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好久不見 你還好嗎
數天後某咖啡廳
咖啡廳裏,沈昀逸與一戴著黑框眼鏡的黑衣男子麵對麵的坐著。
黑衣男子從檔案袋裏拿出一疊的資料,推到沈昀逸的麵前,開口說道:“沈總,這是你要的調查資料,詳細情況都在這裏了,您過目一下吧。”
沈昀逸拿起放在桌上的資料,一一翻閱,原本還平複的表情,卻在看完那些資料後,顯的怒不可遏,“嘭”的一聲巨響,沈昀逸握緊的拳頭砸在了咖啡桌上,一旁的黑衣男子和來送咖啡的服務員都被嚇了一跳,隨即他沉聲問道:“在調查這件事情上,你保證沒有出任何的紕漏,信息絕對可靠、正確?”
“沈總,我們偵查社可是非常有名的,況且我們是為您辦事,當然要對信息的真實性負責任的。”黑衣男子解釋道。在商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沈昀逸這號人物呢,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造假啊!
見黑衣男子說的信誓旦旦,沈昀逸相信了他的說辭,況且他算準他也不敢偽造信息的真實性。
見沈昀逸沉默不語,黑衣男子戰戰兢兢的開口問道:“沈總,你……沒事吧?”
沈昀逸收回憤怒的思緒,深沉道:“我希望這件事情隻有你知我知。”沈昀逸淩厲的眼神掃過黑衣男子。
“那當然了,沈總你放心,我們公司的宗旨就是為客戶保護個人隱私和權益。”黑衣男子做發誓狀說道。
“那就好。”沈昀逸麵無表情的說完話,拿起資料,走出咖啡廳。
咖啡廳內的黑衣男子見沈昀逸離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掏出手帕顫抖的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然後端起咖啡杯猛灌了口咖啡定定神,剛才沈昀逸那恨不得要殺人的表情,嚇的他差點尿褲子,在商場誰不知道沈昀逸這個黑麵神,說到沈昀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真實背景其實沒有人知道,隻知道他具有雄厚的實力,黑白兩道以他馬首是瞻,沒有誰能與他抗衡!
華燈初上,樊芸起才離開孤兒院,忙了一天的工作,她顯得有些疲憊,好想早點回家洗一個熱水澡,然後躺到柔軟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心裏這樣想著,腳步更加快速的朝著公交站台走去,現在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家睡覺。
忽然間,她覺得身後好像有人跟著,而身後的那道黑影總是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難道她被人跟蹤了?還是是她胡思亂想了?她忍不住在心中自問。怕是自己多疑了,她輕輕拍了一下腦袋,肯定是上班太累了,所以才會造成幻覺了。思及此,她也就不再多想,繼續加快步伐朝著站台走去。
不對,剛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了腳步,她始終感覺到不對勁,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她,她動,身後的黑影也動,她停,身後的黑影也跟著停下來,難不成遇到劫財、劫色的了?越是這樣想,心裏越是害怕,此刻,她的內心慌張不已,萬一要是真的遇到劫財劫色的了,那她該怎麽辦呢?
“樊芸起別怕,沒什麽好怕的。”她安慰自己,並為自己壯膽,為了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跟蹤她,她權衡再三還是鼓足勇氣,停下腳步,猛然的轉過身去,在見到身後的黑影時,她整個人都驚詫的呆立在原地,是她眼睛花了,看錯了嗎?還是她又出現幻覺了?
“見到是我不開心嗎?怎麽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樣來迎接我呢?難道我就這麽不受歡迎嗎?”黑影風趣幽默道。
樊芸起看著眼前的黑影,內心既高興又興奮,她激動的喊了一聲,“鳴陽哥。”一年了,她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見到王鳴陽了,雖然有時她們會偶爾發發郵件,但卻從來沒有通過電話,因為有些話已經捅破了,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尷尬,所以他們之間在這一年裏,很少有互動,每當過節的時候,她會給他發出賀卡之類的東西,但是他卻從來都未給予過她回複,為了怕引起他不必要的煩惱,她也就漸漸的不再聯係他,因為她怕被他誤會。其實在她的心裏,她一直希望王鳴陽跟小時候一樣,永遠做她的哥哥,他們做永遠的兄妹。
王鳴陽站在不遠處,對著芸起張開雙臂,臉上噙著溫暖的笑容。
樊芸起這時早已激動的淚流滿麵,他回來了,那就說明,他已經想通了,也看穿了一切,樊芸起緩步上前,給予王鳴陽一個友誼式的擁抱,“鳴陽哥,歡迎你回來。”
王鳴陽擁抱了她一下,隨即放開手,笑著調侃道:“一年沒有見到你,你還是這麽愛哭,哭的快成大花貓了。”
樊芸起坦然一笑,道:“我這麽愛哭,還不是因為你欺負我嘛。”
“哈哈。”王鳴陽放聲笑了起來。雖然身在國外一年,他從來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已經徹底的遺忘了她。不,她並不是被遺忘了,而是他將她藏入心底的最深處,誰也觸及不到的地方,“這一年來,你過的好嗎?”
“我過的很好。”
她以為什麽都不跟他說,他就什麽都不知道嗎?雖然他離開後,不曾給她打過電話,但是他隔三差五會打電話給母親,從母親那裏得知一些關於她的信息。每當母親那吞吞吐吐的話語中,就已經告訴他,芸起在樊家過的並不好。每當知道這些不好的信息時,他就忍不住生氣,對自己生氣,明明知道章淑琴與樊芸賢會對芸起不利,他就不應該選擇出國逃避,他應該始終在她身邊守候著她的。可惜,一切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見王鳴陽沉默不語,樊芸起為了緩和氣氛,開口隨意問道:“鳴陽哥,國外應該比國內好吧,你看你,一出國就一年不回來看望王叔和王嬸,你再不回來,我肯定會認為你是樂不思蜀了。”
“你覺得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不像。”樊芸起搖頭道,但是下一秒又改變主意,“像。”
王鳴陽沒有言語,隻是溫和的笑了笑,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臉龐上,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觸,遠離她、不見她,並不代表心裏從此放下她。原本以為自己離開一年,等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心情不會那麽澎湃,會跟見一般的朋友一樣,對她說“嗨”。可惜,他想錯了,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做不到了,即使離開了一年,但他對她的思念卻從未停歇過。
“最後一班車來了。”樊芸起突然驚叫起來,拉起王鳴陽朝著站台快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