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永恆 第零零八章 槐樹
「是啊,看來你的父母對你的愛並未如你想的那般把你關在金絲籠中,你還是飛得很遠嗎。」劉文淵並未忘記鄭盼盼的心結。
鄭盼盼嘴一撅,不在言聲。劉文淵笑道:「怎麼又小心眼上了,走吧,既然難過就不要去想了,難得我們一起出來,好好轉轉吧。」劉文淵說罷轉身下樓,蕭毅等關好門跟在後面。
劉文淵帶著蕭毅幾人在門口和王淼會合,劉文淵自是向雙方介紹了一番,當蕭毅等得知王軍離去彷彿都鬆了口氣。蕭毅等對王軍倒是沒有反感,不過王軍的禮節實在是太過頻繁,讓蕭毅等人一見之下不由敬而遠之,這禮多人不怪看來也是有個限度的。
當下,王淼在前帶路,帶著眾人一路向清水河畔的公園行去。
一路上,眾人新奇的四下觀瞧。這烏鎮以河成街,橋街相連,依河築屋,深宅大院,重脊高檐,河埠廊坊,過街騎樓,穿竹石欄,臨河水閣,古色古香,水鎮一體,呈現一派古樸、明潔的幽靜,真如詩中意境那般『小橋、流水、人家』,石板小路,古舊木屋,還有清清河水,彷彿都在提示著一種情致,一種氛圍。
王淼為讓眾人欣賞烏鎮的特色文化,特異帶著眾人從烏鎮中保存完好的手工作坊中穿行而過。
在手工作坊區,竹藝、扇藝、陶藝、壺藝、文房四寶、木雕、紡紗織布……曾在桐鄉周圍流行一時的手工作坊一家挨著一家。蕭毅等從所未見,自是新奇之極,幾個人東竄西竄,沒有片刻安寧。劉文淵也樂呵呵的看著品著,時不時的停下腳步對著某個工藝品觀賞一番,趙紅塵自是也跟著品論。趙紅塵讀書還真是廣雜,無論何種實物都能說上幾分,就連一些工匠藝人也不住的點頭,趙紅塵得意之色更是顯著,一時間彷彿所有光環都籠罩於他的身上。劉素雪等自是羨慕不以,就是陳風還是撇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劉文淵看著也是實在無可奈何。
出了手工作坊區便來到了商鋪區,曾在烏鎮歷史上顯赫一時的商鋪、當鋪、藥鋪都以原本的面貌呈現著,只不過門面之上都留下歲月刻畫的刀刀痕迹。王淼指著其中一些大的門面說道,這些都是其王氏一族的產業,但在現代社會這裡的門市已經不是為了經商更多的是作為旅遊觀光的景點而存在了,現在家族已經在市裡重新置辦了門市。看著這些商家店鋪,裡面的掌柜夥計都身穿清朝時期的長衫大褂,蕭毅等人真的感覺自己回到了那個久遠的歷史年代之中。
出了商鋪區,王淼帶著幾個人拐了幾道彎後來到了清水河邊,這裡是民居所在,河的兩岸高檐飛閣,具都是保存完好的清代民居,此時河邊石板路上,一些古稀老人或站或坐,俱都在享受著暖融融的陽光。
不消片刻眾人來到一處石橋,那橋身拱立若虹,橋欄石壁鏤刻著精美的花紋,橋欄之上,雕刻著怪獸,多姿多態,栩栩如生。
「這便是有名的『逢源雙橋』了。」王淼說道此橋神情間自有一股驕傲的神色。此時,劉文淵立於橋中最高處,憑欄而望,遠遠的,水面飄來一葉扁舟,兩位鄉間女子坐在船頭,這時不知那裡飄來一股悠揚的江南小調。劉文淵就感覺身心一片空明,整個人彷彿也被這江南水鄉所融化了。
王淼道:「這裡自古便是南北交通要地,自然商業也十分的興盛發達,清朝時候有個文人,叫施曾錫,就曾作詞一首來描繪當時烏鎮的重要和秀美,我記得是叫《雙溪竹枝詞》,『苕溪清遠秀溪長,帶水盈盈匯野礦,兩岸一橋相隔住,烏程對過是桐鄉。』唉我的口才不如王軍,要是他讀起這首詞來聲貌並佳,那種感覺真好似回到了古代一般。」王淼對於自己朗誦的才情到有些自責。
陳風有些羨慕的說道:「很好了,比我們可是強多了。」在這江南古鎮,文人墨客會聚之地,王淼朗聲誦讀這佳詩詞句真好似古人復生般的瀟洒才情。
眾人說著笑著看著,慢慢來到了位於烏鎮郊外的公園之中。
此時天氣微寒,百木凋敝,雖是江南但也是葉色暗黃隨風飄落。此時公園中沒有多少人,林木稀疏錯落倒是顯得很是清靜安詳。
眾人向裡面走了大約百十來步,便聽聞到水聲潺潺,放眼望去,空間驟然開闊,在錯落的林木間竟然現出好大一塊空地,在空地中央一棵巨大大的槐樹森然矗立。這槐樹枝幹粗大,樹冠茂盛,其周圍十餘米之內竟然在無其它樹木存活,顯得有些孤單有些陰鬱。
劉文淵雖然事先已知曉這槐樹,現如今看到實物才有些驚訝,這槐樹遠遠要比他想得還要不簡單。
王淼指著大槐樹說道:「劉大師,就是這棵大槐樹,這樹怕不有個幾百年歷史了,好像有這個鎮子的時候就對這棵大槐樹有了記載,如若記載無誤,千年都有可能呢!」
蕭毅等人都獃獃的看著這棵大槐樹,真沒有想到樹還能長的如此的巨大,看那粗大的樹榦怕是他們幾個手拉手方能合抱過來。此時百木凋零,但這棵大槐樹卻是枝繁葉茂,一派生機勃勃的模樣。這若放在其他時令里到還無特殊之處,但在當下季節,這就感覺很不正常了。
劉文淵好奇問道:「這樹在這個季節都是這個樣子嗎?」
王淼回道:「嗯!是啊,很奇怪是不是?其實它只有在這段時間是這般的模樣,其它的時候都是光禿禿的好似死樹一般,打我記事起,好像就是這個模樣,很是怪異。鎮中的老人都說這樹已經成精了,它在保護著這個鎮子,雖然經歷了百年戰火,但鎮子卻很少受到戰火的波及,老人都說是這樹的功勞。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也不大相信,不就是一棵樹嗎,活的長久些而以,在說樹的年齡好像都要比人活得要長久。劉大師,王軍這回請您來是為了什麼,我知道我不該多問,但為何偏偏要來看這樹?而且王老爺子也是每年都要回到這裡在這樹下坐上一天一夜,誰也不讓靠近,鎮子的人都覺得奇怪,但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我們作為後輩就算好奇也不敢多問。」顯然王淼也不知劉文淵此行的目的,還以為劉文淵是王軍的重要客人是來遊山玩水的。
「哦?這段時間是這個樣子,什麼意思?」劉文淵顯然沒有聽明白王淼的話,莫說劉文淵沒有聽明白,就是蕭毅等都聽得糊塗。
王淼道:「這棵樹一年大部分時候都是光禿禿的,根本沒有樹葉,就象一顆死樹一般,但到了這個月十來日上下,這棵樹就好似突然活了一般,變得枝繁葉茂,多少年了都是這個樣子,要不鎮中的老人都說這樹成精了呢。我們也是見怪不怪了,倒是外地人聽說此事都來看看這怪異的事情,這樹反倒因此有了名氣,成了本鎮的一大特色,以前還有人張羅著要砍這樹,現在再沒人提議了,這樹可是搖錢樹了。」
「哦?」劉文淵一聽整個人又彷彿陷入沉思當中。