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怪異的殺手情結
來人跟杜秋羽打了三百個回合,也未分出勝負。範子琪聽說有人來搗亂,帶領一幫保安包抄過來。
來人一看事情鬧大了,本來他是想試探一下杜秋羽,因為他聽說海島度假村有一個高手,拳打四方,腳踢天下。後來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是杜秋羽。他就是消失了很久的趙家宴,他哪裏知道,如今的杜秋羽是一個失憶的保安?
不過跟杜秋羽搏鬥,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原來,他苦心修煉功夫,終於找到一個對手。三年裏,他為了報仇,苦練武藝,終於找到了那個剝了他頭皮的人。那個人死得很慘,他挑斷了他的腳筋。最後剜了他的雙眼。
報仇後的趙家宴沒感覺到任何快樂,當初的殺人一時快感,後來真的手刃仇家,自己反倒不開心了,總覺得生命裏缺少什麽內容。於是,他幹脆回來尋找杜秋羽。
物是人非。如今的杜秋羽,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杜秋羽。他此時冷漠地盯著趙家宴,冷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戴著麵具,神神秘秘的,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我就想比武!趙家宴樂嗬嗬地說。
現在已經比完了,你可以走了!杜秋羽眼中閃過一絲寒星說道。
我還不能走!趙家宴說道。
為什麽?杜秋羽奇怪地問。
因為一個人!趙家宴嘴角微微一笑說道。
誰?杜秋羽耐心地問。
杜秋羽!趙家宴一說出這個名字,內心裏有一種情緒在流露。
你的意思此次來目的是我?杜秋羽不解地問。
趙家宴哈哈大笑,杜秋羽,難道之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嗎?我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真的想不起來為了誰?趙家宴說著,眼中已經滿是淚水。他回頭望著範子琪說道,凶手我已懲處,可是雇傭他的人,我現在也打聽到了,我需要報仇!趙家宴陰慘慘地說,若是不報此仇,我死不瞑目!
聽他如此說,範子琪冷冷說道,應該的,我們能為你做什麽?
趙家宴突然狂笑起來,聲音憤懣而委屈,他一步一步挪動身體,口中失意地說道,你們都失憶了,能為我做什麽?這個世界變化太快……趙家宴忽然發足狂奔,隱沒於樹林中。
再說司馬南準備睡覺的時候,就覺得客廳裏有微弱的動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他自從得知老爺子雇傭的人,把閹了自己的人給閹了,還剝了頭皮,臉皮,他一想到那個血淋淋的場麵,嚇得就用被子捂住了腦袋。盡管後來做了複原手術,他勉強算個男人了,可是,他對女人再也沒有感覺。老爺子痛心疾首,隻好大罵祖上無德。
司馬南聽到地獄裏傳來的聲音,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司馬南心裏那個苦啊!他這幾年一直在睡夢中驚醒,閹割之痛,那種擔驚受怕無與倫比。如今,這個刻在骨子裏的聲音再次出現。刀鋒在他的脖頸間滑行,汗毛被清除,司馬南的心好似三九嚴寒,冰凍令他更加心如死灰。反正是死了,他不求饒,不呐喊。他的異常平靜,令趙家宴忽然沒了興致。殘害司馬南第二次,卻非他本意,他隻是想找出幕後指使之人。
說吧?隻要你說出來是誰,我就放過你!趙家宴說完,將匕首收回到了刀鞘之內。
司馬南想了一會兒,他一咬牙對趙家宴說道,算了,你有啥就衝我來吧!反正我活著也沒意思!他傻笑著,不再恐懼趙家宴。
趙家宴拿出一根香煙,點燃了示意司馬南,司馬南笑嘻嘻地說,哥們,給我也來一根。
二人都猛地抽了一口香煙,兩個煙圈兒吐了出來。眼圈兒在空中撞擊,形成了一團雜亂無章的畫麵,燈光的映襯下,詭異而神秘。
看來我們可以交朋友,哈哈,老弟,你覺得呢?趙家宴說道。
司馬南點點頭,隨即找來一瓶白蘭地酒。二人推杯換盞,儼然一對失散多年的好友。
司馬南哭了,因為他喝多了。
趙家宴也哭了,他感歎自己的殘生。
人們很難理解,兩個被閹割掉了的男人,怎麽可以這樣?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二人又喝了幾瓶啤酒,醉意朦朧。
趙家宴毫無設防地睡在了司馬南的身邊,二人儼然一對兒難兄難弟。還甭說,醒來的司馬南竟然安排人給趙家宴買來了幾身高檔西服。此後,二人竟然形影不離,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再說杜秋澤和上官雲鳳,這小日子一開始過得挺滋潤的,後來覺得也沒啥感覺。以前寄希望於欺負杜秋羽和範子琪,可是後來二人被整的失蹤,就沒了興致。可是近來,詭影重重,他們的臥室不太平,經常會出現死貓死狗之類的,而且二人的臉常被畫畫了。彼此在醒來的瞬間,總會被對方臉上的圖案給嚇得喊出聲來。那臉譜堪稱一絕,和川西的變臉可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