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此王爺
望著眼前一臉戲謔笑容的男子,餘婷忍不住哀歎起來,這個男人霸道至極的語氣讓人打心眼兒裏感覺不舒服,過於自大的表情中飛揚起自信的神色,餘婷甚至忍不住在想,這個男人是不是太過於自我了些?
成昊銘不知道眼前這個俏麗的女子心中在想些什麽,隻是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了一絲玩味,點漆星眸裏滿是不甘與迷惑,紅菱櫻唇微啟,一抹亮色在唇瓣,如同珍珠般的潤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成昊銘忽然起來一絲惡作劇之心。
他將餘婷被自己控製住的雙手環至頭頂,燦若寒星的眼睛微微一眯,腦袋向前迫近了一些,依稀已經感覺到她檀口中微微呼吸的熱氣,那是一股清新的芬芳,純淨而淡雅,成昊銘忍不住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
“本王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本王你為何會自天而降落入馬中之中?答案令本王滿意了,或許本王對你的欠款會免於追究。”
餘婷秀眉一蹙,唇角勾起一絲冷意,眼睛一瞪諷道:“你倒是好心腸,隻不過回答你一個問題,就免掉了一千五百五十兩的巨額債務,這麽說,姑奶奶還占便宜了不是?”
嘴上說著,眼睛卻在四下巡梭著,自己這一下怕是真個兒穿古越今了,眼前這個自稱本王的男人,還有這輛奢華至極卻古意盎然的馬車,還有方才被這個男人趕出車子的妖豔宮裝美女,加上依舊在馬車四周的那些頂盔戴甲、腰懸鋼刀,手執紅槍的士兵們,無一不在向她證明,她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時代。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了,穿越的故事看多了,真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餘婷倒是沒有太大的驚慌詫異,既來之則安之,慌也沒有用。隻是,她卻和無數小說影視裏描寫的不一樣,她並不想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也不去奢望穿越古代,就能夠憑借著所有穿越人士博聞廣記的先天優勢建功立業或是稱霸後宮?
餘婷搖搖頭,忍不住歎息出聲。
“怎麽?莫不是你還不願意?本王這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既是不願,那就隨我回府吧,何時還清了你欠下的債,何時恢複自由之身!”見她搖頭,成昊銘不鹹不淡的說道,身子卻還是死死的壓製著她。
餘婷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道這眼神落在成昊銘的眼中卻是風情萬種。
“你老是本王本王的也不嫌累?”說著,餘婷翻了個白眼兒,身子掙紮了一下:“自己不知道自己重得跟豬似的?還不起來?”
成昊銘仿佛沒有聽到她的抗議,不但沒有起身放開她,反倒是微微一沉身子,壯碩的胸膛輕輕摩擦著她胸前的豐盈,感受著那挺翹的溫潤帶來的觸感。
餘婷身子一顫,那世的自己雖是年過二十,也談過一兩次的戀愛,卻始終沒有和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別談眼前這個男人還在刻意的騷擾,那種怪異的酥麻感帶來一陣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顫栗,餘婷瑩白的俏臉刷的紅透了半邊。
“你這個色狼!居然敢占姑奶奶的便宜!”餘婷羞怒交加,想也不想曲膝一頂,正得意中放鬆戒備的成昊銘被頂了個正著。
嘶!不偏不倚!成昊銘俊朗的臉上陣青陣白,這丫頭,真下得了手!這一膝蓋正中男人的至寶:命根子上!
那種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感讓成昊銘感到窒息,嘴巴張了幾下,嗓子眼兒裏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倒是額頭上瞬間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不多時就在臉上匯成小溪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哼!跟姑奶奶鬥?敲詐到姑奶奶頭上不說,還占姑奶奶的便宜,管你什麽王!姑奶奶一樣給你打倒過來!”得意的拍拍手,餘婷慢條斯理的整了下被壓的皺巴巴的衣服,忽然想起什麽來,懊惱的一拍腦袋道:“我倒是忘了,這什麽王打倒過來也還是王,要不,姑奶奶給你拆散咯?”
成昊銘一臉黑線的看著得意洋洋的餘婷,心中是又恨又好笑,看著她眉心隨著表情而動的那顆呈水滴型的朱砂痣,心中越發的肯定她就是傳說中的‘天女’。
成昊銘分析得倒不是沒有道理,試想,若不是得之便能主宰天下的‘天女’,誰還會擁有眉心那道“天之封印”?誰還能在自己的耳目之下自天而降差點將自己也被砸到了;又有哪個平凡女子能夠聽到自己的身份還敢對王爺下此黑手,鬧不好就斷了王爺子嗣血脈!當然,若不是‘天女’,普通女子能給王爺如此大的‘打擊’嗎?
到了這個時候,成昊銘依舊不忘安慰自己,這麽多的異常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誰敢說眼前這個神采飛揚,一臉無畏的女子是個普通人?
當然,成昊銘固執的認為,憑借自己的身手,能對自己偷襲成功的女子,恐怕也隻有‘天女’了。
不行!一定要留住這個女子!得天女者得天下,自己福緣深厚,遠行歸途中得天女自天而降,豈不是昭示著我成昊銘有問鼎天下之緣!
想到這些,強烈的興奮感讓他感覺疼痛減輕了許多,深深吸了一口氣,成昊銘緩緩直起了腰,臉上的表情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道:“你這女子好沒道理,胡攪蠻纏的本事倒是不賴!砸了本王的馬車,嚇了本王的愛姬,如今就想一走了之?”
餘婷聞言一窒,這什麽王的話倒是說的在理,我畢竟是有錯在先,按說賠償那也是應該的,如今沒有賠償,倒反過來‘偷襲’了人家一手,是有些說不過去。
餘婷天生的就這樣兒,你要玩狠玩橫,姑奶奶不吃那一套,標準的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要不然,那世裏,她一個弱女子,也不會單身一人撐下了整個酒吧,還混得風生水起,好不得意。
想到這裏,餘婷按捺住略有些歉疚的心思,嘴上卻絲毫不軟:“該賠償你的我自然會賠償,隻是你動手動腳的幹什麽?”
成昊銘忍不住學著她也翻了個白眼,嘴裏嘶嘶的呼了倆聲,這才悶悶的說道:“本王要不抓著你,你早跑沒影兒了!”
餘婷一想也是,剛才本就是打算跑的,隻不過是‘犯罪未遂’吧,話說來能怪我嗎?你張口就是千把倆銀子,本來我還不知道千把兩銀子是個什麽概念,好麽,我一個月的月錢不過五倆,合著換算下來,我不吃不喝得賣給你二十年的時間?就因為砸了你的車嚇著你的人?我又不是故意的,難道你還玩一手碰瓷不成?
“說吧,你要怎麽樣?!”餘婷冷靜了下心情,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問道。
成昊銘聳了聳肩,動作很是瀟灑,有著不同時代的亮麗感覺:“本王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紈絝,你若是要走,本王絕不強留,隻是。。。。。。”成昊銘一臉莫名的笑意道:“隻是,欠債還錢,想必你也不會就這麽一走了之吧?”
說完,好整以暇的伸出手指點了點車廂四裂的奢華馬車,一臉的得意道:“本王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餘婷呆住了,徹底的呆滯了,這家夥,還會舉一反三,外加挖坑給人跳了?
“好吧,你給我個清單,我該賠償你的我會給你!”餘婷說的理直氣壯,她完全忘記了,或者說刻意忘記了自己身無分文的現狀,先把眼前的路走了吧。
成昊銘點點頭,並沒有和她爭駁什麽,隻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這位小姐,您付銀票還是現銀?”
餘婷忍不住拍了拍腦袋,這家夥,說了半天還是離不開所謂的賠款啊,越想越是惱火,忍不住氣道:“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成昊銘愕然,這個後世的網絡經典用語,他是不知道什麽意思的,所以聞言還是一臉的懵懂:“什麽意思?”
餘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裏恨恨的嘀咕著,嘴上卻不與他計較:“要錢沒有要命自己來拿!不過我告訴你,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的道理你懂吧?別為了你的一點破銀子敗壞了皇室的名聲,我說,你大仁大義的不追究,我說不定還念著你的好,給你焚香塑身永垂不朽呢!你一堂堂王爺,就計較這點銀子?何苦呢?”
成昊銘聞言一愕,這丫頭,不愧是異界天女,看法想法都與我等凡人大不一樣,若是想留下她,怕是還要費些功夫!
正苦惱間,馬車外的侍衛期期艾艾的湊了上來:“王爺,龍穀縣求見!”
成昊銘點點頭,龍穀縣乃是京郊上縣,如今的縣令的父親出身他的鎮武王府,本是王府護衛,一生忠心耿耿,甚得王府上下稱讚。
成昊銘感其忠義,於是將他獨子外方一地為官,說來,這也是寵絡人心的一種手段吧。龍穀縣令一向以王府人自居,對成昊銘一向是恭敬有加,如今在外求見,倒是不可避而不見了。
扭頭看了一眼正好奇向外張望的餘婷,忍不住低聲照應了一句:“你就在此莫要四處走動,本王見見外官再與你分說!”
餘婷從鼻孔裏嗤了一聲,也不去理會他,自顧自地東張西望起來。
龍穀縣令是個矮胖的年輕人,一身綠色的官服套在肥碩的身軀上怎麽看都覺得別扭,聽到侍衛的通傳的聲音,忙一撩官袍下擺,躬著腰低著腦袋一溜小跑的到了成昊銘跟前,膝蓋一彎就跪了下去。
“下官龍穀縣令喻金誌叩見王爺,王爺萬安!”
“貴縣請起!”
一番見禮後,喻金誌站了起來,笑著說道:“王爺一路舟車勞頓,下官已經安排妥當,還請王爺移駕縣衙歇息。”
成昊銘嗬嗬一笑,也不知什麽時候從哪裏摸出一柄描金折扇來,唰的一聲打開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貴縣有心了,本王微服出巡,本意也就是不驚官擾民,不想回程時還是被貴縣知道了,既如此,本王就叨擾了!”
“不敢!能為王爺效勞是下官的福分,王爺宅心仁厚,百姓感同身受!請王爺移駕!”喻金誌一臉肅容,恭聲說道。
餘婷雖然四處張望,耳朵可沒有片刻放鬆,聽到倆人對話,忍不住嗤笑出聲:“那什麽王來著?我看你壓根兒就是睜眼說瞎話,還微服出巡呢?看看你香車美姬、重兵護衛,這也叫微服?真笑死個人了!”
成昊銘一頭黑線的望著餘婷,心中已經開始哀嚎起來,這什麽人啊這是,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接啊!
喻金誌直接被眼前這個一身奇裝異服的怪女子給嚇著了,敢和王爺這麽說話?不要命了!
其實喻金誌才一到就被眼前這個女人驚著了,奇裝異服勾勒出女子姣好的曲線,一臉好奇的東張西望的神情透出古怪,特別是眉間那顆朱砂痣,點綴出女子別樣的風情。喻金誌不敢多看,王爺車裏的女人,又豈是他能看的。
此刻見這古怪的女子一臉不在乎的嘲諷鎮武王爺,倒把喻金誌懵住了,這女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