。
“媽,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您就別耿耿於懷了,即使青龍幫留給了我們,我們也沒有本事去撐起它、打理它,與其被其他幫派覬覦,還不如讓芸起和王叔去打理,畢竟芸起她姓樊。”總比冠上其他人的姓要來的好。
章淑琴痛苦的閉上眼睛,兩行渾濁的淚水滑落,她不是非要爭奪青龍幫,其實她也並不在乎這些,隻是樊祁的做法,讓她寒心,她不知道在樊祁的心裏,到底有沒有顧及到她這個妻子的感受。
“媽,爸走了那麽多年了,一切恩怨都已經過去了,您不要再想那些陳年舊事了,現在您最要緊的是把身體養好。”樊芸菲抽出麵紙,為母親擦出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