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假意妥協 隻為逃離
過了半晌,樊芸起能感覺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沈昀逸下了車,打開後車座的門,將她抱出了車子。
“這裏是哪裏?”她問道。
“鄉下的別墅。”他回答道。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她冷言問道,摸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麽?
“這個地方比較清淨,比較適合你在這個地方休養。”沈昀逸抱起她,走進別墅。
“是嗎?你真的是這麽想嗎?”
“當然,以後我會在這裏陪你的,直到你的眼睛完全康複了,我們再回去跟奶奶團聚。”其實他的話中另有深意,隻是沒有明說而已。
她怎麽會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涵義,他之所以會帶她來這裏,事實上就是想讓她改變心意,放棄離婚的念頭。“你是想將我永遠的囚禁在這裏嗎?”
聞言,沈昀逸的腳步停頓了下來,目光停留在她臉頰上,心裏湧過一陣心傷,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從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溫柔的笑容,也聽不到她溫柔的體貼聲音,“隨便你怎麽想吧。”他繼續抬腳朝樓上走去。
“沈昀逸你覺得這樣做有意義嗎?”話語中有著無奈,如今的她真的很累,累的窒息。
“對於我來說,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意義的,都是值得的。”十幾年來,他第一次被人重視、被人熱愛,讓他的內心重新燃起了愛的希望,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出現,也是她給予了他一切,所以他對她始終放不開手,一輩子也放不開。即使用囚禁的,他也要捆綁她一輩子。
樊芸起沒有言語,心中湧起的傷痛,讓她紅了眼眶,如果沒有以前的恩恩怨怨,他們肯定會是幸福的一對,有幸福的家庭,有和藹慈祥的奶奶,將來還有可愛的孩子,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經成為了泡影,也成為了她生命中永遠的痛。
正如沈昀逸所說的,他們來到鄉下別墅已經有一個星期了,他一直都在陪著她,雖然他們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他對她卻照顧的無微不至,還請來專家為她治療眼睛。
他為她做的一切,並沒有打動她的心,在父親死在她麵前的那一刻,她就發誓,今生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
今天早晨她醒來時,沈昀逸已經為她準備好早餐,“芸起你醒了,來,吃早餐。”沈昀逸在床上擺好小桌子,將早餐一一擺到她麵前。
她沒有說話,將目光轉向陽台,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藍天白雲與陽光?難道真的會瞎一輩子嗎?難道一直都會被囚禁在這個別墅裏度過一生嗎?
“在想什麽?”沈昀逸傷感的問道,她有多久沒有跟他談過心了?
她回過頭來,目光準確無誤的停留在他的臉上,“我們為什麽會走到如今這種地步?”
“隻要你打開心結,放下一切不開心的事,我們還會跟以前一樣幸福的。”沈昀逸握住她的肩膀,誠懇道。
“難道隻要房開心結,我們就能恢複到從前嗎?”她淚眼朦朧的問道。
他心疼的將她擁入懷裏,“會的,我們一定會跟從前一樣的,請你相信我,我會讓你一輩子無怨無悔的。”
她沒有再言語,將自己的頭埋入他的肩膀放聲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哭的沈昀逸心碎,他心疼的摟緊她,紅了眼眶。
片刻後,樊芸起才停止了哭泣聲,哭泣宣泄出她心中的傷痛,哭過之後,心裏頓時輕鬆了很多。
沈昀逸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心疼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哭泣了。”
“我想通了,我不會再糾結過去的事情了,我要跟你好好的過日子,相信爸爸在天之靈,肯定也希望我能放下一切成見,重新擁抱幸福。”
“你能想開真的是太好了。”沈昀逸激動的無以複加。
樊芸起的臉上展開一絲笑容,抱歉道:“對不起,這些天來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隻要你能懂得我的心,就足夠了。”沈昀逸感慨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再說下去,早餐肯定就涼了。”
就在此時,沈昀逸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先去接個電話。”
“好。”樊芸起點頭道。
沈昀逸拿起電話走出了臥室,他來到一樓,才接聽電話。
“是沈總嗎?”電話那端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我是,什麽事?”沈昀逸問道。
“沈總,今天是我公司跟華美公司簽約合同的日子,您怎麽還不來?”男子著急的問道。
經過男子這麽一提,沈昀逸頓時記起來了,“你先安排一下,我馬上趕到。”最近為了緩和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他幾乎一個星期都沒有過問公司的事情了,因此也就將簽約的事情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沈昀逸掛斷電話,來到臥室。
“剛才是誰打來電話?”樊芸起問道。
“是公司裏打來的,今天有簽約,我居然給忘記了。”
“那你趕快去公司啊,別耽誤了簽約。”
“但我放心不下你,我看我還是帶著你一起去,比較好。”
“時間很緊迫,你帶著我不方便,況且我的眼睛看不見,隻會給你帶來麻煩。”
“你是我的妻子,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是我的累贅。”
“我知道你對我的真心,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那好吧,我聽你的,那你吃完早餐再睡一會兒,我大約中午的時候就趕回來了。”
“好,我等你。”
沈昀逸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隨後換好衣服,趕往公司去了。
頓時諾大的別墅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有機會離開這裏了,她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她摸索著下了床,離開了臥室,摸到了樓梯上的欄杆,一步一步朝著樓下走去。
事故就在此刻發生了,她由於眼睛看不見,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整個人摔倒在樓梯口,此時的她已經昏迷過去,沒有了任何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