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醫院縫針 不受麻藥
“可是你不受麻藥……”
“真的沒事,這點痛不算什麽,開始吧。”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既然注定要承受痛苦,那麽她唯有接受了。
“不受麻藥?那你可以給她多打點麻藥啊,這樣總會能起點作用的吧!”沈昀逸提出建議道。
“多少麻藥對她來說,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他也不願意看到她受痛苦,可是根本沒辦法解決。
“鳴陽哥,你動手吧,我能支撐得住,快點吧!”豆大的汗水滑落在臉頰上。
“芸起,你一定要挺住,我開始了。”樊芸起無力的點了點頭。
到最後,她實在痛的支持不住,暈倒了,但沈昀逸依然緊握著她的手。
辛叔扶著樊芸菲下了出租車,來到樊宅的大門口,按響了門鈴,王嬸出來開了門,見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扶著樊芸菲回來,感到驚詫不已。
“芸菲,你怎麽了?”見樊芸菲不省人事,王嬸心慌不已。她伸手扶過辛叔身邊的芸菲,眼神警惕的看向辛叔,問道:“你是誰?怎麽會送我家二小姐回來?”
“是芸起回來了嗎?”此時,樊祁已經來到了門口,聽見門鈴響,他以為是芸起回來了,所以就出來看看,章淑琴也跟在身後出來了。
“老爺,不是芸起,是芸菲。”王嬸回答道。
“芸菲?”見王嬸扶著芸菲,樊祁問道:“她這是怎麽了?”還沒有靠的太近,就能聞到樊芸菲身上那股濃烈的酒味,樊祁不悅的皺起眉頭,在心底忍不住歎氣,拿這個女兒真的沒轍,管她管的太嚴,她說他這個父親偏心,不管她,她就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闖禍。
“芸菲,你怎麽又跑去喝酒了,你真是太不聽話了,你想要氣死媽媽是不是啊!”章淑琴見狀,忍不住抱怨、指責道,心裏是又氣又急,她怎麽生了個這麽沒出息的女兒,整天就知道泡酒吧、歌廳,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的回來,這讓她拿什麽臉去麵對樊祁啊!
“樊家二小姐我已經送回來了,那我就先告辭了。”辛叔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你怎麽會送我家女兒回來?你跟她是什麽關係?”樊祁問出敏銳的話題。
“您是樊老爺吧,您可別誤會了,我跟你女兒一點關係都沒有。”辛叔解釋道。
“沒關係?那你為什麽會送她回來?”樊祁追問道。
“我認識樊芸起小姐,是她讓我送二小姐回來的。”
“芸起?你認識芸起,那她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呢?”樊祁繼續追問道。
“樊芸起小姐為了救二小姐,腳受傷了,被我家少爺送去醫院了,看樣子樊芸起小姐傷的不輕。”腳底流了那麽多的血,八成肯定是要縫針了。
“芸起受傷了?怎麽會這樣?那個趙俊生呢,怎麽都沒有照顧好芸起啊?”樊祁臉色一沉,內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芸起傷的嚴不嚴重?會不會有沒有生命危險?
“您家二小姐在酒吧喝酒,被一群小混混給盯上了,強行要把她帶走,正好被芸起小姐碰上了,為了救二小姐,芸起小姐差點被那群小混混給綁架了,後來被我家少爺出麵給救了,但是腳還是受傷了,流血不止。”辛叔大概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淑琴,你讓阿昌趕快給我備車,我要去醫院看看芸起,不知道她傷的嚴不嚴重?”樊祁心急如焚的吩咐道。希望老天爺保佑芸起沒事,平安的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老爺,我跟你一塊去吧。”章淑琴要求道。聽聞芸起為了救芸菲而受傷了,她的心裏感到有點過意不去,既然已經知道芸起在醫院了,如果不去探望一下,顯得也太不近人情了。
“你就別去了,留在家裏幫著王嬸一起照顧這個不省心的麻煩精吧,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麵惹事生非,不知哪天真的闖下彌天大禍。”樊祁無力的歎氣道。
“祁哥,可以上車了。”王叔把車開出前院,喊道。
“老爺,芸起一定會沒事的,您別太著急了啊。”章淑琴安慰樊祁道。
當樊祁趕到醫院時,樊芸起已經縫好針,被推進了病房。
“樊伯,您怎麽來了?”王鳴陽上前迎接道。
“鳴陽,芸起怎麽樣了?傷的嚴不嚴重啊?”樊祁擔憂的問道。
“樊伯您別擔心,芸起隻受了一點小傷,現在已經縫好針,正在病房裏掛消炎藥水呢。”
“縫針?”聞言,樊祁的內心一陣絞痛,他的女兒不受麻藥,怎麽能熬得了那麽痛苦的疼痛呢。從小芸起被芸賢倆姐妹欺負,從高處摔下來,摔破了頭,要到醫院去縫針,也就在那時,他知道芸起不受麻藥,沒想到事隔多年,這一幕又開始重演了,他心痛的無以複加,為什麽災難每次都降臨在芸起的頭上,為何老天爺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呢!
見樊祁臉色難看,王鳴陽開口安慰道:“樊伯,芸起的傷沒什麽大礙,過幾天就會痊愈了,您別太難過了。”
“鳴陽,帶我去病房看看芸起吧。”旁人怎麽會了解他這個做父親此時此刻的心情呢。
走進病房內,樊祁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樊芸起,內心難過不已,“我可憐的女兒。”樊祁不禁潸然淚下,他的芸起那麽乖巧、懂事,為何老天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受到傷害,難道這就是他的報應嗎?!他寧願老天爺把所有的罪責都報應在他的身上,他也不願意看到芸起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樊伯您身體要緊,不要太傷心、難過了,芸起她會沒事的,我會在這裏觀看她的病情的。”王鳴陽安慰樊祁道。
“老爺,其實都怪我,要是我在咖啡廳門口一直等芸起,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王叔自責不已。
“阿昌,這怎麽能怪你呢,誰也無法預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相信,有鳴陽在,芸起一定會沒事的。”樊祁勸解王叔看開點,不讓他自責。
這時,沈昀逸從外麵走進了病房,他剛剛到前台去交醫藥費了。
沈昀逸與樊祁打了個照麵,“這位先生是?”樊祁疑惑的問道。
“樊伯,就是這位先生送芸起來醫院的。”王鳴陽回答道。
他不是芸起的相親對象,那麽他是誰?芸起怎麽會與他相識的?樊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沈昀逸,他比趙俊生有魄力,“年輕人,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的兩個女兒今晚可能都會受到莫大的傷害,真是太謝謝你了。”
“您過獎了,其實最勇敢的人是樊芸起小姐,我隻起到輔助的作用,所以您就別再謝我了,能幫助到樊芸起小姐,那也是我的榮幸!”沈昀逸客氣道。
“不管怎麽說,還是應該謝謝你啊,天色不早了,我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吧。”樊祁客氣道。眼前的男子具有卓然天成的氣質,說話話語中,謙虛、恭敬,是個比較有涵養素質的一個人。
“不,不用了,樊芸起小姐現在還沒有醒來,我還不能離開,我怕有事發生,我看要不這樣吧,今晚我留下來陪著樊芸起小姐,您臉色不太好,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沈昀逸堅持留下。
“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這裏陪我的女兒。”樊祁轉身看向病床上的樊芸起,語氣中充滿著擔憂。
“樊伯,您的身體不是很好,不能熬夜,芸起這邊我會照顧的,您跟我爸就先回去休息吧。”王鳴陽再次勸解道。
“是啊,祁哥,有鳴陽在,芸起不會有事的。”王叔也勸解道。
在王鳴陽與王叔的勸解下,樊祁終於同意回家休息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對沈昀逸說道:“年輕人,今晚就辛苦你了,我女兒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她的榮幸啊!”
“您客氣了,我跟樊芸起小姐是朋友,照顧她那是應該的,您就別老是謝我了。”沈昀逸謙遜道。
“好吧,大恩不言謝,下次有時間到我府上做客,我們好好聊一聊。”樊祁沈昀逸那不卑不亢的態度,讓樊祁很欣賞。
“一定。”
看著樊祁遠去的身影,沈昀逸的嘴角不知不覺的浮現出一絲淺笑,目光變得更加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